鬆田陣平 非傳統意義的卷毛控(1 / 1)

你是個卷毛控。

比如家裡的綿羊玩偶那樣白白軟軟的小卷毛,摸起來很舒服,有時玩性上來會用指尖把扭起來的毛展開按住再鬆開,看它頑固地回彈,樂此不疲。養過一隻棕毛小泰迪,陪你長到少年時期,你會給它順毛,一下一下地,它歡樂搖晃的尾巴會掃過你的手臂。還在畢業後給自己燙了個卷發,披在身後會有柔和的弧度。

漸漸地你慢慢發現真實的小羊不全是卷毛,有些泰迪也可能是直毛小波浪,而你喜歡卷發隻是因為你適合。後來沒再養狗,領養了隻了貓,軟軟的長毛,伏在身上貼得暖暖的,呼嚕呼嚕響。

所以你隻是喜歡看起來蓬鬆軟乎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毛絨玩具。

非傳統意義的卷毛控。

…總之,你是真的無法控製住自己不往那頭黑色卷發瞟去。

出現了,你的“夢中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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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忍不住偷瞄了一次又一次之後,那個坐在咖啡館門口位子側對你後背的帥哥若有所覺地抬頭看了你一眼。

你立馬埋頭挖了一勺布丁。

雖然他帶著墨鏡,但你總覺那一眼意味深長。

絕對是早就發現你的狗狗祟祟了吧。

“是不是是不是,那頭發卷得太流暢了!”你依舊低著頭假裝認真地舀東西,動著利索的嘴皮子小聲地與對麵的好友快樂分享。

她也壓低著聲音秒回你:“是是是,我看見正臉了,超帥氣的!”

“看起來是自然卷誒,不知道需不需要打理。”你琢磨。

“室內為什麼戴墨鏡啊,影響我看帥哥了!”好友念叨。

“發質很好的樣子,想知道洗發水牌子。”

“襯衫果然是顏值利器,身材不錯的樣子。”

“好想摸一把啊…”

“想…”

深知好友腦回路的你理智立馬回籠,義正辭嚴地表示:“不,你不想。”

柳田勉強分給你了一個眼神:“布丁要被你搗爛了。”

你默默地放下勺子。

你默默地掏出筆。

“鬆田陣平。”他接過你的筆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回去發給你。”

你默默地點點頭。

你能感受到柳田的手掌以不容拒絕的姿勢頂著你的後背,仿佛你敢往後退一步就能給你來個命運一推。

果然互補型好友就是用來打破舒適區的存在。

你剛剛半是心動半被慫恿地撕下一張便利貼,兜裡揣個筆就走向了這位卷毛池麵,然而等他抬頭看向你時,你突然清醒地腳下拐彎準備去旁邊的服務台。

…然後就被柳田自然貼上來的手心按回了正軌。

“Hi?”你鼓起勇氣。

透過墨鏡你能看見他的眼睛,說不清道不明,你隻記得自己麻木地尬聊了幾句,誇獎了他的帥氣,甚至因為緊張還磕絆了幾下,在感覺無比漫長但實則短暫的簡單問候後,你終於道出了你此行的目的:

“請問您用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於是就有了他給你留號碼的那一幕。

天知道為了避免成為不自量力的搭訕者,你本打算用那張紙來記錄品牌的,會顯得更真誠一些。如果能問出發膜護發素精油什麼的就更好了。

視線不受控製地往他頭頂飄去。

微卷的頭發烏黑濃密,幾綹隨意地掩在眉上,幾撮頑皮翹起,讓你莫名想起被貓崽扯出細線的毛絨團。

看起來手感很好。你神遊著。

所以當他說“換過牌子不太記得但可以找找記錄”時,你“嗯嗯嗯”完了才反應過來剛剛他說了什麼。

誠惶誠恐啊。多麻煩人家啊。

他可真是個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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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點後的餐館有些冷清,你單手托腮將手機裡的訊息翻出來往柳田美佳麵前一放,憂愁地歎了口氣。

她用三秒鐘的時間瀏覽了一遍,抬頭看看你,又低頭看了一遍,再抬頭看你,問:“沒了?”

“沒了。”你抽過手機也看了一遍,“都是些平常的牌子,我平時用著怎麼沒效果啊。”

“…”柳田深吸了口氣,冷靜地問你:“還有呢?”

“所以發質發量還是要靠天賦嗎?”你沉思狀。

你的好友無語凝噎並對你發動了鄙視攻擊。

“你這陣仗我還以為你搞定他了呢。”她端著茶杯一聲冷笑:“就這?”

你表示她不懂掉發少女的煩惱並發動了反彈技能。

言歸正傳,還是要考慮怎麼禮貌地回複人家,畢竟他連去年的消費都給翻出來了。

太辛苦了,必須回禮,好人一生平安。

好吧,其實你是真的對那一頭卷毛念念不忘。

你覺得你一見鐘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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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進展總是莫名其妙。

比如他給你送了洗發水的小樣。

你有點茫然。

他說因為用不掉,而且看你一直旁敲側擊地想問他頭發的護理方法。

“天生的。”鬆田陣平說。

那你就忍不住給他科普下護發流程並一定要給他送護發素的小樣。

然後扭頭你就收到了一盒護發套裝。

你覺得自己搞測評安利的責任感在熊熊燃燒。

至於收到毛絨玩具就很意外了。

那麼大一個塞在副駕駛,看得你眼睛都亮了。

“是回禮。”鬆田陣平單手發著訊息,“上個月的包紮費。”

你推脫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動想起了前幾周的事情。

也就是他前腳從拳擊館出來後腳就路見不平赤手空拳摁了個持刀歹徒,然後隔壁商店裡的你莫名有著吃瓜吃到自己家的錯覺。

當然不是說鬆田是你自己家的意思啊。

就是有種微妙的“高人竟在我身邊”的感覺。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和從一而終精神,你包攬了他好幾天的包紮任務,並高度讚揚了他對暴力刑事的積極處理態度與方式。

“我就職於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鬆田說到這個時會不自覺地皺眉,“目前是。”

你作為一個知情識趣的人當然不會多嘴,就是看見他在倚在窗口邊抽煙時上去就給掐了。

將煙頭丟進煙灰缸後,抬頭,隔著墨鏡對上他的眼睛,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強勢得莫名其妙,冷靜了一秒就麵不改色開口:“傷患禁煙。”

看看,你進步了,強裝鎮定的時候都不會打磕絆了。

結果他隻是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副傷腦筋的表情,“你們怎麼都這樣啊…”

流露出些咋咋呼呼的少年氣。

但就算師出有名,這毛絨熊熊你收著還是覺得理虧,感覺占了好大一個便宜。

鬆田顯然已經摸清了你的客氣與不客氣的選擇開關,直接送到了你家樓下。

要是他帶回去沒地兒放占位置還要另外處理,多麻煩啊。

那你接受起來可就心安理得多了。

悄悄摸了摸,手感相當不錯,軟軟卷卷的絨毛,很有安全感。

“為什麼都不看我?”鬆田突然問。

你下意識抬眼看他,又下意識地移開視線,然後才掩耳盜鈴般地看回去,“沒有啊。”

“是嗎。”

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頭頂,又覺得上看不禮貌就將眼神跳過臉落在他領帶處,結果散開的襯衫領口又迫使你盯向了他的臂彎。

不得了,鬆田陣平這冷不丁一問搞得你哪哪都不方便看。

“知道我長什麼樣嗎?”

你真摯地回應:“當然。”

你隻是沒什麼異性相處的經驗,不習慣和人對視,尤其是他偶爾摘墨跡的時候。

但他那頭卷毛你閉著眼睛都能畫下來。

僅限於波浪線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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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終於有正經名頭去揉搓那頭卷毛時,你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然後你的新晉男朋友告訴你他要轉到搜查一課了。

嚇得你差點給他薅幾根下來。

“準備好了?”你跪坐在沙發上,盯著他說。

過了三四秒,鬆田陣平才用著無所謂的語氣回答:“很久了。”

你看著他,遲疑著伸手,指尖勾住墨鏡的鼻梁架,慢慢地順著下拉,慢慢地露出他的眼睛。

他也在認真看你。

唇瓣緊密貼合的時候,你的胳膊搭在他的肩頭,右手五指輕柔地插入他的卷發。蓬鬆,柔軟,跟你想象得一樣。卷曲的朝向各異,發尾鋪散得像一張細密的網,輕蹭過你的手背,酥麻微癢,是完全不一樣的觸感。

“我挑的味道就是好聞。”你埋在他的頸窩,聞著若有似無的洗發水味道有些得意。

鬆田也跟著你鬨:“我用著的效果就是好。”

你:友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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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你對麵的柳田表情看上去一言難儘。

“就這?”她上手摸了摸你的頭發,無法理解:“我到底是哪一步沒跟上?”

“唔…”你醞釀了一下,“這事還要從一瓶洗發水說起…”

柳田:明明參與了全程,但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