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ene和Alastor的過去
Irene和Alastor相識已久,在正文裡的關鍵回憶片段之外的,是更多瑣碎的小日常,以下寫一些構思出來了卻塞不進正文的小靈感!
【1】
Irene是Alastor新認識的惡魔,是一個非常虛偽的人,一邊發表著“不懂你們這些惡魔”的偽善言論,一邊製毒品賣。這樣的矛盾言論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心生好奇,這是Alastor初見Irene以後的想法,也是他此刻跟蹤Irene的原因。
這裡是地獄繁華地段背後的陰影之處,縱橫交錯的小巷,迷亂腐朽的氣息和人們痛苦麻木的眼神組成了這個地段的基調,流浪漢末流妓女各路混混和流竄毒販或站或坐或倚或靠地占據著某塊路徑,像是扒在章魚觸須上不斷吸血的藤壺。
Irene的形象與這裡而言不隻是格格不入了,簡直是驟然相反,可當她從中穿行而過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對她發難,甚至沒有人注意到她。Irene從不止一個惡魔的麵前側身走過,可那些惡魔連眼珠都沒往Irene身上落,很難說是因為那些人已經習慣了出現在這裡的Irene還是根本看不到她。
更有意思了!
變成影子的Alastor在Irene的陰影之中潛伏著,看著她在巷與巷直接熟練地穿梭,一路地深入,直到走到一個無人的死胡同。
是哪裡有暗道嗎還是隱藏的門?這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出來吧。”Irene對著塗滿各種汙言穢語的巷子末端牆壁說道。
所以是來這裡和彆人接頭的?可是沒人出現的樣子。
“跟了一路了,真的以為自己的偽裝這麼好嗎?”Irene的語調裡透了一點無奈,“彆讓我親手捉啊,這裡怪臟的。”
“什麼時候?”Alastor現出身形,有些癲癲地歪頭笑道。
“想知道?那做個交易吧。”Irene伸出手,“我告訴你我怎麼察覺你的,你保證你不會以任何形式透露或者利用你待會跟著我看到的場景或人,以及接收到的任何信息。”
“這可真是,非常……慷慨的交易。”這大概是Alastor第一次這麼快速地做交易了。說是交易,但對方又是告訴自己消息又是讓自己繼續跟著,好處都在自己這邊,Alastor從沒見過這麼劃算的買賣。
Irene握完手就轉身接著走,邊走邊說“路燈交界處我會有好幾個不同的淡影子,你躲在其中一個很黑很明顯,而且你的影子能力真的讓人印象深刻。”
“原來如此。”Alastor聞言頷首,“可我們剛剛經過的路燈交界處牆上地上都有淩亂的塗鴉和凹凸不平造成的各種小陰影,深淺這樣的細小差異一眼就能看出來,真是敏銳啊。”
狹小的巷子容不下兩人並排而行,Alastor氣定神閒地跟在Irene後麵在巷子裡穿梭而過,在貼麵路過一個流浪漢而對方對自己的經過毫無反應後,Alastor的笑意加深了:“我還以為你閉著眼睛,隻能通過聲音回響來得知物體的相對位置,彆的什麼都看不到呢?”
“我有彆的眼睛,你看不到罷了。”Irene既不介意帶著Alastor去她要去的地方,也不介意Alastor知道她其實有彆的眼睛這種可以說是危險的信息,雖然有簽了保密協議這層關係在,但未免也太不設防了。
“作為地獄裡生活已久的惡魔,你真是特彆的……友好。”
Alastor雖然來地獄不久,但也和不少領主和惡魔打過交道了,有暴躁易怒的,有笑裡藏刀的,有傲慢睥睨的,有謹小慎微的,有隻想拉著你賭博彆的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的,也有熱情大方地呱呱半天一點信息也不給滑不溜手的。這麼直接坦誠的,倒是第一次見。
“我們已經是合作關係了,以後大概還會進一步的合作甚至變成朋友之類的。”Irene依舊是直球應對他話裡的試探:“合作的前提是信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些老生常談的東西你應該都明白。”
“啊。”Irene停下她匆匆的腳步,“到了。”她看一眼懷表,“呼,還好沒晚。”
Alastor本來還想就這個話題深入聊一聊,見此也隻能作罷,等下一次有機會再說。
“啊對了。”Irene敲著門轉頭對他說,“你能接受抱抱嗎?”
Alastor愣了一下,笑道:“如果我說不能呢?”
門一打開,露出一個小男孩和他身後的成年男惡魔。
“Irene姐姐!”小男孩歡呼一聲抱住了Irene的腿腿,“你可算來了,我好想你!”
男惡魔說:“你晚一秒,Peter的眼淚就要把這都淹了。”
“不許說我壞話!Victor!”Peter的小鞋子印上了Victor的球鞋鞋麵,應該是用力踩了一下,但球鞋並沒有怎麼變形,可能小孩子沒有很大的力氣吧,“我才不會哭,我是大孩子了!”
“是是是,帽子還需要人理的小大人。”Victor敷衍道,“彆擋在門口了,他們還要進來呢。”
Alastor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開門的兩人。Peter看起來還在天真的年紀,他的衣服舊舊的打滿了補丁,臉卻很乾淨,棕色的頭發兩側垂著犬科的耳朵,銀白色的眼睛裡是滿滿的興奮喜悅,身後的尾巴搖得要原地起飛了。Victor的臉素淨秀美,卻有一個淩厲的刀疤從額頭劃下越過鼻尖直到側臉,他側紮著一個黑色的低馬尾,頭發裡攏著一雙隻能看見輪廓的同色長耳朵,他的血瞳毫不收斂地把Alastor從頭刮到腳。
“介紹一下。”Irene估計也看到Victor戒備的神色了,伸手為雙方做相互介紹,“這兩位是Victor和Peter,他們共同經營著這個毒品作坊。這位是Alastor,電台惡魔,他是我的合作夥伴,簽了保密協議來業務交流的。”
Alastor嘴上說著:“很高興見到你。”雙手卻交握著放在話筒手杖上,一點握手的意思都沒有。
Victor聽了Irene的話放鬆了些,飛了個白眼:“Whatever(隨你便)”沒再盯著Alastor,轉身坐到了客廳裡的懶人沙發上。
Peter則是很熱情,張開雙手雙腳大叫到:“歡迎來到我們的毒品工坊!”然後衝上來要抱Alastor。
“等一下小Peter,哎呦。”Irene擋在Alastor麵前,被撲上來的Peter虎衝了一下,然後蹲下來平視Peter,一本正經地扯謊:“Alastor身上有毒刺,不能隨便抱哦。”
Peter看了看好整以暇微笑的Alastor,有點沮喪:“啊,這樣嗎,好吧。”
Victor聽到Irene的話嗤笑了一聲,Irene裝沒聽到,Peter則大聲道:“Victor真沒禮貌!”
然後Victor黑著臉過來狂揉Peter的頭發,Peter則是又撲騰又呲牙,Irene勸沒幾句就笑得不行。
一時間,Alastor身邊沒有一個直著腰的正常人了。
“Well,我不得不說,這個地方真是……”Alastor一手杵著話筒手杖,另一隻手張開食指和大拇指,“充——滿了活力。”
“不好意思Alastor。”Irene的聲音裡還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不過誰叫你非要來呢?”
Alastor一時語塞,好在Irene很快給他遞上了台階,“好了好了,你們停下。”,Irene上前把Peter從Victor手裡‘救’出來,“不要打啦,Alastor先生還要參觀我們的作坊呢。”
“Peter,你既然是小大人了,是不是該承擔起向外宣傳毒品作坊的責任呀?”Irene按著Peter的肩晃了一晃,Peter的氣就被晃走了,他的尾巴又搖了起來。
“沒錯,Alastor先生,請跟我來,讓我好好介紹一下我們毒品作坊的業務。”Peter被Irene委以重任,十分神氣地看了Victor一眼,就領著Alastor和Irene開始介紹作坊。
Victor剛拿出根煙來,看他們要去作坊裡麵,隻得歎口氣收起了煙跟上去,他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作坊可以由簡陋二字形容,廉價的胡亂拚起來的工具堆在缺了角的桌子上,桌子對麵則是空間最大利用地擺滿了花盆和各種植株,牆麵糊滿了報紙,作坊裡的唯二兩個木椅一個跛了腳一個缺了後背,可Peter的介紹愣是讓這裡煥發出了欣欣向榮之感,讓人覺得這是毒品製造業即將冉冉升起的新星。
“怎麼樣?”Irene側頭問他。
“Alastor微笑道:“不錯的產量預期,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實現了。”
“這裡上個月就是這個產量。”Irene嘴角輕揚,一副捉弄到你了吧的樣子:“Peter可是一點都沒誇張。”
“是這樣嗎?”Alastor驚訝了一瞬又笑道,“這裡,可真是充滿了驚喜啊。”
“Irene,過來一下可以嗎?”Victor扯了扯Irene的寬袖子,Irene不好意思地朝Alastor微笑示意後,隨著Victor出了作坊。
Alastor看著Irene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那個Alastor什麼來頭,我們就這樣告訴他這些,沒關係嗎?”Victor靠在牆上問,手指把剛剛收起來的煙掏出來點上。
“Alastor是新來的惡魔,野心勃勃實力強勁腦子也很好,有望成為新的領主。”Victor的煙剛點上,就被Irene拿過按滅在了牆麵上,“經我觀察,他還算是不錯的合作者。正好他需要人手和消息,這些我都有,而他打出一片天以後也能給毒品市場撕開一道新口子。”
“照顧我一下唄,我很討厭煙的味道。”Irene把滅了的煙又遞了回去。
“行吧,真是服了。”Victor隻得把煙又收回去。
“我看你和Peter相處得不錯?”Irene調笑道,“你們剛見麵的時候劍拔弩張的我還擔心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這麼融洽了。”
“Peter隻是習慣性地豎起刺保護自己,他本性不壞。”Victor的手指在煙盒上摸索著,硬邦邦地說:“不過Irene,誰都沒法代替我的弟弟。”
“你瞎想什麼呢?”Irene有些無奈,“你現在和Peter的相處模式和和你弟弟的難道是一樣的嗎?”
Victor想了想,把煙盒往褲子口袋裡推了推。
“快彆說這種話了,誰也代替不了Peter的爸爸是不是?一樣的道理。”Irene直起身,“我得走了,不好一直晾著Alastor,說不準就是未來的大股東了。”
“……Irene,謝謝你。”
Irene離開前,聽到了Victor歎息般的聲音。
這也是個癡的。Irene笑著搖搖頭想道。
告彆了Victor和Peter後,太陽也快下山了。
“感覺怎麼樣?”大概是因為一起走了這遭的緣故,Irene在Alastor麵前已經完全不端著了,她一鬆泛下來,性格裡自帶的瀟灑磊落和跳脫活潑像是碳酸飲料的小氣泡一樣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如果你問我的話,我隻能說我更困惑了。”Alastor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他的回答卻仿佛不是在說毒品工坊。
“哦?怎麼說?”
“你看起來是個很有道德的‘好人’。”Alastor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很不像是會製毒品賣毒品的人。”
是的,雖然找不到任何痕跡和異狀,但Alastor卻無法放下內心的疑惑。不過既然Irene如此坦蕩,那麼或許直接問來得更快一些。Alastor心想。
“因為我菜唄。”Irene直接接受了‘好人’這個在地獄裡其實是罵人的頭銜,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要錢生活呀,又沒有彆的特長,還任性的撿了一堆小弟,那能有什麼辦法嘛。”
Irene的回答不知道戳中了Alastor的哪個點,他笑得前仰後合的根本停不下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Irene:不懂,我這是認識了個什麼品種的變態。
Irene:“你還好吧?呼吸得過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rene:“彆笑了,你笑得我害怕。”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
“當當當當!怎麼樣,是不是看著有模有樣的?”Irene興奮地指著廢墟裡的舊木屋,對Alastor說。
此刻他們已經合作有一段時間了,也能稱得上是好友。Irene在把業務鋪滿兩個地獄區域後,斥巨資【Irene是這麼說的】置辦了一塊地,打算建家。
而今天,Irene宣布她的竹林茶屋“已具雛形”,邀請Alastor來自己的新家開暖房派對。
Alastor看著這鳥不拉屎的廢墟裡立著的老破小房子,心說我真是信了你個鬼。
“咳咳,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待會就知道了。”Irene神秘一笑,請Alastor在茶桌【謝天謝地這裡看起來很乾淨】旁落座,然後給他倒了杯茶:“請~”
Alastor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茶湯,碧綠透亮,看起來沒有灰塵,但聞起來好像加了點彆的什麼東西,他狐疑地看了Irene一眼,才矜持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茶自然是好茶,隻是Alastor平時喝的茶都是茶包(碎茶末)泡的英式紅茶,因此也嘗不出什麼來,隻覺得這茶好像格外香些。
“不錯。”Alastor說道,等他抬眼的時候,看到了Irene的藍眼睛。
霎時間,天地變色。
身邊的廢墟變成了潺潺的流水,上方架著一個精巧的小木橋,橋旁長著一株大桃樹,粉色雲霞般開滿了桃花。房屋後麵則多出了一大片竹林,舉目望去隻見一片碧色。天空也變了,藍天白雲,晴空萬裡,天空變得很高很高。
微風拂過,竹葉被風拂動像是串珠簾一樣搖擺起來發出沙沙聲響,清新的竹葉香氣混著青草泥土的清香和桃花的甜香紛至遝來,吹得人思緒跟著一蕩。
Irene拿出一支玉簫,簫聲悠揚婉轉,引著這思緒遊過滔滔汩汩的溪水,拂過團團簇簇的桃花,穿過擠擠挨挨的翠竹,再從竹梢上躍起,直上青天上如煙的雲霞。
Alastor詞窮了。
他也不是沒見過自然美景,也不是沒有貼近過鄉野。他自小和母親Malena住的小鎮就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可Alastor的記憶裡並沒有一叢叢燦爛的野花,一朵朵飛濺的浪花,亦或是一片片青翠的樹林。印象裡隻有晦暗陰鷙的目光,屢禁不止的騷擾,還有越來越響的閒言碎語。
是的,他不是沒有見過美景,他隻是在昏暗的天光裡,看不到景裡的美。
Alastor覺得嘴裡的茶,有點過於苦了。
“Well,Irene,不得不說,這兒真是很漂亮的地方。”Alastor伸手,他的手指在風中來回彈動,好像在彈一架無形的鋼琴,“你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怪不得如此爛漫灑脫。”
“哈哈哈,哪兒呀。”Irene把玉簫靠在她的側臉處,笑開了,“我是照著小時候看的啟蒙詩書的插畫想的藍圖。”她看向竹林,眼睛亮晶晶的,“也是我爸媽最喜歡的那副插圖,我把這裡建成這樣,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那你小時候生活的是什麼地方?”Alastor邊問邊露出尖牙笑朝Irene那邊伸脖子。
“非常糟糕,超級,你不會想知道的。”Irene垂了垂眼睛,又望向Alastor,結果被湊得很近的長脖Alastor嚇了一跳,“哇,你可真是,夠……有個性的。”
“告訴我吧,小Irene。”Alastor縮回脖子,把兩隻手指比作小人走到了Irene那邊去,“彆賣關子了,嗯?”
“好奇心害死貓呀Alastor。”Irene無奈地說,“行吧,給你看看。”
身邊的竹林流水散去,顯現出一個肮臟狹窄的巷子,巷子裡有個破屋頂的小磚房,看著建得十分潦草,屋裡有個穿著皺巴巴的過大襯衣的小Irene在姿勢端正地讀書。
好吧,Alastor能認出來那是小Irene因為她腦袋頂上飄了個箭頭和備注,那小女孩臉色暗沉蠟黃,身型瘦小肌肉乾癟,實在是難以和現在的高個水母對上號,但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眉眼是一樣的。
小Irene看書看到一半,門開了,走進來一個麵目模糊的女人,帶給小Irene一朵半殘的玫瑰花和一小塊硬麵包。女人儀態優雅,手上卻全是重活留下的老繭。
小Irene把麵包放在嘴上咬著,然後的眼睛亮亮的接過玫瑰,在屋頂破洞漏下的陽光裡,在空氣中不斷飛舞的灰塵裡,把玫瑰花當舞伴,跳了一場不倫不類的交際舞。皺皺的白襯衫在旋轉中展開,像是隨風舞動的白百合。
Alastor仿佛能聞到那朵玫瑰的芳香。
等等,那不是幻境裡的花香,是手裡的茶香。
Alastor又啜飲一口手中的茶。
好像,沒有那麼苦了。
他想,他開始懂一點Irene搖頭晃腦念叨的“意境”了。
【3】
“領主舞會,不要吧?”Irene渾身的觸須都在抗拒,“你就不能找彆人去嗎?”
“你已經拒了好幾次這種社交場合了,”Alastor從背後按住Irene的左右肩膀,在她左耳邊說了一句後,又把頭伸到她右耳邊,“再不和我一起出場,彆的毒販就該在回家路上堵我了。”Alastor捏了捏Irene的耳垂,“就當是幫我個忙,嗯?”
“可是我不需要再擴張了呀,再擴張我真的會猝死的。”Irene隻覺得雙肩有千斤重:“我隻是一隻鹹魚罷遼。水母上岸已經夠慘了,還要勒腰穿蓬蓬裙跳舞簡直是酷刑啊!”
“你不是還要找你的父母?”Alastor走到Irene麵前,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有些好笑
“我的父母早就知道我鹹魚了,不會怪我的。現在找不到是緣分未到,緣分到了自然就找到了。而且我隻有活著才能接著找他們,猝死了還怎麼找啊?”Irene一張嘴就是一堆歪理,原地開始擺爛。
“Irene啊Irene。”Alastor湊近彎腰,嘴角上翹,“你該不會是,不會跳舞吧?”
“我會!”Irene大聲回前半句,然後側過臉小聲回後半句,“隻是會的不是這種罷了。”
“哦?那你會的是哪種?”Irene側過去,Alastor的臉也追著她歪過去。
“很難形容,額,我跳給你看吧。”Irene遲疑一瞬,然後一旋身換了套衣服,還拿了個唱片機放音樂。
Alastor變出個沙發椅坐好,Irene則擺了個頗有難度的優美姿勢。
音樂起,水袖出,它淩厲地從空氣中劃過,配上舞者柔若無骨的舞姿,煥發出反差極強的生機感。Irene揮袖自如,似流水落花轉折無痕,又似激流裹沙一往無前。層層疊疊的裙擺像朵垂絲海棠隨著動作或是含苞或是怒放,Irene仿佛化為了花間的精靈,林間的風,從觀者視網膜上浩浩蕩蕩而過,留下一地的花瓣。
一曲舞畢,Alastor歎服地鼓了鼓掌:“看來我明天的廣播內容有著落了。”
“隻可惜,你不能在舞會上跳這個,畢竟要留點舞台給彆的什麼人。”Alastor從沙發起身,行了個紳士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教Irene小姐跳舞呢?”
Irene看著Alastor這個樣子,不好意思地臉都紅了:“你不怪我踩你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