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勾引?(1 / 1)

不思量自難忘 緣修君君 1814 字 11個月前

柳柒柒不已為然。

活在這世間,本就應適應自然法則,拋棄在正常不過了,就連骨肉至親也是可拿當作平升青布的棋子,事後在打感情牌,哭鬨一番,下跪求垂憐。

拿原身來說,被渣爹拋棄至此,麵都未曾見過,都說會在及笄之時接她回去,可此後日子就真的風平浪靜了嗎?在拿自己所說,幼時家貧,父母為愁生計,將幼小的她扔於姥姥之手,一年才見得父母一麵,狂歡過後是難以掩蓋的低落。

所以她自小被人認為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其實不然,她隻是沒有發泄的出口,沒有理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責。

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了,柳柒柒忙轉移話題道:“現下怎出去?莫說等到清晨,單就這山上海棠花林我看十天半月都未必有人來之相觀。”

現下腿上疼痛無一不在告訴她,若再不與相治,它就爛死。

“你乾甚啊?”

隻見前方少年緩緩靠近,雖看不清麵容,可她能感受到不屬於她的氣息強製的靠過來,是以她驚呼道。

柳柒柒未曾料想,對方隻是輕快地將她發髻上的金釵拿下,順嘴道:“身上可還有值錢的東西?”

靠!搶劫呀!

本來今日就因被困煩躁,現下還要將她視如命的寶貝拿去,真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她也可忍。

沒辦法,柳柒柒在心裡權衡利弊,這腿現下還傷著,自己又是個雛雞的身子,又不能同那婦人暗地裡使詐,坐下都比她高一頭的蕭馳,她是無論無何也打不過的。

柳柒柒忙滿臉諂媚道:“有的,有的,郎君這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你想要便拿去,我這還……”

“有串銀鈴鐺。”說著便去摸身上物件。

其實她心裡在滴血,可麵上卻不顯。

蕭馳見她如此獻殷勤,慌慌張張去拿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他,不由得被逗笑,他笑的極好看,露出淺淺的梨渦,見之都使之愉悅,像是喝了春醉柳似的。

隻可惜那女郎隻借著月色,隱隱約約飲了點春醉,並未看全。

他將那些金飾財帛奮力往上一丟,笑著看向前方女郎,“鈴鐺你好生留著吧!不然辜負王媼的好意。”

怕女郎聽不懂,他欲解釋道:“那日你暈於我家門前,外衣冷硬如冰,王媼見了說什麼也要給你換衣,王媼三兒一女,孤女於戰亂餓死,當日見你如故,便親自為你更衣,這鈴鐺便是她孤女之物,見你有緣,贈於你。”

少女懵懂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不知在何處神遊。

蕭馳見她這般,不由的輕笑這小女娘還真是好騙,他當然知這群狼是怎來的,如今計已成,便不必在銷毀這物件,留於她也好,以後出變故,見這鈴鐺也好能想起他。

夜色正濃,在她最孤寂無人時,他出手相救,不管怎樣,此生終將忘不闕的。

可這不過是君子的一廂情願腦部罷了,此刻女主角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起,柳柒柒不禁後悔晚餐因吃的撐,留下的半塊餅子,早知如此,她說什麼也要將半塊餅子吃進肚裡。

現下可倒好了,是生是死都未得知,那個心呀!是愈發惆悵,仰天長嘯道:“老天爺我可是你的親親孫女,不能讓我死在這啊!”

淚水如珠線不斷,她倒是真哭出來了,壓死駱駝的往往是最後一根稻草,這些天的委屈,借著今日發泄出來,抽抽道:“世界能不能毀滅,我有點累了。”

道完這句,就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她腿有多疼,嗓門嚎得就有多大。

蕭馳被這一幕整懵了,以為她是被奪了財務才這般,忙擺手道:“不是的,彆哭了,喂!將你財物丟棄,並非是我捉弄你,而是金飾閃,能叫過路人注意到,仍在不遠處,也好助我們逃出。”

少女聽到此話,哭聲略微遲疑,問出心中疑問:“你不會將我丟棄在這?有這麼好心?”也不能怪她,適才他威脅的是真真的,不似作假。

蕭馳似是被氣笑了,見女孩懵懂天真,不由得起壞心,板著臉道:“會,將,你,丟,棄。”一字一句,甚至講到最後還刻意放緩聲調。

哪知他這話讓眼前女郎聽了去,又嚎哭起。

這下管他是說破天道破地,那個小女娘也不理他了。

蕭馳無奈扶額,將懷中果脯拿出,揭開繡著翠竹的帕子,將一枚沾滿糖漬的杏乾塞於女郎口中堵住嘴,使她嗆嗆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