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013.12.31

娜塔莉小姐真的很漂亮，頭發是耀眼的金黃色，和班長坐在一起，二人看上去真的很般配。萩原和馬自達這倆大煙槍看到有女士和孩子在場倒是沒有抽煙，不過馬自達帶上墨鏡真的很像XX組的老大啊！天空，你眼圈兒怎麼紅了？是暈萩原的車還是馬自達又嚇唬你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真的很熱鬨，尤其還在冬天吃火鍋。沒想到娜塔莉小姐才是吃辣王者，班長大人吃了一口就已經冒煙了呢！萩原也很厲害啊……馬自達，不能吃辣就彆強撐了我不會笑話你的哈哈哈哈哈！嘿，什麼叫我也不行？我是因為有傷在身才吃清湯的！

“哦？有傷在身？”萩原研二笑眯眯地。

“……小傷，已經養了半個月了。”姬辭仿佛看到了萩原背後冒出的黑氣。

“你最好是在專心養傷，而不是躺病床上工作。”鬆田陣平嗤笑一聲。

姬辭：“……沒有，絕對沒有！”

“姬子哥哥！你對著天照大神發誓！”百鬼院天空鼻子一抽，又差點哭出來。

“好好好，我發誓！”姬辭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的信仰可是種花！

“還請上杉先生務必好好照顧自己，讓朋友擔心的人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哦？”娜塔莉溫柔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娜塔莉小姐。”姬辭一向拿這種溫柔的人沒轍。

……

“哇，吃得好飽！”百鬼院天空摸了摸圓溜溜的肚皮。

萩原研二拿出一盒兒童版健胃消食片：“小天空要來一片嗎？”

“要！謝謝萩原哥哥！”

“我還有成人版的，有人需要嗎？”萩原研二從口袋掏出又一盒健胃消食片。

娜塔莉舉手：“麻煩萩原先生啦！”

姬辭也接過一片：“我已經托人買了煙花放在住處，但沒有裝飾品和晚上的食材。”

“我和航去買食材好了，想來你們也沒人會做飯。”娜塔莉眨眨眼。

伊達航試圖挽救一下形象：“其實我們有跟諸伏學過。”

萩原研二歎氣：“但隻能說，可以餓不死自己。”

姬辭不服氣：“我做的可比你們好吃多了——hiro親口說的！”

三人異口同聲：“那是他偏心！”

姬辭氣笑了：“他為什麼偏心我？因為我是他在長野的幼馴染？”

伊達試圖解釋：“諸伏不是會因為那種原因偏心的人……”但他確實偏心了啊！明明他們四個的廚藝爛得如出一轍，虧諸伏還能笑眯眯地把姬辭做出來的東西全吃下去！

“嗬，你們不行！”姬辭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硬了，拳頭硬了。

百鬼院天空：真的，我們小學生都不這麼吵架！

27.

終於，班長和娜塔莉去了超市，萩原研二帶著小天空去買裝飾品，鬆田陣平則留下來陪姬辭這個病號。

“你不是說自己隻是個技術人員嗎，怎麼還會中槍？”

“偶爾也會出外勤進行現場支援。”姬辭看了眼鬆田的墨鏡，又扶了扶兩年前降穀零送給自己的墨鏡，“話說，我們是什麼墨鏡二人組嗎。”

“……你的酷哥形象呢？”鬆田陣平無語地叼了根煙。他還記得第一次出警校聯誼時，自己想抽根煙卻被這家夥一把奪過的情景——姬辭討厭煙味兒。

“想抽就抽。”姬辭打了個哈欠，“我沒那種偶像包袱哦。”

鬆田陣平半月眼。

“我那裡有遊戲機，要去搓兩把嗎？”

“喲，天晴了雨停了，三個月不見你又行了？”

姬辭壓下抽搐的嘴角：“這次我一定會贏！”打不過他就讓衍天使上！

28.

當萩原研二帶著天空、大包小包來到上杉彆墅時，看到的就是鬆田陣平追著姬辭打、又顧忌姬辭有傷在身而不敢真下手的憋屈模樣。

萩原哭笑不得：“你們倆這是什麼情況？”

姬辭目光遊移，鬆田氣急敗壞：“這家夥打遊戲打不過我竟然出//老//千！”

萩原研二這下子真的好奇了：“電子遊戲怎麼出//老//千？外//掛嗎？”

鬆田睨了姬辭一眼：“他找代//打！AI/代//打！”

萩原研二&百鬼院天空豆豆眼：啊？

姬辭生硬地轉移話題：“一樓是書店，三樓是我的私人生活區，不過二樓是客廳和客房，我們可以布置一下！”

萩原配合道：“這些都是小天空挑選的哦！小天空很有藝術天分呐！”

百鬼院天空有些害羞，小臉兒紅撲撲的，栗色的眸子晶瑩剔透：“我長大了要做一名藝術家！”

理工姐姐文藝弟弟嗎。姬辭蹲下身來，摸摸天空的小卷毛：“那就拜托小藝術家指揮我們布置現場了？”

“嗯！”

……等等布置什麼現場？？？

剛剛進來隻聽到這半句話的伊達航豆豆眼。

……

“哇，娜塔莉小姐的手藝好棒，看起來就很好吃！”萩原看著滿滿一桌子菜露出星星眼。

姬辭感歎：“班長好福氣。”

伊達航自豪地哼哼一聲，打開一罐啤酒：“難得聚在一起，上杉要不要喝點？今天可是跨年哦？”

鬆田陣平咧嘴：“還記得‘1001畢業&生日會大慘案’嗎？就他那個酒量和酒品，景光又不在，你照顧他？”

姬辭半月眼，拿起兩瓶橙汁撬開瓶蓋，遞給天空一瓶：“謝邀，我喜歡橙汁。”

萩原研二笑道：“小天空，相當什麼藝術家呀？畫家？攝影師？音樂家？”

百鬼院天空眨眨眼：“我想當畫家！”

姬辭挑眉：“畫家？想學哪種畫，後天我帶你去報班。”

“誒？畫畫也分很多種嗎？”

娜塔莉溫柔道：“當然啦，比如根據繪畫方式可以分為素描，油畫等，但根據流派又可以分為寫實派、抽象派等。”

天空抓了抓頭發，苦惱道：“原來這麼複雜！”

“沒關係，我們可以一種一種地嘗試，喜歡哪種就學哪種。”姬辭給天空夾了一筷子蝦。

“好！謝謝姬子哥哥！”天空歡快道，隨即又有些小心翼翼，“我還想學一些防身術。”

萩原好奇道：“為什麼呀？”

天空鼓起個包子臉：“因為藝術家是個高危職業！身為柔弱的藝術生，學一些防身術很合理吧？”

姬辭：？你都是從哪兒看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

“馬上要十二點了，有誰想要放煙花嗎？”娜塔莉笑道。

天空興奮地舉手：“我我我！”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也配合地舉手：“我們也要！”

鬆田陣平拒絕加入小學生隊伍，但還是跟著去車庫搬煙花了。

姬辭斜靠在門口，看著一眾人在院子裡忙活，嘴角是久違的真心實意的笑，眼底的溫柔中和了鋒銳的金色，讓它看起來像是冬日午後的暖陽。

天空緊張地看著拿著打火機的鬆田陣平：“馬自達哥哥，一點要在24點整點燃煙花！”

鬆田陣平輕嗬一聲：“放心，小鬼。”

2013年12月31日23點59分54秒，姬辭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有一個朋友，生命永遠停在了那個新舊世紀交接之夜，永遠停在了32歲前的第6秒。

“5！”

“4！”

“3！”

“2！”

“1！”鬆田陣平同時點燃了煙花引信。

“0！”引信燃儘，炫麗的煙花在夜空炸開，與或遠或近的其他煙花交相輝映。

“新年快樂！”幾人在院子裡歡呼道。

天空飄起了小雪，因為沒有風，雪花飄得很安靜。姬辭拿出手機。

【群聊·終於再也不用打掃公共澡堂了】

【00:00姬子醬：新年快樂！】

【姬子醬上傳照片：1314跨年夜.jpg】

照片中，出了姬辭自拍的半張臉外，還有五道背影。小孩子守著煙花，伸出雙手去接天空中飄落的雪花；班長摟著娜塔莉，娜塔莉則歪頭靠在伊達肩上，二人同帶一條圍巾，一隻手牽在一起；萩原研二沒個正行地靠在站姿筆挺的鬆田身上，鬆田把墨鏡推到額頭、嫌棄地看著萩原，卻沒有伸手推開。夜幕下，路燈昏黃，煙花燦爛，還有遠處模糊不清的路人。

叮咚——

趴在某座樓頂架狙的諸伏景光悄悄拿起手機瞄了一眼，隨即快速收進口袋盲打幾下——反正隻是演習，偷偷開個小差不會被上司發現的。

【00:00古希臘掌管廚藝的神：新年快樂！】

在某家酒吧裡盯梢的降穀零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輕笑一聲，點了幾下便將手機放回兜裡。

【00:00國家の戀人：新年快樂！】

29.

“雖然東大附近興趣班老師的水平可能好點，但因為你在米花上學，方便起見還是在米花町找一家好了。”姬辭摸摸天空的腦袋。

“好！那我們先找什麼呢？”

“唔，先看看防身術怎麼樣？”姬辭提議道，“我谘詢過一個前輩，他說他認識的人的女兒就在一家跆拳道館，據說還不錯。要去看看嗎？”

“跆拳道？帥氣嗎？”天空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應該是問厲不厲害嗎？”

天空一副“你out了”的表情：“厲不厲害隻是一個版本的事兒，帥不帥可是一輩子的問題！”

姬辭：……彳亍。

傍晚。

“想要吃什麼？”

天空想了想：“我想吃拉麵！”

姬辭挑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店麵，點完單後找了張桌子坐下。

“看了一圈，天空想好要學什麼畫了嗎？”姬辭將一瓶橙汁遞給天空。

百鬼院天空雙手接過道了聲謝：“我想學素描！”

“嗯？能問問為什麼嗎？”

“如果我能學會素描，就能很快地把見過的人一模一樣地畫出來！”天空眨眨眼，“那樣就可以幫姬子哥哥、還有其他警察哥哥們抓壞人吧？”

姬辭一愣，眼瞼低垂。

“你喜歡就好。麵上來了，趁熱吃吧。”

“好！我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