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是夜,宿舍天台。
“擅自使用槍支,屬於重大違規行為。好在鬼塚教官幫我們說了情,這次的事情學校就不予追究了。”
“那必須的呀,畢竟是我們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鬆田躺在一座水泥墩子上,臉上蓋著警帽。
“鬆田,聽說你的父親當年被警察誤抓了。”降穀零停下腳步。
“……是hagi那個家夥說的吧,真是多嘴。”鬆田一頓,坐起身來,雙手插兜靠在水泥墩子上。
“我非常同情你父親的遭遇,但當時……”
鬆田陣平低著頭,打斷了降穀零的話:“如果他當時上前勸阻的話,那個人很有可能就不會遇害了……對吧。”鬆田壓了壓帽簷,“這一點我很清楚。但那個警察抓錯了人,毀了我老爸的夢想,事後卻像個沒事人……我無法原諒他!”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想要當警察呢。”
“這還需要問嗎,”鬆田走到天台邊,雙臂搭在防護欄上眺望遠處,“我要揍他們的老大警視總監一頓,發泄我心中的不快!”
降穀零:……噗哈哈哈哈!
“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喂!還有在門後麵笑得那幾位!”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前路漫長。”降穀零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被發現的伊達、萩原和諸伏也從門口麵走了出來,邊走邊笑。
“鬆田,開學典禮上怎麼沒見你出手啊哈哈哈哈!”
“小陣平,前路漫漫啊。”
“應該說,不愧是鬆田嗎。”
鬆田陣平生硬地轉移話題:“什麼嘛,上杉不在的?”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某人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天台上並不是一無所有,反而有很多意義不明的水泥墩子,和一座水箱。姬辭翻身從三米高的水箱頂部跳下,靈活輕巧地落地無聲。
齊活。
“所以,你們為什麼要當警察。”
眾人沉默了一下。
降穀零率先道:“我嘛,是為了找一個女人。小時候我因為這獨特的外表沒少受欺負,是她告訴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但後來,她突然消失了。”
諸伏景光低聲道:“為了抓住一個凶手。”
伊達航沉聲道:“我要做一個比父親更為出色的警察!”
萩原研二笑了笑:“我就現實多了。以前我家裡是開汽修廠的,後來經濟不景氣,倒閉了,於是我就想找個鐵飯碗——警視廳總不會倒閉吧哈哈哈!”
姬辭:……
姬辭想起了東京彆墅三樓臥室書架上那張照片,又想起前世身為紅客在暗處做的不能被公開的一切,柔和了眉眼:【也許是因為很久以前、我已遺忘的某個約定,也許是因為……我想站在陽光下。】
眾人發現,向來極具攻擊力的青年浸沒在今夜如水的月光中,眼瞼低垂,竟給人一種柔和靜謐的感覺。
他罕見地說話沒有帶刺、也不是吾來汝去的:“也許是因為很久以前、我已遺忘的某個約定,也許是因為……我想站在陽光下。”
“我想試試站在陽光下是什麼感覺。”
諸伏景光一怔。
12.
某日,食堂。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最近的蔬菜沒有以前好吃了?”
“嗯……不知道,沒嘗出來。”
“西紅柿確實沒有以前酸甜可口了,彆的蔬菜嘛,我不吃也不知道啦!”
“應該不是錯覺,如美。你們知道鬼塚班那件事吧!在那件事之前,食堂的蔬菜聞起來很正常,但那之後直到現在,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芊芊子好厲害,這都能分辨出來!”
“我的父親以前是廚師,我對這些比較敏感啦!”
“奇怪的味道?”
“是的,有些熟悉,但我說不上來……”
聽到隔壁桌女生的討論,伊達航夾起一筷子西藍花放進嘴裡,嚼了嚼,疑惑道:“有什麼區彆嗎,一如既往的難吃。”
姬辭:噗!
諸伏景光嘗了一口:“我也以為是錯覺,沒想到……既然不是我一個人有所察覺,那大概就不是錯覺了。可能是供應商換了吧!”
降穀零感歎:“這就是廚師的舌頭嗎!像我們這些不會做飯的人,是絕對分辨不出來的!”
諸伏失笑:“我可以教你啊,zero。班長你們可以一塊學,不至於以後工作了隻能吃便當。”
伊達航摸摸腦殼:“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眾人:……硬了,拳頭硬了……可惡的現充!
鬆田陣平生硬地轉移話題:“好好的換什麼供應商啊,可惡!”
萩原研二笑道:“女生那邊消息比較靈通,看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