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暖花開 李莫愁默然不語,就這般靜……(1 / 1)

李莫愁默然不語,就這般靜靜地盯著沈知憂看了好一會兒。

沈知憂被李莫愁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

正想問問這人看自己乾嘛,卻聽李莫愁問道:“你想穿嗎?”

沈知憂眼睛一亮,點點頭,有些嬌羞:“我自然是想的。”

“我的聘禮赤霞山莊早已收下,我的嫁妝也已經備好。”

“所以...夫人什麼時候來娶我呀~”

李莫愁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發紅,她輕歎一聲,問道:“沈知憂,你想好了嗎?”

沈知憂認真地看著李莫愁,眸中滿是堅定與愛意。

她說:“莫愁,你不要問我,你應該問你自己。”

“因為我早就想好了。”

“我的想法也從未有一刻動搖過。”

“三書六禮,三媒六聘,八台大轎,十裡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

“雖然我們同為女子,但我愛你,我便想把你該有的全給你。”

“隻要你想好了,我就隨時都可以。”

李莫愁眼中淚光微閃,其實有哪個女子不想和心愛的人拜堂成親呀。

可是李莫愁與彆人不同。

她成過一次親,還是江湖中人人恨不得誅之的存在。

像她這樣的人本就得不到祝福。

更何況...與她成親之人也是一個女子。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了,她和沈知憂不知會遭多少謾罵與詛咒。

她倒是無所謂,本就罵名在身,李莫愁並不在意。

可是沈知憂不行!

那可是她放在心尖上愛著的人啊。

隻要一想到彆人在談起沈知憂時會並著汙言穢語,李莫愁便難受到似要窒息。

既然如此,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莫愁想,她和沈知憂悄悄幸福就好。

所以在黃藥師把聘禮送到赤霞山莊時,李莫愁收了。

事後李莫愁也帶著沈知憂去祭拜了祖師婆婆和師父。

兩人甚至還時常以夫人相稱,做儘了親密之事。

可李莫愁並未與沈知憂成親,也一直對此閉口不談。

除了身邊親近的人和那些自己聰明瞧出來的,沒人知道李莫愁和沈知憂的關係。

就連赤霞山莊許多人都被蒙在鼓裡,還當是沈知憂同李莫愁關係好而已。

李莫愁思慮良久,內心糾結不安。

但當目光對上那雙含滿了期待的眸子時,這一刻所有的顧慮好似都煙消雲散。

李莫愁下定了決心,緊緊牽著沈知憂的手,感受著對方掌心傳來的炙熱。

她道:“沈知憂,待明年春暖花開,定個良辰吉日,我們成親吧。”

沈知憂似有一瞬耳鳴,那是被她過於強烈的心跳聲震的。

因為,她剛剛聽到了這世上最為動聽的話。

李莫愁答應了明年便要同她成親!

沈知憂沉浸在喜悅中久久難以回神,直到被身旁的人推了推。

李莫愁指著不遠處一道白色身影,皺眉道:“你看,那不是我師妹嗎?”

沈知憂順著李莫愁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當真是小龍女!

不過此刻小龍女正與一留著八字胡,看起來賊眉鼠眼的灰衣男子說著什麼。

她們離對方不遠,李莫愁和沈知憂的聽力又一個比一個好。

那邊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被李莫愁和沈知憂聽入了耳中。

“姑娘,你是在找楊過嗎?”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他也在找你呀。”

“找我?”

“是呀,楊過在找他姑姑,你就是他姑姑。”

“不錯不錯,他是叫我姑姑。”

“這不就對了嘛~”

“那過兒在哪裡?”

“能否勞煩你帶我去找他。”

灰衣男子聞言眼睛一亮,見魚兒咬鉤,他忙點頭道:“那你隨我來,我帶你去找他。”

小龍女道了聲謝,似看不出男子那滿臉的算計,竟當真要跟著男子走。

李莫愁見狀不由蹙眉,暗罵了句白癡,高聲喊道:“他是騙你的!”

“師姐?”

小龍女腳步一頓,回頭朝李莫愁望去。

見來人是與小龍女相識的,灰衣男子臉色大變。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想到那公子哥許諾的銀子,灰衣男子咬牙辯解道:“我怎會是騙她?”

“就是楊過叫我替他找姑姑的。”

“楊過一直掛念著他的姑姑。”

李莫愁冷笑,楊過掛念他姑姑?

若真掛念,楊過又豈會拋下小龍女,日日同彆的女人混在一起。

而且不久前,楊過還曾為了其他女人主動找死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真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李莫愁懶得與灰衣男子進行口舌之爭。

一枚冰魄神針飛出,直接朝灰衣男子射去。

“叮!”

銀針與白綾碰撞,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耳的響聲。

看著把灰衣男子護在身後的小龍女,李莫愁氣極。

她黑著臉怒罵道:“你個蠢貨,竟還護著他。”

“活該你被騙。”

“我是吃飽了撐的,才會管你。”

說罷,李莫愁拉著沈知憂便走。

可才走出兩步,李莫愁不知想起了什麼,她突然回頭朝小龍女攻去。

小龍女倉促應對,使了好幾招李莫愁沒見過的招式。

兩人對了百來招,小龍女被打倒在地,李莫愁也有些內息不穩。

“師姐功夫越發精進了。”

小龍女抹去唇邊的血,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境況,反倒真誠誇了李莫愁一句。

李莫愁聞言嘴角微勾,神情頗為驕傲。

“我見你方才使的招式中,有幾招是我從未見過的。”

“那莫不就是師父偷偷傳你的功夫?”

小龍女搖頭,解釋道:“玉女心經並非是師父偷傳於我。”

“隻是師父說過,玉女心經乃古墓派最為高深的功夫。”

“師姐心不在古墓,不可修習。”

李莫愁冷笑連連,卻是紅了眼眶:“什麼最高深的功夫!”

“我看,它也不過如此而已。”

“師父就是偏心於你!”

“從小到大,她便是把什麼好的都藏著留給你。”

“嗬~她都處處避著我,就生怕我會和你搶一樣。”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同為古墓弟子,你學得這玉女心經,我卻學不得?”

“把秘籍留在你這兒,遲早有一天得讓那些臭男人給騙去。”

“既然師妹今日執意要與這臭男人一同離開,那便把秘籍交給師姐保管吧。”

天下如此多的高深功夫,如果李莫愁想要,沈知憂能為她尋一堆來。

可李莫愁隻執著於玉女心經,因為在她看來,這玉女心經本來就應該是傳給她的。

奈何師父偏心,本門最高深的功夫,竟越過她這個當師姐的直接傳給了師妹。

所以李莫愁屢次搶奪玉女心經,她勢必要學會其中的功夫,再用這些功夫打敗小龍女。

她要和她那偏心的師父證明,師父的偏見是錯的,她才是能將古墓功夫發揚光大的那個。

看著李莫愁那偏執的模樣,小龍女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玉女心經她是不可能給李莫愁的,就算李莫愁殺了她也沒用。

李莫愁知道小龍女有多犟,她也不指望著小龍女能主動給。

反正小龍女已被她打敗,李莫愁乾脆直接上手搜。

可惜李莫愁並不知道玉女心經就刻在古墓的石壁上,她此舉注定無果。

冬季在家中宅著宅著便悄然過去了,春暖花開萬物複蘇。

沈知憂最近這段時間都十分鬱悶。

因為前些日子,她和李莫愁特意去找了算命先生測姻緣擇吉日。

哪知尋了四五個算命的,口風都出奇一致。

大概意思就是說她們緣乃天定,各方麵都很合適,但今年卻不宜成親。

其中有個算命的更是過分,他直言,李莫愁與沈知憂三年內如若成親,必有大劫。

李莫愁本就對成親一事有諸多擔憂,被算命的這麼一說,她便直接擱置了此事。

不僅如此!沈知憂還發現李莫愁這幾日總會找各種借口支開她。

而且昨晚沈知憂半夜驚醒,往身旁一看,李莫愁竟不在床上!

不過還不等沈知憂去找人,李莫愁就又自己回來了,說是睡不著出去吹吹冷風?

這話敷衍鬼呢!

沈知憂反正是一個字都沒信,並且她篤定李莫愁一定有事瞞著她。

天色漸黑,今日沈知憂早早上了床,似是困極,閉眼不過頃刻便進入了夢鄉。

李莫愁坐在床頭,靜靜盯著沈知憂看了一會兒,俯身吻了吻這人的額頭。

沈知憂睡得極熟,並未被李莫愁擾醒。

李莫愁輕輕趴在沈知憂胸口,聽著這人規律平穩的心跳聲,閉眼小憩了一會兒。

待到子時,李莫愁突然睜眼。

瞧了一眼身下乖乖熟睡的人,李莫愁放柔動作,撐著身子小心翼翼起了床。

“吱呀~”

房門被人關上,發出了一道微弱的聲響。

黑暗中,本在熟睡的沈知憂忽而睜眼,眸中一片清明,竟是半分睡意也無。

南安院乃下人居住的地方,因為沒有娛樂活動,這些下人一般戌時就會入睡。

可是這幾日南安院中崔繡娘的房間每到子時總會點起燭火,時常一亮便是一個時辰。

“莊主,您手彆抖呀~”

“不對不對!莊主,您戳偏了。”

“哎喲~莊主您下手可要輕一點兒,會戳壞的。”

“莊主,奴求您了,跟著奴的動作來,彆自己亂動好嗎?”

“啊~對對對,就是這裡,莊主先勾挑一下,再輕輕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