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組過早成為社畜 007工作製要亖了……(1 / 1)

在蘇我辭的勸說下,白川伏吉表麵勉勉強強、實則迫不及待地放鬆田陣平去B組了。

“你放心,就算在B組C組,磨煉也少不了你的。”他說。

鬆田陣平時隔三天回到自己家,脫了外套放下墨鏡,累得倒頭就睡。

剛入睡沒多久,一股汙染在不遠處產生,飄過來撩撥他睡夢中的感知。正在夢中和萩原合作拆汽修機的鬆田心裡剛想著“我和萩配合起來真是太默契了”,手下被拆得隻剩個骨架的汽修機忽然被一團汙染籠罩,喀拉喀拉地像個變形金剛一樣站了起來,變成了異常。

萩原剛才還站在他旁邊,在鬆田震驚的這麼兩秒後,就忽然不見了。鬆田伸手想摸武器,一看手裡是一把螺絲刀。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下子被嚇醒了。

……?

手裡還真握著東西,他抬手一看發現真的是自己這兩天用的武器,一把加上手柄有小臂長的匕首。

睡前忘了從身上卸下來了。

話說怎麼好像感覺有汙染?……原來不是在做夢,是附近真的有啊!

鬆田把匕首插回刀鞘,從床上蹦下來就進了彼麵,一進去就打了個噴嚏——彼麵的溫度終年恒定在10攝氏度左右,無風,比表世界秋冬之際要暖和一點,但這也不是鬆田穿個襯衫就進來的理由。

“大半夜的,家門口鬨汙染,我才剛躺下半小時!”鬆田看了眼時間,起床氣令他暴躁地鎖定不遠處的異常。好在他還記得要等隊友,於是沒有直接莽上去,而是湊近了些吸引異常的注意力,不讓他直接跑掉。

這個異常長得像瘦長鬼影加貞子的雜交版本。它注意到鬆田,開始主動朝他的方向施加汙染。

一股強烈的恐懼之情憑空從心底升起。鬆田下意識抖了抖身體,察覺到這是麵前的異常施加的影響。不過他本身對異常並不懼怕,曾經心中恐懼的事情也早已扭轉,是以這股突兀的恐懼宛如雁過,留下一點痕跡就再無蹤影了。

抖了抖身體更多是冷的。鬆田冷笑一聲。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讓自己害怕。

“神奈君低頭!”

鬆田條件反射地低頭,一道白影從他上方掠過,手中的打刀一瞬將異常從頭到尾劈成兩半。

鬆田抬頭,眼睛一亮:“真帥。”

異常無聲地潰散成大團汙染,交融在環境中,很快淡去。他側過頭,看到的是三位B組的成員。

渡邊自然地上來搭話:“神奈君怎麼在這裡,不回去休息麼?”

“本來在睡,但這個異常離我家太近了,被弄醒了。”異常被解決,鬆田打了個哈欠,“你們繼續吧,我去表世界看看。”

他擺擺手,順著汙染產生的源頭去到表世界,落到一戶人家的臥室門外。

就算這三天來去表世界溯源的次數不少了,但冷不丁私闖民宅他心裡還是有點發虛。他放緩呼吸靠在門邊,調動起優秀的聽力。

……鬆田頂著半月眼回到彼麵。

“新人君,什麼情況?”看到鬆田奇怪的表情,B組中他不太熟悉那名的女性組員出聲問道。

“一個人半夜獨自看恐怖片……嚇的。”

粉紅色頭發的少女額頭迸出十字:“真是的,這種蠢貨,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啊!”

“啊哈哈……”渡邊熟練地安撫,“外麵的人雖然沒有受到汙染,但多少會被影響,今天晚上睡覺肯定會做噩夢的。他已經遭報應了,饒了他吧。”

少女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鬆田也不太高興。這就好像他今天本來休假在家,隊裡的一名隊員忽然打電話求助,拆某個炸彈的時候鉗子怎麼也剪不開導電貼片,鬆田緊趕慢趕到達現場一看,發現剪不開僅僅是因為隊員拿錯了鉗子型號一樣。

關鍵是這種離譜的烏龍數量還真不少。不是隻有惡性案件才會催生異常,現在人們娛樂手段變多了,情緒也更容易激動。你情緒激動也就算了,但生個異常出來它是真的會危害社會啊。

算了。鬆田寬慰自己:我的鞋子踩在他臥室門外肯定留了腳印,也算當鬼嚇了人一回。希望能給他個教訓。

渡邊沒再去管離去的少女,看向鬆田:“神奈君才從A組那邊回來吧,去休息吧,這邊交給我們就好了。”

鬆田視線掃過渡邊眼下淡淡的青黑:“現在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了,按理說我也到了和你們B組一起乾活的時候了。不用我現在上崗嗎?”

“等你睡醒了,有的是你要忙的。”

“好吧。”鬆田還不太習慣清道夫們把一天的睡眠拆成十份小分裝的習慣,由於睡眠紊亂和剛才的異常影響有點頭痛,也是真困了,便從善如流地妥協了。

知道有B組夜間在彼麵保護全關東人的安全睡眠(沒保護到的也不能怪他們),鬆田陣平還算睡了個好覺。

一覺睡滿六小時,鬆田自動醒來。他有點珍惜地坐在床邊摸了摸枕頭,感覺以後很長的時間裡都睡不到這麼完整的一覺了。

他進入彼麵,沒過兩分鐘就感知到大約是埼玉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異常。他趕過去,正好和同時到達的B組彙合。鬆田招了招手,說:“讓我試試?”

渡邊沒說話,他身邊那個拿打刀當武器的銀白發紮著高馬尾的青年後退一步,示意鬆田自便。粉紅頭發的少女自信地說:“去吧,我們給你兜底。”

鬆田順利消滅了異常。他自我推敲了一下剛才的表現,覺得要是有人替他吸引異常注意力的話,還能做得更快更好一些。

渡邊走過來問:“感覺怎麼樣?”

鬆田恍然:“我不是不會配合,隻是和A組的配合不搭。但是你們又不能為了和我打配合組個隊出來。”

“要是有這個機會的話,為神奈君組建出一支小組,就以你為中心,全力配合你,我也不會覺得過分啊。”渡邊笑著說,“看得出來,你天賦很高,和已經固定的隊伍磨合困難的話……說不定能組一支新隊伍出來呢?”

“這麼說好嗎。”銀白發色鬆綠眼睛的青年背著劍袋走近,聲音清冷。

“沒關係,神奈君很沉穩的,不會因為兩句誇獎驕傲起來的。”渡邊說,“大概?”

“喂。”鬆田陣平知道渡邊是在寬慰他,不必太急於練習配合彆人。但是這種虛無縹緲的目標怎麼比得上著眼當下的情況,“想再湊個隊伍出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就彆忽悠我了。”

渡邊有些無奈:“彆這麼說。神奈君明明想要配合彆人的話完全做得到,就像我們那次谘詢一樣。非要我講出來嘛。”

非要他講出來:神奈延平隻是覺得還沒有到必須要他和彆人配合來解決事態的地步。他心裡一直有分寸。

鬆田僅僅半是疑惑、半是臉紅地看過來:“那不一樣!”

粉紅色頭發的少女也湊過來:“那你覺得我們組怎麼樣?”

嗯?

鬆田陷入思索。

渡邊知雖然是組長,戰鬥能力卻不強,身手一般,他的能力比起對付異常,似乎更適合用在人身上。

銀白色長發的青年名叫五代白屈,年齡和鬆田相仿,是B組的攻堅手。他家裡正巧是開道場的,能力也和他的刀有關,身上帶著明顯的家族傳統般的穩重感。

至於粉紅色長發的少女叫鈴木千代子,表麵上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外表十分美麗,蘋果綠色的眼睛讓她看起來很青春,但整體氣質卻偏向成熟,像個小大人。雖然也和五代一樣帶著把刀作為武器,但鬆田沒見過她出手使用能力。

“這句話應該留到三天後再問吧。”鬆田說。

少女“切”了一聲。

“對了,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鬆田完全沒覺得他說話像搭訕語錄,“就是忘了在哪了。”

少女平淡又自信地揚頭:“畢竟我是名人嘛。不過已經隱退了,不用當回事。”

“啊。”

經正主這麼一提醒,鬆田順利想起自己在學生時代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這張臉——還很稚嫩的樣子,也沒有把頭發染成粉紅色,應該是黑色吧,還是棕色?

原來是個童星。

B組這三個人,每一個的表世界人生經曆都完全不會有交際的樣子呢。

所以這三個人是怎麼組隊到一起的?靠年齡?

“神奈君在想和我們組隊的事情嗎?”渡邊說,“不用這麼快給出答案也是可以的哦。”

“我隻是有點好奇你們的組隊過程。還有,直接叫我神奈就行了。”

“啊——好的,神奈。”渡邊的表情變得正經,“你知道吧,在彼麵戰鬥的我們,其實是很容易受傷或者犧牲的。”

“……”不需要渡邊再說下去,鬆田已經明白了。

無外乎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像如今A組的前輩們始終是那三人,B組的成員不止三個,可能一共有四個五個甚至更多,前一個犧牲了,就加入一個新人進來。

並不是在什麼因緣際會之下組隊,而是必須要成為隊友。

鬆田抓了抓頭發,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