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的男人 是可靠的大人了吧肯定是了……(1 / 1)

“——這樣,惠就是咒術高專的老師了!”

伏黑惠努力忽視五條悟閃閃發光的樣子,準備沉默地接過那張紙,但最終實在沒忍住懟他的衝動:“禦三家非法用工做黑心資本家的血統終於禍害到您了嗎?”

——用一張咒術高專出入許可證就自信滿滿地準備空手套白狼。

不過她是不是跟“老師”這個職位有什麼孽緣啊?

伏黑惠心思複雜地想。

成為咒術高專的老師當然沒那麼容易,在另外世界已經正式啟動入職程序的伏黑惠知道這套流程有多麻煩。

她那邊的禦三家和總監會爛了個底朝天,相互扯頭花爭取把對方腦子打出來的同時還要霍霍無派係咒術師,但腐朽到這種程度了好像還能記得所謂“孩子是未來”這種道理。

所謂“咒術高專是培育咒術師的溫床,還未長成的咒術師是咒術界未來的基石”,不管後來那些迂腐老橘子對這話多厭惡多嗤之以鼻,他們都得捏著鼻子貫徹到底。

不僅是因為孩子都死沒了還扯個屁的頭花,還因為平安時代咒術師家族締結盟約時結下的第二條契闊——仇不及子孫。

——即使有再大的仇恨,危險當頭任何一名成年咒術師以保護孩子作為優先目標。

那時代是個真正稱得上“掙紮求生”的時代,各路天才狠人層出不窮,為了活命,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尊嚴。“活”——是完全可以代入到種族是否能繼續延續的層麵,大家心知肚明平時如果結怨了,可以打生打死你死我活,但要是有人打傷小崽子就等著整個咒術界的報複吧。

這種對下一代的保護傳承到現代,變成了對更詳細的規定:在從高專畢業或是年滿十八之前,咒術高專的學生不進入咒術師的評級體係,並且不會下發任何任務委托,隻有一學年一次的任務考試,而學生外出做學年任務時身邊必須要有一名一級咒術師陪同。

強大如五條悟在上學時也隻能“乖乖”地被夜蛾正道看著做任務,即使他那時已經成為咒術界最強。

雖然這種效率低下的死板做法被五條悟抱怨“簡直是用玻璃罩子封印超能電磁炮”,但不得不說,咒術高專學生的折損率比起成年咒術師非常非常低。

不僅如此,總監會每年明麵的賬目上有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流向兩所咒術高專,所謂“天元大人”的住所也是建在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地下。

大量金錢人力如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淌進咒術高專裡,可想而知那群鬣狗有多心痛。

總監會少有地與五條悟在這件事上“一拍即合”——他們一致認為老古董的規矩製度該早點死。

幾個老頭用沒幾根毛的腦子絞儘腦汁鑽空子,恨不得讓小崽子們早點上戰場,勾心鬥角要撕得再響亮點才痛快,成年咒術師具有更高的死亡率,但大多也不是死在咒靈手裡,而是咒術界上層的明爭暗鬥中。

後期滿大街飛的死刑通知就是他們想出來的鑽契闊空子的手段,可惜這東西最後連虎杖悠仁(?)都不信了。

被伏黑惠懟了一下的五條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手掀開眼罩笑著看人,一手將那塊印章拋上拋下:“因為老師沒有身份證明嘛,我總不能跑到那群老頭麵前跟他們說‘嘿老家夥,一個野生的十影又出現了,這次是特級水平,猜猜看ta站在哪一邊——欸嘿還是站在我這邊’。”

他說著說著逐漸停下來,陷入詭異的沉思,顯然這種劇情擊中了他的心。

一句話,讓八十老頭為我發瘋。

怎麼想都很爽。

——其實是兩個半特級,一個半特級咒術師,一個特級咒靈。

因為“禮崩樂壞”隻能作為半個特級咒術師的伏黑惠略帶心虛地移開眼睛,她一開始就想把夏油老師的事情告訴五條悟,但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後又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粗略看過這個世界夏油傑的資料,從入學到叛逃最終迎來死亡的落幕,兩個世界的夏油傑人生路線看似迥異實則有諸多相似之處——主要是這個豬突猛進一樣的直線腦回路和擰巴心態太像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伏黑惠更頭疼的明白,按照“夏油傑”相似的性格,如果不改變環境,其實所有“夏油傑”都會走到一條道路上。

該說幸好夏油老師已經養成了健全的三觀嗎……

伏黑惠在心中默默地想,起碼她現在不用擔心夏油老師黑化。

某處寂靜山穀。

這裡有黑色的土地,那是輻射與汙染給大地的傷痕,這裡還長著稀疏的樹木與花草,它們的長相令人不敢恭維,歪七扭八,小部分穠麗的植物從顏色就能揣測它們的毒性。

一個頭上有縫合線的男人坦然地走過,對這些毒花毒草毒蟲仿若視而不見。

縫合線男人身後跟著個蹦蹦跳跳的藍發男人,藍發男人的臉上也有幾道縫合線,他們臉上都掛著客套而虛假的笑容,乍一看像準備出道的搞笑藝人或者在玩什麼考斯普雷。

“這麼害怕我對影子小姐出手?怕到乾脆把小鷹踢出巢穴?”藍發男人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帶情緒,但又輕又飄,所以無論怎麼聽也像陰陽怪氣,“真是一個好爸爸呢。”

“這話可不能說,”夏油傑倒是沒反駁它,隻是笑眯眯地回道,“讓那人渣聽到怕是要殺到咒靈部。”

——伏黑甚爾,金盆洗手前被稱作“天與暴君”的男人,天與咒縛賦予他極強的肉/身力量,他的身體覆蓋在靈魂之上,對真人這種通過靈魂影響□□的類型可以說是天敵。

天敵好像越來越多的真人聞言沉了臉,他向夏油傑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嘟囔囔又是“真不討喜”那套。

夏油傑就跟沒聽到一樣:“距離那群特級咒靈的巢穴還有多遠?”

“那才不是特級咒靈!”真人跟被踩了尾巴的貓那樣跳起來,“是贗品啦贗品,披著漏壺花禦他們皮的惡心假貨怎麼能說是咒靈,他們連低級咒靈都比不上!”

——有什麼區彆,隻不過這邊的更惡心罷了。

褪下那身袈裟的夏油傑在心中不耐煩地想,他是個絕對的、無可救藥的“咒術師至上主義者”,對同伴從來是好聲好氣,對養的小孩態度也近乎百依百順。

但夏油傑對咒靈那邊就不一樣了,無論多強的咒靈在他眼裡都是一群會動的食物,區彆無非是好吃或者還行,來到這個世界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咒靈還踏馬要分能吃和不能吃。

回想起在這個世界收獲的幾個咒靈球滋味,夏油傑再次不講道理的破防了。

——食物就給我做好食物的本分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