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起什麼名字 心情複雜(1 / 1)

夏油傑和真人在尋找這個世界的特級咒靈。

一人一咒靈心知肚明他們倆與其說是同盟,倒不如說是單純的相互利用的關係。兩隻狐狸彼此麵上還掛著體麵人的虛偽笑容,實際上眼中的厭惡都快要化為實質的黑水流淌下來汙染土地。

但必須說句公道話,他們這個局麵主要原因是因為夏油傑的攻擊性太強了,那種看臭蟲看蟑螂看垃圾“你能不能去死一死啊”的眼神過於明顯,直接戳爆真人的雷點——畢竟它也是個雷點長出來的特級咒靈。

這個同盟現在還沒有徹底倒閉解散,隻能說明厭惡這種東西的確需要比較,永遠沒有不要用“最”這個字衡量世界上的東西,這個世界找不到說不定就會天降正義地迎來第二個世界——誰也想不到有一天香噴噴的美味炸豬排會變成鯡魚罐頭是吧夏油傑。

人生無法預料的東西太多了,在另外世界活蹦亂跳,不意味這個世界就沒有英年早逝的可能。

收到資料的夏油傑與伏黑惠一樣,他並不意外這個世界的自己會走上這種結局。

在這種世界誕生的“夏油傑”會經曆什麼樣的心路曆程,中途為什麼選擇那條道路,又為什麼失敗……看懂這些對他來說就如同成年人看自己初中二年級時寫的小說,狀態介於“看上去好傻好踏馬恥辱”和“也有點意思”之間。

“他”走錯也走偏了——因為“他”向弱者舉起了刀刃卻想以此改變強者的世界。

夏油傑知道這一點。

但他不為“他”感到而悲哀。

——走在自己大義上的人,即便走進迷途,也必須要有站著承受代價與痛苦的覺悟。

為了避免這個脆弱的聯盟還沒共同出擊就宣告解散,夏油傑和真人默契地選擇了閉嘴安靜趕路,然後他們因為這種默契共同敢到晦氣。

“哇哦,看來讓人捷足先登了。”真人看到了“記憶中”的地點,發現這地方早已人去樓空。

夏油傑俯身觀察地上的咒力殘穢:“‘它’能告密?”

“你說這個大喊大叫的贗品?”真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心臟的位置,它做起這個動作還有點莫名的嬌俏意味,“不可能——它剛才很緊張,是在緊張同伴嗎?但是在它在徹底理解我的術式之前,無法運用這句身體的任何咒力。”

特級咒靈好像在說“理解術式就能出來”,但要表達的意思其實是“這輩子都彆出來了”。

很好。

夏油傑給了真人一個假笑。

雖然世界的確變了,但特級咒靈之間獨有的同伴意識沒有變,“真人”已經被困,但其他咒靈不見蹤影,說明在被頂替之前,“真人”或是那個奇怪腦子必然把一些消息傳給了他們。

跑的很快,但可惜的是,“真人”現在在他們手上。

夏油傑在心中嗤笑一聲。

好了,那群特級咒靈要怎樣自投羅網呢?

東京與京都兩所學校的姐妹校交流會在亂七八糟的各種意外情況下結束了,學校各處破損建築場地需要維護,破破爛爛的學生也需要時間恢複身體,打起架再怎麼大猩猩也不是說這群小青年是一群真金剛,就算有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治愈,也無法立刻生龍活虎地從病床上爬起來。

除了幾個真金剛——

“早上好我的摯友——my best friend!”東堂葵向虎杖悠仁展開自己炙熱的懷抱,他最近活得就像虎杖悠仁的變態私生飯,每天都要整這一出,其他人一聽見這話就知道,壞了,怕是虎杖又遭東堂了。

“今天是小高田的握手見麵會,我願意向你分享這個萬分難得的機會——”

出來吃早飯的虎杖悠仁遠遠瞧見某個壯漢向自己狂奔而來,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將吃了一半的玉子燒塞進旁邊已經習以為常並且在哈哈大笑的釘崎野薔薇手中,囑咐她幫自己留一下等會上課吃。

說完轉頭就逃,一邊跑一邊回頭向東堂葵大喊:“你可以自己享受這場握手見麵會!不用帶上我!”

聽他這樣為自己考慮(?),東堂葵好像更感動了(??),海帶一樣的眼淚從眼中迸發,用沙包大的拳頭猛錘胸口,同時對虎杖悠仁展開更猛烈的”進攻”。

兩人就這樣“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bushi)”地在校園中攀爬跳躍,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作為被追的倒黴蛋,虎杖悠仁氣喘籲籲地躲在某處訓練場中。

他仔細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判斷東堂葵即將出現在哪個方位,但這次足足等了五分鐘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我甩掉東堂了?

虎杖悠仁又等待片刻,確認他的好兄弟沒追上來,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呼吸,他苦中作樂地想起碼自己得到了鍛煉,如果東堂多留幾天,自己的隱蔽屬性耐力屬性就能全部點滿。

天性樂觀的小老虎善於從諸多苦難中汲取善意作養料,他擁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勇氣,也敏銳的過分。

就像現在,虎杖悠仁的直覺雷達在腦中嗡鳴。

清晨那道有些涼的光落在屋外的木製廊道上,淡薄霧氣像一層白紗那樣在樹林悄悄蔓延,和室裡木頭的味道與風中的植物氣息編織成一種靜謐的香氣。

——有點奇怪。

咒術高專最開始修建時,財大氣粗地建造了許多訓練場,奈何學生根本不買賬,小崽子們更喜歡戶外更寬闊的場地,因此很多沒人光顧的訓練場都被閒置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虎杖悠仁剛進咒術高專,還沒來得及逛遍校園就被各種事情耽誤,不過他也知道學校有很多空房子這件事。

但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連蟬聲都沒有,隻有門外潺潺流水與圓滑鵝卵石碰撞的聲音。

心生疑惑的虎杖悠仁拉開和室的門,準備探出腦袋向左右看看。

這時,一道冰冰涼涼的女聲緊貼他身後沒有征兆地響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虎杖悠仁看過的無數恐怖畫麵鋪天蓋地地湧了出來,一股寒流從頭到腳灌下去,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他僵硬地挺著身子,借地板反光觀察身後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素白人影,她悄無聲息地站在陰影中,一動不動。

——不是咒靈,但好像也跟人類不大一樣。

實在拿不準這是什麼的虎杖悠仁率先大聲說道:“對不起女鬼小姐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如果冒犯到你我這就離開!”

什麼亂七八糟的?

暫住咒術高專的伏黑惠滿腦子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