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康嶸看的雲裡霧裡的……(1 / 1)

康嶸看的雲裡霧裡的,沒放在心上,就沒回他的消息。擱淺那幾天攢了新工作,康嶸先是外出視察,這期間覃準用宇宙飛船會長草的賬號聯係他,說:又?

康嶸:什麼又?

他不答了,康嶸委實搞不懂,什麼?又什麼?多說幾個字不行嗎。

康嶸這趟差出的,落實了魯書記四月份就會調走的消息,同時也聽說了新上任的領導,貌似是郭擎的門生。康嶸內心騰生一種即將要捕捉到實則朦朦朧朧的感覺。他在回去路上心事重重,到了單位以後率先找了魯書記。

他說機器他賣不掉,請魯書記另請高明。

魯青糧似乎有些意想不到,他沒立刻答應康嶸,而是說康嶸出差累了,休息好以後再談。康嶸麵無表情的從魯青糧辦公室出來,走在那條他走了無數遍的路上。

枝乾開始發芽,小小的,綠的不很明顯。康嶸是一個會抬頭看樹的人,他喜歡區分樹葉的綠,剛冒芽的是新綠,慢慢長開的是嫩綠,經過風吹日曬的是陳綠,被暴雨洗禮過後仍屹立枝頭的是青綠,秋風席卷的是土綠。

他在樹下站了很久,等乍暖還寒的風把他吹透,指甲漫上一種不自然的粉,再站下去那股粉就會深的發紫。他冷極了,快步回宿舍。

他其實是在想郭擎,也怨覃準那句話,猜忌是摧毀信任的根基,他應該無條件相信郭擎,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由得讓康嶸懷疑。他是在為郭擎的‘勢力’保駕護航嗎?康嶸過於投入,沒留意,進到玄關反鎖門,甫一轉身看到客廳裡站著的覃準,嚇了一跳!

覃準身上留下的從前的影子已是很淡了。康嶸那時候愛給他穿運動褲,連帽衛衣,一頭乖順的烏發,不說話隻睜著眼睛看人,像極了學生。不似現在,一身裁剪得當的挺括西服,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他是比康嶸還要大一歲的。他的而立之年,康嶸要二十九了。

“你怎麼進來的?”康嶸皺眉。

“你想聽什麼答案?”覃準靠近他,看到他凍的發紅的鼻頭,遂又摸了他的手。冷冰冰。

康嶸:“客觀的。”

覃準搓他的手,回道:“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叫一位開鎖師傅很難嗎?”

做這種事情還要這麼理直氣壯嗎?康嶸斜眼瞧他,他覺得康嶸嗔怪下來的樣子又像在撒嬌,想抱,但因有話要說,就決定等會兒再抱。

“你躲我?”覃準半闔眼皮打量康嶸,如果康嶸說假話,他是要懲罰康嶸的。

康嶸:“沒有。”

覃準沉聲道:“沒有。八十公裡的距離,我每天過來找你,連你的影兒都摸不著。這還不叫躲?整整一個星期過去了,康主任,我們隻見了現在這一麵。”他很難不多想,康嶸是不是因為那天在集團等他等久了,現在跟他慪氣。

康嶸從他話裡咂摸出欲求不滿的滋味來。驀地,康嶸想起那晚的眼淚,第二天懊惱透頂。太丟麵子!倒也不至於躲他,實在是因為忙。康嶸解釋說:“你不提前說,我不知道你要來,這幾天忙工作。”

說起這個,覃準興師問罪道:“我沒說?你回了嗎?”

康嶸瞪大眼睛,覺得他在找茬兒,仍耐著性子道:“第一天沒有看手機。還有你不要開豪車在我單位附近,很容易招人口舌。”

“下次換一輛。”

康嶸敏感道:“那是換一輛車的事情嗎?你不要來。”你這人就很招搖。

“還說不是躲我?”覃準要抓他把柄似的,“不要我來,要誰來?”

康嶸:“你彆主觀臆斷我。”

覃準認真道:“你發誓,說你不是在躲我。”

康嶸被他弄的沒脾氣,還沒說話,就見他又道:“你等著,我現在打開窗戶,你對天發誓,說你沒有躲我,不然你就…”

他真是幼稚的要命。窗戶被推開,夜晚的風格外有力量,他的西裝不厚,康嶸看他站在夜風中巋然不動。頭上的傷口好了嗎?康嶸過去把窗戶關上,跌宕的風止住,滿室闃寂。

刷啦,厚重遮光的窗簾被他拉上,康嶸猝不及防的被他環抱困在簾上。重量墜的綢布製的窗簾抻的平展,燈光流溢在綢緞上,康嶸倚在盈盈的光上。宛若剛出水。

覃準不自禁地低頭吻他,淺淺的啄吻。康嶸嘴唇溫涼,像死物,忽而又在他雙唇間活過來。

“防誰呢?”覃準抵著他額心發問,喉結狠狠一動,命令式的口吻,道:“嘴張開。”

康嶸緊閉的齒列被他死纏爛打,頂撞開來。窗簾繃出緊緊的弧度,在下墜中要射出箭簇,康嶸脊骨發麻,仿佛也跟著下墜。黏膜被肥厚的舌頭頂刮,喉管隨著微啟的嘴巴而張開,康嶸在私密的事件當中做更私密的舉動。吞吃分不清彼此的口涎。

他極是狂熱,康嶸仰的脖酸,讓他換個姿勢。趁唇舌分離,就勢捂住他的嘴,不肯再親。他用炙燙的眼神盯康嶸,康嶸被他吻的好看,是叫滋潤過的。

“給你做飯。”康嶸輕咳,分明是清嗓。“不準搗亂。”

他老實下來。康嶸不讓他進廚房,怕了他沒輕沒重的尋求關注的方式。他想康嶸欠一條粉色圍裙,他要親手給康嶸係蝴蝶結,而後勒出那把窄腰…

康嶸廚藝愈佳,給他做三菜一湯,在飯桌上問:“還要我發誓嗎?”言罷抬起手,敷衍至極,“我要是躲你,就叫我天打…”覃準一把堵上康嶸的嘴,歎氣。

“做什麼?我讓你說後麵的了?”

康嶸眨眨眼睛,在他手心裡悶聲道:“沒有。”他挑眉,漫不經意的往康嶸嘴巴裡塞手指,康嶸瞪他,讓他彆使壞。

他要在這裡留宿,康嶸問:“然後你明天再趕回去?”

他說是。

康嶸默然,這樣會很累,路途是最磨人的。他捉康嶸的腰,康嶸快要被他擒出癢癢肉。“我把公司開這裡,就可以天天看見你。”

康嶸不以為然道:“彆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他正色,康嶸被他攝住,霎時明白他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