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準當真聽他的，張開嘴，而後…康嶸一把將他堵在桌前，他被康嶸那股氣勢壓的坐下，於是人就矮了。康嶸單手握他後脖子，膠合的嘴唇，舌頭頂進火熱的口腔，自上而下的掌控令覃準仰著頭，喉結在是否吞咽口涎之間來回滑動。
“嗯！”覃準被舔到上黏膜，挑逗的發癢，呼吸節奏頓時亂掉，他好像忘了怎麼呼吸。康嶸好心放開他，看他大張著嘴巴喘氣。
“寶寶，這才叫接吻。隻碰嘴唇不算。”康嶸拇指重重擦去他嘴唇上的濕漉，倏地乾燥反而叫他嘴巴更紅，更豔。他隻會大口呼吸，分明什麼都不懂。康嶸掐他下巴，他眼睛裡的水光倒影著康嶸的些許惡劣，“記住了？”康嶸問。
他連點頭時的脖子都好像很軟，整個人仍未從熱吻中出來。
康嶸想總要一步一步來，今天就算了，人甫一轉身，就被捉住了手腕。覃準攬他的腰，康嶸總是分不清覃準爆發時的動作節奏，很快，快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覃準顛倒了位置。他被覃準扣住一隻手，聽見覃準說：“還要。”
覃準腦袋上的疤不僅讓覃準丟了常識，甚至連親熱的本能也丟了，康嶸懷疑他沒有談過戀愛，不會接吻，不會伸舌頭，隻會笨拙的舔舐。康嶸甚至還有心思腹誹他咬人脖子可比咬人嘴唇色氣多了。
“嗯…”覃準把音拖的有些長，康嶸直覺他要膩歪的撒嬌，下一秒，他就把頭埋在康嶸肩膀，說：“不會，不舒服，要…”
康嶸把他未說出口的稱呼給堵進去，後麵的吻便纏綿了許多。
他太會纏人，足有半小時，康嶸覺得嘴巴被他吃的蟄，才就此打住。明天嘴唇上鐵定起皮。
睡前刷牙，他含著泡沫問康嶸牙膏可不可以換成蜜桃味，康嶸眉毛緊蹙，說：“那是兒童牙膏吧。”
覃準眼睛水亮亮的不說話，到了床上又要親康嶸，康嶸糊弄他兩下，用胳膊肘抵著他說：“你夠了啊。”
“不喜歡薄荷，沒有蜜桃好吃。”覃準笑嘻嘻的，在康嶸耳邊小聲說話，他好開心！今天坐了海盜船，還有過山車，雖然小姨的嗓子很尖喊的他耳朵疼，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今天打氣球給小姨贏了一隻小熊玩偶。因為他跟康嶸親嘴了。因為康嶸的嘴唇像小熊軟糖。
康嶸聽到後麵，上手捂他的嘴，說：“明天給你換牙膏。現在開始不準說話，睡覺。”
他興奮的點頭。
秋季比想象中漫長，後半夜，康嶸是被吻醒的。他睜開眼睛，黑暗裡隻有覃準那雙眼睛在亮著。康嶸環過他，把他壓下，嗓子嘶嘶啞啞，“寶寶，你這樣好變態。”
覃準發出一句短促的笑聲，就像他剛拿到電話手表時一樣，沉迷到無法自拔。
“睡吧，彆鬨了。”康嶸趴在他身上又睡過去。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進來，覃準先醒，康嶸也就錯過了糾正他早晨要先刷牙後接吻的順序。康嶸有種同他接吻直到天明的錯覺，嘴唇漲漲的，存在感格外的強。
他一直沒問覃準昨天為什麼要親他，他大概率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乾脆不問。
康嶸早上上班是戴口罩去的，同事關切的問他是不是感冒還沒好，還是又發作了。他甕聲甕氣的說是，不能給旁人看他被覃準親的發腫的嘴巴。
他明明才被魯書記警告過，轉頭就又去找了童露。對童露，他不能袖手旁觀，並且他也想知道是誰在書記麵前嚼舌根。行事作風便顯得我行我素。
童露看見他戴口罩也是驚訝，關心他是不是生病，他反倒搖頭。包子鋪還沒裝修，童露說她想把店盤出去，她覺得賣早點起早貪黑，但又賺不了多少錢，主要是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就想做點彆的生計，孩子馬上也到上學的年紀，正是用錢的時候。
說起早貪黑其實不假，她淩晨兩三點就起，洗菜做餡，她的包子都是手工的，不像有些同行買半成品，回來直接蒸熟。現在太多預製菜了，市場很亂。
“想好做什麼了嗎？”康嶸問。
她說：“先去工廠吧，趁著年齡不是特彆大，還能再賺點辛苦錢。”
康嶸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下，他勸道：“不如繼續做這行，自己當老板。店鋪我找人幫你裝修吧，家裡有做這個的親戚，順手的事。”
哪有那麼順手，童露不是不知好歹，不好意思再麻煩他，拒絕的意思就很明顯，她不想再欠他人情了。
康嶸突然開口：“姐，我覺得我當年做錯了。”
童露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她男人的事，他讓她不要上訪，她後來就沒去。那年他年輕，她也年輕，閱曆都淺。
“我給你找了個律師。”康嶸把名片擱下，有事就走了。童露捏著那張薄薄的紙片發呆。
宇宙飛船會長草：媽媽
我要親親
他又在催康嶸下班趕緊回家。新用的親嘴表情看上去很諂媚，但他發依然是顯得呆。
街邊有賣糖炒栗子的了，山楂球，康嶸給他裝一袋，捂在懷裡很快的趕回去。剛進門，鞋都沒來得及換，人就被堵在門後接吻。
“唔。”康嶸吞下他的口水。他有一條有力的舌頭。
“好香。”覃準吸吸鼻子，扒開康嶸的大衣，發現他懷裡的栗子。還熱著。
康嶸臉有些熱，把栗子塞給他，脫了大衣看他伏在茶幾上剝栗子肉。第一口一定是給康嶸的。康嶸吃下。看他又要去剝。好像非要把這一整袋都剝完才可以開始吃。某種程度來說，他有些偏執。
“等下冷了。”康嶸曲指敲敲桌子，他才停下。
他喂康嶸一個，自己要吃兩個。過足癮，再吃就有些心不在焉，他開始歪頭盯康嶸的嘴巴，康嶸嘴唇比他要薄上點，但很軟。他迷戀那種感覺，緊緊盯著康嶸挪不開眼。康嶸後知後覺的看他，在他撲上來之前先用手背捂了嘴巴，不讓他親。
“吃東西的時候不可以！”康嶸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