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項鏈 信德找了楚楚很久,最後在小……(1 / 1)

長發的鵝蛋臉女生小步跟在一個精致又豔氣的男人身後,她悄悄注視著前邊的男人,無數次感歎著他的美貌。

男人回過頭來輕輕牽著女生的衣袖,“楚楚,走快點啦,聽說就差我們了。”他們正要趕去吃晚餐,這裡的三餐是嚴恃請人來做的。

對他來說,多上一個人跟多上一群人沒什麼區彆,反正與信德單獨相處的機會是沒有了,既已如此,隻要信德開心就行。

“嗯。”楚楚走得快了點,與信德並肩走。

楚楚向來不是個張揚的人,無論在什麼樣的場景,大多數都是默默聽著的那一個,她覺得信德很好看,也隻敢在信德看不到的地方裝作無意地多瞄兩眼。

但信德總能注意到沉默的她,信德是真切地在重視自己的朋友,意識到她隻喜歡在角落裡,便時不時會過來跟她一起靜靜地待,他對每一位朋友都是這麼細致地照顧著。

成為他的朋友真好啊,楚楚揣著欣喜這麼感歎道,或許他和嚴恃在一起是最美好的事情。

她認識嚴恃有一段時間了,第一次見到是在領獎台下,嚴恃高高地站在上麵,自信又淡然地說著感言。

他看似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大多數人達不到的高度,包括他們這個實驗隊的獲獎。

儘管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在努力,但嚴恃永遠是那個最認真的,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這樣的一個人,她曾經以為沒有人能夠跟他並肩站在同一高度。

直到她見到了信德,信德是另一種完美的人,細膩、柔和、美麗,似乎所有美好的品格信德都有,或許沒有人能抵抗他的魅力。

晚餐很好吃也很精美,楚楚仍思緒紛飛,她仰慕完美的人,但她的內心充斥著更多的是複雜。

他們的高度是她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她努力了將近半輩子,考上了最好的大學,也進入了好的企業實習。

她再清楚不過,無論是嚴恃還是信德,他們之間的交際是一次意外,是她美好的際遇,也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在遇到他們之前,楚楚是自信的,她的長相算不錯,最自信的是她的實力。

可她遇到了嚴恃,明白了什麼叫做天賦與優越,所以她暗自把對方當成一個目標,希望未來有一天能達到更接近對方的地步。

現在她認識了信德,信德沒有任何學識上的優渥,可他同樣難以企及。

這樣的人,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嗎?

直到她在走廊裡消食,四處寂靜,她捕捉到陣陣若有若無的□□,她循著聲跡走過去,駭然發現是嚴恃和信德兩個人在做.愛。

這也就罷了,兩人是一對,做這種事情有可原,可她聽到了什麼,後媽。

她死死地捂住嘴不敢發出一句聲音,偶然聽到的牆角對她來說太過震撼,她緊張急促地小心跑開。

跑了有一段距離,差點在拐角處撞上陳願,她朝對方說了句抱歉後就掩著臉走遠,隻留下陳願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遠去。

楚楚隻覺得有某種虛幻的世界驟然崩塌,遐想中的完美的人霎時落了地,成了地上的人。

——

原本房間裡隻有信德一個人,他趴在床上輕擺著小腿,他想起來要給嚴誠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嚴誠的聲音傳過來,“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信德不好意思地把臉半埋在被子裡,儘管對方看不到,聲音悶悶地笑,“才來沒多久,先生怎麼說得好像我忘了一樣?”

“難道不是?”嚴誠太清楚他的性子,知曉他一向喜歡玩樂,倒也沒糾結,“嚴恃有為難你嗎?”他以為嚴恃不是很喜歡信德,隻是算勉強接受了信德。

他不知道的是,嚴恃不僅很喜歡,甚至還把信德勾搭上了床不止一次。

“沒有啦。”信德否認道,他對嚴誠是依賴的,從離開家之後就一直跟嚴誠待在一起,現在倒是真的有點想,“先生想我嗎?”

信德這句話在不久前曾對嚴恃說過,如今確實原封不動地又對嚴誠說了一遍。

他自己倒是不記得了,隻是想起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嚴誠,所以這麼問道。

“想。”嚴誠的聲音沉沉傳來,“你之後就老實在家裡待一陣,也彆亂跑了。”

這麼一說信德又賭氣起來,“隻許先生不回去,我就不行了嗎?”他還記得嚴誠因為要做生意,有時候甚至好幾天不回家。

“之後我會好好在家裡陪你,你聽話點。”

聽話聽話,信德的氣湧了上來,他壓著氣,“先生,我有點困,要休息了。”他把電話掛斷,徹底埋在被窩裡,被窩軟綿綿的,他的身體窩得剛剛好。

直到他被嚴恃從被子裡挖出來。

嚴恃是什麼都聽到了,過去的事情他沒有忘,隻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隻是這一通電話將他的期望摧毀。

即使離得這麼遠,信德依舊還記得嚴誠。

信德被挖了出來,又沒被完全放起,他依舊趴在床上,背上有一陣陣濕潤的觸感。

他有些不自在,但知道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總喜歡讓他不自在,惡劣的男人,他縮瑟著又被控製住時這麼斷定。

為什麼明明他也是男人,卻會淪落到不一樣的處境,難不成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有區分?

即便他是進入方,但他從來都很被動,雖然爽還是爽的。

信德有些不解,他聽到嚴恃叫了聲“後媽”,他應了,結果腿肉因蜷縮而壓得更飽滿。

戰栗的感觸落在他的臉頰、鼻尖上,沿著臉側滑落,輕巧卻令他畏懼,因為他全然無法控製自己的反應,也看不到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情形。

信德臉上的汗珠稀裡糊塗地滾落,眼睛始終霧蒙蒙的。

快.感、愉悅、愛不釋手,這些都是嚴恃所感受到的,此外還有一劑痛苦,宛如爬山虎般迅速而密集地將他的心房盤繞,每一條枝蔓都是信德看不到的。

嚴恃看得太遠,那些不確定的未來致使他沉鬱而難以釋懷。

——

“溫麗,你知道楚楚去哪裡了嗎?”信德淺淺地蹙眉,向披著大波浪的溫麗問起。

信德的頭發輕輕地搭在額前,腦後的發尾像瀑布似地懸垂在半空中。

他披著色彩豔麗的外套,耳垂上掛著寶石耳夾,他的右耳垂終於不流膿也不腫了,當即興興地將耳垂上的裝飾也配上。

此刻他的食指與拇指摩挲著頸間的翡翠項鏈,滿綠的翡翠質地細膩,透出晶瑩光澤,映襯得他的鎖骨更加溫潤白皙。這條翡翠項鏈是嚴恃先前給他訂製的,今天剛到,他正想跟楚楚分享。

“楚楚?”溫麗手握的紅唇膏從唇上離開,她嘴上的唇泥印一整塊的還沒有抹開,先回了問話,“我今天好像還沒見到她,或許你可以問一下子韻,她們兩個經常在一起。”

信德道了聲謝,腳後跟往回轉準備去問問其他人。

他是在台球室裡找到子韻的。

短發女生正和圓臉巧克力女孩一起打台球,圓臉女孩正驚呼地誇讚子韻,“子韻你太厲害啦!”她圓圓的眼睛顯得更圓了,配上深邃的膚色,像極了一顆黑葡萄。

信德毫無違和感地融入其中,和媛媛兩人齊齊拍手驚歎。兩張崇拜的臉讓子韻虛榮心暴增,她擺著手,嘴角的弧度卻揚得很高,“哪裡哪裡,小意思。”

啪啪啪的掌聲停下後,信德向她們問起楚楚。

“今天好像確實還沒見到她。”子韻回想道,“昨晚很早她就說困了想睡覺,或許現在還沒醒也說不定。”

媛媛也搖了搖頭,表示沒見到。

信德隻好去其他的地方繼續找。

他路過了樓下的籃球場,微風不燥,陽光正好透過籃網,灑在矯健的身影上,除了眯眯眼外的幾個男生正在那裡打球。

令信德佇足的是,嚴恃也在其中。

他穿梭在籃球場上,迅速突破了張宇的阻攔,身子微弓曲,腳尖一蹬,手握籃球淩空躍起,快速而精準地衝向籃筐將球扣了進去。

嚴恃的發絲揚起,即便是在陽光下,眼眸仍烏黑深邃,他如同一匹矯健的獵豹,隆起的肌肉曲線在貼合的衣服下若隱若現,露出的手臂泛著自然健康的色澤,健碩而勻稱。

信德愣在那裡,他似乎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看球賽,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將他的目光吸引,連帶著他都情緒高漲了不少。

他小跑著接近,因身上的裝飾過多,跑起來有些麻煩,他一邊拽緊肩上的外套,一邊揪著鎖骨處亂跑的項鏈,而後神采奕奕地朝著嚴恃小喊道,“好帥哦!”

籃球場上的人都將目光轉過來,嚴恃的眼神正正對上信德,他從容而自信地站在那裡,眼眸輕挑。

當他們的目光與心神穿過距離無縫銜上的那一刻,隻覺得連時光都是靜止的,直到籃球著地,信德的外套落了下去,周遭的一切才重歸喧囂。

信德連忙蹲下身去撿他的外套,不敢再與嚴恃對視。而他心底的一絲絲小崇拜不斷地往上浮,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向往這種耀眼的人。

嚴恃還望著信德,心臟的鼓動還停留在信德的那一句話,而信德小跑過來時身上的佩飾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反著光,整個人似乎都在一同散發光彩,像是一隻擁有漂亮羽毛的小鳥。

而其他人被信德的喊聲鼓舞,躍躍欲試地也想展露自己的風采。

信德這一喊,竟是鼓足了所有人的勁。

雖然信德還想繼續多看會,但他惦記著還沒找到楚楚,遺憾地朝眾人小幅度揮手離開。

“會在哪裡呢?”信德目光向四處搜尋。

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少爺在找什麼?”

信德扭過頭來,發現是陳願。

眯眯眼的眼尾上挑,柔和了他長相的鋒利性,他的嘴唇薄鼻子高挺,嘴角時常揚起弧度高的微笑。

“陳願,你有見到楚楚嗎?”信德現在已經不怎麼報希望,他今天將楚楚之外的人都問了個遍,到現在都沒找到。

沒料到陳願竟然給出了答複,“有哦,在那邊的小樹林。”他指著走廊外的方向。

信德訝異地噯了一聲,隨即高興而感激地朝他道謝,“謝謝你啦,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陳願笑眯眯地問他,“小少爺找楚楚是有什麼事嗎?”

信德取出頸間的翡翠項鏈,“也沒什麼事啦,我想向她分享我新得的項鏈,她好像對我的佩飾跟服裝很感興趣。”

“或許她不是對你的裝扮感興趣,是想和你有共同話題。”陳願點著信德的翡翠項鏈,溫柔地笑笑。

“誒?”信德微微睜大了他的眼睛。

“我昨天也遇到她了,她似乎遇到了什麼困擾。”陳願輕輕推著信德往那個方向走去,“你的朋友或許希望能得到幫助,小少爺,快去吧。”

“嗯!”信德點點頭,踏著小皮鞋就往那邊跑去。

信德找到楚楚的時候,她正在揪著頭上沾到的野草,因為她不小心在樹林裡摔了一跤,喪氣地找著回去的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落地的聲音不重。

“楚楚!”信德帶著他的翡翠項鏈找來了。

楚楚意外地看向來人,她的長發還有些淩亂,眼神也比較呆怔。

“信德,你......”楚楚還沒有理清她自己的思緒,不知該如何麵對信德。

信德精致的麵容毫不吝嗇地揚起比往常還大的笑臉,過來牽著楚楚的手,細聲細語地說,“我今天找了你好久。”

楚楚局促而語塞起來,她沒想到信德會想起她。

信德終於能把他的翡翠項鏈取出放到楚楚麵前,“你瞧,我新得的項鏈真的好亮哦。”

楚楚重重地點頭應道,“嗯,跟你一樣好看。”她所有的困擾隨著這一句話消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