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寶生情(16) 前廳在場的所有人都……(1 / 1)

我的探長大人 水瓜絡 3911 字 7個月前

前廳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檢查了一遍,開始有幾位大老板還礙於臉麵不讓警察近身,可奈何架不住魏宗成直接拿槍威脅。

“你們最好都配合點,萬一我手裡的家夥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到時候可怨不得彆人。”

說罷魏宗成不耐煩地指揮手下,“趕緊麻溜地,讓這些老板早點檢查完也好回去休息。”

蕭正易被一個小警員拉在角落裡褪去上衣,他一邊配合一邊故作隨意地打探,“早上徐隊長帶人慌慌忙忙地出去,是發現什麼新線索了?”

小警員抬眼瞧他一眼,隨口道:“去後山了,說是在山裡發現了人骨,聽說已經全都帶回來了。”

“什麼?”蕭正易滿臉驚訝後立馬調整狀態,乾笑兩聲,“怎麼會有這種事?”

任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後,見小警員離開,麵無表情地沉聲告誡,“慌什麼,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查不到你身上。”

蕭正易這才平靜很多。

見大廳裡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魏宗成趁機會正好向著眾位老板和蕭家一行人宣布:“三年前有人勾結流匪,殺人嫁禍王家後藏屍到後山,沒想到如今後山再次對外拍賣,凶手為了阻止屍骨被發現,所以殺人滅口。”

此時的楊民生明顯沒了前幾日的神采,自從他兩天前起床時察覺自己被人跟蹤還差點出了意外,便開始疑神疑鬼,寢食難安,如今又聽到王家竟全部被殺埋於後山,更是後背一陣發涼。

而旁邊那幾位失了標的老板,此刻心情卻明顯放鬆不少。

楊民生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道:“反正也不差這幾天,我決定了,什麼時候你們抓到凶手,我再考慮動工也不遲。”

大家忙活半天,結果卻不太儘如人意,魏宗成隨手拉了一個警員,“你對照一下人數,看看有沒有漏掉什麼人。”

跟班警察拿著鎮長提供的名單核對片刻,“名單裡麵有兩個人沒到。”

“誰?把人給我帶過來。”

任宏上前一步:“魏探長,林護院我已經派人過去找了,至於楊楓寧他實在是有傷在身,到現在還臥床不起。”

“有傷?”魏宗成雙眼一眯,扯著嗓門道,“有傷就對了,我找的就是有傷的。”

一行人由蕭正易帶路往楊楓寧方向走去,不等敲門魏宗成便直接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人依舊保持原本的姿勢,裸露的肩上蓋著一張單薄的毯子,聽到動靜睡意朦朧地地抬起頭,“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

魏宗成沒有回答,踱步走到床邊,伸出兩根手指拈起床單的一角,彎腰勾著頭往裡麵瞟了一眼,“嘖嘖,這麼嚴重?這怎麼弄的?”

“昨天進山搜救時,被落下的石塊給劃傷了,不光他一人,我們其他人也多有擦傷。”蕭正易解釋著,還不忘指了指自己額頭。

魏宗成收回目光,“另外一個人呢,找到沒有?誰最後見得他?”

任宏再次站出來:“是我,他過來通知去前院集合,隨後又趕去通知蕭鎮長和其他人了。”

蕭正易聽到提及自己的名字,立馬急忙否認:“我可沒見過他,我也是聽說有凶手的線索,才趕忙去的大廳。”

魏宗成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對方,“我說…你這麼著急撇清關係乾嘛?現在是找不到人,又不是死人,還是…你殺了他?”

蕭正易乾笑兩聲:“魏探長,這玩笑可開不得,我這人遇事就是著急了點,不過是陳述事實而已,我是真沒見過他。”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魏宗成又問向眾人,“剛剛還有誰見過這個姓林的?”

周圍一片安靜,而身邊杵著的那些警員們個個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再次成功點燃魏宗成那火爆脾氣,“我說你們這群人辦事效率能不能提高一點,院子裡找不到就給我出去找,兩個小時之內把人給我帶過來,還愣著乾嘛,都趕緊給我出去找人!”

江純一趴在肖顧言房間的方桌上,打開剛從集市上打包回來的酥糕,俯身正準備咬上一口,魏宗成推門而入。

他一屁股坐在方桌對麵,一伸手將江純一剛拿在手裡的吃食塞進自己嘴裡,邊吃邊彙報著今天的成果。

江純一白了他一眼,又從桌上重新拿了一塊,“你行不行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不如讓我去。”

她已經在這裡做了半天的貼身丫鬟了,專心地伺候半倚在榻上那位爺吃喝,對於前廳的熱鬨她早就急不可耐了。

麵對江純一的一臉不信任,魏宗成立馬坐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可都是上了手的,要是有槍傷,怎會逃過我的眼睛,再者說讓你去乾嘛?一幫大老爺們光著膀子,害臊不!”

江純一想了想感覺對方說的也沒錯,這麼低級的錯誤他應該也不至於會犯,“那就奇了怪了,或許我們推斷錯了?凶手不在他們這些人當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她目光突然投向床榻上不曾出聲的肖顧言,對著他彆有深意奸笑,“肖警官,會不會是因為你的槍法還有待提高?”

魏宗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直接問當時他是不是打偏不就得了?”

“你覺得呢?”肖顧言挑眉佯怒,江純一立馬改口,“當然不會,肖警官槍法可是相當了得,怎麼可能打偏。”

肖顧言對於這種見風使舵的吹捧很是滿意。

魏宗成撇撇嘴,“那現在就剩那個失蹤的林護院,難怪我平時瞧他就覺得此人麵相凶狠,非奸即盜,放心我已經讓人全鎮搜索,天黑之前一準兒能把人給逮回來!”

話音剛落,手下的搜捕便有了消息。

江純一看到眼前人慌張起身,她也顧不上填飽肚子,快步跟上前,臨走時還不忘給某人告假,“肖警官要不你先睡會,我去去就回。”

說完緊跟魏宗成步伐,魏宗成人高馬大沒走上幾步,她的剛複原的小短腿明顯有些吃力,“慌什麼人又跑不了,等等我。”

黃昏時分熱氣已經散去,小樹林雜草叢生,周圍榕樹上的知了沒完沒了地叫著。

平日裡格外冷清的地方此刻卻裡裡外外圍滿了人,魏宗成人未到聲先至,眾人紛紛回頭自覺為他們騰出了一條道兒。

林護院的屍體已經被周圍的野狗啃食得血肉模糊,脖頸處明顯被人一刀放了血,血液和腐肉浸濕了一大片土地。

額頭上有槍傷,基本可以確定為致命傷,屍身周圍還有幾道不規則的拖痕,很顯然是野狗相互撕咬爭搶時所致。

魏宗成瞧著地上那一片血肉模糊,濃重的血腥引來大量的蒼蠅在上空盤旋,他立馬捂著鼻子退後兩步。

現場警員很快把找到彈殼遞到魏探長麵前,他呸了一聲,爆粗口道:“拿著警槍去殺人,真他娘的膽大包天!”

說完又指著不遠處湊上前看熱鬨的蘇老板,“怎麼回事?看看自己踩哪了?知不知道這是案發現場,都給我靠邊站!”

蘇老板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跨進屍體被拖拽的範圍內,嚇得一哆嗦立刻退後幾步,顫抖著把腳底沾到的血跡在地上來回蹭個乾淨。

江純一忽然偏頭,走到蘇老板原來的位置,蹲在地上撥開那片染了血的草地,伸手從稀疏的葉子裡拿起一枚不大不小的玄色平底紐扣。

她緩緩起身,白皙修長的指尖夾著帶血的扣子,“這是你的嗎?”

一瞬間蘇老板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或是天色已有些昏暗,他俯身整張臉幾乎都要貼了上去,待瞧仔細後立馬搖頭否認,“不是,這不是我的。”

對方的回答已在她的預料之中,早在起身的瞬間自己便已經觀察過,蘇老板今天穿的是一件上好緞子的暗紋馬甲,淺灰色寬袍大袖,領口處所用的是盤口,她之所以問他,不過是因為方才對方曾經在這裡有所逗留。

“這個扣子的正反兩麵均沾有血跡,應該是野狗在拖拽屍體時摩擦所致,上麵的血跡已經微乾,應該是在案發時已經留在現場,我看過死者身上的衣扣的顏色和款式和這個並不相符,所以很有可能是凶手行凶時不小心遺漏在現場的。”

江純一聲音脆亮,一時間大家再次開始往這邊湊過來。

蕭正易站在靠近外圍的位置,他本對這些所謂的線索不感興趣,隻希望趕緊抓到凶手,大家趕緊哪來的回哪去,才是萬事大吉。

傍晚的林子蛇蟲鼠蟻格外熱鬨,他低著頭隨意拍打著落在自己身上的飛蟲,下一秒身形一頓,他的目光停在自己右手腕的袖口處,此處本應是個不大不小的紐扣,此時卻隻有一根黑色的絲線孤零零掛在上麵。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幾乎同時人群中不知道哪個眼尖的已經喊出聲來,“蕭鎮長!扣子是他的。”

蕭正易麵露驚恐,揮著手向眾人解釋純屬誤會,魏宗成凶神惡煞靠近,一把抓著他的領口,先是對照了一下手中的證物,確認無誤後眯著眼質問:“你來過這?人是不是你殺的?凶槍藏哪裡?說!”

蕭正易先是慌亂地點頭,片刻又立馬搖頭。

魏宗成:“到底是來過還是沒來過?”

“沒來過。”這次回答倒是確定無疑,蕭正易哭喪著一張臉,僵著身體慌忙辯解,“魏探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沒來過這裡。”

“你是不是看著我好騙?”魏宗成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你沒來?這扣子會自己長腿跑到這死人堆裡?”

蕭正易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魏宗成鬆開拳頭朝著身後揮揮手,徐令立刻上前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