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善解人意 戴我送的東西,喜歡我……(1 / 1)

汙言穢語。

簡直不堪入耳。

似乎沒有人真的相信她是把人娶回去的。

將花魁當做物件一般,叫她給她們玩上些時日便歸還給她。

這像是什麼話。

餘祈不當場手撕她們,已經算仁慈的了。

就她這暴脾氣,忍不了一點。

餘祈發作了一次,自此才沒有人再敢在她麵前開這種玩笑。

謝知錦。

聽起來就是個好名字。

隻不過原主的記憶裡,沒有謝家的一丁點痕跡,也許是原主之前不太關注外在事的緣故。

“知錦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美人卻是朝她輕搖頭。

餘祈思索了下,今日陪著小花魁逛了下蘭城鋪子,又來了酒樓,似乎買的東西還不夠每日要求花費的金額。

神豪係統要求每日為目標人物花費一千兩起。

不達標就嘩啦啦地扣掉生命值。

這樣下去,或許蘭城都要被她買來送給小花魁了。

一般花費的物件隻能由她親自挑選,又或者目標人物在附近,她才能歇口氣,將錢給彆人,讓他們代勞。

比如替青飲贖身,那次就是給銜玉銀錢,讓她去和老鴇做的交易。

也就是說,她想要續命就得圍著小花魁。

最近的漲幅絲毫不見動靜,像是到了什麼分水嶺,在八十的生命值停了下來。

但她要是不做任務,就會往下掉生命值。

神豪係統手冊上麵有寫,不做任務每日大概會掉十二點生命值。

真是霸王條款。

“知錦沒有喜歡的?”她抬頭看向小花魁,“好吧,看來我隻能盲選了。”

倒真是淡泊的性子。

不過她送的那些東西確實是快要集齊蘭城的珍貴物件了。

餘祈思來想去,心裡定好接下來的行程。

這才繼續吃飯。

她動筷,小花魁便跟著動筷。

方才她說話停了,對方也跟著停了筷。

把風臨國的那些禮法刻在骨子裡一般。

“好像說過,在我這裡,知錦可以隨意些。”餘祈彎眸淺笑,拿起帕子幫他擦拭乾淨洇濕的指尖。

原以為小花魁會自己擦乾淨。

但他好像不太在意這點水跡。

稱呼突然改了,一時半會聽起來有些陌生。

“好了,真乾淨。”

像是親手擦掉貼身玩偶身上的灰塵一般,動作輕柔快速,眼眸裡都是對玩偶的在意。

聽起來好似是在哄小孩。

餘祈給小花魁收拾得乾乾淨淨,便繼續在飯碗裡埋頭苦乾。

酒樓裡的大廚不愧是經過她嚴選的。

沒一會就吃飽了。

這種吃飽喝足的日子。

雖然這段時間累了點,但好歹屋子裡還有小花魁陪著。

“如果喜歡,我們往後都可以來這裡。”

餘祈站起身,抿下一口茶水,“要不要去抽簽?”

盲盒,主打就是抽簽的體驗感。

她反正好這一口。

隻不過開簽的地方人較多了些。

“妻主喜歡的話,可以一試。”

見小花魁眼底沒有太多的興趣,隻是見她想去才應好,餘祈也就不想勉強他,把鬥笠給人戴上。

白紗層層落下。

遮掩至腳踝。

將美人衣裳上精巧的刺繡都蒙上了一層薄紗。

距離感立刻拉遠。

像是官家精心培養的矜貴公子。

“算了,還是不去抽簽了。都是我親自的挑的款式,每一個我都記得清楚。”

也就容易喪失驚喜和期待感。

餘祈整理了下白紗,見美人乖巧地低頭,此時距離極其近,白紗下的麵容隱隱約約,精致無瑕的臉龐宛如蓋上月白的微光。

她貼著美人白皙微涼的臉頰蹭了下。

唇瓣如同觸碰涼意的軟玉。

隔著白紗這般親近,輕飄飄地離開,消散得極其快。

才起來了些,卻被小花魁勾住了指尖。

“妻主。”

美人嗓音低低,仿佛是下意識的反應,身體不由自主地抗拒她的離開。

因此,想讓人離得更近些。

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隻能無助地從唇角溢出這兩個字。

“嗯,知錦,我們再去逛逛吧。”

餘祈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順著他的動作,將小花魁的手一起帶進袖口裡。

有袖子遮擋。

少女的指尖蹭開了些縫隙,隨即將人十指緊扣住。

小花魁可是襲擊過她兩次。

她反擊一次又怎麼了?

餘祈越想越覺得她自己沒做錯,小花魁要是生氣了,才不會主動牽她的。

真好。

來異世界還送夫郎。

她對神豪係統扣生命值的怨氣都消散了一點。

拉著人出門,餘祈領著人逛到了金飾的鋪子,隨便挑了一盒,便滿了一千兩。

這種飾品,如果小花魁不喜歡的話,典當變賣都方便許多。

她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妻主。

付了銀錢,餘祈領著小花魁上了馬車,見他一路安靜,便乾脆地幫人將麵紗往兩側掀開了些。

“悶嗎?”

“如果知錦不喜歡出門,我就在府中陪著你。”

這鬥笠真的有些折磨人。

如果到了夏天,穿得這麼多,還要戴上麵紗,餘祈想想都覺得熱。

“妻主,不悶的。”

美人瑰色宛如花瓣的唇被輕抿住,“不用擔心我。”

能有妻主陪同出府,是多少後院之人期許的事,也是對他的恩寵和重視。

在外悶熱一些,不算什麼。

“辛苦知錦陪我。”

一路上,其實都是她在安排。

小花魁完全沒有提過要去哪裡。

他好像對什麼都不太在意。

餘祈輕聲歎氣,有些無從下手,“知道你懂事,剛才一路上不說話,是不是剛才在酒樓裡,讓你覺得不高興了?”

指的是那個稍縱即逝的親近。

“妻主怎麼會覺得我不高興?”

美人眼底流露出些許困惑,指尖此刻還與她的手相貼,一路上都少有鬆手的時候。

“隻是有些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才好。”

“妻主,會覺得我無趣嗎?”

圓月樓的其餘公子大膽有趣,常與客人歡聲笑語。

而不是像他一樣翻不起一點新意。

像是沉寂的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無趣?”餘祈疑惑地看向小花魁,“你很有趣啊,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她心底暗暗肯定。

因此直言說出口也非常有底氣。

“你很好,不用妄自菲薄,難不成你在質疑我的眼光?”

餘祈想不通這麼一個大美人在自卑什麼。

每個人性格不同,都是獨一無二的。

總不能因為他內向,就說他的性格不好。

“而且我是見到知錦的畫像,才特意來圓月樓找你的。”

餘祈毫無保留地說了個清楚,“這麼說的話,我們還真是有緣。”

剛巧在她生命值見底的時候遇見了小花魁。

運氣真好。

這話聽在美人耳中,似乎讓他的情緒更加混亂。尤其是得知是專門為他來的,愈發壓抑不住沉淪的心思。

“嗯,是與妻主有緣。”

他竭力壓下心中上揚的歡喜之意,眉睫輕輕扇動,遮掩住不平靜的眸色。

是專門為他而來的。

但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這種事情會落在他的頭上。

他都不是良家的公子,其實不值得這麼多的喜歡。原本想著,隻要對方往後納了新人,不冷落了他就好。

可如今被這樣對待,他好像無法忍受妻主會對彆的人也說這樣的話。

善妒。

這個詞在腦海出現的時候,讓他的心都忍不住顫了顫。

如果是十日前,有人說他往後會善妒,他隻會覺得對方在胡言亂語。

畢竟,當時的他,連妻主都不想要有。

美人情緒驟然低落了些,或許是清楚地知道風臨國女子的秉性。

就連王公貴族的公子,也逃不掉妻主納侍的命運。

世人皆能忍受,一笑而過。

怎麼他好像有些難過。

餘祈完全不知道對方情緒的大起大落,隻瞧見小花魁似乎垂著眸子,情緒變得失落。

比起他尋常的安靜模樣,看著要委屈一些。

“是覺得我在說假話,不高興了?”餘祈麵色正經地哄人,“我說的是真的。”

青天大老爺。

她沒有說謊好不好?

小花魁這樣子,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說假話了。

“沒有不信妻主。”美人的嗓音落得輕,視線抬起來與她接觸,“妻主很好。”

他的眼瞳漆黑認真。

似乎雜糅了太多的情緒在裡麵。

餘祈見小花魁沒有懷疑她,還誇了她,瞬間心情飛揚。

她打開盒子,取出來純金的簪子。

上麵雕了細致精巧的曇花,紋路清晰,花瓣疊得漂亮有層次,總叫人覺得像是機械做出來的。

一點都不俗套。

“知錦戴一下試試?”

餘祈拿起來簪子,見美人點頭應允便直接上手拆下鬥笠,然後取下來他原先的簪子,換了這對金色的。

完全不覺得媚俗。

雪蓮的麵容因為釵子的存在帶了幾分豔色,但不會讓人覺得喧賓奪主,主要的視線還是落在他這個人的身上。

餘祈摸著手中這取下來的簪子。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送了小花魁那麼多漂亮金貴的簪子,他就選了這麼粗糙蹩腳的簪子戴著。

她一直沒有在簪子上太多注意。

就算看見了,也隻以為是簡單的款式。

畢竟有美人的臉襯著,沒有誰會懷疑那簪子是粗製濫造的產物。

對於這簪子,餘祈有些印象,簪子是她起初在攤販那裡順手買的。

不過,小花魁居然戴了她送的簪子。

肯定是心裡有她。

她很快在腦子裡做了換算。

幾乎是瞬間的事情。

等餘祈反應過來,也不免對她自己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戴的這個,我送你的那些款式太花了嗎?”

可蘭城的簪子,大多都是花裡胡哨的。

主要是花的簪子貴些。

她也就買得多些。

想著這裡的公子都喜歡這種款式,說不定小花魁也會喜歡的。

“不過我挑的大多也不繁雜,就像這個金曇簪,你戴著也好看的。”

她說了一堆。

落在美人耳中就隻有寥寥幾個字。

原來都是親手給他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