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傷口 好得真快(1 / 1)

那記禮的帖子被推了過來。

字跡清晰。

“該不會,我送給淮竹的東西,淮竹都沒有細細看過吧?”

揣著答案問小花魁問題。

餘祈故作失落,將那帖子合上,“真的不喜歡我送的這些嗎?”

“喜歡的。”

芝蘭玉樹的公子嗓音清潤,唇形瑰色飽滿,似乎天然就帶著潤紅的口脂般。

“隻是淮竹已經入了府,不用這些,也會心係妻主的。”

餘祈稍顯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要送的。淮竹若是不喜歡這些,我再去尋些新鮮玩意。”

生命值到了八十後,漲幅都減緩了。

原本一日就能刷滿五個生命值的金銀,結果現在全砸進去,往上漲的生命值微乎其微。

“明日我要出趟遠門,可能要晚些回來,淮竹不用等我。”

“好。”美人應了。

連她去做什麼也不過問。

餘祈覺得小花魁好生乖巧。

她外出店鋪掙錢,小花魁就負責貌美如花,整日待在府中,也不出門,隻和琴聲作伴。

不過小花魁有點固執,不管她多晚回來,都能瞧見小花魁在屋裡等她。

讓他早些休息。

結果每次乖乖應好後,還是等著她。

“會不會覺得悶?”

美人朝她輕搖頭,“不會生悶。”

他的性格確實淡淡的,或許是真的喜歡安靜。

餘祈釋然。

“那等我回來,帶你去酒樓看看。”她繼續說著,“還有買的那些鋪子,你也好知曉哪些是你的。”

可彆到時候,讓係統判定她沒有送禮成功。

小花魁這種夫郎。

未免也太好生養了。

什麼好似都不在意。

真是太讓人省心。

這幾日沒陪著他,也沒見他生氣。

餘祈整理好明日要帶的物件,隨後才躺在床榻上,毫無芥蒂地鑽進被窩。

快入冬,夜裡自然有些冷。

幸好有小花魁暖被窩。

她安心地躺著,卻見美人的指尖輕點了幾下她的肩,修長的指尖此刻卻顯得尤為局促。

將快要淺寐的她喚醒了些,“淮竹,怎麼了?”

少女的嗓音混著些困意。

美人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悄然塌陷。

見小花魁沒說話,餘祈睜開眸子,乾脆側躺,朝著小花魁的那麵,順著幽暗的光暈看向清冷麵容的大美人。

她的定力還真不錯。

與人同床共枕這麼些時日。

也沒有半點進展。

“怎麼不說話?”

乾淨的視線,一塵不染,哪怕是這麼近的距離,少女眼眸裡也絲毫沒有汙穢的東西。

美人的指尖收回,落在榻上。

他原本就側著身子,此時與人麵對麵,呼吸不自覺地放緩。

原本就如同墨色的漆黑瞳孔,單依靠微弱的光暈,在夜裡也分辨不出來具體的情緒。

“妻主,我會等你回來的。”

美人瓷白如雪的皮膚近在眼前。

餘祈抿著唇,眼角染著笑意,“我知道的,淮竹這些天也一直在等我。”

兩人的相處,不像是戀人,卻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似乎隔著一張窗戶紙。

等待誰來戳破,說清楚是何種關係。

“我會儘快處理完事,早些回來陪你。”餘祈溫和地哄著小花魁。

小花魁居然這麼舍不得她。

有些出乎意料。

“傷口好些了嗎?”

“已經好了。”美人睫毛卷翹,落在尾尖的光暈像是平白渡了一小捧金色的微光。

因為小花魁被撞的那次。

餘祈就沒有再要求吹滅燈了。

小花魁夜視的能力不太行,或許要多吃些胡蘿卜或者草莓補充維生素。

她輕抬著眸子,麵對眼前這絕色的容顏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好了?”

小花魁的恢複能力這麼快嗎?

“讓我看看。”

才說完餘祈就後知後覺自己的發言,似乎有些流氓。

她輕咳一聲,“我看看淮竹的傷,好得如何了?”

都是名義上的妻主了,她看看都不行嗎?

況且這幾日她們相處都很和諧。

小花魁應該會給她看的吧?

任她腦子裡胡思亂想,麵前的美人微愣,視線垂落,那纖長的睫毛也跟著往下覆蓋。

每一根似乎漆黑得如同染墨,比他瞳孔的顏色還要深上幾分。

“嗯。”

他輕聲應了一聲,卻沒有什麼彆的動作。

餘祈的困意消散了許多。

方才是她自己開口要看。

小花魁現在這樣,總不能是讓她自己扯散衣裳吧?

這多不好意思。

“妻主?”

美人的嗓音帶著些茫然。

意思很明顯了。

餘祈原本還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美人周身還染著花香似的,餘祈很喜歡小花魁給的香囊,和他身上一樣好聞。

她隻短暫地在頭腦裡想了片刻。

坐起來身子,將被子掀開了些,抬起指尖碰到美人的裡衣,小心翼翼地扯開一角。

那抹青紫的痕跡,的確如小花魁所說,是好了的,甚至沒有一絲痕跡,隻留下皙白清透的皮膚。

美人的身子驟然僵硬,連原本搭在床榻的指尖都悄然沒有了動靜。

感受到她的動作,衣裳掀開帶來的微風。

夜裡的冰涼貼上了腰腹。

美人為難地用臉頰貼著枕頭,試圖把自己掩藏,齒尖也下意識地抵住唇瓣。

餘祈將那衣裳重新攏了回去。

“藥膏這麼有用?”

這才多長的時間,就全部好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她用藥,那也得半個月之久,才能慢慢的恢複過來。

小花魁的身子雖然一磕就紫。

但恢複得極其快。

在聽到對方的話後,美人緩了好一陣情緒,才開口回答:“嗯,多謝妻主賞賜。”

他的嗓音輕慢。

音色清冽分明,揉著些黑夜的安靜,幾乎能壓下來他麵上的清冷之意。

像是掃過餘祈的心尖般,隻讓人覺得他是再好不過的夫郎了。

餘祈覺得小花魁有些太懂禮數了。

都同床共枕了。

有什麼謝不謝的。

是她應該做的。

“那就先睡下了,明日我還要早起。”

見美人的指尖似乎壓在原來的位置一直沒有動靜,整個人還壓住了側臉。

餘祈指尖覆上他的額頭。

“怎麼感覺淮竹的臉有些紅?”

是發燒了,還是什麼?

她覆上去,卻發覺似乎美人的臉要比額頭微燙一些,“哪裡不舒服?”

她的指尖冰涼。

緩解了美人臉頰的餘熱。

被觸碰臉的淮竹並未有所動作。

隻是無可奈何地垂了眸子,任由他自己陷於這份涼意之中。

哪怕對方隨時會抽回手。

“或許是褥子有些厚。”

他的嗓音不自覺帶著些微啞,半張臉埋在枕裡。

餘祈用手的背麵再試著貼了幾次,感受了下小花魁的溫度,確認不是感染風寒,這才收回來手。

小花魁的臉真好摸。

但她還是忍住了要揉捏的想法。

“晚些時候,就會冷的。”

所以不可以給小花魁換薄的被褥。

不然第二天,她肯定會得到一個感染風寒的小花魁。

“這樣吧,我幫你。”

她晚上正愁少了個抱枕。

這些日子反正隻要起來,她的手都會牢牢地扣在小花魁腰間。

白日裡小花魁對她的舉動好似也已經習以為常,看起來沒有介意的意思。

所以還不如睡的時候就抱了。

她正好覺得冷。

抱著小花魁取暖最好不過。

於是餘祈順理成章地抱著小花魁,美美入睡。

這還是她第一次睡前把手放在小花魁的腰上,順手將他長長的發絲給弄得整齊,省得翻身的時候壓著他不舒服。

非常細心的舉動。

她完全像是把小花魁當成玩偶對待了。

女尊世界,就是不一樣。

完全不用擔心對方會起彆的心思。

餘祈過得非常舒心。

第二天她神清氣爽地起來。

小花魁的臉蹭在她的邊上,距離不超過半截手指,呼吸起伏,聽著正睡得安穩。

整個人被她當做玩偶抱著,壓著。

好似都沒有任何關係。

餘祈沒吵醒他,靠近些,小心翼翼地抬起來一點美人的腰,抽回被他壓著的手。

將被褥蓋好。

這才出去。

一大清早,七皇子就興致衝衝地等在屋子中央,整個人瞧著容光煥發。

“出發出發。”

明明年歲也不小。

但被嬌慣著,從小備受寵愛,他有著普通人家沒有的意氣風發。

彆家公子,在這個年紀,大多都要定親,相看各家姑娘了。

餘祈收拾好東西,上了轎子,瞧著打扮成女子裝扮的風祠年,有些頭疼。

完全沒看出來偽裝有多厲害。

瞧上一眼,就能認出來他是男子。

“鬥笠,給七殿下帶上。”

餘祈招手叫下人取來鬥笠,塞到七皇子的手裡。

七皇子一聽,連忙皺著眉,臉上全部都是抗拒,“我不想戴。”

白紗垂落至腳踝,可以說是把全身給遮蓋了。

他不喜歡這種被遮擋的感覺。

往常在宮裡,除了皇貴夫和陛下,就無人敢讓七皇子去戴什麼鬥笠了。

“餘姑娘,你就讓我這麼穿吧。”

“不行。”餘祈溫和拒絕,“若是讓三皇女知道,我讓殿下如此打扮,想來難辭其咎。”

“皇姐她不會管我的。”

風祠年還想堅持。

卻見少女依舊溫和地笑著,完全不接他想要塞回來的鬥笠。

像極了表麵溫柔實則嚴苛的家長。

向來抗拒鬥笠的風祠年麵上不情不願,委屈巴巴地接了過來,然後用力地蓋在頭上。

似乎是在用行動抗議。

餘祈視而不見。

“那便起程吧。”

她上了馬車,簾子才垂落遮擋視線,就被人撩開,鬥笠下的少年飛快地溜進馬車,在她身邊坐好。

“餘姑娘我們一起吧,我一個人在後麵害怕。”

餘祈:?

歎為觀止。

七殿下這是名聲不要了?

除了家人親戚,那就隻有夫郎才會和女子同乘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