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封建保守了 傷口再不處理就要愈合……(1 / 1)

餘祈客氣道:“殿下,這傳出去不妥。”

風祠年絲毫不在意,眨了眨眼睛,“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隻要你不說,那就不會傳出去。”

“殿下……”餘祈繼續婉拒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打斷。

“好了,餘姑娘,做人不要這麼封建,適當的變通些,沒關係的。”

“如果被人瞧見了,本皇子會幫你跟淮竹公子解釋的。”

餘祈沉默。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

對方是說她封建?

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點問題。

“殿下,不如我來替你驅車吧。”餘祈說完,就直接出了馬車,和銜玉坐一塊,瞧著她拉住韁繩。

這可是女尊世界。

萬一傳出什麼閒話,她可不好解決。

不過皇子也不是她輕易能得罪的。

馬車裡的七殿下掀開簾子,“進來,大不了叫攬星也跟著進來。”

有外人在場。

共處一室就沒了說詞。

餘祈不好再推卻。

於是攬星也跟著坐上了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兩側有鏢局的人保駕護航。一行人就這麼出來蘭城,往窮鄉僻壤的地方去,路上逐漸隻有野草相伴。

左右隻有兩輛馬車,瞧著實在不像是裝有金銀財寶的過路富紳。

這一帶管轄極好,路上沒有盜匪出沒。

精致的馬車進了村子。

“就是這裡?”七殿下一臉好奇。

他依依不舍地將視線從田埂裡收回。

餘祈看向指路的人,那人恭恭敬敬,“當時跟著那位小姐,就是進了這屋子裡。”

“敲門。”

“是,餘小姐。”

門被拍打幾聲,裡麵傳出來些動靜,拍門的人這才停下動作等待。

禁閉的門被打開,裡麵的陳設簡陋灰敗,有些物件上麵還覆著厚重的灰。

女子一身布衣,麵露茫然,眼尾一點小痣,如七皇子描述的相貌極為貼合,“你們是有什麼事?”

掀開一角簾子的七皇子偷看。

發現正是他的皇姐。

隻是麵上有些灰撲撲的。

七皇子從馬車裡下來,飛快地撲到女子懷裡,“終於找到你了……”

哪怕和皇姐平日裡隻是關係不錯。

但費儘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他還是有些感慨,終於不用一個人再擔心受怕了。

皇姐,肯定能護他安好的。

隻是他還沒訴說完苦,就被那躲在屋裡,戴著麵紗的男子硬生生地給扯開。

男子擋在他們中間,語氣不善,“授受不親的道理,不懂嗎?”

“為何要與我家妻主這般親密?”

被牢牢抱住的女子,也皺眉離遠了距離風祠年,安撫著身邊的男子,“沒事。”

“皇姐,我是祠年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女子聽了他的話,明顯停頓了好一會,她似乎是在思考。

倒是她身邊的男子開了口,“妻主記不得了,你們慢些再問她。”

“好,我不著急,慢慢來。”

風祠年完全沒有介意對方扯痛了他的手,能找到人,他就鬆了一口氣。

“我去請最好的醫師給皇姐治病。”

餘祈扯了扯嘴角。

怎麼皇女失憶的事情,她也能碰上。

“你們先進來坐會吧。”

男子表現得很是平靜,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他很快招呼幾人落了座。

然後和她們仔細講了這段日子發生的故事。

餘祈將他說的零碎信息整理了下。

大約就是三皇女失憶,被他撿了回去照料,結果被父母咒罵賠錢貨,說要將他立馬用五兩銀子給三十好幾的秀才。

三皇女醒來什麼也不記得,見男子為她據理力爭,不想讓男子陷入絕境,給了銀錢,男子也就跟著她生活,奉她為妻主。

這屋子也是三皇女去鎮上抵了好幾隻貴重的東西,才從村子裡正手裡,分出來的一個地方。

“既然如此,你和皇姐都和我們回蘭城吧。”

風祠年完全不在意皇姐身邊多了位男子,“你的膽識比起彆人要厲害許多。”

還帶著些讚揚。

畢竟一個偏遠落後的地方。

見到他們的打扮,麵前的男子也沒有退縮的表現,還擋在皇姐的麵前,想來是真情實感的喜歡皇姐。

等回了蘭城,再讓皇姐恢複記憶,找到原先的下屬,他依舊可以在蘭城遊玩一段時間。

“對了,皇姐,我的令牌落水了,你的可還在?”

若是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

在蘭城寸步難行,就隻能先返京了。

剛才的想法也隻能不了了之。

之前皇姐沒有找到,他一個人不敢回去。

屋內一身粗布的男子起身,取出來一個錦繡的包裹,攤開來看,裡麵赫然就是令牌。

這樣下來。

饒是失憶的三皇女有所懷疑,現在也該明白過來,她是貨真價實的皇女了。

前幾日落魄得很,她身上很多貴重的物件都被抵了,日子捉襟見肘,這令牌還是夫郎勸了許久,她才沒有拿去抵押。

誰能想到,昨日還為未來發愁,現在倒是頂著滔天富貴,天翻地覆一般。

令牌上是名字。

風歡顏。

她不愧是皇女,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這相認的速度,倒是比餘祈想象的要快上一些。

又返程趕回蘭城。

大半的時間都用在了路上。

不過有三皇女在,風祠年就乖乖地和她們坐在後麵的馬車上了。

等到了蘭城,已經接近午後。

“餘姑娘,今日我與皇姐她們先行離開,這些日子多謝你的款待。”

“不必客氣,能幫到皇女和殿下就好。”

餘祈沒有多問。

風祠年要離開,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影響,總之平日裡,一天也見不了一麵。

能解決七皇子的事情,她也就不要每天派人去打探消息。

黑市都快要被她逛成自己家了。

知會了攬星一聲,安排馬車送人離開。

舟車勞頓,她反正是受不了了。

“淮竹去哪了?”

餘祈休息了會,才發現自己屋中沒有小花魁的蹤影。

坐起來身。

守在屋子裡的小侍回話,“公子在修璟院清點物件。”

餘祈想起來她還沒用過餐。

雖然白日裡墊了肚子,吃了點東西。

可現在似乎又餓了。

銜玉瞧見主家摸著肚子若有所思,哪裡還不明白,連忙上前,“小姐還未用膳,不如我去叫人準備。”

“好。”

餘祈點頭,等吃飽喝足後,再出去找一下淮竹,瞧瞧他在清點什麼東西。

總不能是昨晚說他不未曾細看,然後小花魁今日就去瞧了?

如果真是這樣。

小花魁豈不是對她的話很上心?

其實當時說那種話,隻是故意逗他的。

修璟院不愧是正夫的院子,整個布局都非常簡約大氣。

說是簡約,但該有的奢貴物件一個不少。

屋子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物件。

有的裝在盒子裡,有的被層層包裹著。

單是拆開屋子裡的一半,都耗費了一上午,這還隻是堆放在修璟院的物件,其餘兩個院子裡的還沒清理。

“夜明珠,紅珊瑚,玉翡翠……”青飲一筆一畫地記著,“公子今日怎麼起了興致要來瞧這個?”

往日都是他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收拾整理。

東西又多又重。

他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不過一想到公子得到了餘小姐的重視,還是心底高興的。

跟著公子,工錢不少。

就算是入了餘府,也是照例給他發月例的,比以往在樓裡的工錢要多得多。

再說了,若是公子一直受寵,他跟著也是享福的,因此,每次見到什麼貴重的物件,他是最高興的了。

“公子要不歇息會,我拆開遞給你看。”

青飲是見不得自家公子這麼累的。

讓公子自己拆,他一個領工錢的,心底怎麼過意得去。

美人的指尖都被蹭出紅印。

手背不經意地劃傷,滲出來幾滴血,他完全沒有發覺,還是繼續查看底下的物件。

凝脂般的雪膚落下來鮮豔的顏色,似乎將那白脂之色染上些淺淡的梅印。

都是一些貴重的東西。

“公子!”青飲驚呼,看到血跡的那一刻心都提起來了,“你受傷了,快些放下來。”

“無礙。”

美人絲毫不在意。

隻是平淡地看了眼滲透出血跡的地方。

然後繼續剛才斷開的思緒。

青飲似乎很擔心他的傷口,於是美人直接用指腹擦拭掉那幾滴血,血也聽話地不再滲透出來。

“好了,這沒什麼。”

他的嗓音淡淡,雙睫微垂,清冷的意味幾乎要與所有人拉開距離。

餘祈進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花魁像是被什麼孤寂團團包裹,整個人顯得十分落寞。

這兩個詞。

聽起來就不太美妙。

“受傷了,淮竹不處理一下?”她走近了些,用帕子將他指腹的痕跡擦拭乾淨。

“不擦掉,難不成是要留作紀念?”

她端詳著受傷的那處。

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過,不明顯的傷口。

“不是。”

美人無力地反駁。

“知道你不是。”餘祈彎眸,將他手中的物件接了過來,“怎麼今日來看這些?”

“我昨日隻是隨口說的。”

她的嗓音溫和。

“淮竹不是說了喜歡我嗎?看不看這些東西,都沒關係的。”

把人牽著坐下,讓青飲出去。

屋子裡隻留下她們兩個。

“伸手,我看看。”

餘祈視線清明,攤開手心,雙手握著小花魁修長白皙的指節。

血跡似乎又開始緩慢地往外滲。

美人似乎這時才回過神,眉睫輕顫。

方才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餘姑娘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像是被下了什麼蠱毒。

傷口難看。

他想抽回手,卻被麵前的人牢牢按住,少女抬起眸,稍微鬆開了些手中的禁錮。

她皺了下眉,“怎麼被按一下,就紅了?”

餘祈覺得小花魁是花瓣做的。

按一下,就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