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了嗎 親。(1 / 1)

點外賣送男朋友 之姒 4706 字 10個月前

被抱住後鬱雪青歎了一聲,將頭靠在陳景瑞肩膀上。

沉默良久後,他道:“明天你搬過來之後,和我一起去趟昆蟲博物館吧。”

陳景瑞知道他是為了看蝴蝶標本,便道:“好。”

得到回應後鬱雪青閉上眼:“為什麼不拒絕我?”

聞言陳景瑞有些疑惑:“為什麼要拒絕你?”

“你都連續上了一個多星期的班了,好不容易有天假還要忙著搬家,不想在家待著好好休息休息嗎?”

陳景瑞張張嘴,沒來得及說話鬱雪青就放開了他,道:“你明天在家待著休息,我自己去。”

說完他抱起下午放在桌上的電腦出去了。

陳景瑞沒說什麼。

連軸轉這麼多天他也確實挺累了,但他無法拒絕鬱雪青,尤其現在他看起來心情還不太好的樣子。

他拒絕不了鬱雪青邀請他一起去博物館的請求。

當然,也拒絕不了鬱雪青讓他在家休息的指令。

陳景瑞將桌上那條煙塞進抽屜裡,隨後走出書房關上門,問了句晚飯想吃什麼。

沙發上正看紀錄片的那人隨口報了幾個菜名,他應了一聲,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無話。

臨睡前窗外下開了雨,不算大,雨聲淅淅瀝瀝的蓋不過屋內曖昧的聲響。

從緊抿的唇縫間溢出的悶哼被撞碎,碎成一聲聲細小的呻.吟鋪在床上,紮得鬱雪青眼角不自覺流出眼淚。

他將臉埋進枕頭裡蹭眼淚,還沒蹭乾淨就被捏著下巴仰起頭。

陳景瑞輕柔地吻去他眼角水光,在他耳邊啞聲道:“彆哭,我輕點。”說完他就真的慢了。

鬱雪青想罵人,故意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但這樣的激將法對陳景瑞這種石頭不受用,他不在乎這種明顯是在賭氣的話,因此也沒想著證明自己。

至於他行不行,鬱雪青心裡再清楚不過。

最後鬱雪青緊緊抱著他沒讓他出去,就在裡麵。

陳景瑞一下下親著他的臉,鬱雪青終於緩過神來,小聲說:“我發現你好像很少拒絕我。”

陳景瑞將臉埋在他頸窩處,低聲道:“不好嗎?”

鬱雪青沒說話,幾秒後才開口:“我困了。”

聞言陳景瑞從他身上起來,剛要像往常一樣去浴室提前放好熱水然後抱鬱雪青去清理的時候鬱雪青說:“你不覺得,你有點太順著我了嗎?”

陳景瑞動作停頓一瞬。

他沒說什麼,隨便抓了件衣服穿上下床去了浴室。

他像以前一樣先自己衝了個澡,隨後蹲在浴缸旁盯著放水,伸手試了試水溫差不多以後就回了臥室。

鬱雪青自己扯著被子蓋上了,此刻正閉著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醒醒,先彆睡。”陳景瑞把他叫醒。

鬱雪青睜開眼,將胳膊伸出被子外抱住他。

泡到熱水裡之後鬱雪青終於清醒了點,他抱著腿坐在浴缸裡等陳景瑞回來。

等陳景瑞重新換了套床品回到浴室之後,鬱雪青才說:“我下午剛知道我爸媽在我八歲的時候就離婚了。”

他十指並攏捧起一捧水,下一秒手心裡多了隻小黃鴨。

他轉頭,陳景瑞沒看他,在他手裡又放了隻鴨子。

“乾什麼?”鬱雪青有些想笑,“哪來的小黃鴨?”

“買的。”

鬱雪青一聽這話更想笑了:“你居然買這種東西?”

他實在是不能將陳景瑞和小黃鴨聯係起來,他買的甚至還是一隻大鴨子,五六隻小鴨子這種拖家帶口的。

他看著手裡兩隻小鴨子,突然想起之前某次清理完之後泡澡的時候,他依舊邀請陳景瑞和他一起,再次被對方以浴缸太小泡不下兩個人為由拒絕後,他發牢騷說一個人泡澡太孤單了,家裡甚至連隻小黃鴨都沒有。

熱水從指縫間流走,兩隻鴨子安全著陸到他手心。

鬱雪青捏了捏其中一隻,嘰的一聲很響亮,但並不刺耳。

“我沒覺得順著你是壞事。”旁邊的人開口了。

鬱雪青轉頭,兩人對視一瞬,陳景瑞移開目光。

他將剩下那隻大鴨子和四隻小鴨子都放進浴缸,讓它們代替他陪鬱雪青泡澡。

鬱雪青盯著麵前一群鴨子看了幾秒,把手裡兩隻鴨子也放了下去。

隨口一提的話被記住,他覺得自己應該感動,最起碼要笑一笑,但他莫名覺得心裡堵得慌,笑不出來。

第二天鬱雪青幫陳景瑞把東西搬了過來,一切都收拾妥帖後已經是下午,鬱雪青開車去了昆蟲博物館。

他在滿牆的蝴蝶標本前停下,每一個標本下都標著蝴蝶的品種。

他認真看了看,找到了和鬱竹心那個蝴蝶標本特征很像的一隻,他看向下麵的注釋,優哉閃蝶。

鬱雪青頓了一下,拿出手機對著那隻蝴蝶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陳景瑞。

發過去後他收起手機,一個人在博物館逛到傍晚。

回到家後他便開始準備畫畫,剛動筆家門就被人打開。

鬱雪青不為所動。

片刻後畫室門被打開,他轉頭和陳景瑞對上視線。

對視片刻,鬱雪青收回視線:“休息的怎麼樣?”

“還好。”陳景瑞走進來停在他身邊,又問了一次,“人生日和蝴蝶破繭怎麼結合?”

鬱雪青道:“每次生日都是一次破繭。”

陳景瑞沒說話,他還是有些一知半解。

說出的話沒得到回應,鬱雪青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等我畫完之後再和你解釋,我剛動筆呢。”

陳景瑞點頭,幾秒後道:“我試著做了桂花糕。”

鬱雪青的手頓住:“給我做的嗎?”

陳景瑞無言看著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除了你我還能給誰做。

“讓我嘗嘗你的手藝。”鬱雪青放下畫筆,挽住陳景瑞的胳膊往外麵走,“在哪裡?隔壁嗎?”

“我拿過來了。”陳景瑞帶著他走向沙發那邊。

鬱雪青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桂花糕,幾小塊白色的方塊糕點整齊擺放在盤子裡,上麵還撒了乾桂花點綴。

他回憶了一下,那年他在北安吃到的桂花糕就長這個樣子。

他放開陳景瑞走過去,剛伸手要拿一塊的時候想到回來之後還沒洗手,於是又轉身去了浴室。

“你做了多久啊?”他邊洗手邊問,“麻不麻煩?”

“不麻煩,挺簡單的。”陳景瑞倚在門邊看著他。

鬱雪青也看他一眼:“你嘗過了嗎?味道怎麼樣?”

陳景瑞搖頭:“沒吃過,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鬱雪青擦擦手上的水,推著他一起出去:“那剛好我們一起吃,讓我來品鑒一下。”

兩人到沙發上坐下,鬱雪青拿起一塊桂花糕送進嘴裡,口感軟糯綿軟,入口甜而不膩,和當年他被偷吃完的那盒桂花糕一個味道。

他豎起大拇指:“我就說你肯定能和那些老師傅做的一樣好吃。”

說著他將手裡的糕點遞到陳景瑞嘴邊,“嘗嘗。”

陳景瑞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鬱雪青問道:“怎麼樣?”

“要我評價嗎?”陳景瑞頓了頓,“有點自賣自誇。”

鬱雪青被他逗笑,靠到他身上後舒服地歎了一聲,又吃了一口糕點,道:“我這輩子要一直纏著你了。”

停頓兩秒後他補充一句,“做鬼也不放過你。”

“……”

吃了幾塊桂花糕後,鬱雪青起了些壞心思。

他咬著一塊糕點向陳景瑞靠近,含糊不清地說:“你把這個當成pocky。”

陳景瑞有些想笑,誰家pocky是方的還會掉渣?

但他還是咬住了另一頭,他猜到了鬱雪青想乾嘛。

他的心思也不見得有多好。

長度隻有五厘米的小桂花糕很快就被吃完,兩個壞心眼的人也自然而然將雙唇貼在了一起。

或許是因為桂花糕的清甜香氣,這次的吻很溫柔。

與以往疾風驟雨般的激烈不同,這次的吻就像一陣帶來綠意的春風,輕柔地拂過這片大地。

鬱雪青抬手摸向陳景瑞的臉,他果然還是沒閉眼。

他直接放開他,嚴肅道:“你怎麼還是睜著眼?”

“我不睜眼了。”說完陳景瑞便又吻了上來。

鬱雪青不放心,閉著眼又抬手摸了一下。

嗯,閉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剛收回陳景瑞就又睜開了眼。

雖然閉眼專心享受是很好,但比起這個,陳景瑞更想看著鬱雪青。

想看他吻到睫毛微顫臉頰泛紅的樣子,想看他因為缺氧微微皺眉的樣子,想看他因自己呼吸紊亂的樣子。

他的一切,他都不想錯過。

陳景瑞輕輕地啃咬吮吸著鬱雪青的唇,放在他後背的手的位置也漸漸靠下,最終在褲腰處不動了。

因為鬱雪青向後握住了他的手,他放開陳景瑞,喘著氣說道:“我待會兒還要畫畫,晚上再說。”

“好。”

陳景瑞嘴上答應得痛快,但他的手並不安分,一下下摸著他的後腰。

力度很輕,像撓癢癢,鬱雪青怕癢。

他一把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不許再摸我了。”

陳景瑞依舊爽快地答應:“好。”

答應完他又湊近,一下下輕吻鬱雪青側臉。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一直在他耳朵邊上呼吸。

鬱雪青受不了了,捂住他的口鼻將他推開:“你彆呼吸了!”

陳景瑞看著他眨了下眼。

“……不是,彆在我耳朵邊上呼吸了。”

說完鬱雪青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再親下去的話他們兩個中間至少有一個人要起火了。

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他。

陳景瑞太清楚他什麼地方敏感了。

但陳景瑞似乎沒打算放過他,他又跟著坐到鬱雪青旁邊,巴巴地望著他,問:“不親了嗎?”

看著他這個眼神鬱雪青咽了咽口水:“你沒親夠?”

陳景瑞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眨眼睛。

這意思很明顯,鬱雪青感覺他都多餘問那一句。

兩人無言對視片刻後,陳景瑞收回目光。

他從沙發上起身,鬱雪青拉住他:“你要乾嘛?”

“做飯。”

“……”鬱雪青悻悻地鬆開了手。

他盯著茶幾上那盤還沒吃完的桂花糕,突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陳景瑞用自己的休息時間給他做了他記了很久的桂花糕,他主動撩撥對方就算了,最後也不管人家滿沒滿意就說什麼都不肯親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負罪感襲來,沉浸在愧疚裡的鬱雪青跟進廚房,隨後將陳景瑞摁在牆上親了上去。

陳景瑞愣了兩秒,隨後便配合地自己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