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鬱雪青被好運女神眷顧,在業主群裡蹲到了鄰居家出租房屋的消息。
他加上對方的聯係方式後對方直接打來了電話。
鬱雪青點擊接聽,兩人都沉默幾秒,隨即鬱雪青率先開口:“你好,你是要出租自己的房子是嗎?”
電話那邊的男人嗯一聲:“你是幫朋友看的嗎?”
鬱雪青思忖片刻,男朋友也算朋友,於是道:“是的。可以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出租嗎?”
“我老婆有點產後抑鬱,我要陪她回老家養病。”說完男人繼續道,“我姓彭,我們之前在陽台見過的。”
鬱雪青啊了一聲:“那租金多少呢?”
彭先生道:“我們不缺錢,是不希望家裡房子空著所以才出租,隨便意思意思給個一兩千就行了。”
鬱雪青又問:“那要出租多久?我朋友可能會多住一段時間。”
“大概五六年這樣吧,等我老婆好了我想再帶她出去到處玩玩散散心。”
聞言鬱雪青算了一下,五六年的話正常博士一般都畢業了,於是應了下來:“我去和我朋友說一下。”
掛斷後鬱雪青又給陳景瑞撥了電話過去,和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得到準許後將彭先生的聯係方式推了過去。
第二天陳景瑞來看房,鬱雪青陪他一起。
他們見到了隔壁的男主人,叫彭梵。
“我們還沒完全搬出去,住進來的話得過兩天。”
彭梵帶他們進屋,指指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我老婆在睡覺,我們動作輕點。”
彭梵帶他們四處看了一下,房間布局和鬱雪青家裡大差不差,隻是裝修風格之類的不太一樣而已。
轉了一圈後彭梵招呼兩人坐到了沙發上,鬱雪青看到他們放在電視櫃旁的結婚照。
彭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了一下:“我老婆很漂亮吧?”
不等鬱雪青開口彭梵就繼續說,“她很愛美,但生了孩子之後身材走樣,她受不了自己的變化,就……”
說著他重重歎了口氣:“但最主要是我的錯,沒及時察覺到她的不對,隻顧著看孩子了。”
鬱雪青摸摸鼻子:“會好起來的。”
彭梵不置可否,片刻後道:“你們來之前吃飯沒有?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不用了,我們吃過來的。”
鬱雪青從沙發上站起來,陳景瑞緊隨其後。
他繼續說,“我們先走了,有事微信聯係就好。”
彭梵點點頭:“反正你住隔壁,我就不送了啊,等過幾天我們把東西都搬出去之後再聯係你們。”
鬱雪青朝他笑笑:“好。”
說完他們便離開了。
鬱雪青剛用指紋打開自家的門,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對陳景瑞說道:“你也錄個指紋吧。”
陳景瑞看了眼門上的鎖,幾秒後說:“我有鑰匙,不用了吧。”
“讓你錄你就錄,你除夕那晚不就忘帶了嗎?”鬱雪青按下鎖體上的指紋錄入按鈕,二話不說抓住他的手摁了上去。
他邊給陳景瑞錄指紋邊說:“彆說我不告訴你密碼啊,密碼是多少我也忘了。”
陳景瑞聽得有些想笑:“不能重新改一個嗎?”
“改過好多個了,該忘還是得忘。”
話音剛落智能鎖響起滴的一聲,指紋錄入成功了。
“好了,以後你忘帶鑰匙就直接輸指紋進來。”鬱雪青推開門進屋,繼續說,“你這幾天就要去那個研究所嗎?”
陳景瑞嗯一下,他沒進屋,彎腰在門邊重設密碼。
“那你這幾天住哪?要不要過來和我一起?”鬱雪青走過去站在旁邊,問,“你打算重新設個什麼密碼?”
陳景瑞思考片刻:“你生日?”
“算了吧。”鬱雪青道,“設你生日。”
聞言陳景瑞轉頭看他幾秒,輸入了314917六位數。
見狀鬱雪青笑了一下:“行,這下忘不了了。”
說完他轉身往屋裡走去,繼續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們搬走之前你要不要來和我住幾天?”
陳景瑞關上門,說:“好。”
聽到他的回答鬱雪青歎了口氣:“要是我們兩個其中一個是女人該多好,好想和你結婚啊。”
“……”
鬱雪青看到了陳景瑞微紅的耳尖,瞬間起了逗他的心思,便道:“等你畢業了咱們去國外結個婚?”
陳景瑞默然不語,隻是耳朵更紅。
鬱雪青盯著他看了幾秒,走過去抱住他親了一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我的求婚了。”
“……”
良久後,陳景瑞嗯了一下。
當天晚上又是一陣雲雨。
因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所以鬱雪青也不害羞了,既可以開燈也不再擔心會被陳景瑞看到。
隻是有一點他還是很不滿。
陳景瑞在接吻時依舊不閉眼,哪怕鬱雪青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
除此之外鬱雪青還有一個發現,就是陳景瑞在這種時候一點都沒有平時那種乖乖仔的樣子。
剛開始幾次他喊疼之後陳景瑞會慢一點輕一點,但次數多了陳景瑞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疼。
如果發現他真的疼,陳景瑞會放輕放慢一些,但不會停下來。
但要是被看出來是假的的話陳景瑞會更過分一些,就好像是對他撒謊的懲罰。
而現在,他的兩隻手被陳景瑞用一隻手摁在頭頂動彈不得。
鬱雪青有些納悶,明明他們的體型也沒差很多,但卻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對方摁住了。
他在接吻的間隙說手腕被摁得很疼,希望陳景瑞放開他,但對方隻是鬆了些力道,而鬱雪青本就渾身綿軟沒什麼力氣,即使陳景瑞減了些力氣他也還是掙不脫。
過了一會兒鉗住他雙手的力道又不自覺加重了,他又說疼,陳景瑞再次減些力氣,但過不了多久還是會加重。
如此重複許多次,等結束的時候他手真的疼了。
鬱雪青很不滿,看著自己紅了的手腕抱怨:“都說疼疼疼了你就不放開我,你是想把我胳膊捏斷嗎?”
而一下了床陳景瑞就是另一副樣子,他一邊幫他揉著手腕一邊說:“對不起,我下次肯定不會了。”
鬱雪青哼一聲:“我已經不相信你的下次了。”
陳景瑞十分無辜地眨眨眼。
“第一次的時候你說下次會溫柔一點,但你沒有。”鬱雪青開始羅列他的罪證,“而且你答應過我很多次接吻的時候會好好閉眼,但你一次都沒閉過。”
“還有一次我說讓你慢點,你明明答應了我但你根本沒有慢。”鬱雪青把手抽出來,“我也和你說過很多次不要再咬我耳朵了,你也一次都沒聽過。”
“你是狗,陳景瑞。”
說完他不爽地躺到浴缸裡,渾身都被熱水包裹。
不出兩秒他就被人撈了出來,陳景瑞用毛巾擦了擦他臉上的水,說:“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鬱雪青又哼一聲,但沒再躺到水裡,算是勉強原諒他了。
像是為了驗證陳景瑞話的真假,洗完澡後鬱雪青故意撩撥,把他男朋友撩起火後又弄了幾次。
他半個小時前一一羅列出的罪證陳景瑞通通又犯了一次,接吻不閉眼,說慢點不慢,喊疼也不會停。
好消息,不咬他耳朵了。
壞消息,咬他脖子。
但陳景瑞可能是知道他手腕真的疼,沒再摁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鬱雪青疲憊地睜開眼。
陳景瑞果然是狗,他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他轉頭,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他的狗男朋友一覺醒來還失蹤了。
鬱雪青氣衝衝地起床,打算找某個狗討個說法。
他打開臥室門,發現狗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陳景瑞見他起來愣了一下:“你醒了?”
鬱雪青不語,走到他旁邊抬手捏住他的臉:“昨晚你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結果我的話你一句都沒聽啊?”
可能是他太用力捏疼了陳景瑞,他微微皺眉,道:“沒有,我聽了。”
“你聽什麼了?你就聽了一句不咬耳朵是吧?”鬱雪青心情十分不爽,見他皺眉還故意加重了手上捏他臉的力道,“不咬耳朵就改咬脖子,你吸血鬼嗎?”
陳景瑞握住他的手,一句話把他打得啞口無言:
“你先回房間把鞋和褲子穿上,不然會著涼的。”
“……”
操了。
鬱雪青羞憤至極,決定開擺。
他跨坐到陳景瑞腿上環住他的脖頸,強行解釋:“你少管我穿不穿褲子,我待會兒還要睡回籠覺的!”
陳景瑞無奈地笑笑:“好吧。”
鬱雪青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他還不知道現在幾點,於是問:“現在幾點了?”
“七點半。”陳景瑞頓了一下,“你腳涼嗎?我抱你回臥室?”
“……”鬱雪青揪住他的耳朵,“你少管我,我待會兒自己回去睡!”
“好好,我錯了。”陳景瑞像給貓咪順毛一般一下下摸著他的背,他拿起桌上一個燒賣送到鬱雪青嘴邊,“小區樓下那家早餐店買的,糯米燒賣。”
鬱雪青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放開了他的耳朵。
他一邊嚼著一邊重新環住他,終於問出那個問題:“那你起這麼早乾嘛?今天就要去上班?”
陳景瑞嗯了一聲。
他咽下那口燒賣後道:“不能在家陪我嗎?”
陳景瑞幾秒後說:“我隨便請假會給所裡的前輩們留下壞印象,對我畢業後能不能留下上班會有影響。”
本來鬱雪青張嘴想再吃一口燒賣,一聽陳景瑞這話他坐直身體看著他:“就請一天假至於嗎?”
不等陳景瑞開口鬱雪青繼續說:“你現在隻是去熟悉工作,工作內容最多就是打打雜,那些活你不做的話肯定有彆人去做,但你不陪我是打算讓彆人陪我嗎?”
陳景瑞愣了一下:“不是,我的意思是……”
鬱雪青打斷他:“還是說在你心裡工作比我重要?”
這一句話把陳景瑞打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沉默對視。
幾秒後陳景瑞向他湊近,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貼了一下。
鬱雪青愣了愣:“你乾什……”
他話說到一半陳景瑞又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
鬱雪青有些想笑:“陳景瑞,你這是在哄我嗎?”
陳景瑞眨眨眼:“不管用嗎?”
看著他這幅樣子鬱雪青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他又咬了一口陳景瑞還拿在手上的燒賣,重新環住他的脖頸,嚼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那你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