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直球比賽 鬱選手因不夠大膽依舊……(1 / 1)

點外賣送男朋友 之姒 5002 字 10個月前

除夕這天早上,鬱雪青起了個早。

他打著哈欠收拾完自己後穿好衣服就出門了,路過一家花店時他去買了束花,隨後開車直奔墓園。

他將那束花放到鬱竹心墓前,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濕紙巾拆開後擦著那塊落灰的石碑,邊擦邊在心裡嘀咕。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陳景瑞的事告訴了鬱竹心。

把想說的都從心裡傳達出來後鬱雪青沒立刻離開,他支著下巴坐在墓碑旁,盯著遠處的山開始發呆。

他沉默地發著呆,在鬱竹心旁邊坐了很久。

這時不知從何處響起一聲炮竹聲,鬱雪青回神,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快中午了。

他收起手機站起來,看著石碑上那張已經泛黃模糊的照片,幾秒後小聲開口:“我走了媽。”

他又頓了幾秒,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後鬱雪青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隨後點進微信準備回複他剛看到的陳景瑞的消息。

但他剛才在外麵坐了很久,手指已經凍僵了,試了幾次打字都打不利索,最後索性撥過去一個電話。

他將手機隨手放在車載支架上,將手伸到空調風口吹了吹,片刻後電話通了。

“在你奶奶家玩得開心嗎?”鬱雪青問。

電話那邊頓了兩秒:“不開心。”

“嗯?”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鬱雪青愣了一下,“怎麼了?又挨罵了?”

他思考兩秒:“我沒咬你吧,最近我們都沒見過。”

陳景瑞悶悶道:“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

聞言鬱雪青笑了一下:“那是想和我待在一起?”

陳景瑞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鬱雪青發動引擎,邊小心翼翼地駛出那個車位邊說,“他們真罵你了?為什麼啊?”

支架上的手機已經黑屏,他的話沒得到對方回應。

鬱雪青聽到陳景瑞那邊隱隱約約傳來的一點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他豎起耳朵聽,但依舊聽不清對話內容。

片刻後電話那邊安靜下來,似乎是陳景瑞拿著手機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

他道:“剛才我姑姑在和我說話。”

鬱雪青啊了一聲:“她和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問我以後的打算。”

“我以為她催你結婚呢。”鬱雪青笑了笑,繼續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好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啊。”

陳景瑞靜了片刻:“真的嗎?”

鬱雪青看到街對麵隻剩十秒的綠燈,正在心裡計算這個路口他能不能過,聞言道:“什麼真的?”

幾秒後對麵的人猶猶豫豫地開口:“你說想我,是真的嗎?”

“……”

鬱雪青失笑,“這有什麼可懷疑的,你不想我嗎?”

電話那邊又安靜下來。

他踩下刹車,看了眼街對麵九十秒的紅燈,循循善誘道:“做人要坦誠一點,來,說句想我讓我聽聽。”

陳景瑞依舊不出聲。

“你這是彆扭什麼啊,你那邊這麼安靜不是自己一個人待著呢嗎?”鬱雪青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十分安靜的手機,笑著說,“我現在在開車,也是一個人呢。”

他的話依舊沒得到回應。

“你不是已經把電話掛了吧?”他直起身子摁亮手機看了一眼,沒掛。

鬱雪青有些想笑:“好討厭啊陳景瑞,好幾天沒見你不說想我就算了,好不容易打個電話你還不理我。”

他頓了頓,故意道,“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電話那邊的人終於說話了:“沒有,不後悔。”

陳景瑞頓了一下繼續說,“我也很想你。”

聽到想聽的話後鬱雪青終於高興了:“這才對嘛,坦誠一點你好我也好。”

說完他踩下油門走過這個路口往家裡開去,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邊傳來一句:“你在這屋躲著乾嘛呢?你大伯他們回來了,快出來叫人啊。”

陳景瑞嗯了一聲。

鬱雪青剛想說他要有事就掛了吧,就聽到陳景瑞和幾位親戚打招呼。他聽到那些長輩不住的誇獎陳景瑞,從性格誇到外貌最後又誇到學習。

雖然沒在誇他,但鬱雪青莫名感覺有些驕傲。

這麼厲害的人是我的。

他嘴角上揚,小聲說了句:“誇得不錯。”

他無所謂陳景瑞有沒有聽見,愉悅地聽著那些根本不屬於他的誇獎。

直到鬱雪青開車到家才反應過來,陳景瑞叫過人之後就沒再吭聲,對那些誇獎也沒說句謝謝什麼的,反而是一道有些耳熟的女聲一直在替他謙虛。

他拿著手機下車,出電梯時電話那邊終於再度安靜下來。

“說完了?”

陳景瑞嗯一聲。

鬱雪青走到自己家門前,打開指紋鎖繼續說:“被一堆親戚圍著怪不得你不開心,我光是在電話裡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都感覺頭疼。”

陳景瑞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想見你。”

鬱雪青有些新奇:“說了句想我之後開竅了?”

“那打視頻?”他問。

陳景瑞很快拒絕:“不想打視頻,就想見你。”

“那怎麼辦,你現在回來?”鬱雪青接了壺水燒上,半開玩笑道,“還是我開車去你奶奶家找你?”

陳景瑞道:“我回去。”

鬱雪青哦一聲:“不想讓我和你的家人認識。”

“不是,是……”

“我現在在燒熱水。”鬱雪青打斷他,笑著說,“我聽你的話不喝涼水了,誇誇我?”

電話那邊安靜一瞬,隨即傳來嗯的一聲:“好棒。”

鬱雪青忍俊不禁:“還好棒,誇小孩呢你。”

他去了廚房,幾秒後拿出一個香檳杯,說道,“我今天起太早了現在很困,我要去補覺,掛了吧。”

“你午飯……”

“知道知道,睡醒吃。”鬱雪青打斷他,“我掛了。”

說完他便點擊掛斷。

他無言看著手裡的杯子,腦海中還回蕩著陳景瑞剛才那句“我回去”。

幾秒後鬱雪青忍不住笑了一下。

兩個男的,能在一起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居然得寸進尺想見陳景瑞的家人。

他深吸一口氣,端著杯子出去倒了杯熱水。

-

鬱雪青是被一陣嘈雜的爆竹聲吵醒的。

他轉頭看向從他睡前忘記拉窗簾的窗戶,剛好看到一朵金色的煙花升空綻放。

他八點多湊合著吃了晚飯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那些吃年夜飯看春晚守歲的新年習俗與他無關。

他眯著眼拿起枕邊的手機摁亮,快十二點了。

再有十幾分鐘今年就過去了。

鬱雪青放下手機翻身,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煙花。

絢爛的煙花映在眼底,焰火明明並不耀眼,但他莫名感覺眼睛有些刺痛。

他慢慢閉上眼,聽著窗外的嘈雜和喧嘩。

那是與他無關的另一個世界。

夜空短暫安靜的間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鬱雪青睜開眼,看著沉寂的夜空,聽著從身後傳來的手機鈴聲,過了十幾秒後才轉頭去摸手機。

是陳景瑞的電話。

在自動掛斷前幾秒鬱雪青點擊接聽,他沒說話,電話那邊安靜兩秒,隨即陳景瑞道:“我沒帶鑰匙。”

“……什麼?”

“開門。”

鬱雪青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家門前。

他看著那扇熟悉的門,第一次感到有些害怕。

害怕門後不是想見的人,但又害怕是想見的人。

他在門前站了很久,終於打開了那扇門。

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臉他就被緊緊擁進懷裡。

抱住他後陳景瑞抬腳輕踹了一下身後開著的門,確認門關好後他雙手插進鬱雪青腋下,將他托舉到入門那個玄關櫃上坐著,緊緊抱著他將臉埋進他肩膀。

鬱雪青的心怦怦地跳著,屋裡沒開燈,他在一片昏暗中低下頭看著陳景瑞的頭頂,問:“你回來了?”

陳景瑞嗯一聲。

“真的?”

“真的。”

鬱雪青閉了閉眼,繼續說:“我沒在做夢嗎?”

“沒有。”

他用力回抱住對方,黑暗中人的五官會更敏感,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氣,於是問:“你喝酒了?”

陳景瑞又嗯一聲。

“那你難不難受啊。”鬱雪青摸著他的頭,“陪家裡長輩喝的?你沒告訴他們你不能喝酒嗎?”

陳景瑞沒有回答,而是蹭了蹭他的肩膀。

鬱雪青隻當他在撒嬌,捏捏他的耳垂說:“我去給你燒壺水,喝完你去好好睡一覺。”

“我不睡覺。”陳景瑞道,“我是來陪你過年的。”

鬱雪青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有些想笑:“來陪我過年那你喝什麼酒?你不舒服的話我怎麼開心過年?”

聞言陳景瑞放開他,鬱雪青坐在櫃子上低頭看他,陳景瑞的雙臂環在他身上,大腿緊緊貼著他的膝蓋。

陳景瑞用自己的身軀將他禁錮在這小小的櫃子上。

他抬頭盯著鬱雪青看了幾秒,環在他身上的雙臂緩緩收緊,使他不得不貼近自己。

鬱雪青動彈不得,陳景瑞抱他抱得太用力,他有種要喘不過氣的錯覺,剛想讓他輕點陳景瑞就吻了上去。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這次的吻沒有溫柔的前.戲,他沒給鬱雪青反應時間,直接撬開了他的唇齒。

舌尖裹挾著一絲淡淡酒氣強勢地侵入,打得鬱雪青措手不及,他下意識想後退,剛退了一點後腦勺就被陳景瑞抬手按住。

他再也動彈不得,隻能被動地全盤接收這個毫無技巧全是欲.望的吻。

頭腦漸漸變得眩暈,鬱雪青感覺自己好像也醉了。

意識混亂之際,他感受到了陳景瑞的變化,他瞬間清醒過來,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舌頭。

對方終於吃痛放開了他,鬱雪青擦了下嘴角,用腿碰他一下,問:“真的還要繼續嗎?”

陳景瑞重新抱住他,又將臉埋進他肩膀悶悶地說:“對不起。”

鬱雪青疑惑到有些想笑:“你道什麼歉?我的意思是你醉了意識不清醒,你彆明天再後悔。”

陳景瑞抱著他,小聲說:“頭好暈,胃好難受。”

聞言鬱雪青沒好氣道:“活該,誰讓你喝酒了?”說完他推推他的肩膀,“你去開燈,我去給你燒熱水。”

陳景瑞不語,抬起頭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你屬狗的嗎?”鬱雪青捂住脖頸,“乾嘛咬我?”

“你也咬過我。”陳景瑞又親了親他的手背。

他一下下親著,鬱雪青還能感受到貼在他腿上的那處的熾熱,道:“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更進一步?”

“不可以嗎?”陳景瑞嗓音暗啞,他已經輕吻到了鬱雪青的耳垂,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全打在他的側頸,還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耳窩裡。

鬱雪青偏了偏頭,不等他開口耳垂就被咬住。

他耳朵是真的很敏感,被咬住的瞬間一陣如電流穿過般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垂蔓延至全身,他輕喘兩下,僅存的理智使他推開了陳景瑞的頭。

鬱雪青摸摸他的臉,拇指從他的嘴角處摸進嘴裡。

陳景瑞咬住他的手指,輕輕用牙齒研磨指腹。

外麵又在放煙花了,借著煙花他看到陳景瑞眼底不斷翻湧的情欲。片刻後他將手指拿出來,雙臂環住陳景瑞的肩頸,貼在他耳邊小聲說:“抱我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