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去 眾人在湖邊看著黑風寨……(1 / 1)

上山當土匪 sz吃嘛嘛香 2447 字 10個月前

眾人在湖邊看著黑風寨漸漸化為灰燼,儘管他們嘗試救火,但仍杯水車薪。大火過後,眾人開始進入山寨尋找有用的東西。豬牛羊的殘骸散落一地,大夥已無暇顧及,隻得費心安葬還沒來得及逃出火場的兄弟們。

昔日朝夕相處的兄弟變成了一座座新墳,陰陽相隔。程揚抬頭望天,清晨的第一縷晨曦慢慢透出來,大家心中說不出的悲涼,明天將會如何?誰又能知道。

儘管大夥垂頭喪氣,盧遠達還是嘗試安慰眾人。很快我們就不是土匪了,我們將被朝廷招安,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夏軍人。

林月撿了些有用的東西跟著大隊下山,忽見山間一頭黑漆漆的驢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這頭驢子渾身被燒的黑乎乎的,尾巴斷了一截,耳朵也被燒掉一隻。她細細一看,突然喜極而泣,這是醜驢,儘管曆經坎坷,她的醜驢仍陪在她身邊。

上山的路很艱難,下山的路卻沒有多漫長。可能大家都經曆了生離死彆,眼前這點小小的山路又算得了什麼。

林月像行屍走肉一樣跟著大夥前進,直到郊外一處村子,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小幺,四妹林苑的貼身丫鬟。林月剛開始有些驚訝,但隨即又想,秦晚舟到了安城,他的妻子林苑到此也不足為奇。

小幺慌慌張張的跑進一間茅屋,林月拉著程揚悄悄跟了過去。除了小幺之外,屋內還站著兩名家丁。此時林苑正手持匕首,在蠟燭的火苗上來回晃動,似乎在給匕首消毒?許久不見,林苑又胖了許多,小餅臉上的肉把咪咪眼擠得都看不見了。

“去,把他的眼睛給我挖出來。”林苑把匕首遞給小幺道。小幺雙手顫抖,接過了匕首向牆角走去。

這時,林月才發現牆角有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年被綁了起來。小幺走近拉下了那少年人的麵巾,眾人嚇了一跳,這少年麵目猙獰,臉上滿是被大火灼燒過的痕跡,這少年人正是劉子雲的救命恩人小啞巴。

“小姐,我害怕,我不敢...”小幺聲音顫抖,走了沒幾步又退了回來。

林苑忍住了怒氣,耐心道:“這人是個啞巴,無親無故,你挖他眼睛而已,又不要他的命,你怕個什麼?”

小幺手握匕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遲遲不肯向前。林苑見狀再也忍不住了,她憤怒的站起,用手撕扯著小幺的耳朵道:“你忘了嗎?薛神醫親口說的,需要人的一顆眼珠做藥引,你是聽不明白嗎?”

“沒有這個藥引,晚舟的病就治不好...”林苑奪過匕首,嘴裡喃喃道。她努力把眯眯眼睜大,朝著小啞巴走去。

程揚再也忍不住了,他衝進屋內,一腳把林苑踢倒在地。林苑慌亂之中看到了程揚身後的林月,她兩眼放光,撲到了林月懷中,淚水滾滾而下。

“姐,我真的好想你,你走了好久,爹到處尋你也尋不到,我還以為你不在了...”林苑撲在林月懷裡,止不住的哭泣。

林月雙手捧起了林苑的小餅臉,心中思緒萬千,這是她的親妹妹,血濃於水的親人。她一點不覺得小餅臉咪咪眼的林苑醜陋,相反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妹妹很可愛。可一想到林苑用毒計毀了林音兒的容貌,還栽贓嫁禍自己,林月心裡就一陣絞痛。

“妹子,你好狠的心啊,把音兒的臉毀成那個樣子。”林月望著林苑冷冷道。

“姐,你胡說些什麼,你真的信我是這樣的人?”林苑收起了眼淚認真道。

“你還記得趙子瑜嗎?他把所有事都告訴我了。”林月沒想到林苑至今死不認賬。

林苑站起來,擦乾了眼淚,對著林月一字一句道:“姐,我喜歡晚舟,我隻想嫁給他,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嫁給他的辦法。”

程揚在寺廟後山目睹了趙子瑜和林有財的對話,他對栽贓林月的這個醜女人痛恨不已。反正在黑風寨他早已殺紅了眼,現在多殺一個也不妨,他拔出腰刀,把林苑逼到了角落。

林苑驚恐的望著程揚,她蜷縮在角落,手裡不停的拉扯秦晚舟送給她的鴛鴦手絹。“林音兒她活該,她從小就欺辱我,活該有這樣的下場...”林苑似乎在說死前的遺言。

“我看你是瘋了吧,不但害自己的親姐姐,還要挖活人的眼珠”林月又道。

“姐,我隻是想和晚舟生個孩子,這眼珠是給晚舟的藥引,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求來的藥方。”林苑爬到林月身邊,扯著林月的衣服道。

林月望著林苑,眼裡不爭氣的流下淚來:“阿苑,你走吧,從此不要讓我再遇見你。”

林月目送林苑矮胖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出了屋外,心中頓時空蕩蕩。

劉子雲等人聽到爭吵聲趕了過來,他把驚魂未定的小啞巴扶了起來,輕聲安慰道:“小兄弟,從今以後,有我劉子雲一口吃的,必定餓不著你。彆看我們現在隻剩十幾個兄弟,但我們受了招安,以後入了軍營,也是一個小隊,隻要我們好好乾,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小兄弟,與其過東躲西藏的生活,不如跟著我們乾番事業。”盧遠達也道。

小啞巴雖仍用麵巾遮臉,但眼裡似乎閃爍出了光芒,他艱難的點了點頭,堅定的站在了劉子雲身旁。

很快,眾人到達了安城城內。盧遠達在集市上買了幾身衣服,給劉子雲和程揚等人好好打扮了一番,帶著朝廷的詔書,信心滿滿的找到了當地縣衙。

林月和嫣兒在客棧盼了又盼,終於等到了歸來的眾人。

六子一屁股坐下,喝了滿滿一壺茶水道:“媽的,不就是個破縣令嗎?有什麼了不起,還三番五次不見人,呸!。”

“遠達大哥當年可是校尉,也沒這麼大架子。”小五附和道。

“兄弟們莫惱,近來朝廷詔安的山寨很多,縣令一時顧不過來也是有的。”劉子雲安慰道。

“黑虎當時可是割掉了官差一隻耳朵,縣令惱怒也是情有可原,兄弟們莫急,我們從長計議。”盧遠道緩緩道。

十幾個兄弟呆坐在客棧裡,靜待盧遠達和劉子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