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朕還給你帶了些好東西……(1 / 1)

憑實力開卷 冰嬉 樂醒 4087 字 10個月前

正端著茶壺的懸西手上一頓,他在明悅閣外頭蹲了許久,也未見有人出來,“冰場並未有回信。”

裴青山看著這主仆兩人打啞謎,在心中仔細分析了一番。

難怪蔣賓白剛剛心不在焉,合著人找到了,僅僅是找到了而已。

蔣賓白望了眼有幸災樂禍嫌疑的裴青山,“你的笑聲吵到我了。”

“對不住啊,對不住。”裴青山嘴上道歉,笑聲遲遲未停。

見她沒有回信,蔣賓白本想抽空再去一趟,可轉念一想,她剛換了新教習,又要準備六都會,還是不便去打擾。

“懸西,你去通知魏大明,女娘們備賽辛苦,飲食起居都要跟得上。”

……

裴青山聽出來了,能讓蔣賓白如此上心,那看來這次六都會的選拔賽他也得去湊個熱鬨。

因著六都會將近,冰場裡的氛圍也變得緊張起來,冰場眾人都是起早貪黑地訓練。

魏大明則帶著兩個副使挨個冰場轉悠,生怕出什麼意外。

外頭忙得熱火朝天,獨獨許明月的明悅閣好似置身事外一樣。

許明月自從第一次見宋清益冰嬉後,便對她十分放心。

冰嬉技術上她是沒什麼能傳授的,隻能每日去提醒她一遍:不可操之過急,要注意安全。

尤其是當她看到宋清益淩空連轉時,她那顆本就撲通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即便宋清益十有八九能穩穩落地,但許明月一想到那個畫麵還是覺得後怕。

宋清益又一次訓練結束,停下後便看到許教習在拍著心口,“教習,你怎麼了?”

許明月擺了擺手,“我沒事,那個……”

眼看著許明月欲言又止,宋清益有些忍不住,“您有話不妨直說。”

許明月用她那“慈愛”的目光盯著她,“你今兒這力道,六都會選拔的時候留出三分即可。”

宋清益會意,選拔賽隻是六都會最小的一個門檻,若是將實力全盤托出,反而容易招致麻煩。即便許教習不說,她也會這麼做。

“多謝教習提點,我明白的。”

在比賽開始前三日,冰場公布了參加賽事的人員名單,男子是推選後優中選優,而女娘們則是有一個算一個。

不過,李妙的名字也赫然這名單上,倒是出乎大家意料。

對此最驚訝的,當屬孫若芳。

這一個月來,她基本沒有見過李妙。按理說,主事不會報她的名字,難不成她的腿傷好了?

孫若芳轉念一想,若是李妙真的恢複了,那也是好事,畢竟掛在自己名下,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勝算。

六都會選拔賽這天,宋清益起了個大早,許明月與她同乘,兩人不約而同地拎了個小包袱。

“我給你帶了兩身備用衣裳,你帶了些什麼?”

宋清益與她相視一笑,給包袱打開了個小口讓她看。

居然也是衣裳!

宋清益深知演出服的重要,很多時候這錦上添花的東西必不可缺,所以她習慣性地多帶兩套。

萬一遇上這裡破了那裡濕了的情況,也有個應對的法子。

路上,宋清益問了許明月可知這六都會是什麼樣的賽製。

其實,宋清益早就想問了。但她覺得以許明月的性格,若是知道早就應該會同她說,就怕她也不知,所以遲遲沒開口。

許明月也是早就想說了,後來覺得沒有必要。管它什麼賽製,她相信宋清益都能信手捏來,所以後來她就忘記了。

既然宋清益想知道,現在說也不遲。

“六都會在京內隻有一場選拔賽,除了你們十二個屬於京城的皇家冰場,應當還有北濱、西疆、雲暨等地的冰嬉女娘參加,最後選出三人參加六都會冰嬉賽事。”

那就等於先是內部選,選出的女娘再和他國比,“那這選拔,以何為評判?”

“有幾個地區的女娘參賽,就有來自幾個地區的評判官,每人手上各有十分,整場下來取前三名。”

宋清益點了點頭,聽起來賽程倒是挺簡單,沒有那些個彎彎繞繞。

許明月怕她聽了緊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皇家冰場已經連續兩年未有女娘入選,期間女娘是選了一批又一批,上頭估計也沒怎麼期待我們這次能表現多好。”

這一點,宋清益在冰場這段時間深有體會。

隻是,皇家冰場位於京城,代表京城和皇家的顏麵,偌大的地方和人口數卻選不出一個冰嬉女娘,說不過去。

到了現場後,皇家冰場的女娘們逐漸聚集到一處。

趙君樂許久沒見宋清益,第一個先找準了她,趙君樂從她身後拍了拍她肩膀,趁她轉身之際又躲到了另一邊。

被發現後的趙君樂笑意盈盈地拉著宋清益的手,分享她剛剛聽來的消息。

“因著外頭傳言皇上格外重視此次六都會,所以大家都病急亂投醫,稍大些的地方都湊齊了給定名額。”

宋清益被她偷偷說小話時的神色逗笑,語調微微上揚,“當然啦,人多勝算大嘛。”

趙君樂歎了口氣,“唉,你聽現在這聲音,我感覺來了好多人。”

具體多少人參賽,隻有在教習們抽完上場順序的簽之後才知道。

不過,經她這麼一提醒,宋清益這才發覺,周圍確實鬨哄哄的,聽起來十分熱鬨。在冰場裡除了和男子們鬨矛盾時,幾乎沒有聽著過這麼熱鬨的場麵。

兩人話還沒說得上幾句,李嬤嬤便同教習們一起過來了,教習們手上都拿著象征序號的木質手牌和緞帶。

看著女娘們個個神采奕奕,李素錦深感欣慰,“你們的教習給你們抽好了上場順序,念到你們的序號直接上場表演,不需要報名字和其他信息,聽明白了嗎?”

有些過去在現場觀看過選拔賽的女娘開始竊竊私語,上一次姓名、年齡、來自哪裡等都是可以說的,怎麼偏偏這次不行?

李素錦知道女娘們或多或少準備了些介紹自己的話,所以聽了這規定後自然有些不解。

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她隻能言簡意賅地解釋,“這是今年的新規定,一方麵是參賽人數多,免了介紹可以節省時間;另一方麵是可以避免爭議。”

避免爭議?

宋清益先聽懂了其中的彎繞,上場的女娘不報名字,那麼結果隻以序號為準,大大降低了評判官徇私的機會。

而且直接上場表演,冰場那麼大,評判官想靠臉認人都難。

當然若有人想徇私也可以用其他法子,但這規定妙就妙在,是她們臨上場前才被通知的新規定,主打一個讓人措手不及。

雖然這規定對宋清益來說不值得過於在意,但也不由地感慨這出規定之人好巧思。

與此同時,正在觀賞台上的蔣賓白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這規定確實是新鮮出爐,為營造更加公平公正的賽事氛圍,蔣賓白在抽簽結束後才著人去宣布,時間卡得剛剛好。

“你著涼了?”趕來湊熱鬨的裴青山關切地問。

蔣賓白搖了搖頭。不過,在這看到裴青山還真是稀客,“你不是對冰嬉沒多大興趣嗎?不怕後院著火了?”

“瞧你說的。”裴青山說著便指向一旁女眷落座的觀賞台,座下女子朝他笑了笑,“我可是帶著夫人來的。”

蔣賓白嗬了一聲,裴青山果然還是那個裴青山—大理寺的鐵麵人,夫人前的妻管魂。

“我懶得說你。”

裴青山一聽不樂意了,腹誹道:但願你來日娶妻後也能這麼硬氣!不過這冰嬉的女娘怎麼還不出場,他可好奇得很,這宋家女何許人也,竟讓蔣賓白如此上心。

裴青山正想著,就看到總體呈現五人一排、十二人一列、看起來“遠近高低各不同”的女娘們排著隊往台邊走。

他和蔣賓白所在的觀賞台位置最高、距離舞台也最近,看著六十餘位女娘從麵前魚貫而過,且各個打扮的都靚麗顯眼,晃得他眼睛都快花了。

裴青山揉了揉眼睛,又看見一旁穩坐的蔣賓白,他忍不住問道,“額,你認得出哪個是她?”

“認得。”蔣賓白邊說邊給裴青山座前添了茶水,不過幾十人中找心上人,這要是認不出來,他自認可以去換眼睛了。

況且剛剛她一走出來,就帶著一股迷糊勁,然後努力壓住自己的好奇不四處亂看。

如此顯眼,他想不注意到都難。

見蔣賓白沒有揭開謎底的意思,裴青山落了座,索性一會就能知道。

裴青山短起茶盞來便聞到一股清香,悠悠嘗了一口後,餘光暼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皇上。

他今日也過來了?

裴青山放下茶盞準備起身,對上對方“噓聲”的動作後瞬間停住,準備扯蔣賓白袖擺的手也頓在半空中。

蔣賓白側首看他,“怎麼了?”

裴青山的心虛寫在了臉上,自然瞞不過蔣賓白。

以為躲過的蕭琰再一抬頭,便對上蔣賓白探問的眼神,蕭琰自知躲不過去,不情不願地朝著蔣賓白所在的觀賞台挪去。

蕭琰先是一個抬手,免了二人的禮,接著拿出準備好的說辭,“朕聽說今年冰嬉準備得精彩,特來看看。”

其實他前幾年也來過,隻不過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罷了,今日聽說舅父在,那這個熱鬨他非湊不可,總不能他出來看冰嬉,留他一個人批奏折,想想都苦。

蔣賓白見他來,給他讓出了主位。聽了他這番話,覺得好笑,“皇上出訪是光明正大的事,無需對臣等解釋。”

蕭琰見蔣賓白沒有以往的嚴肅,漸漸放下心來。

“對了,朕還給你帶了些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