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漆黑的空間，龐近月意猶未儘地回味著剛才的夢。

“感覺很不錯？”係統問道。

“我是在想孟澄潭小時候，還沒我高的時候，我能把他整個人都抱在懷裡，那感覺確實很不錯。”她回過神來，嘖嘖稱讚道。

“其實有的世界線裡，無論幾歲，你都能很穩定地跟他有體型差，意思是你比他高。”

“啊？那是什麼樣的世界線？”龐近月好奇地問。

“你是男生，他是女生的世界線。”係統誠懇地回答。

她登時陷入沉默。

“意思是性彆互換的世界線，我也會跟他走到一起是嗎？”

“在你是女生，他是男生的世界線，我之前也說過，隻要你們小時候相遇，未來就一定會走到一起。”係統解釋道，“而你是男生，他是女生的世界線，你們走到一起的概率要小很多，大概是三分之一左右。主要是他一直暗戀你，但你可能會跟彆的女生在一起。”

“那在我們兩個都是男生，或者都是女生，然後成長經曆不變的世界線，我們是什麼關係？”她摸著下巴思考。

“在你們性彆相同的世界線，他依舊會喜歡你，但因為你的性取向正常，他隻會跟你做朋友，不會有任何追求你的舉動。”係統回答道，“這樣的世界線你們沒有一條走到一起，並且他幾乎都選擇終生不婚。”

龐近月聽得冷汗流下來：“慘，太慘了。”

“那你想去看看嗎？你與他性彆互換的世界線。”

她點點頭：“說實話，我還真挺好奇的，他變成女生的樣子，還有我變成男生的樣子。”

“好，那我挑一條你們走到一起的世界線，把記憶給你。”

龐近月皺著眉頭接收記憶，隨後表情變得異彩紛呈。

這條世界線她性彆為男，依舊相貌非常出色，三年級入宅，作為男二次元，他喜歡看的動漫……

全是後宮番和//福//利//番，一個男主角十八個女主角的那種。

“……我太沒品了吧。”她不由得吐槽，她從來不看女性向逆後宮番。

係統憋笑。

不過學習壓力大起來，愛看這些也正常。

他從小被範錦秀嚴厲管教，所以仍然喜歡溫和不霸道的異性，而在外貌方麵，他喜歡身材//火//爆的類型，前//凸//後//翹的那種，因為看著就手感好。

有肌肉的男生，對應身材好的女生，沒毛病。她嘴角抽搐地想著。

他中考也是失利，原因是範錦秀翻出了他手機裡大量不可描述的視頻，還有臥室裡的不可描述周邊，這次他倒不是因為心態崩潰在考場上哭，而是第一科數學考完，一出考場就被範錦秀劈頭蓋臉揍了一頓，直接進了醫院，語文缺考。

之後身殘誌堅拖著傷考完剩餘科目，最終來到二中。

龐近月：……發起狠來連自己兒子都能打骨折的女人。

不過他沒跟範錦秀鬨翻，也沒被斷生活費。

最讓她不適應的是，這條世界線他不叫龐近月，而叫龐錦月。

畢竟當時看風水的按照八字一算，錦這個字跟小姑娘犯衝，如今性彆換成小夥子，就非常合適，範錦秀當時滿意地連連點頭。

孟澄潭的名字倒是並無變化，這個名字女孩子用起來也沒什麼違和感。

他與孟澄潭的初遇時間不變，之後每年見麵的時間也不變，上高中前最後一次見麵仍然是在他初三寒假。

“接收好了的話，我把你放到哪個時間節點比較合適？”係統問道。

龐近月猶豫著，隨後想到什麼，眉頭也抽搐起來：“就孟澄潭高一報道的前一晚就行，要是我跟她第一次見麵就鬨著要和她睡一張床，我媽非得把我打得肝腸寸斷不可。”

絕對沒得商量，怎麼不等價交換都沒用。

所以隻能委屈身為女生的孟澄潭獨自度過前十年。她歎一口氣。

眼前場景變換，他坐在教室裡。

抬頭看看班級門牌，高二21班。

再看看掛鐘，19：49，第一節晚自習馬上下課。

他發現自己坐在男生的片區，倒數第二排，六位熟悉的女生坐在牆邊那排。

……好不習慣。他無奈地扶住額頭。

下課鈴響起，他來到洗手間，打量鏡子裡自己的臉。

然後一打量就給他看愣了。

他在原世界線最開始臉盲，是因為從小到大都在欣賞紙片人，沒怎麼認真看過三次元的人長什麼模樣。

如今經曆過近一百年的人生，見過的人數不勝數，他的臉盲早就被治好，並且能十分明確地分析出一個人長得好不好看，哪裡好看，哪裡難看。

鏡子裡的這張臉，實話實說，去當練習生都不過分。

他的頭發長短適中，麵部輪廓流暢，皮膚白皙，雙眼依舊大而圓，但因為五官布局，並不會給人幼態或者可愛的感覺，反是少年氣十足，並且十分清爽，笑起來甜而不媚，鼻唇輪廓精致，整張臉沒有任何短板。

龐錦月：……原來我爹媽能結合出這麼好的基因組嗎。

不過細數起來，也依舊是範錦秀的臉型、鼻子，龐建宏的眉眼、唇形。

他試著擺出冷臉，鏡中的少年立刻變得充滿攻擊性，如同狩獵中的狼。

他比對牆磚，估算自己的身高，比他是女Alpha的那條世界線還要高一點。

穿鞋後差不多有183厘米。

他從小到大營養一直不錯，而且始終保持運動的習慣，很喜歡打籃球。

龐錦月仔細搜尋自己的記憶，然後發現向他表白過的女生，比原世界線向她表白的男生還要多。

他不由得咋舌。若是那些姑娘知道這位美少年滿腦子都是大//胸//女，不知道會不會幻想破滅脫粉回踩。

晚自習結束回到宿舍，他接到孟慶宇的電話。

“小龐，在學校過得怎麼樣？”男人充滿笑意的聲音響起。

“挺好的，學習身體都挺好，叔叔有什麼事嗎？”他選擇直接詢問對方的來意。

“是這樣，澄潭她們高一新生明天報道，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帶著她轉轉，熟悉一下學校環境。”

“沒問題，我會多照顧她的，如果她遇到什麼問題，叔叔你跟她說隨時聯係我就好。”他一口答應下。

掛斷電話後他開始猜想孟澄潭的模樣。

記憶中她是一位文靜、拘謹的女生，戴著眼鏡，相貌是譚遙的高配版，不過如今一年半沒見麵，或許她也會有一些變化。

次日下午第一節大自習，他收到孟澄潭的消息：“學長你好，請問能帶我去學校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嗎？我剛到宿舍”

他立刻在桌膛裡回複道：“好，我還有五分鐘下課，你在寢室樓後門等我，我去找你”

然後他順便把到後門該怎麼走也一五一十地發給她。

“謝謝學長，給你添麻煩了”

“小事，不麻煩”

他下意識想用小狗係列表情包，然後發現還真有。

看來性彆改變不了他挑選表情的品味。

“[小狗飛奔.gif]”

龐錦月來到女生宿舍樓後門時，孟澄潭已經站在那裡。

走近後他看清少女的模樣，一時間愣在原地。

她沒戴眼鏡，黑色及腰長發披散在身後，沒有留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膚色白得近乎發透。

此刻她注視著他，兩頰泛粉，神情有些羞怯。

剛入學的高一新生享有穿衣自由，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袖高領連衣裙，長至半截小腿，上半身的曲線完全被勾勒出來。

她的身材，讓龐錦月想起一種形容，叫做細枝掛碩果。

手臂、小腿、腰肢都很纖細，但是胸前……

蔚為壯觀。

他大致目測一下，差不多有D。

“等等，不是，我記得她以前不是這個穿衣風格啊，而且身材也沒到這個地步，是這一年半內發//育的嗎？”他連忙在腦海裡問係統。

“嗯，是的，你們沒見麵的這一年半她發//育了不少，而且她的發//育期並沒有結束；至於穿衣方麵，她偷偷購買過很多漂亮的衣服，但一直沒有勇氣穿出來，況且她也不太出門，直到今天，她才鼓起所有勇氣，挑出一條裙子穿給你看。”係統解釋道。

孟澄潭看著愣在那裡的龐錦月，一時間有些緊張，腿都開始發軟，但她仍然是上前兩步，試探著開口：“……學長？怎麼了？”

龐錦月連忙回過神來，對她露出笑容：“沒事沒事，我們挺長時間沒見，你跟我記憶裡相比變了一些，以前就漂亮，現在更漂亮了，這條裙子很適合你。”

她聞言臉頰的粉色更加明顯，垂下眼簾點點頭：“嗯，謝謝學長誇獎。”

她雖然身材如此，卻完全不會給人低//俗的感覺，這得益於她的麵容與氣質，她的雙眼上挑，鼻梁窄高，帶來清麗素淨的觀感，氣質則是內斂又靦腆，讓人幾乎無法將那些世俗的念頭與她沾邊。

仿佛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龐錦月立刻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們在一起的世界線隻占三分之一，因為她這種高嶺之花的氣質，讓他幾乎升不起任何染指的念頭。

而如果他不主動接近她，以她的性子，他們大概率會互相錯過。

他拋除腦海內的雜念，向她招招手：“走吧，我帶你去超市。”

他下意識想去拉她的手臂，然後拚命克製住這股衝動：你想乾什麼你，你禽//獸啊。

兩人並肩而行，龐錦月打量一下她的身高，穿鞋大概一米七出頭，與譚遙相仿。

確實是能被他整個抱在懷裡。

路人對他們的回頭率近乎百分之百。

在超市裡，龐錦月沒讓她提東西，全部拎在自己手中。

開玩笑，這條世界線的孟澄潭沒有任何運動的習慣，胳膊十分纖細，拿個重物他都怕她折斷了。

“你在哪個班？”他側過臉問她。

“高一2班。”她細聲細氣地說著，溫和地笑起來。

旁邊剃著平頭的少年聞言立刻轉過頭來：“誰？誰在高一2班？我也在！哪有我同學？”

孟澄潭有些緊張地朝他擺擺手：“我在高一2班。”

康佑平露出八顆牙的笑容向她打招呼：“那我們就是同學啦，以後……”他說著，看見孟澄潭邊上的龐錦月。

“臥槽！”他睜大眼睛，看看龐錦月，又看看孟澄潭，又看看龐錦月，再看看孟澄潭，“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寢室！以後多多關照哈！”

龐錦月這次沒有阻止他，哭笑不得地目送他溜走。

“啊……”孟澄潭臉頰粉得有些泛紅，抿抿嘴唇，“我到班裡會跟他解釋的，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嗯？什麼關係？”龐錦月選擇笑著裝傻。

“沒，沒什麼。”她立刻搖起頭來。

他一路把她送回宿舍樓。

“這些東西挺沉的，我沒法跟你一起上去，不然宿管阿姨會斃了我的，你可以叫你舍友下來幫你一起拿。”他將手中的日用品遞給她。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她接過兩個塑料袋，雖然有些吃力，不過尚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她的力氣要比看上去大很多。

“謝謝學長陪我一起去超市，學長回去吧……”她一邊說話一邊轉身，卻是沒看見台階，被絆了一下。

龐錦月瞳孔一縮，條件反射大步上前，直接扶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向前傾去。

她一時間重心不穩，反是朝後倒來，直接靠進他的懷裡。

孟澄潭雙眼睜大，神情如同受驚的貓，連忙與少年的身體分開，“抱歉，我，我……”

她連耳尖都爬上粉色。

他連連擺手：“沒摔倒就好，快回去吧，以後走路一定要看路，腦後可不長眼。”

“嗯……好，學長再見。”她低頭呢喃著，然後堪稱落荒而逃。

她回去之後，龐錦月站在原地發呆。

……她好軟。

雖然是一觸即分，少女身軀的纖細與柔軟，仍是令他印象深刻。

如果能將她完全抱在懷裡……

儘管他心理是女性，這具身體卻本能地躁//動起來。

他一邊罵自己下//半//身統治大腦，一邊轉身向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寢室樓二樓窗邊，孟澄潭目視他遠去的身影，胸口激烈起伏。

她撫摸著被他扶過的雙肩，小口小口地喘息，雙眸濕潤。

這天晚飯時間，龐錦月參與迎新晚會的排練。

這次他不是外援，他是正兒八經的舞蹈社成員。

範錦秀沒給他報舞蹈班，倒是學過跆拳道和散打，他進舞蹈社純粹因為個人興趣。

這條世界線舞蹈社和動漫社不在一個分組，他得以兩邊都能參加。

他不打算攛掇孟澄潭競選文體委員，他更希望她能過輕鬆自在的校園生活。

次日清晨，他接到付佳歆的奪命連環call，請他代替戴斌陽上台講話。

他依舊是宣傳部部長，戴斌陽也依舊沒能逃過胃潰瘍的命運。

不過這次，他不會在校醫院見到孟澄潭了。

他原本是這麼想的。

直到他看見少女白襯衫上的血跡。

這次她是路過後黑板的時候，被人撞倒在金屬槽上，傷口在背後。

完全無妄之災。

“你來醫務室沒讓彆的同學陪同嗎？”龐錦月不由得問道。

“沒有，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就自己過來，想讓醫生幫我包紮一下。”孟澄潭垂下眼簾。

她很堅決地沒讓任何人一起。

“但是校醫去給學生會長煎中藥了，我們等一會兒吧，我陪你一起等。”他帶著她來到隔壁間醫務室，讓她坐到病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

他本打算說個笑話轉移孟澄潭的注意力，卻看見少女輕咬嘴唇，最終下定決心一般開口：“那個，學長……”

“嗯？”他做出耐心傾聽的姿態。

“範阿姨是外科醫生，她教過你該怎麼處理傷口，這些我是知道的，所以，所以……”她豁出去一般閉上雙眼，“所以能拜托你幫我包紮傷口嗎，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這樣我們可以早點回去，或者，或者你先回去就好，我自己在這裡等……”

龐錦月的CPU直接過載。

不是，她，她原來這麼大膽的嗎！！！？？？

“係統，求救，求救，幫我開一下讀心術。”他在心裡瘋狂搖晃白旗。

隨後他便聽見孟澄潭內心的呢喃低語。

“昨天那些，不夠，不夠……想要更多，想要被他觸碰，想要……”

龐錦月原地石化。

係統十分體貼地暫停時間。

“不是，所以，所以她原來是癡//女嗎？？？”他抓狂地抱住腦袋。

“平常你關注的那些畫福//利圖的太太，其中一位就是她。”係統解釋道，“她是之前偶然看到你房間裡的周邊，才知道你好這一口，隨後開始發布福//利圖片，還畫過本子，在圈裡很有名氣，因為畫得太好了。”

龐錦月一邊了然一邊崩潰，如果平常總在畫那些東西，加上她那麼喜歡他，變成癡//女也很正常。

“那她是不是，還有那種習慣……”他顫顫巍巍抬起手問。

係統心領神會：“有，頻率很高，不過她隻會用手，不用玩具。”

他頓時無話可說。

“好了，繼續吧。”最終他狠狠地揉幾下臉，接受自己的清純老婆爆改//癡//女這一事實。

時間恢複流動，他瞬間整理好臉上的神情，表情微微訝異：“啊，我願意幫你包紮，隻要你不介意就好。這樣，我看你穿的是襯衫，我先回過頭去，你把襯衫調過來從前麵穿上，這樣可以嗎？”

這樣她就既不需要脫衣服，也不需要掀衣服，隻露出後背就好了。

畢竟要處理傷口，露出後背是必須的。

“嗯，好。”她點點頭，麵頰已經被粉暈浸滿。

龐錦月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孟澄潭光潔細膩的後背正對著他。

他原本建設好的心理防線再次崩塌，因為她解開了自己的//內//衣扣子，垂在兩邊。

妹兒啊，就算他們已經認識十年，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啊。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起了反應，十分絕望。

此刻他充分理解原世界線孟澄潭不敢看她身體的那種心理狀態。

這屋裡有沒有手術刀，我先揮刀自//宮。他危險地微笑著。

龐錦月一邊在心裡播放大悲咒，一邊托著醫用物品走過去。

“如果痛的話就說一聲，我輕一些。”他說完這句話，看著少女的後背都開始變粉。

……淦，他為什麼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

擦去血跡，消毒，上藥。

孟澄潭全程一動不動，但是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都泛起細小的顆粒。

從她的心聲中，他能得知她完全不痛，而且興奮得快要爆炸了。

內容過於露//骨，不太方便展示。

龐錦月：“……”苦笑。

他撕下紗布，沿著她纖細的腰肢，將紗布從身後繞到她身前，儘全力不與她的身體相接觸。

將紗布在她體側打一個結，他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然後沒由來的，想要調戲她一下。

畢竟她儘管內心一直在尖叫雞，表麵卻始終安靜如雞，一動不動。

他將嘴唇附在她的耳邊：“好啦，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

熱氣撲在少女的耳廓上，他看見她的身體劇烈顫動一下。

幅度過大，以至於耳垂都與他的唇尖相觸碰。

龐錦月：“……”饞了，想吃。

“嗚，耳朵，耳朵……”孟澄潭的心聲帶上哭腔，“麻了……”

她這人菜癮大的樣子倒是讓他樂起來。

他走出醫務室，關上房門，很快孟澄潭也出來，襯衫外套長褲都穿得十分整齊。

今天她的穿衣風格回到了以前的樣子，頭發也是紮成低馬尾。

“早知道能遇到學長，我就穿連衣裙了……”她在心裡苦悶地說道。

龐錦月聞言汗流浹背，如果她真穿連衣裙，上藥就隻能把裙子全掀起來。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否則他連走路姿勢都要變形。

上午第三節課結束，他收到她的消息：“謝謝學長早上幫我處理傷口，今中午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他立刻答應下來，順便在心裡向係統表達疑惑：“她攻勢這麼猛烈，怎麼還有三分之二的世界線我們沒走到一起？”

“蝴蝶效應，萬事開頭難，她如果昨天沒險些絆倒被你扶了一下，今天也不會鼓起勇氣讓你幫她上藥，更何況在一半以上的世界線，她並沒有受這個傷。”係統解釋道。

龐錦月點點頭，這說法還是很合理的。

中午下課後他從二樓跑到三樓，與孟澄潭一起去食堂。

說是讓她請客，實際龐錦月在打飯的時候，眼疾手快刷上他自己的卡，就連她的飯也是這樣。

變成了他請客。

“我畢竟是學長，應當多照顧你一下，等以後有機會你再請回來也行。”飯桌上他向她笑道。

他的笑容養眼至極，每次看到，她都會忍不住臉熱起來。

這是她喜歡了十年的笑臉。

想讓她將一切都獻給他的笑臉。

“那……那等放假，我請你出去吃。”孟澄潭的聲音細若蚊嚀，像是用儘所有勇氣。

龐錦月：哦豁，厲害，居然敢主動發出約會邀請。

“好啊，不過第一個月高一高二的周末假期是錯開的，等國慶我們出去。”他應允道，“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或者想去的地方？”

她猶豫一下，隨後搖搖頭：“其實我沒去過商業區之類的，以前出門都是去公園寫生……對不起。”

“害，多大點事嘛，不用道歉，那我帶著你玩，我去過很多次。”他頗為無所謂地擺擺手。

“嗯，謝謝你。”她輕輕點頭，露出笑容。

好喜歡你。她的心聲傳達到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