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近月給孟澄潭擦乾淨身體,換好床單。
他顯然是所有體力與精力都消耗殆儘,全然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她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的舌頭。
上麵的傷口能嚇死十八個密集恐懼症。
她開始苦思應該如何向他隱瞞這一點,不到十秒便作罷,不可能瞞過他。
他看見了肯定會哭。
那就,在他看見之前,先讓他哭出來,反正結果都一樣。
次日她早早醒來,主要是被舌頭痛醒的。
昨晚她根本沒睡安穩,不止是因為傷口,還因為易感期內身旁躺著一位信息素匹配度98%的Omega。
這位Omega還因為七年多的睡眠習慣,下意識往她身上蹭。
她半夜起來給自己注射過兩次抑製劑。
易感期通常持續3-5天,初潮會更長一些,在5-7天左右。
熱潮期要更加麻煩,每月一次一次七天,初潮則長達7-10天。
因為進行過臨時標記,這次熱潮期間孟澄潭會本能地十分依賴她,甚至將她視為心理支柱,同時她對他的占有欲也會激增。
於是早晨她回憶著自己//下//半//身一整晚的異樣,到衛生間大冬天用冷水洗臉。
臉冷靜後所有部位都冷靜下來,她滿意地點點頭。
孟澄潭於淺夢中,感受到身旁人溫暖的軀體離開自己,眉頭輕皺,慢慢睜開雙眼。
他下意識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一直到龐近月開始給他臨時標記,他都記得十分清楚。
他沉默地坐起來,怔怔地注視著被更換過的乾淨的床單。
昨晚的失控都是他的錯。
如果他能預料到這種情況的話,如果他對自己的身體更加了解的話。
龐近月回到臥室時,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初潮後Alpha與Omega由於激素的原因,外貌會進一步發生變化,剛才她就發現自己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而此刻的孟澄潭膚色白得發透,嘴唇是很自然的淺水紅,長睫垂下,聽聞她的腳步聲,抬眸向她看過來。
那雙眼睛如同兩汪倒映著明月的清潭,眼中儘是自責,好似細密的漣漪波紋。
少年的身形已經長開,受Omega激素的影響,他就算有長期鍛煉的肌肉,仍是給人纖細的感覺,卻又不會過分單薄。
他的漂亮更勝昨日,幾乎驚心動魄。
龐近月:“……”剛才洗的冷水臉好像不太管用。
“姐姐,對不起,昨天晚上我……”他注視著她,眼尾開始浸上紅色。
她在他繼續說下去之前就擺擺手,坐到他身邊。
要不是現在說話不太方便,她肯定是出言阻止他自我檢討。
龐近月左臂輕輕地攬住他的身體,右手伸進被子裡麵去。
雖然她不能動真格,但她還可以動手。
這是她的絕對領域,她對自己的手指靈活度有相當的自信,保證他無論前麵中間還是後麵,都能獲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體驗。
雖然她自己會憋得相當難受。
半小時後孟澄潭無力地完全倚靠在她懷裡,滿麵//潮//紅與淚痕。
她又換一次床單,隨後去給二人準備早午飯。
這條世界線她有在練習做飯。
之後一整天都是如此,每次孟澄潭一出現為昨晚的事情感到自責的跡象,她就開始對他進行手藝活。
儘管到後來他一看見她的手就開始發抖,還是被他發現她舌頭的異樣。
於是在晚上睡覺之前,他麵上神情平淡,將臉頰湊近她的腹部以下。
“姐姐,禮尚往來。”
雖然這之後他被龐近月戳得泫然欲吐,仍然是全部吞下,然後去刷牙。
在他的初潮結束之前,她幾乎是寸步不離陪在他身邊,及時用臨時標記補充信息素。
被她的信息素注滿使孟澄潭整個人都像是浸泡在幸福當中,愉悅程度遠勝於身體//快//感,以至於他幾乎要對這種感覺上//癮。
他很想在熱潮期外也能夠天天被她標記,很想很想,但他始終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隻臨時標記不動真格,對Alpha來說太痛苦了。
雖然進行臨時標記也可以讓Alpha感到滿足,但遠遠抵不過成結與終身標記的誘惑。
他萬分恐懼她會再次通過傷害她自己,來克製占有他的欲望。
熱潮期即將結束的前一晚,他聲音很輕地問她:“姐姐,什麼時候肯要我呢。”
龐近月聞言捏捏他的臉:“等我成年去結紮之後。”
“結紮?”他聞言一愣,“我們……不要孩子嗎?”
“怎麼,你很想要孩子?”她笑道。
孟澄潭垂眸,輕咬嘴唇,猶豫良久最終點點頭:“嗯,我想跟你有孩子。”
龐近月:……草,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心中居然十分動搖。
“夢境對現實不會有影響,所以你們就算生兒育女也不會有問題。”係統說道。
龐近月在心裡搖搖頭:“夢境是假的,但夢境裡的感受是真實的,我既不想他經曆生育的痛苦,也不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卷進激烈的社會競爭。”
“畢竟如果我們真的有了孩子,一時半會兒我肯定不會離開這條世界線,我會看著孩子長大,入學,成人,工作,經曆我和他曾經遇到過的重重困難與磨練,我就算自己不害怕困難,看到我的孩子因為那些而痛苦,我會比自己遇到困境更難受。”她說道。
“我能理解你說的,我也尊重你的選擇。”係統應道。
龐近月俯身,擁抱住孟澄潭:“生孩子很疼的,還很危險,我知道你自己不會在意,但我會心疼你。我對後代沒什麼//欲//望,我更想跟你過一輩子二人世界。”
他聞言再次愣住,Alpha對於繁殖後代的渴望幾乎是刻在本能裡,封建社會可以說每個Alpha都處於子嗣遍地開花的狀態,Alpha皇帝那甚至不是後宮三千佳麗,而是走到哪睡到哪。
就算在現代社會,有伴侶還選擇去結紮的Alpha更是聞所未聞,一般Alpha與Omega結合的家庭都是兩個孩子起步。
她居然因為擔心他,能下定決心對抗本能。
在他的眼眶開始濕潤之前,她就提前預判,並將他推到床上。
易感期結束後,他們一起出門購入大量抑製劑,防止慘劇再次發生。
結果二人在街上被一位男人搭訕。
“請問你們是學生嗎?你們的外貌條件非常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做練習生?”男人將名片遞給他們。
龐近月接過名片擺擺手,阻止他呼之欲出的長篇大論:“我們回去考慮一下,有意向的話聯係您。”
男人離開後,她立刻轉向孟澄潭,背過手看著他:“你想去?”
剛才她看見他在聽見“練習生”的時候,眼睛閃爍了幾下。
他猶豫很久,最終搖搖頭:“練習生最後應該都會朝演員發展,我不想跟彆人拍感情戲。”
如果要進娛樂圈,想避開感情戲那簡直是夢裡都沒有的天方夜譚。
龐近月沉默片刻。
怎麼說呢,可能是占有欲作祟,她也不想他去跟彆人拍感情戲。
她一邊暗罵自己封建,一邊腦袋一轉。
雖然不能進娛樂圈,但不代表他沒有彆的辦法被人看見。
或許是時候重操她的老本行了。
“寶貝,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拍跳舞視頻?傳到網站上。”她笑著揉他的頭發。
孟澄潭眼睛很明顯地亮起來,乖乖點頭:“嗯,拍。”
他們的第一支視頻封麵是雙人自拍合照,BGM是兩人翻唱的版本,而非原版。
龐近月表示學好唱歌之後唱自己喜歡的歌真的超爽。
視頻不出她意料地數據十分火爆,除去臉之外,他們過硬的舞蹈實力與默契的配合帶來更高的觀賞度。
“看,很多人誇你呢,嘿嘿。”她將熱評舉到孟澄潭麵前。
他點點頭,隨後神情一頓,接過她的手機開始打字。
龐近月探過頭,看見他在回複一條評論。
“好配好配好配!是真情侶嗎是嗎是嗎”
“嗯,是的”他回複道。
她笑著把他摟過來親一口。
二人在此之後以相當高的頻率更新視頻,趁著初中還比較閒。
一年後,龐近月與孟澄潭一起商議她的中考誌願。
“我要去二中,二中管得鬆,氛圍比較快樂。”她無比篤定地說道。
“嗯,那我也去。”他點點頭。
她去哪,他就去哪。
與身在郊區的一中相比,二中離他們家並不算很遠,公交車半個小時車程。
因而入學第一年,為了與孟澄潭每天相見,龐近月選擇走讀。
她可不想他每晚躺在床上守著空房淚眼汪汪地想她。
如今她的身高已經達到178厘米,蹬上鞋就能突破一米八,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與人虛空比身高。
旁邊走過去一個人,她瞅瞅那人到牆磚哪條縫,再瞅瞅自己,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打水的時候,看看身邊的人;食堂排隊的時候,看看前麵的人,甚至上廁所的時候,她都在用餘光把旁邊人從頭頂瞥到腳後跟。
每每見到對方明明是男生還沒自己高,也沒自己大,她就會在心裡把鼻子翹到天上去。
她自己也覺得這種到處比身高的行為像神經病一樣,但她控製不住。
高一下學期被分進21班的第一天,龐近月早早來到教室,不著痕跡地東張西望。
按係統所說,她的同學都是原班人馬,她很好奇21女團在這條世界線各自的模樣。
在她之後來得最早的是周玉茹,外貌和身高都與原世界線毫無差彆。
女Beta。
性格也沒差彆,周玉茹發現龐近月是當前教室裡唯一的女生,於是直接靠上來跟她嘰嘰喳喳聊天,半點不認生。
接著唐業雪,李盛超,韓靜雅,都是Beta。
之後任心慧進班就默不作聲坐下學習,龐近月看到她之後精神一振。
女Alpha。
不過目測身高比我矮一點點。龐近月滿意地想。
下一個到來的是何琬盈,外貌身高也都沒變化,但龐近月看一眼就能辨認出,她是Omega。
氣質比原世界線要更加柔弱。
最後於藝菲全班倒數姍姍來遲,帶著一如既往的從容神情。
她在原世界線身高為166厘米,而現在龐近月目測她拔高十公分,同時體型要瘦很多,凹凸有致。
錯不了,Alpha。
大部分的女Alpha身材都很容易偏向平板,與男性比較接近,但也有身材十分女性化的女Alpha,譬如此刻的於藝菲,譬如龐近月她自己。
相處之後龐近月發現大家的性格倒是幾乎沒什麼變化。
時隔十年再次見到她們高中的樣子,她也非常開心。
歡樂的一學期很快過去,孟澄潭升入二中。
龐近月晚上來到高一2班找他,詢問他老師、同學和舍友的情況,結果發現他這邊也是原班人馬。
程誌開是Beta,康佑平、高誌遠、陳鵬翔也都是Beta。
龐近月一時間對於藝菲和高誌遠是否會展開AB戀相當好奇。
於是這晚她回到宿舍直接聊起這個話題。
“喜歡的類型?我喜歡男Beta,不要Omega,太容易懷孕了,我不喜歡小孩。”於藝菲頗為無所謂地說道,“長得什麼樣無所謂,好調戲並且不嫌棄我//變//態就行。”
在所有性彆裡,男Alpha和男Beta沒有生//殖//腔,無法懷孕;女Alpha則是懷孕率極低,約等於不孕;剩下三種性彆都有比較高的懷孕率。
希望很大。龐近月在心裡滿意握拳。
百團體驗日這天,目睹高誌遠結結巴巴問於藝菲要聯係方式之後,她便更加有把握。
如今的孟澄潭與龐近月一樣,學習水平在二中屬於降維打擊,不過她每晚仍然是會跑過來找他,幫他提前學習之後的知識。
“現在你對大學的專業有什麼想法嗎?”第一次月考結束,孟澄潭看著自己年級排名1的成績條,輕聲問她。
“生物科學,然後走基因組學方向。”龐近月不假思索。
她早就想好自己的研究方向,就算不參加什麼項目,至少她要把這ABO性彆學個明白。
“去平京的學校嗎?”
“嗯,現在是這麼打算的。”她捏捏他的臉,“你問我這些,是有什麼想學的嗎?”
孟澄潭握住她的手,猶豫片刻後點點頭:“我想去中傳,學播音主持。”
此前他從未提過自己有想走藝考的打算,言畢有些忐忑地注視著她。
龐近月睜大眼睛:“好哎,很適合你!你形象聲線普通話水平都沒什麼問題,心態也不錯,你絕對沒問題的。”
這條世界線他雖然是Omega的性彆,第一次見到她也怯生生的,但現在他麵對陌生人完全不會緊張,言談舉止都十分自然。
主持人有拋頭露麵的機會,但又不用拍感情戲,確實是個好選擇。
孟澄潭見她十分支持,便鬆一口氣。
“嗯,你之前提起過你想走科研道路,當時我就想,”他輕輕地捏著她的手心,“等你做出研究成果之後,我一定要親口報道,所以想學播音主持。”
龐近月一時間愣住。
她並沒有打算留那麼久,她的目的隻是學習,在正式進入研究所之前,她就會離開這條世界線。
但孟澄潭居然以此為由來製定他畢生的職業計劃。
龐近月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欣慰於他這一番心意,心酸於這番心意將被她辜負。
“沒關係,等你們夢境都醒來,他會理解你的。”係統寬慰她道。
她在內心歎口氣。
高二上學期的期末考試後,龐近月迎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
一放寒假,她就跑去結紮。
孟澄潭陪著她一起去醫院。
醫生說恢複期在兩周左右,於是兩周後她來做檢測,確定自己真的含//精//量為零,才滿意下來。
當晚她就被孟澄潭推在床上。
是的,不是她主動,是他主動。
“姐姐,我想要終身標記。”他蹭著她的臉頰。
終身標記的方式是,Alpha將蝴蝶骨刺入Omega的生//殖//腔,成結,並釋放信息素。
終身標記過後,Omega無法被標記他的Alpha之外的任何Alpha喚起,釋放信息素也無法再喚起任何其他Alpha,同時每次熱潮期都需要這名Alpha的信息素才能安穩度過。
終身標記後的Omega能使用的抑製劑也有,但是效果並不好,以及現有的醫學技術水平無法完全洗掉終身標記,多少都會有殘留。
相當不公平的是,終身標記對Alpha沒有任何限製與負麵影響。
在奴//隸社會與封建社會,終身標記過的Omega的數量,象征著Alpha的地位與榮譽。同時在傳統觀念裡,如果Omega不接受作為伴侶的Alpha的終身標記,會被視為濫情、不潔,甚至在有些朝代,Alpha有權利處死不接受終身標記的Omega伴侶。
近代思想解放之後,Omega逐漸擺脫這層觀念枷鎖的束縛,當今進行終身標記的Omega寥寥無幾。
當然也是有Omega會主動要求伴侶終標的,好處是熱潮期比較安全,不會在外麵隨便遇到個Alpha就開始失控。
畢竟熱潮期內被Alpha喚起的Omega實在是任君宰割。
“下定決心了嗎?確定做好心理準備了?”她用唇尖觸碰他的耳垂。
“嗯,我不會後悔的。”他點點頭。
終身標記的過程十分痛苦,從出生就一直是狹窄狀態的生//殖//腔口被強硬刺入,撐開,卡住,持續大概十五分鐘才能結束。
明明應該很痛苦,他卻對疼痛渾然不覺一樣,當然龐近月也一直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不停地流淚,但並非因為疼痛,而是激動。
他隻覺得身體一點一點地被浸滿,完全染上她的氣息,溫暖的感覺溢出,化作淚水。
“姐姐,姐姐……”他喃喃著,眼前一片模糊,隻餘她的麵容,“我是你的了……”
“嗯,我也是你的。”她吻上他的嘴唇,“我愛你,孟澄潭。”
終身標記結束之後她讓他快樂了三個小時,到最後疲憊地睡過去。
終身標記會讓Omega的信息素發生變化,龐近月帶著他去醫院檢測,他的信息素從“大葉梔子·冷調”變為“大葉梔子·暖調”。
從原本清涼的感覺,變成現在的溫暖而熱烈。
像是每一簇花瓣都浸滿太陽的芬芳。
孟澄潭高二這年孟慶宇與黃柳珊結婚,下半年孟露華出生。
黃柳珊是Omega,孟露華則是Alpha。
高考結束後龐近月再次考入國科大生物科學專業,開始這條世界線第一次與孟澄潭的異地。
隻要一有空她就會往他身邊跑,反正專業課知識她都學過不止一遍,哪位老師課能翹哪位老師每節都點名她也一清二楚。
一年後孟澄潭也順利地進入中傳播音主持專業。
在他碩士畢業之後他們舉行婚禮,仍然是規模極大的公開婚禮。
龐近月每次都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是她獨一無二的珍寶。
這次她是堂堂正正的、合法的丈夫位置,孟澄潭也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
一般的女Alpha結婚都會穿西裝,然而龐近月仍然是選擇婚紗,隻不過是魚尾裙的款式。
最終二人的身高都定格在178厘米,她穿著高跟鞋,就能比他略高一點。
他們交換戒指、接吻,雙唇分開後她笑著吻去他的淚水。
“好啦,走吧。”她對係統說。
ABO的基因組她已經學習得差不多,其中的遺傳原理她都明白。
係統卻說道:“等一下。”
與此同時孟澄潭的眼神從方才的幸福變得驚慌失措,急切地問她:“你要走了嗎?”
係統:“!!!”
龐近月:“!!!”
係統暫停了時間。
“他會讀心嗎這是?”她目瞪口呆。
“不,他不會,應該是他從你剛才的神情裡判斷出來的,他實在太了解你,也太敏銳了。”係統說道,“我讀一下他的記憶。”
幾秒鐘後係統的聲音變得了然:“他記憶力很好,一直記得你從小就聰明得超乎常人,而且不用學就會跳很多舞,這一點他從小琢磨到大,想過很多可能性,什麼你有前世的記憶,你是穿越者,諸如此類,但隻要你能一直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去細究。”
“但剛才他本能察覺出你想走,所以下意識就那樣問了。”
龐近月聽完後安靜良久。
“係統,我先不走了。”最終她輕輕地開口,“我再多陪他幾年。”
時間恢複流動,她擁抱住他:“說什麼呢,我不走,我當然會永遠陪著你。”
這條世界線她一直停留到四年後,她研製的抑製劑全國上市。
“該款抑製劑在平時使用後,可以延遲至下一次易感期、熱潮期到來時發揮作用,具備良好的預防效果,尚未經曆初潮的青少年也可以使用,最長起效時間在180天內……”
也就是說,初潮前半年內服用,在初潮時就能起效。
龐近月注視著電視內孟澄潭的新聞直播,她們研究團隊的合照與正在播報的他同屏出現。
青年聲音清朗,字正腔圓,眼中飽含欣慰的笑意。
“好啦,走吧。”她滿意點頭。
她並非不願與他共度一生,隻是她想將這個特權留給屬於她自己的、原世界線的孟澄潭。
他們將在夢醒後重逢。
這次她沒有直接回到現實,而是進入那個漆黑空間,她聽見係統的聲音:“離太陽升起還有兩個小時,今晚你就先睡吧,不過在夢裡經曆這些世界線也並不會消耗你的精力,你不需要擔心早上起來會疲憊。”
“嗯,那就太好啦。”她笑著與係統告彆,“明晚我們再見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