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2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如同暗流般悄……(1 / 1)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如同暗流般悄然湧動,它像是一隻無形的巨獸,緩緩從樓梯間延伸開來,逐漸覆蓋住整個宮殿。原先彌漫在時安房間內的精神力仿佛被這股新力量所驚動,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如同湖麵上的漣漪,隨著腳步聲的逼近而越發強烈。

一步二步,腳步聲逐漸靠近時安的房間,坦格在門口停下腳步,他緩慢推開房門,不動?他加大力氣推動房門,將房門推開一個勉強能通過的縫隙。剛想繼續加大力氣他似乎想到什麼,沒有繼續用力推門,而是從縫隙中擠了進去。

他的腳剛踏進房間,轉身看到門後是一張單人沙發,如果沒記錯的話,他記得這張沙發原本應該放在陽台的位置。

環顧四周,隻見淡黃色的夜燈下,屋內一片寂靜,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然而,當他看向床鋪時,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坦格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快步走到床邊查看,床上確實沒有人。又迅速掃視了一圈房間,洗手間、更衣間都空無一人。

坦格停下腳步,沉下心來,閉上雙眼仔細聆聽周圍的呼吸聲。黑暗中雙眼睜開,他快速朝床邊走去,單膝彎腰,向床底望去。

坦格蹲下身子,單膝跪在床沿,視線透過床沿的縫隙,探向那片幽暗的空間。那裡,時安正安靜地躺在用床單鋪就的簡易地鋪上,睡得十分香甜。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時安的臉上,為他那張平日裡總是充滿警惕的臉增添幾分寧靜與柔和。但他的身體緊貼著被褥將自己圍一圈,雙手環抱著自己,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抵禦外界的威脅。他的雙腿微微蜷曲,膝蓋緊貼著胸口,整個身體呈現出一種緊縮的狀態。

坦格伸手想將人抱出來,卻看見枕頭底下的匕首,他拿起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夜光下泛著寒意。最終坦格隻是將被子拉了拉往上。隨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

次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輕紗般的窗簾,灑在時安的臉上,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緩緩走下樓梯。此時,趙伯正站在客廳門口,指揮著幾名傭人將幾個大箱子扛進屋內。

趙伯見時安下樓,便走上前去,微笑著說道:“小殿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享用。”

時安的目光被那些大箱子吸引,好奇地問道:“趙伯,這些是什麼?”

趙伯解釋道:“哦,這些是陛下吩咐的。陛下說小殿下的床不夠柔軟,特地吩咐我們換了這個。”

時安不解,那床挺軟和的啊,有錢人都那麼揮霍的嗎?他剛想說不用,抬頭看見那些箱子,上麵清晰地標著“兒童用床,四麵圍欄”的字樣後他瞪大雙眼,這什麼鬼。兒童用床?

不等時安說話,趙伯遞給過來一個精致的皮革鞘,上麵繡著精美的紋路,還有一圈藍色寶石作為點綴。他說道:“這是陛下一早在武器室拿出來的,說是給小殿下用。匕首鋒利無比,套上這個皮革鞘會安全一些。”

時安接過皮革鞘,比量一下居然跟自己匕首完全貼合。

趙伯轉身看向餐桌,微笑著說道:“小殿下,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口味?我都安排了一些,您喜歡就跟我說,以後我會安排您喜歡的食物。”

時安走到餐桌旁,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然後問道:“有營養液嗎?”

趙伯聞言,皺了皺眉,說道:“小殿下,營養液雖然方便,但對身體並不好。特彆是您還在成長期,需要營養均衡的食物來支持身體的發育。”

時安:“我成年了”意思就是不用什麼營養均衡。

趙伯和藹一笑,“小殿下可彆騙我,人老了但眼睛看得可清楚了小殿下可還沒成年呢。”說著他端起桌子上牛奶,遞到時安麵前,“這是牛奶。”

主殿內,蒙戈筆直地站在書房的門外,他身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膀上的軍銜徽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抬手,不輕不重地敲響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光影懸浮在半空中,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與官員交談。坦格坐在書桌後,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靜,仿佛能洞察一切。聽到敲門聲,他微微抬手,製止住了正在說話的官員。書房內頓時一片寂靜,隻有坦格沉穩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坦格按下桌子上一個按鈕,光屏上的光影逐漸熄滅,人影也隨之消失。他這才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進來。”

蒙戈推門而入,他的腳步堅定而有力,他走到坦格麵前,恭敬地行禮,然後率先開口:“陛下,您找我。”

坦格點了點頭,目光直視著蒙戈,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他沉聲說道:“將蒙吉那一隊人撤回來,保護時安。”他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再加上一個中隊。”

蒙戈疑惑問道:“可是蒙吉那一隊人正在保護大殿下,如果撤回來,大殿下那邊……”

坦格打斷了蒙戈的話,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一個成年的扶光是不需要被保護的。他如果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才是一個失敗的扶光。”

蒙戈壓下心中的疑惑點頭應道:“是。”

蒙戈離開後,屋內光屏內突然跳出通訊界麵,趙伯的聲音從中傳出:“陛下,請您來一趟大門口。”坦格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工作,帶著一行人迅速前往大門口。

到達大門口時,坦格看到時安一行人站在那裡,時安臉色蒼白,雙眼中閃爍著堅定與執著。幾個護衛軍隊員攔在時安麵前,似乎正在試圖勸阻他。坦格走上前去,目光落在時安身上,煞白的小臉,雙唇毫無顏色,雙眉擰著,像是一個倔強的小貓,死活要出門流浪。

坦格不動聲色地移動腳步,將陽光遮住,讓時安處於自己的陰影之下。然而,時安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一點,他一心隻想著回學校的事情。

“我要出門。”時安直言不諱地說道。

坦格垂眸看向他,聲音低沉而堅定:“不行,你不可以隨意走動。回去。”

時安聞言,眉頭緊皺,反駁道:“我不是犯人,你不能關著我!”

坦格沉聲道:“這是保護。”

“我不需要!”時安激動地反駁,“我要回學校!”

坦格深吸一口氣,拉起時安的肩膀,往宮殿的方向走去。他邊走邊說道:“不行。學校那邊我會安排,你以後不用去上學了。”

時安一聽這話,立刻推開了坦格,質問道:“你憑什麼為我做決定?”

坦格停下腳步,目光直視著時安,沉聲道:“就憑我是你父親。你是撫光的小殿下,你需要遵守規則,而且你還沒有成年,按照規定,未成年不可以上軍校。如果你想上課,我會叫西貝爾給你安排教師來上課。”

時安毫不妥協地回瞪坦格,倔強地說道:“那我不當小殿下了,你讓我離開。”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出聲。坦格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坦格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怒喝道:“這不是你能選擇的!我們的使命生來就有,我不能拒絕,同樣你也不能!”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已經被時安的話激怒到了極點。

說著,坦格突然一把將時安扛在肩膀上,時安掙紮著想要擺脫他的製約。然而,坦格的力量遠非時安所能匹敵,他緊緊地控製著時安,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時安不甘心就這樣被製服,他猛地一個翻身,試圖掙脫坦格的束縛。然後回身一腳踢向坦格的肩膀,而坦格輕鬆地躲避著時安的攻擊,他的腳步輕盈而穩定,仿佛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當時安衝向他時,坦格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那猛烈的一拳。他順手一抓,便穩穩地握住了時安的手腕,輕輕一扭,時安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時安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掙紮著起身,再次衝向坦格。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每一次攻擊都全力以赴。但坦格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他的努力。

在一次交鋒中,坦格故意放慢了動作,讓時安有機會攻擊他的胸口。時安見狀,心中一喜,用儘全身力氣揮拳打去。然而,坦格卻在最後一刻微微側身,讓時安的拳頭落在了空處。

就在時安再次進攻時,坦格身後握住時安的肩膀,以此製約住他,但沒想到摸到一片濕潤,傷口裂了,坦格麵色一沉,直接身後劈向時安的頸後,時安瞬間雙眼一閉倒下,還說一句“你作弊。”

坦格輕歎氣,將人抱起,對身後趙伯說“將醫生叫來。”隨後往時安寢室去。

趙伯立即點頭“是,陛下。”

寢室內,昏黃的燈光灑在柔軟的床鋪上,為這寧靜的空間增添了一抹暖意。時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好,白色的繃帶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醫生站在床邊,眉頭緊鎖,看著時安,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小殿下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不宜進行激烈運動怎麼還打架呢。陛下,您不能慣著孩子,這樣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

坦格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醫生的指責。他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嗯。”

醫生似乎對坦格的態度有些不滿,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那就這樣,我先走了”等醫生離開,坦格站在床邊沒有說話久久不動,過來一會他默默地轉身走向窗邊。他站在那裡,眺望著窗外的夜空,背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孤獨。

“宋念,如果是你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