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奶奶出現在他的麵前,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她看著時安,顫抖著聲音問道:“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林奇?為什麼在這裡?”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那些曾經欺負指責過時安的人也出現在他的周圍,他們的麵孔扭曲,嘲笑和侮辱的話語充斥著整個夢境。
“看看那惡心的紅色頭發,就像是地獄裡的火焰。”一個人影嗤笑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厭惡。
“還有那雙眼睛,紅得就像鮮血。真是個怪胎!”另一個人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我們永遠不會接受一個像你這樣的怪物。你的外表就讓人惡心。”第三個人冷冷說道,他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入時安的心臟。
“你的紅發和紅瞳證明了你不屬於這裡,你永遠都是一個外人。”又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看那個怪物,他竟然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其中一個人影指著時安,聲音中充滿了譏諷和幸災樂禍。
“真是個冷血的東西,連自己人都下得了手。”另一個人影接著說,他的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我們早就知道他不可靠,現在證明了吧?他是個危險的瘋子!”第三個人冷笑著說,他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入時安的心。
“看他那副惡心的紅發和紅瞳,就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又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一種病態的滿足感。
夢魔讓時安不斷掙紮,傷口的破裂,血水緩緩流向地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金紅色的血絲從血液中脫穎而出,飄蕩整個屋內,壁畫上的大鳥眼睛微動,瞳孔緩緩轉向時安的方向,眼底帶著一絲慈愛。整個牆壁混動好似活了一般,一隻隻瑩藍色的飛蟲從壁畫內飛出,環繞在時安的身上。
一團瑩瑩藍光逐漸將時安的身影包裹住,漸漸時安的身影消失在石桌上。隻有血漬能證明,確實有人來過。
他離開後,甬道內兩邊都火把瞬間熄滅,石門也緩緩關閉上。
時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色的帳篷頂,柔和的光線透過帳篷的縫隙灑落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他微微轉頭,旁邊是潔白的圍布,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圍布後麵走動,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安靜的氛圍。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偶爾夾雜著外麵樹林的清新氣息。耳邊隱隱約約間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低沉而模糊,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五分鐘後,屋內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就在這時,時安旁邊的床鋪上響起了一個聲音:“你醒了嗎?”時安心中一緊,放輕自己呼吸。
“還好”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原來不是叫他,時安放慢動作,小心翼翼地掀開圍布的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隻見兩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正坐在床邊聊天,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稚氣,但眼中卻透露出堅韌和不屈。其中一個少年問道:“傷勢怎麼樣了?”另一個少年回答道:“還好,幸好聯賽終止了,不然我怕是要被淘汰了。”
時安聽到“聯賽終止”幾個字後,心中一動,他緩緩將圍簾放回去。其中一人好奇地往時安的病床方向看過來。
“那個是誰?”他眼神示意旁邊的夥伴。
另一個少年,轉頭看過來“他呀,昨晚救回來的一個參賽人員。聽說救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是傷,身上的衣服都不成樣子了,當時好幾個醫生搶救好久才救回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學生。”
聯賽由帝星兩個軍校籌備,主要人員是兩個學校的學生,但也有地方院校選拔上來的學生。
“那麼慘?”少年唏噓。“對了聯賽為什麼終止?”
“聽說是在找什麼人。”
“找人?什麼人這麼重要,能讓整個聯賽都停下來?”另一個少年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聽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第一個少年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時安聽見對方說在找什麼東西,心裡咯噔。不會是找自己吧?回想那個被燒焦的營地,可能是那時候暴露了,自己最終還是把事情搞砸了。
問題自己到底怎麼回來的?不是在地底嗎?還是幻覺?
圍簾外的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屋內還有一隻耳朵在聽著他們聊天。
“會不會是感染者?”
“感染者?不會吧,這是一個顆荒星怎麼會有感染者進來,就連實訓的流浪體都是被處理過,解決感染問題才投放。”
“不一定,我之前聽說帝星出現流浪體,軍方查找兩三次都沒能抓到,說不定已經有人被感染了而不知,然後參加聯賽。”
“你怎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可是初期的感染者怎麼分辨?老師課上說一般要七天才會出現症狀,發色,膚色都和常人不一樣。”
時安隨著他們聊天內容,他拿旁邊一個不鏽鋼的水杯,借著影子查看自己發色,顏色已經回複成紅色,膚色,他掀開包裹自己紗布,皮膚底下出現金紅色的細紋。他這是被感染了嗎?
想到這裡,時安已經沒有心思聽他們聊天內容,自己要儘快離開這裡。要先聯係上卓耿來接,不然根本無法離開這個星球。
這不是生活星,是荒星除了運送學生的軍艦,不會有任何星艦會來這裡。
營地內,不斷有士兵進進出出,幾名醫官神色匆匆地走出一頂巨大的帳篷,帳篷外麵站著一個小隊神色冷峻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他們的目光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經過帳篷的人員,等醫官離開,站在帳篷外麵的中將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急忙踏步進去。
簾子被掀開,西貝爾伸手攔下剛要上報的中將,示意他出去說。兩天的尋找一直無果,坦格便命令將指揮室改到地上,便有了臨時營地。
中將看了一眼帳篷關切朝西貝爾問道:“秘書長,陛下的情況怎麼樣?”
西貝爾麵色平和:“沒事,隻是長期過度使用精神力導致的精神力暴亂。醫官說讓陛下休息幾天就好,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中將將光屏從公文包內拿出,遞給西貝爾:“這是帝國軍校那邊新遞交上來的可疑人員名單,其中就有一個年齡外貌都符合的少年,同時他的傷勢是燒傷,我們懷疑是小殿下。”
西貝爾麵露嚴肅的察看光屏上的資料,這是目前為止最符合的小殿下特征的一個。兩天都不間斷尋找,再找不到陛下怕是要將整個星球翻過來,“那你們快去接人回來,他傷的重嗎?”他著急的往前走,似乎想到什麼遊戲停頓下來,“不行還得我親自去接。”
中將快步追上攔在西貝爾麵前,嘴唇抿了抿說:“他不見了。”
西北爾瞪大雙眼,眉頭蹙起:“什麼意思?什麼叫不見,帝軍那邊是廢物嗎?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不見!”
中將煩躁的挪了挪帽簷音量微微拔高道:“就是送到醫務室,後麵等醫生去換藥的時候人就不見了,現在我已經命令他們查了,不久應該會有結果。” 他怎麼知道為什麼,消息上報上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中將,請注意你的態度。現在陛下在休息,吵到了他,你們更沒好果子吃,現在快去找”西貝爾低聲警告他。
“他人在哪?”一道沉著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就睡剛起的沙啞。
坦格穿著睡衣光著腳站在帳篷的麵前,帶著紅血色的眼眸,目光銳利看向不遠處正在交談的西爾貝和中將。
西貝爾急忙上前詢問“陛下,您應該再休息會。小殿下中將那邊會及時找到。”
“十分鐘後啟程”坦格不理會西北爾轉身回到帳篷內更衣。
“陛下,我必須再次勸告您,注意自己的身體。”西貝爾秘書長說道,“您最近半個月內已經兩次發生精神暴亂了。如果您再這樣下去,不注意休息和保護自己,情況恐怕會更加糟糕。”西北爾站在坦格身後,直言道。
坦格一把拉下更衣室的簾布,一個側身,拿過架子上的長劍,徑直指向西北爾,劍刃劃過西貝爾的臉頰,血珠溢出。“你是在阻攔我嗎?十六年前你也是這個說,到現在你還怎麼說,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西北爾。”
西北爾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意,他身形絲毫不挪動“是的,陛下我在阻攔您。無論是十六年前還是現在我都不會後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
坦格聞言將長劍丟到一旁。西貝爾見狀順勢半跪下來道“陛下,我已經命人從帝星運來分星儀,有了它找小殿下,您也不會過度使用精神力,陛下請您耐心等上三小時。”
見坦格沒有回應,西貝爾繼續道“請陛下為了帝國在忍耐三小時。”
分星儀能夠模擬並創造同波段的精神力。這種能力使得它在某些特殊情況下,能夠作為精神力的替代品,為使用者提供所需的能量支持。然而,這種使用並非沒有限製,分星儀每次隻能持續工作半小時,這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其應用範圍。
儘管分星儀的功能強大,但由於其製造過程極為複雜且成本高昂,因此並未被大量生產。而是被收藏在皇宮的科儀館內。
“好,我等你三小時。西貝爾如果今天找不到時安,你這個秘書長做到頭了”坦格側目西貝爾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