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境2 天然的岩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1 / 1)

天然的岩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凹凸不平,偶爾可見裂縫中滲出的水珠,叮咚作響,打破了四周的寂靜。這聲響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仿佛是山洞自己的呼吸聲,低沉而有節奏。

地下暗河的河水緩緩流動,發出細微而持續的潺潺聲。在河邊,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岩石上,身體似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他的衣服微微濕潤,沾滿了泥土和細小的沙礫,。

時安緩緩抖動睫毛,幾次抖動之後,眼睛緩緩的睜開。紅色的瞳孔內迷茫地看向四周。

“這是哪?”他記得自己本來打算去河邊洗一下身上血漬,結果一倒頭直接掉河裡,他想爬上岸,可岸邊的石頭很光滑任憑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抓住,最後好像是掉進一個湖裡?

四周漆黑,牆壁上不知名的蟲子發出陣陣微弱的藍光作為光源,這很明顯不是在陸地上,像是某個洞穴。

他是被什麼野獸叼回來的嗎?

時安緩緩站起身,他在口袋摸索出一個打火機,借著微弱的光源一瘸一拐往裡走去,離開河邊。

淡紅色的小鳥盤圈在他的頭上,見時安久久不動,便飛到他的前麵。

“你知道路?”小鳥點頭。

就這樣一人一鳥結伴同行。

穿過滿是碎石的甬道,再踏,腳底是平整的石板,牆麵也不再是凹凸不平是石塊,而是平滑的牆麵,忽然他摸到一個東西,在牆體內凸出,摸起來有點像木料。

時安踮起腳尖,將東西拿下,是一個火把,他嘗試用打火機點亮火把。“砰”一股熱浪撲麵,橙紅色的火焰在火把上鬆鬆燃燒。

他站在通往地宮深處的過道上,手中的火把投射出搖曳的光影。他依序點燃了兩旁的火把,直到最後一個火把燃起,一道巨大的石門映入眼簾。那石門上雕刻著精美的大鳥。

“是鳥嗎?”被好奇心驅使,時安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冷冽的石門。他感受到石頭表麵的每一道紋路,仿佛每一條線都蘊含著古老的秘密。

他轉頭看向停在肩膀上的小鳥,輕笑“這上麵的鳥還真像你?你說你以後會不會也長那麼威武雄壯。”

小鳥輕點石門,提醒時安打開它。

時安用側身頂在門上,氣息一沉,石門紋絲不動,沉重得仿佛能夠抵禦時間的侵蝕。

“推不動。奇怪了”他轉身回看自己來過的路,再看前麵的石門,很明顯“隻能往前麵走。”

他不甘心就此放棄,轉身打量四周的牆壁,按下一塊又一塊凸起的石塊“應該會有什麼機關之類”

就在時安轉身的瞬間,他沾染在門上的血漬開始緩緩滲透進石頭內部,隨後出現金紅色的紋路在石門上流淌開來,它們沿著飛鳥的輪廓蜿蜒,最終消失在門縫之間。

“哐當”一聲響徹地宮,石門緩緩移動,露出了一道縫隙。

時安警惕地握緊手中的火把,小心湊到石門前麵“這是開了?”

他緩緩推開半扇石門,腳剛跨過石門的那一刻,四周的光線瞬間明亮起來。頭頂上無數顆籃球大小的寶石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照得如同白晝。

走進去不過是十來米,視野突然變得空曠。前方是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空間,四麵牆體上雕刻著精美的壁畫。

“還是鳥。”時安愣了幾秒,腦中回想關於各種鳥類的科普,並沒有這種鳥。

壁畫中的大鳥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振翅飛出畫麵。它那火紅的羽毛覆蓋著整個身體,每一根羽毛的細節都描繪得清晰可見,仿佛燃燒的火焰般跳躍著。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息。

它的爪子緊握著一顆璀璨的珍珠,珍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與朱雀火紅的羽毛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朱雀的周圍,還繪有朵朵祥雲,它們繚繞在它的身旁。

整幅壁畫的色彩以紅、金為主,它翅膀張開,翱翔天際。

除去壁畫,在空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石棺,石棺的四周,地麵上鋪著一層厚厚的塵埃,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在石棺的旁邊,有一個架子,上麵放著各種瓶瓶罐罐。這些瓶子大小不一,有的瓶子上還殘留著標簽,雖然已經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辨認出一些墨跡。

除了藥品和瓶子,架子上還有一些奇怪的器具。

角落裡麵擺放著一石桌上麵擺放著一些本子,在他剛想拿起的那一刻瞬間化成塵埃。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會是你老家吧?”時安輕撫肩膀上的小鳥。

時安觀望四周,沒有一扇門,那也就是說沒有出口,意味著他出去了。

想到這一點,時安肩膀往下塌了幾分,沒能沉浸在失望中幾秒,巨大的痛感襲來,他捂著傷口的手移開,掌心滿是血跡。

他扶著石桌緩緩躺下,這次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時安尋找出口時,陸地上的河道兩邊站滿了士兵,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工具,在四周尋找什麼。

雨絲如細針般密集地落下,在這片叢林中泛起一陣陣水霧。

宋炎的眉頭緊鎖,站在坦格身後,目光焦急地掃視著四周。雨水順著他的麵頰流淌,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走到宋炎麵前,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報告,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痕跡,生命探測儀也沒有反饋。”

“這已經找五個小時,陛下……”士兵沒有繼續說,但眼神已經很明確。

宋炎一聽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他上前揪起士兵的衣領,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你說什麼?我不相信!”

士兵被宋炎的氣勢所懾,結結巴巴地解釋:“我們真的儘力了,但是……”

宋炎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將人推到一邊怒罵,“一群廢物”氣衝衝地走到另一名士兵身邊,搶過他手中的工具,開始自己尋找。

坦格看著這一幕,轉向秘書長詢問:“星球掃描圖出來沒有?”

秘書長西貝爾搖了搖頭:“還沒有,這是一顆新發現的荒星。我們以為是新誕生的星球,但顯然不是。在掃描的時候,我們發現它遠比我們設想的複雜”在星球的土層下,他們發現文明的痕跡,石像,建築,很明顯這不是一顆新星。

坦格沉吟片刻,突然叫了一聲:“雷托!”

雷托迅速上前,坦格吩咐道:“停止聯賽,全部學生參與尋找工作。聯賽後麵重新尋找一個安全的星球重新展開,這個星球不合適。”

雷托點頭應答,“是”隨後轉身離去。

以坦格為中心,精神力像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擴散開去。

這股力量無形無質,卻在瞬間包裹住了整個星球,仿佛一個龐大的精神網,將整個星球納入了它的感知範圍。

西貝爾見狀急忙上前扶住麵色蒼白的坦格。他的聲音中帶著擔憂:“陛下,您現在不合適大幅度使用精神力。”上個月陛下去前線,重傷了流浪體軍隊,但自己也精神狂暴,最後用了十支抑製劑才平複過來,醫官囑咐三個月內不可以再使用精神力。

坦格微微抬手,製止了西貝爾的話語。他的眼底態度明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的孩子,精神力的湧動並未因此停歇,開始就像水一樣,它不斷地滲透進地底,仿佛要將整個星球內所有東西都包裹一遍,無所遺漏。

周圍的士兵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目光開始朝坦格方向注視,他們一直都知道,這位君主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也隻是傳聞中,第一次,他們第一次見識對方的強大。

由坦格的帶動,周圍的士兵得到鼓舞,重新開始仔細地尋找。

地底內,時安靜靜的躺在石桌上,雙眼緊閉,他似乎陷入夢魔。

他感覺自己身處在一片混沌與恐怖之地,他在那裡變成了一個流浪體,一個失去了人性的怪物。

他看見了林奇,他站起來了,穿著白色的襯衫,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林奇正背對著自己,似乎在整理一些東西。

時安悄無聲息地接近,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當林奇感覺到身後有人時,剛要轉身,時安已經猛地將匕首刺入了他的背部,林奇的眼中充滿了不解和震驚,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嘴角掛著一絲對時安的疑惑和失望說“時安你變了”隨後倒下。時安想要將人抱起來,忽然林奇不見了。

卓耿出現在旁邊,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他正在試圖點亮一盞燈,但他的動作笨拙,總是失敗。時安從陰影中走出,他的手中再次出現了那把帶血的匕首。時安不斷提醒自己不要怎麼做,不能怎麼做,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手。

在卓耿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時安已經撲了上去,將卓耿壓倒在地,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胸膛。卓耿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絕望的□□。時安拔出匕首遠遠地丟在一邊,他嘗試按照卓耿的傷口,但血水源源不斷地流出,最後卓耿徹底沒了氣息。

“時安,走啊我新買的球,怎麼樣?”蘇瑞拿著新球在時安的麵前秀起一套姿勢,時安想告訴他,快點離開,可蘇瑞沒有感覺到,他緩緩走向時安“時安怎麼了?說話呀”就在距離時安一米的距離,一根尖刺捅破了蘇瑞的腹部,巨大的傷口血肉翻湧,鮮血流了一地,球也掉在地上。

“不,不,不”時安絕望看著自己手,那不是人類該有的手臂,他的手臂更長、更加粗壯,覆蓋著一層粗糙、冰冷的皮膚,猶如被黑暗能量腐蝕過的金屬。皮膚表麵布滿了細密的黑色紋路,指甲上附著的是久遠戰鬥中沾染的斑駁血跡,早已乾涸,但仍然透露出一絲令人膽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