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袍 口腔內的惡魔牙悄悄展露“頭角”……(1 / 1)

“什麼?”

阮鶴洲被薩柯的話問懵了,他下意識地觀察小綿羊臉上的表情,卻發現薩柯似乎真的就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任何試探和察覺到什麼的含義。

薩柯的眼睛彎成了兩個月牙,“江嵐哥哥剛剛跟我說的話,和你一模一樣。”

“他還說了什麼?”阮鶴洲皺了皺眉,心裡響起一種小綿羊被大灰狼拐騙的警報聲,皺著眉問道。

下一秒,薩柯從工服的口袋裡拿出一顆小小的,由銀紙包裹的糖果,“喏,這是江嵐哥哥剛才給我的,他說營養劑的味道太苦了,這個可以消解掉一些。”

阮鶴洲的視線隨之落在薩柯的手心,兩人頭頂昏暗的燈光投射在這顆有薩柯半個手掌大的糖果上,圓形的影子便像一隻攤開的手掌,充滿占有欲地圈住了薩柯的手。

就像是那個家夥在隔著兩堵牆的距離向阮鶴洲宣告著自己令人討厭的存在感。

阮鶴洲皺了皺眉,他壓下心中莫名的妒火,並沒有自私地讓薩柯扔掉這塊確實可以緩解苦澀的糖果,而是用指背刮了刮薩柯的臉頰,笑道:“這種糖味道不好,明天我給你拿更好的。”

“真的嗎?”薩柯高興地一下跳到了阮鶴洲身上,環著阮鶴洲的脖子晃了晃,“哥哥你好好啊!我愛死你了!”

阮鶴洲歎了口氣,明明心裡想著的是薩柯張嘴就是拿棉花糖做的,又甜又軟,可說完就沒,完全不往心裡去。但他的心臟還是可恥地漏跳了一拍,一隻手托著薩柯的小屁股不讓他掉下去,另一隻手捏了捏薩柯的臉,“一言為定。”

不出阮鶴洲所料,自己一許諾完,薩柯就嘿嘿笑了兩聲從阮鶴洲的身上跳了下來,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撕開了糖果的包裝,含含糊糊地說:“好甜。”

工廠的警報再一次響起,薩柯下意識看向阮鶴洲,臉頰被糖塊兒撐得鼓鼓,像一隻受驚的小倉鼠。

“走吧,去洗漱。”阮鶴洲順手幫薩柯拿起了洗漱用品,“我們隻有十分鐘時間,九點半就會鎖門,到時候回不來就會被關進禁閉室。”

“哦哦,那我們得快點。”薩柯跟在阮鶴洲的身後一路小跑到清潔區,進行最後的自主活動時間。

清潔區的設施照樣簡陋,似乎在這個工廠除了那些外來的懲罰器械,一切都在遵照著古地球生活習慣的最低水平對這群獸人們進行管理,而且相當具有規律和儀式感,就像是,在學習著什麼。

阮鶴洲站在清潔區的隔間,淋浴頭開著,但有一層無形的保護罩讓他不被水淋濕,他的手腕內植入了十分微小的芯片,是唯一沒有被蘇勒維斯屏蔽的可供與外界聯係的信號,芯片啟動之後是一個小型通訊器,用以傳遞關於蘇勒維斯的情報。

但這次打開通訊器,並不是有什麼特彆的情報需要往外傳,僅僅隻是為了一件事:

“下次補給帶點糖。”

從清潔區出來時,獸人大部分都已經離開了,狹小的大堂空間一時間甚至顯得有些空曠。

薩柯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件隻到大腿的短袍,沒有褲子,他的頭發濕漉漉的,堪堪處於不會頻繁滴水的程度,為了視線的方便被薩柯自己撩了起來,眼睛因剛剛洗過澡而含著朦朧的霧氣,灰色的眼睛映照出晶瑩透明的光澤,一滴清亮乾淨的水珠從發梢落下,劃過光潔的眉心和挺翹的鼻梁,在鼻尖處依依不舍地磨蹭一會兒,無聲地落進臟汙的地板。

他站在雜亂潮濕的清洗室,成為了這室內唯一潔淨的存在。

薩柯的皮膚因為水霧的蒸騰而顯得格外的白皙,尤其是他的耳尖,手指以及膝蓋,都泛出瑩潤的淡粉色。薩柯身上的短袍露膚度很高,走路時也隻能勉強遮住他的臀部。

薩柯的腿很直,但並不算十分骨感,相反的,走起來的時候大腿部的軟肉會有輕微幅度的起伏,而這種肉感也直接延伸到了薩柯的臀部。

但薩柯對這種穿著好像並沒有什麼太過羞恥驚歎的反應。

周邊剩下的剛剛出來的麻木行動的獸人也是如此的穿著,唯一格格不入的隻有剛剛從隔間裡走出來的阮鶴洲。

阮鶴洲的頭發很濕,但他身上依然穿著那身粗糙的工服,包裹嚴實地從隔間走出來,在薩柯麵前駐足。

薩柯抬頭看向阮鶴洲的裝束,有些驚訝地問道:“哥哥,你為什麼……”

但阮鶴洲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薩柯,而是眼神愣怔地盯著薩柯的裝扮,尤其是被衣擺遮蓋的大腿邊緣。

“哥哥?”薩柯抬手在阮鶴洲的眼前晃了晃,“你的衣服為什麼還在你身上?”

隨著薩柯的動作,衣擺被抬得更高,阮鶴洲輕咳一聲,抬手抵在鼻子前,眼睛離開了薩柯的衣擺,說道:“我拿進隔間了。”

“啊?”薩柯嘟了嘟嘴,有些小小的委屈“怎麼會這樣,我的衣服不知道哪裡去了。”

“抱歉,我忘記跟你說了,巡邏車每隔一天都會在洗漱時間把獸人的衣服拿走檢查有沒有什麼異常道具藏身,你如果不想被拿走,隻需要洗漱的時候把衣服拿進隔間就好了。”阮鶴洲說。

“今天晚上它來巡邏的時候會送回來。”

薩柯點了點頭,往阮鶴洲身邊蹭了蹭,說:“哥哥,有點冷。”

聞言,阮鶴洲把自己的外套拿下來裹在了薩柯的身上,順手還把他的衣擺往下拽了拽,帶著繭子的手不經意間蹭過薩柯裸露在外的大腿,粗糲的質感在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一點紅痕,就像是一個刻意的吻痕。

阮鶴洲的身高比薩柯要高一些,體型也更具有力量感,因此他的外套套在薩柯身上的時候要比那身短袍還長出一截,起碼不用擔心薩柯在走路時會走光了。

阮鶴洲帶薩柯回宿舍,熄燈時間馬上就要來,薩柯一開始還能跟得上阮鶴洲的步伐,可沒一會兒阮鶴洲就發現身後的小羊突然慢了下來,可他來不及查看異常,隻能一把把薩柯抱起來跑回宿舍。

就在兩個人回到宿舍的後一秒,啪的一聲,宿舍瞬間陷入黑暗。

黑暗寂靜的環境總是能放大各種聲音,阮鶴洲敏銳地聽見懷裡的薩柯的呼吸急促起來,帶著一點小小的哼音,就像是身體突然有什麼不舒服。

“綿綿?你怎麼了?”阮鶴洲皺了皺眉,趕忙將薩柯抱到床上坐著,在黑暗中觀察薩柯的狀況。

薩柯的眼角滲著一點不太明顯的淚水,雙手攥著阮鶴洲的外套領子不鬆手,腦袋抵在阮鶴洲的胸口,濕潤的發絲很快就浸透了阮鶴洲的背心,濕涼地粘在他的胸口。

薩柯沒有說話,他的牙齒咬著下唇,臉頰染上兩團不甚明顯的紅暈,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阮鶴洲突然反應過來這件短袍的材質是粗糙的棕麻,便試探性地問道:“綿綿,是不是衣服把你磨痛了?要不脫下來?”

阮鶴洲無意是敏銳的,如果放在平時,薩柯一定會欣然同意阮鶴洲的提議,可現在這個情境下他卻沒有辦法當著阮鶴洲的麵換衣服。

如果阮鶴洲具有什麼透視的超能力,就能看見在棕麻的遮掩下,在薩柯的小腹正中央,在距離那顆紅痣十分近的位置,有一片黑紅色的,主體為翅膀和桃心的紋路時隱時現。

當魅魔敏感的身體被那該死的棕麻毫不留情地摩擦前胸時,薩柯的種族特性便不受控製地暴露在了空氣中,也差一點就暴露在阮鶴洲的麵前。

口腔內的惡魔牙悄悄展露“頭角”,又在幾秒之後被薩柯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喘著氣,看起來還有些虛弱:“我沒事了哥哥,謝謝你。”

阮鶴洲皺著眉頭捧起薩柯的臉,仔細觀察之後確認了薩柯的身體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彆的問題之後才說:“有什麼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我可以幫你。”

“好,對不起,讓哥哥擔心了。”薩柯的臉頰在阮鶴洲的手心裡蹭了蹭,笑容又轉回了那副甜甜的模樣。

阮鶴洲歎了口氣,舍不得再說突然懂事兒的小可憐什麼,他走到自己床邊,那件用來給薩柯當床單的衣服仍然規規整整地放在床上,並沒有被巡邏拿走。

阮鶴洲幫薩柯鋪好了床,照顧薩柯躺下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那張小床。

在阮鶴洲的手裡放著兩支針劑,體態小巧,裡麵灌著晶藍色的液體,是用來讓獸人陷入深度睡眠的麻醉劑,它會在宿舍熄燈的同時追蹤成像射入獸人的身體,讓他們在注射完畢的三分鐘後陷入深度睡眠。

而阮鶴洲攔下了這兩支針劑,並在黑暗中,徒手捏碎了這兩支薄薄的注射器。

液體和碎片瞬間揮發在空氣中,失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跡。

阮鶴洲身上所擁有的一切道具,無論是衣服還是之前給薩柯的營養劑,好像都不受蘇勒維斯的限製,他可以自由地在這間黑工廠進行一切活動。

而這一切自由的依仗,都是因為他所背靠的,是高出這座垃圾黑工廠科技水平百分之八十的聯邦中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