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你這成何體統!(1 / 1)

周暮星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眉頭,低嗬一聲:“你把話給本公子說清楚!”

“求周公子行行好,放過我家姨娘吧。求周公子......”丫環俯跪在地,嘴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同樣的一句話。

周暮星不再理會她,視線移到另一名女子身上:“你是羨之哥院裡的姨娘?”

那名姨娘頓時整個人抖得更加厲害了。

周暮星直覺這主仆二人不對勁:“你們二人無論誰,把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說清楚,不然,就隨我去見羨之哥!”

那名姨娘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終是抬起了頭,雙眼含淚地看著他:“周公子,求你不要帶我去見公子,他會打死我的。”

周暮星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你彆胡說八道,羨之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見周暮星驟然提高了音量,二人頓時臉色煞白地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立馬又鬆了一口氣。

丫環抹了抹淚,淚眼婆娑地看著周暮星,聲音中滿是哭腔:

“周公子,您怕也是被我家公子的表象蒙騙了。兩個多月前,公子的情緒就開始變得喜怒無常。自上回進宮請罪回府後,人就變得更加的暴躁。

人前他是翩翩佳公子,但人後,他卻是露出了殘忍的一麵,總是在情事上變著法兒地折騰後院的姨娘們。如今,姨娘們人人自危,生怕公子來自己的院子。

林姨娘身子本就不好,近些時日更是湯藥不斷。奴婢怕公子再來個幾回,姨娘便要香消玉殞了。姨娘往日裡對奴婢好,奴婢自是不忍心見姨娘落得如劉姨娘那般下場,這才攛掇姨娘逃跑。周公子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奴婢吧,請您放過姨娘。”

她說著,便深深俯叩在地,咬著下唇無聲地落著淚。

林姨娘見不得她如此:“紅兒,你彆這樣。”

隨即她回過身麵對著周暮星,淚眼朦朧地仰視著他:“周公子,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紅兒隻是聽我的命令行事,求你放過紅兒。”

周暮星見二人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動容。尤其是這林姨娘,側臉與他已逝的姐姐有五分相似,是以更加不忍見她如此模樣。但他又不願相信她們所言:“你們有何證據?”

林姨娘猶豫片刻,終是下定了決心,咬了咬牙開始擼袖子。

周暮星趕忙撇過了臉去:“你這成何體統!”

“周公子彆誤會,我隻是想請你看看我手上的這些傷痕。你瞧,這皆是我家公子的傑作。”林姨娘輕輕咳嗽了幾聲,聲音聽著頗為虛弱。

周暮星糾結半響,還未等他糾結出個所以然來,便聽見紅兒的一聲低呼:“姨娘!”

他當即顧不得許多,轉過了身,便見林姨娘暈倒在了紅兒的懷裡。

紅兒啜泣著開口乞求:“求周公子救救我家姨娘吧。周姑娘心善,想必她在天之靈,也是不願看見您見死不救。”

周暮星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趕緊前頭帶路。”

紅兒一抹眼淚,露出劫後餘生的微笑,而後吃力地攙扶著林姨娘,往先前計劃好的路線走去。

隻是三人沒發現的是,他們前腳剛離開,便有一人從暗中走出。那人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後,便轉身往浮陽院而去。

紅兒帶著周暮星成功地避開王府的守衛與巡邏的護衛,從後門一處狗洞鑽了出去。又在周暮星的幫助下,把林姨娘從狗洞中拖了出來。

讓她們在外頭稍等片刻後,周暮星便又原路返回,光明正大地從大門離開。

紅兒原本想帶著林姨娘悄悄離開,但又怕周暮星屆時見不到她們二人,會惱羞成怒將事情的始末告知謝羨之,便咬牙站在原地不動。總歸,結果不會更差了。

車夫與小廝見到林姨娘二人後,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周暮星卻不管二人心中做何猜想,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後,便讓車夫趕緊去了一家比較偏僻的醫館。

大夫並不認識周暮星,聽得那丫環喚那名昏迷的女子姨娘,隻以為她是周暮星的姨娘。

他見周暮星的穿著於儀態,便知此人非富即貴,不是他一介平民百姓能夠得罪得起的。

饒是心中對來者多有責怪,他也不敢直言不諱。隻是隱晦地說林姨娘體弱,經不住那些花樣的折騰。如今這副身子骨,需得好好將養一個月。

周暮星原還聽不明白,見大夫神色不對才反應過來,當即便是又羞又怒,卻又不能說出實情為自己分辨幾句,著實憋屈。

好歹是謝羨之院中的姨娘,又與過世的姐姐有幾分相似,周暮星自是不忍棄她不顧,故而把主仆二人安置在一處彆院後,便若無其事地回了鎮國侯府。

他自以為行事穩妥,卻不知早已被兩撥人察覺......

浮陽院;

聽完下屬的彙報後,謝羨之輕叩著桌麵,神色不明:“你是說,暮星把我後院一個偷跑的姨娘,安置在了他的私人彆院?”

下屬拱手道:“是,屬下一路跟蹤,直至周公子回了鎮國侯府,這才回來複命。”

謝羨之手一頓:“可有讓其暗衛察覺?”

下屬:“屬下隻是遠遠跟著,應當沒有被察覺。”

揮退了下屬後,謝羨之的視線虛虛地落在不遠處的屏風上:“暮星,我會給你時間,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倚竹院;

白韻清看完手中紙條上的內容後,笑著遞給了一旁的衛淩:“阿淩你看,周暮星鬼鬼祟祟地從逍遙王府帶出了兩名女子。也不知那兩名女子是何身份。”

衛淩伸手接過,見她這般神色不由輕挑了下眉:“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白韻清單手杵著下巴:“怎麼就是鬼主意呢?我這分明是想助人為樂。”

衛淩一目十行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便揉成一團握在手心,學著她的模樣單手杵著下巴:“那清清打算如何助他?”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俊臉,白韻清眼珠一轉,朝衛淩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

衛淩放下手,不解地側臉朝她靠近。

“啵——”

一吻重重地落在了衛淩的側臉。

衛淩手中的紙團瞬間掉落在地,雙耳如同被胭脂染紅一般。

他捂著自己被親的臉頰,仿佛還能感受到她唇上的柔軟,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巧笑倩兮的某人:“你——你不知羞恥!”

白韻清依舊杵著下巴,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這就不知羞恥了?我還有更加不知羞的,夫君可想試一試?”說著腦袋便緩緩朝他靠近。

衛淩頓時抬手阻止了她的靠近,眼神閃躲:“說、說正事。”

白韻清卻是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歪著腦袋盯著他的雙眼,一臉苦惱:“夫君這般害羞可如何是好?莫不是將來洞房,當真要我主動?”

衛淩撇過了臉,雙手垂在身側,不自在地摩挲著:“若、若是你不能好好說話,那便先、先放開我,我要去洗、洗漱了。”

白韻清非但不撒手,還貼近他的耳畔低聲呢喃:“夫君,我今日也尚未洗漱呢。不若,一同洗漱如何?”

衛淩隻覺自己連臉頰也隱隱發燙了起來,回過頭咬牙怒瞪著她:“白韻清,你一天不調戲我,會死嗎?”

白韻清故作思考了一番,隨即輕輕搖了搖頭:“那倒不至於,就是會難受得緊。”

這樣的白韻清簡直讓衛淩又愛又怒,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有些酸溜溜撇過了臉:“娘子如此會撩人,想必是身經百戰吧?”

“所以,夫君是被我撩到了嗎?”白韻清說著,便在他的耳垂上印下輕柔一吻。

衛淩頓時一個激靈,回過頭瞪著她不說話。

白韻清笑眯了眼:“哎呀呀夫君這是吃醋了呀。夫君彆醋,從小到大,我可隻撩過你一名男子哦。”

衛淩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所以,你經常撩撥女子?”

白韻清卻道:“夫君你這重點抓的......那如何能叫撩撥?女孩子們如此可愛,我對她們自是會溫柔些。”

衛淩頓時陰陽怪氣了起來:“竟不知娘子原是如此憐香惜玉之人,這紈絝之名,我怕是要拱手相讓了。”

白韻清愣了一下,頗為稀奇地看著他:“你連她們的醋都吃?那平日裡,你看著我跟元姐姐汐姐姐她們相處,豈不是要被醋淹死了?我竟是從未察覺到你有這樣的心思。”

說著很是不解地嘀咕了一句:“也沒聽說水瓶座的男生愛吃醋啊?”

衛淩沒聽清最後一句,但並不妨礙他吃醋:“是,我就是愛吃醋,就是如此幼稚!怎麼了?不可以嗎?”

白韻清當即從位置上起身,側坐到了他的腿上,環著他脖頸的雙手稍稍往下壓了壓,笑意盈盈道:“自然可以。夫君吃醋,名正言順,而且我很喜歡。”

說著輕柔地吻了他一下的唇:“希望夫君往後在感情上,也能如今日這般坦誠。雖然你害羞的樣子我也很喜歡,但我更想看到你對我的喜歡與在意。”

衛淩雙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身,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喉間微微滾動了下,聲音十分堅定:“我一直一直,都很在意你的。”

白韻清一手回抱著他的腰,一手挑起他垂在胸前的一縷黑發纏繞在指間,漫不經心道:“情談完了,我們便來談談正事吧。”

衛淩很是不自在地動了動:“清清,你先坐回你方才的位置。你這樣,我無法安心同你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