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星輝直接與他嗆聲:“周暮星,你還要不要臉了?今日見我淩哥不在,就想欺負他未婚妻?把我們兄弟幾個當擺設嗎?”
周暮星卻不搭理他:“白姑娘,衛小公子的騎射之術在書院數一數二,你身為他的未婚妻,總不至於一竅不通吧?放心,隻是切磋著玩玩而已。”
於星輝張嘴欲言,卻被白韻清打斷:“如此,那就請周公子說明比試的規則。”
眾人詫異:難道這位白姑娘人不可貌相?
但見白韻清一臉強裝鎮定的模樣,他們又紛紛在心裡搖了搖頭。
[大大是會卡文的,雖然我知道女主不會輸,但我真的想看女主打臉某人驚豔全場的過程。沒錯,我就是這樣的土狗。
1L:不能更認同了,我也超愛看打臉!大大快更!我營養液全都給你!]
[哈哈哈,小俞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姐控。
1L:真的,他超愛!]
[謝羨之不是男主角嗎?周暮星不是他這一邊的嗎?以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他這反複挑釁女主反被打臉的劇情,真的很反派!
1L:衛淩才是男主吧?大大換了男主忘記改主角欄了吧?
2L:女性向言情小說裡的男主,在我眼裡就是結局跟女主在一起的那個人。哪怕他最後一章才出場。
3L:說得沒錯!女主選擇了他,他才是男主!不然,屁都不是!]
[渣男他爸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啊?流言不是都已經成定局了嗎?還能怎麼扭轉?
1L:我是大傻春,我不知道,下一個。
2L:哈哈哈,樓上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花唄賬單嗎?
3L:反正我是不想猜,等某位禿頭人士自行解惑。
4L:救命哈哈哈我這屎一樣的笑點哈哈哈哈哈哈!我什麼時候看到這個梗才能不笑啊!]
[渣男他爸不止一次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了,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啊?
1L:他們是不是想造反?小說的套路都是這樣的。
2L:我覺得不像。彆忘了暗影一直在盯著渣男呢。要是逍遙王府真的想要造反,他們這麼廢物,到現在沒察覺出來?
3L:暗影:這是在誇我們?不確定,再看看。
4L: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恰好這倆父子最近沒有動作。]
[女主家的氛圍真的好好啊,我真的好羨慕。
1L:爹疼娘愛弟弟寵,女主簡直團寵!
2L:哈哈哈,弟弟寵。]
[話說,女主怎麼老是喜歡把渣男和男的送作堆啊?
1L:可能也許大概,她比較憐香惜玉?]
[啊啊啊啊啊啊,這種無腦狂虐女主的小說我當初為什麼要點進來看?!嗚嗚嗚~女鵝好慘~不尊重女鵝的渣男!爛黃瓜!給我去死!!!
1L:嘿嘿嘿~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2L: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突然明白領導為什麼這麼愛折騰下屬了。
3L:樓上的你竟然共情領導?!本社畜跟你拚了!]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木香半夏是高冷掛的,萬萬沒想到啊。
1L:我也是我也是,我以為暗衛出來的,人均麵癱。
2L:固有思維真是可怕。]
[元娘在大理寺獄說的那個他,究竟是誰啊?]
[哈哈哈,我想起獄卒看反派的眼神就想笑。
1L:獄卒看反派的眼神好笑程度100%,反派看到獄卒看他的眼神,好笑程度10000%。
2L:這也不怪人家會誤會。一個紈絝,一個青樓女子,在外人眼裡,肯定就是反派色欲熏心了。
3L:哈哈哈,反派還是個雛呢,著實是非常冤枉了。]
聽完評論區的白韻清隻覺得非常無語:能不能提供點有用的信息?
周啟幾人見白韻清垂眸不語,對視一眼,高則安清喚一聲:“白姑娘?”
白韻清瞬間回過神,見三人一臉擔憂,不由朝他們笑笑:“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但她這副模樣落在幾人眼裡,隻是逞強罷了。
周暮星一臉得意:“白姑娘若是反悔不願切磋了,也是來得及的。隻是這要是被人誤會你出爾反爾,可就不美了。”
於星輝拳頭瞬間硬了:“卑鄙小人!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周暮星嗤笑一聲:“我光明正大提出切磋,白姑娘也應了。如何就卑鄙了?你們紈絝都是這樣往彆人頭上扣帽子的嗎?今兒個我算是見識到了。”
於星輝磨了磨牙,道:“周暮星!彆以為在書院我就不敢教訓你!”說著就開始擼袖子。
周暮星卻是站在原地不動,一臉‘有本事你就來揍我呀’的欠揍表情看著他。
“於公子彆衝動。你若出事,我如何向你淩哥交代?”
於星輝一臉不忿地轉過頭,見白韻清眉心輕蹙,眼裡是明晃晃的擔憂。
他如同被人潑了一桶涼水般,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一臉愧疚:“白姑娘對不住,差點給你惹麻煩了。”
白韻清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
於星輝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暮星後,退到了周啟高則安二人身側。
周暮星暗罵一聲多管閒事,麵上表情也變得不是很好看:“白姑娘可準備好了?”
白韻清放開了白千俞的手,上前一步:“隨時恭候。”
周暮星開始說起了比試規則。
場上十個無規則移動的箭靶,一人十支箭。射中箭靶且累積分值較高者獲勝。
白韻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道:“雖說是切磋,但也算是一場比試。可有彩頭?”
周暮星下巴一仰:“你想要什麼彩頭?”
白韻清上下打量著周暮星。
儘管自信自己不會輸,但他還是下意識捂住了腰間的荷包。
白韻清心裡瞬間有數,故作思考後,道:“既然隻是切磋,也不必拿什麼貴重之物當彩頭。”
頓了頓,她抬手一指:“我瞧著周公子腰間這個荷包很是精巧,不若就它吧。”
周暮星頓時攥緊了荷包,心頭火起:“白韻清,你可彆太過分了!”
白韻清一副被嚇到了模樣:“周公子何故發這麼大的火?”
秦逸澤連忙拉住了周暮星的手臂:“暮星,冷靜。”
隨即他看向白韻清,一臉歉意:“白姑娘見諒,這荷包......乃是暮星已故長姐所贈,著實不能當做彩頭。”
白韻清頓時一臉懊悔自責:“對不住,我不知道這事。”
頓了頓,她覷了周暮星一眼:“不過,周公子這是怕輸給我這個弱質女流嗎?”
周暮星如同被踩了痛腳一般:“誰怕輸給你了?若是我輸給你,往後每回相遇,我都恭敬地尊稱你一聲‘姑奶奶’,如何?”
白韻清笑道:“禮尚往來,若是我輸了,每回相遇,我都尊稱周公子一聲‘太爺爺’,如何?”
說好規則,定好彩頭,其餘人都退至一旁,隻留二人在射圃中心開始準備。
周啟的視線在白千俞芷蘭等人身上一一劃過,當下心裡就有了數。
高則安“唰”地一下打開折扇:“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於星輝卻是一臉著急:“則安哥,現在是看熱鬨的時候嗎?淩哥的未婚妻就要被人欺負了,我們就這樣站在這裡眼睜睜看著嗎?”
周啟輕撫著下巴,嘴裡嘀咕:“欺負是沒錯,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誰欺負誰了。”
於星輝納悶:“啟哥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周啟一手靠上他的肩:“小星輝,放輕鬆。周暮星那小子也說了,隻是切磋玩玩而已。”
於星輝肩膀向下一沉,一臉嫌棄地避開了周啟:“啟哥,你彆告訴我,你真信了那小子說的話?”
周啟用手肘拐了拐高則安:“你瞧,我們小星輝又在說傻話了。”
高則安以扇掩唇,但笑不語。
於星輝一臉不滿地看向他們二人:“則安哥,你們又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高則安抬手一指:“比賽快要開始了。我們先看比賽吧。”
於星輝朝二人冷哼一聲,隨即把目光移到了場中二人身上。
周暮星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傲然地看著白韻清:“可要我讓你兩支箭?”
白韻清輕輕搖了搖頭:“比試就該講究公平。”
周暮星哼笑了一聲,回身搭箭彎弓,半眯著眼,瞄準其中一個箭靶後,“嗖”地一下射出了箭。
卻見他並未停歇,保持著原有姿勢不變,從背上的箭筒中又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上。
不過須臾,箭筒被抽空,十支箭全紮在了不同的箭靶上。
周暮星放下弓退至一旁,笑得一臉張揚自信。
移動著的箭靶們瞬間停下,裁判上去仔細查看後喊出了分值:“四個七環!兩個八環!一個九環!三個十環!共八十三環!”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在百米之外,就算是靜止的箭靶,這個成績也是十分優秀的。
於星輝頓時更加急躁了起來。周啟高則安二人到底是不清楚白韻清的箭術到何種程度,心裡也不免為她捏了一把汗。
唯有白千俞幾人,神色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
隻是如今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賽場的二人身上,無人關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