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聽說逍遙王府那位謝世子的事了嗎?”
“怎麼沒聽說?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本以為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萬萬沒想到啊!”
“就是就是,好歹是他後院的姨娘,竟就這樣狠心丟在了亂葬崗。”
“嘿,你們的消息啊,都已經過時了。”
“怎麼?你知道什麼最新消息?”
“你們知道,那位劉姨娘,因何暴斃?”
“哎呀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說快說說!”
“聽說啊,是那位劉姨娘耐不住寂寞與府中小廝私通,被撞破奸情後羞憤自儘的!”
“真的假的?那劉姨娘如此膽大?”
“難怪謝世子不願伸張,被戴綠帽這種事,哪個男人受得了?”
……
身側船坊內的聲音陸陸續續地傳入衛淩幾人耳裡。
高則安瞥了眼置若罔聞的衛淩,一臉的八卦:“阿淩,這其中內情,你可知曉?”
衛淩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坐起身:“自然。”
於星輝頓時迫不及待:“什麼內情什麼內情?咱們哥幾個又不是外人,淩哥你快說說。”
衛淩捶了捶肩:“哎呀,躺這麼久,肩膀有點酸了。”
於星輝立馬起身貓腰往對麵走去:“安哥我們換個位置。”
船坊因二人的動作開始晃動,周啟十分嫌棄:“你們慢點兒,船坊若是翻了我可跟你們急啊。”
於星輝聞言,惡劣一笑,故意弄大了動靜。在衛淩身側落座後還不忘朝周啟做了個鬼臉。
周啟咬了咬牙:“臭小子,皮癢了是吧?”
於星輝往衛淩身後一躲:“淩哥救我!”
周啟開始擼袖子。
高則安攔住了他:“好了好了,還想不想聽八卦了?”
“就是就是。”於星輝說著開始給衛淩捶肩,“淩哥,這力道如何?可還滿意?”
衛淩閉眼享受:“滿意,很滿意。星輝,你這手藝,都可以出師了。”
於星輝嘿嘿一笑:“那淩哥,關於謝羨之的八卦,現在可以跟我們說了嗎?”
衛淩似是不經意地瞥了眼船頭的船夫,漫不經心開口:“說是私通,可又有誰能證明?還不是他逍遙王府說了算?”
於星輝很是讚同:“那倒是,誰還會為了一個姨娘,得罪逍遙王府?”說著他一臉八卦地看向衛淩,“所以淩哥,那劉姨娘究竟是因何暴斃?”
衛淩輕“嘶”了一聲,動了動左肩:“左邊再用點力。”
於星輝忙不迭應了:“好嘞,淩哥快接著說唄。”
衛淩嫌棄地哼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謝羨之那廝欲求不滿,把人弄死又不想落人話柄,本想無聲無息地處理了此事,誰知卻…...”
高則安一臉戲謔地接過話:“誰知這事卻好死不死地被你發現了。”
周啟:“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這還能不給他宣揚個滿城風雨?”
於星輝一臉崇拜:“淩哥乾得漂亮!”
衛淩:“低調低調,你淩哥我做好事並不想留名。”
於星輝憤憤然:“謝羨之那廝最是道貌岸然,可偏偏卻得了個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也不知那些人是什麼眼神?”
說著他突然嘿嘿一笑:“這下好了,這還不讓他名聲掃地?”
高則安失笑地搖了搖頭:“哪會如此簡單?”
周啟“唰”地一下打開折扇,輕搖著:“小星輝,你還是太單純了。”
於星輝的視線在周啟高則安衛淩三人身上來回掃視,見三人一副‘一切儘在不言中’的表情對視著,他著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府,大廳;
見父母放下碗筷,白韻清也跟著放下了碗筷,輕咳一聲:“爹,娘,我有要緊事和你們說。”
徐氏笑了:“你最要緊的終生大事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還有什麼要緊事?”
白硯撫了撫自己的八字胡,跟著笑了:“你娘親說的是。”隨即他有些惆悵:“一個多月後,我的暖暖就要出嫁了。”
徐氏也跟著感傷了起來。
白韻清起身小跑到白硯與徐氏中間,給了二人一個擁抱:“出嫁了,也是爹娘的寶貝女兒。暖暖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徐氏嗔怪:“胡說!出嫁的女兒怎能經常回娘家?平白惹人說閒話。”
白韻清輕哼一聲,道:“嘴長他們身上,他們愛怎麼說隨他們說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白硯一臉自豪:“我的暖暖看得通透。”
白韻清:“都是爹爹教導有方。”
白硯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韻清放開二人,正色道:“爹,娘,我要開一家女子書院。”
二人瞬間愣住,對視一眼後,徐氏道:“暖暖,為何突然有這等想法?”
白韻清:“大晉民風開放,女子亦可拋頭露麵做生意。可是,這其中必然有男子的身影。巾幗不讓須眉,女子為何不能獨自闖出一番事業?”
這話著實震驚到了白硯夫婦。
白硯深深地看著白韻清,不知不覺,他捧在手心裡嗬護的閨女,終歸是長大了。
白硯語重心長:“暖暖,你可曾想過,創辦女子書院,其中會遭遇怎樣的艱難與險阻?”
白韻清笑了:“爹爹,我知道的。萬事開頭難。”
說著她的視線從二人身上劃過:“但有些事,總是需要有人開先河。所以爹娘,你們會支持我的,對吧?”
白硯夫婦對視一眼,徐氏慈愛地笑了:“這是好事,娘親自然是支持暖暖的。”
白硯也笑道:“暖暖隻管放手去做,若是有什麼困難,隻管來找爹爹就是。”
說著他想到了什麼,不情不願地開口:“若是爹爹解決不了,你就去找衛淩那小子。他若是反對,那便是我們白家高攀不起他們威遠侯府,這門婚事還是趁早作罷。”
徐氏瞪了他一眼:“老爺又在說什麼胡話?”而後笑看著白韻清,“暖暖彆聽你爹瞎說。我瞧那衛小公子是個好的,你與他好好說道說道,想必他是會支持你的。”
頓了頓,她接著道:“若是不支持也無妨,身為威遠侯府的小少夫人,行事總是能方便許多。”
[女主娘是個狠人,老公不支持,咱就利用他的身份搞自己的事業,把他這個人當個擺設就行。
1L:總算是知道女主那男上加男、雙麵夾擊的想法哪來的了,原來是遺傳啊。
2L:哈哈哈,難道不是因為禿頭大大嗎?
3L:都沒說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倆都是親媽來著。
4L:是不想禿頭大大,你們這樣,真的不怕大大報複嗎?]
[高則安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啊?這種醜聞不能讓渣男名聲掃地嗎?
1L:跟小星輝一樣單純,憐愛了。
2L:哈哈哈,樓上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3L(層主):樓上的兩位,你們惹到我,算是踢到棉花了。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4L:笑死,層主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這麼說吧,這流言從一開始,也隻能是給渣男的人生履曆上留下個汙點罷了。
5L:沒錯,在大多數人眼裡,還是個無傷大雅的汙點。
6L:渣男收集白月光周邊這事,人家都能歎一句深情。不過是弄壞了一個周邊,最多是添一份坊間談資罷了。
7L:這種渣男,到底是誰在愛啊?]
[渣男和反派怎麼樣我不care,我現在隻關心女主的事業。
1L:對對對,我也是,搞事業的女主是我的最愛!
2L:就怕有主角光環的渣男來搞破壞。
3L:呸呸呸,樓上的彆烏鴉嘴,我直接舉報了。
4L:就是說,萬一被大大看到,真的加進劇情裡怎麼辦?]
[啊啊啊啊啊啊!謝羨之你個渣男住手!女鵝都拒絕你了,你竟然給我直接強取豪奪!我不允許!!!
1L:哈哈哈,看得出來,層主當初是真情實感地生氣了。
2L:按照目前的劇情來說,渣男是沒那個本事對女主強取豪奪了。
3L:現在這個劇情,真是看得我乳腺都暢通了。
4L:就是就是,讀者的乳腺也是乳腺啊。]
[女子書院,女主是有大格局的,這真的跟原劇情中的女主很不一樣。
1L:咱就是說,大大為什麼到現在也不出來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把劇情改成這樣啊?
2L:管這麼多乾嗎?愛看看,不愛看左上角滾!
3L:樓上倒也不必戾氣這麼重吧?沒準人家隻是單純的好奇呢?]
[話說,還有人記得反派向皇帝借暗影的事嗎?
1L:對哦,我差點就忘了,他借到了嗎?
2L:他那時不是勝券在握嗎?應該已經借到了吧?
3L:那渣男要對付女主的時候,反派怎麼不知道?]
聽風院;
聽了評論區的議論,白韻清也想起自己把這事給忘了。
於是她讓木香給衛淩遞消息,約他一個時辰後清雅齋一聚。
白韻清輕輕推開臥房的門,看了眼身側的半夏:“那劉姨娘的屍首,可有讓人去收殮?”
“劉姨娘乃是孤女,無親無故。奴婢替她尋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讓人好生安葬了。隻是到底去得晚了些,劉姨娘的手腳,已被野獸啃食得不成樣了。”回想起劉姨娘的慘狀,半夏頓時麵露不忍。
白韻清心中難免有些愧疚:“此事終歸有我一份責任在,待風頭過後,你帶我去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