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綠愣了片刻,眼中的疑惑如濃霧般彌漫,聲音帶著幾分遲疑,輕聲問道:“你,不是不行嗎?”
宋竹秋怔住,瞪大的眼睛中滿是震驚:“?!”
她輕輕蹭了下沈懷綠,眼神中儘是不可置信,手指微微顫抖地點了點自己的臉,語氣帶著難掩的困惑和衝擊“我?不行?”
沈懷綠以為是Alpha好麵子,柔聲安撫道:“秋秋,我並非嫌棄你。若你真有難處,我們可以抽空去看看醫生,我真的不介意。”
隨著沈話綠的話繼續落下,宋竹秋的臉色漸漸陰沉如墨。
儘管心裡波濤洶湧,她還是小心控製著自己的手勁,以免傷到沈懷綠。
沈懷綠再次輕柔地吻了吻宋竹秋的麵頰,近乎呢喃地安慰道:“秋秋,彆擔心。”
宋竹秋皺著眉:“?”
這是她擔不擔心的問題嗎!無稽之談根本就是!
宋竹秋被氣得啞口無言,怒火中燒。
在沈懷綠看來,卻是宋竹秋尷尬得不由自主的微表情。
她的聲音愈發柔和,含蓄地誇讚:“秋秋,你…剛才已經很厲害了。”
臉頰染上一片紅暈,在清醒之際羞澀地誇讚宋竹秋的表現。
沈懷綠說的也是實話,方才她被宋竹秋折磨得快瘋了,要再進行下去,她隻怕吃不消。
她現在全身敏.感至極,怕是再也承受不住宋竹秋的深入,倒不如緩下來,給自己喘息的空間。
沈懷綠溫柔地啄著宋竹秋的臉頰,隨後輕吻她的鼻尖、鼻梁,指腹輕撫過眼睛、眉毛,又緩緩滑至額頭和鬢角。
宋竹秋被氣笑了,任由對方親吻撫摸,她自巋然不動。
好你個沈懷綠,我把你當女朋友你卻懷疑我不行是吧。
宋竹秋不是喜歡逆反的人,於是便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她佯裝可憐兮兮的樣子,故作委屈地看著沈懷綠,輕輕吸了吸鼻子,聲音帶著點哽咽:“阿懷,謝謝你的體諒。”
沈懷綠如果足夠清醒,便能察覺到宋竹秋的演技並不自然,過分客氣的話更像是套路,而非真心話。
因此,沈懷綠在半清醒的迷茫中被宋竹秋的話誤導,心中對宋竹秋的憐愛和擔憂愈甚。
沈懷綠輕柔地將嘴唇按在宋竹秋雙唇上,唇舌糾纏之際,沈懷綠愈發敏.感,身體每一處都在回應這緊密的感覺
一吻畢,沈懷綠強迫自己抽離沉醉的氣氛,輕聲但堅決道:“秋秋,穿好衣服。”
宋竹秋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無奈,既然前麵都裝了個開頭,隻能順勢繼續扮演下去。
她默默估計,應該過不了多久,沈懷綠就能發現事實。
況且,宋竹秋也醞釀著壞心思,誰讓沈懷綠汙蔑她不行,這是可以隨便定的罪嗎?
宋竹秋最引以為傲的品性就是自製力,現在穿上衣服好好說話於她而言隻是有些舍不得,並不難受。
而沈懷綠情況迥異,她的生理反應已經被喚醒,難以平息,宋竹秋知道沈懷綠比她難受得多。
“阿懷,你可以麼?”宋竹秋的聲音中滿是心疼和擔憂。
沈懷綠的身體反應十分強烈,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幾乎難以自持,從未這麼潤過,床上滿是痕跡,蟻噬心頭的煎熬感覺未曾間斷。
但她更擔心傷害心上人的自尊心,沈懷綠深吸一口氣,感覺到稍微平複後,才柔聲安慰宋竹秋:“我沒事,真的。”
宋竹秋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她仔細打量著沈懷綠,似是在甄辨其中的可信度。
“我……”可以幫你的。
“秋秋,我們去看醫生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的宋竹秋:“?”
不是,鬨這麼大了嗎?
宋竹秋急忙否認,連忙搖頭說:“阿懷,我很行!”但她無法提供任何有力的證明。
沈懷綠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為宋竹秋是為了避免看醫生而搪塞她。
“秋秋,不許騙我。趕緊睡覺,明早起來看醫生。”
宋竹秋一陣無力,眼看事態向她無法預料的方向滑去,她分明就沒事,可不想鬨到醫生那兒。
宋竹秋急了,非要證明自己很行,於是拽過沈懷綠手腕舉著壓過她頭頂。
是夜,皓月高懸,月光偷偷從雲隙中探出,銀白光芒柔和而神秘,透進巨大的玻璃窗,將整個房間染上一層曖昧的光暈。
後院裡的梅枝靜默如初,仿佛在傾聽著窗內淡淡絮語和她們白梅同伴支離破碎的聲音。
“秋秋……”沈懷綠一雙眸子渙散,目光迷離,無力地承受著宋竹秋挑.逗,方才壓下的波動再次被攪起。
眼波如水瀲灩蕩漾,眼尾紅暈漸漸擴散,雪白肌膚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霞,如晨曦初照。
肌膚上的淡紅與青色交錯,血管如細流在皮下隱約流動,時隱時現,猶如曉空中的星光,忽明忽暗。
沈懷綠腳趾倏地繃緊,突然一腳踹向宋竹秋。
沈懷綠鼻尖嗡動,臉頰泛起淡淡桃紅,身體微扭,伸出雙手緊緊抱著宋竹秋,臉埋在宋竹秋肩窩裡,抑製不住地細聲啜泣。
宋竹秋沒做什麼,隻在沈懷綠的肌膚上輕輕落下斑斑點點如梅花般的印記。
沈懷綠被宋竹秋若有若無的動作逗.弄得身上極為不適,宋竹秋淺嘗輒止,一直在做表層功夫,於是沈懷綠氣得直踹宋竹秋。
宋竹秋微微仰頭,眉宇間堆積的委屈幾乎要溢出,“阿懷……”聲音帶著不明顯的顫抖。
一根蔥白纖指輕壓在宋竹秋唇上,阻止了她的言語。
那柔軟食指的主人微顫著聲音道:“秋秋,睡覺,明天去醫院。”
臥室內寬敞的空間也無法阻擋信息素的肆虐,她們悄無聲息地向客廳擴散,沁人的道格拉斯冷衫香氣和幽幽白梅香如同開辟了第二戰場,在客廳極致交纏。
奢華酒店的密閉設計頗為出色,尤其是上房,配備了一套獨立通風係統,肆虐在上房內的信息素沒能泄露至庭院。
是以,庭院裡的梅枝們無從得知,她們的同伴在室內經曆了一番怎樣的折磨。
糾纏過後,宋竹秋還是沒讓沈懷綠穿上衣服,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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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看著挺健康的啊。”教授一邊仔細打量打量宋竹秋,一邊點頭評價。
沈懷綠帶著宋竹秋去了嶺南最頂尖的腺體科教授那,教授專精中西結合,僅憑一眼便認定宋竹秋的Alpha功能完全正常。
但沈懷綠堅持做個檢查,教授就給宋竹秋開具了詳細的檢查單。
“做完檢查,你們得在外麵稍等片刻,我這兒後麵還有兩個患者。
手機上可以看到初步的檢查結果,不過,非專業人士可能難以理解。”
教授把檢查單遞給了宋竹秋,宋竹秋不情不願地接下了。
沈懷綠陪宋竹秋到Alpha檢查室外,輕輕踮起腳尖,愛撫地摸了摸宋竹秋的腦袋,“秋秋,我在外麵陪著你。”
宋竹秋撅起嘴,勾著沈懷綠的尾指不讓她走,眼神滿是委屈道:“阿懷,你陪我進去。”
她清楚地記得她倆初見麵去醫院,沈懷綠也是能進Alpha檢查室的。
沈懷綠輕戳宋竹秋鼻梁,仰了下白皙的頸脖,微微抬頭,絲巾輕蓋的優雅天鵝頸充滿了神秘美感。
宋竹秋心虛地避開了沈懷綠那絲巾圍著、似遮還露的柔美頸部。
她悻悻地捏著檢查單的一角,步入檢查室。
門縫中,兩人目光交纏,周圍空氣仿佛凝結,拉出了無形的絲線。
沈懷綠看著宋竹秋那小眼神,愈發不舍,低歎了口氣,長腿一邁走了進去。
宋竹秋眼神亮晶晶的,像是沈懷綠賜她極為罕見的獎賞一般。
沈懷綠抬手捏了捏宋竹秋的臉,嬌嗔道:“壞。”
…….
兩人很快做完檢查出來,沈懷綠被宋竹秋的信息素擾得有點腿軟,腳步輕浮,宋竹秋便扶著她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宋竹秋頭靠在牆壁上,心中滿是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於是用尾指勾著沈懷綠的小指輕輕晃晃。
沈懷綠低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著,是和白曼霜的聊天界麵。
剛才,白曼霜發來了信息,吐槽薛問楓,說自從倆人嶺南一彆就沒見過麵。
白曼霜對那事兒頗為上癮,以前發小不懂時,她隻能自己在心裡憋著。
然而自從得知發小結婚,很多事情她直接跟沈懷綠吐嚕了個遍。
——關於姿勢偏好,持續時間到極限次數,無話不聊,唯獨沒提及過薛問楓的喜好習慣。
沈懷綠是近墨者黑,耳濡目染,算半個懂王,隻是一直沒能真正實踐。
白曼霜:嗚!想do了!
沈懷綠:……
她發小一直都這麼直白。
白曼霜:可真羨慕你倆,天天粘一塊兒,你這肯定被滋潤得極好。
沈懷綠:微笑.jpg
白曼霜:你怎麼這個表情,該不會是也欲求不滿吧?
被白曼霜說中了,沈懷綠不想多聊,轉移了話題。
沈懷綠:搖到6你這周內心想事成。
沈懷綠:骰子.jpg
5.
白曼霜:???
白曼霜不信邪地一連發出了六個骰子表情,1、5、4、5、2、3.
沈懷綠:……
白曼霜:???
她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邪,打算把對象換成沈懷綠試試。
白曼霜:搖到3你今晚有i可do。
時間範圍縮得非常小,沈懷綠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沒當回事,那必然是做不成的。
白曼霜:骰子.jpg
3.
沈懷綠:貓貓震驚.jpg
白曼霜:!!??
白曼霜:火貓三丈.jpg
白曼霜:我怎麼就不行!?
白曼霜又把對象換成了自己,時間範圍擴大到半個月。
那頑皮的骰子似跟她結了仇,她喊何種數字,骰子都作惡般地不予。
沈懷綠看得直笑,肩膀顫抖不已,喉間控製不住地溢出幾絲笑聲,滿是戲謔。
宋竹秋:“?”
她不行沈懷綠很高興是嗎?
宋竹秋轉過頭,本想輕戳身邊人,卻意外地瞥見屏幕上的內容——沈懷綠在和白醫生聊天。
宋竹秋的心懸起來了,想到剛才教授提及手機上可以查看結果。
她疑惑沈懷綠是等不及把結果發給白醫生幫忙看了嗎?
她沒看到倆人具體的聊天內容,否則就能發現,沈懷綠聊天記錄翻到了白曼霜發的那句“搖到3你今晚有i可do”。
沈懷綠反複凝著看這句話及後麵的數字“3”,眸子微暗,被宋竹秋勾著的尾指不經意地顫了一下。
宋竹秋心裡滿是緊張和疑惑,沈懷綠這個表情,結果是很好嗎?她很行?但沈懷綠怎麼不告訴自己呢?
宋竹秋緊鎖著眉,沉默不語,決定等醫生的診斷。
若白醫生看的結果是不行,那麼由沈懷綠來親口跟她說這種話,會讓她大受挫折。
宋竹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周圍氣氛也似被她的情緒壓得沉重,察覺到的沈懷綠關切地轉身看宋竹秋。
沈懷綠勾了勾宋竹秋尾指,剩餘手指強勢地塞進宋竹秋掌心,十指相扣。
她輕晃手掌,柔聲安慰:“秋秋,彆擔心,行不行我都不會離開你,哪怕治不好也沒關係。”
沈懷綠給宋竹秋兜了個底,她圖的是宋竹秋一顆真心。
至於那事兒,還有外物可以輔助,她並不擔憂,隻是若能治好,那便更完美了。
宋竹秋聞言,眉宇間的皺紋加深。
瞧瞧,這不就是在給她打預防針嗎?她可能是真的不行。
宋竹秋神色凝重,緩緩側過頭靠到沈懷綠肩上。
她思索著若真不行,能不能有彆的辦法,可以在她不行的情況下,也能緩解沈懷綠的難受。
腺體科的走廊熙熙攘攘,人群的腳步聲和竊竊私語此起彼伏,仿佛腺體的話題是不宜公開討論的秘密。
一名Omega擰著伴侶Alpha的耳朵嘀嘀咕咕:“一晚上就標記一次,你這不是不行還能是什麼……”
日光透過醫院的大窗灑下,宋竹秋坐在陽光下,一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一邊替沈懷綠遮擋光線,內心卻隱隱感到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