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秋被蠱得意識混沌,隻得跟著沈懷綠的節奏走,任她指揮。
沈懷綠讓她親額頭,宋竹秋便準確地親上了沈懷綠額心,蜻蜓點水;
讓親耳垂,宋竹秋也沒進一步含.吮的動作,隻乖乖地親親貼貼;
讓親嘴唇,宋竹秋這下撒了歡,畢竟唇部的親法可不少,即便她偏愛溫柔一掛,各種小動作排列組合起來也可以親個一百年都不帶重複。
於是,宋竹秋給沈懷綠玩起了新的花樣。
宋竹秋舌尖先是勾了一下沈懷綠的唇珠,隨後又用牙齒輕輕磨擦。
力道把控精準,不僅沒把沈懷綠嘴唇磨得難受,反而逼得沈懷綠又淌出生理淚水。
沈懷綠親吻唇部的指令一下,瞬間喪失主動權,隻能被動地順應宋竹秋的節奏。
上下唇瓣皆已被宋竹秋玩得紅腫不堪,宋竹秋略帶遺憾地看了一眼。
隨即,她往沈懷綠唇縫中探進食指的兩個指節,輕輕地劃著沈懷綠津潤的舌尖,隻留最長的指節在外掌控著方向和力度。
宋竹秋壓著聲音,氣息噴灑在沈懷綠耳畔,“阿懷,她也想親親。”那個惡劣的家夥在此刻還要幫她的手指說話。
“唔……”
結束了唇瓣的反複廝磨,沈懷綠唇齒間又迎來另類的親吻。
宋竹秋還調侃般地說了一句:“阿懷,你看,她們都好有禮貌啊,都在乖乖排隊呢。”
她另一隻手還舉起來一個數接一個數的數著。
沈懷綠被這葷話砸得渾身酥癢難耐,挺身,語氣含糊地催促宋竹秋,“秋…秋,難受……”
宋竹秋眸色加深,低啞著聲音:“阿懷,我確實挺難受的,你,來幫幫我吧……”蠱惑的語氣竟是和沈懷綠學了個九分相似。
說罷,這混蛋抓起沈懷綠掛在她脖子上的一邊手,引導著往宋竹秋那撓癢。
沈懷綠唇齒間承受著輕輕柔柔的攪動,沈懷綠朝宋竹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隻是在這種狀態下,那一眼卻眼帶秋波,春意難掩。
而結果是,沈懷綠被欺負得更狠了。
沈懷綠被激得腰身一軟,掛著宋竹秋脖子的手指也重重地按了一下宋竹秋後頸的腺體。
嘶——
宋竹秋本就敏.感的Alpha腺體被按得顫了幾下,道格拉斯冷衫味席卷衣櫃,但那柔柔清軟的白梅幽香竟是與其鬥了個不分上下。
兩道氣息宛若兩人的虛擬分身,在空氣中無形曖.昧交纏。
而沈懷綠被宋竹秋抓著的另一隻手因著身體顫抖,也不自覺地收緊,惹得宋竹秋悶哼了一聲。
宋竹秋舔了舔嘴唇,勾著沈懷綠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她眼底。
頑劣升級,“阿懷,是我理解錯了,原來是阿懷自己難受。”
她低笑了兩聲,帶著身上沈懷綠的手離開,轉而探到了沈懷綠身上。
離開前,還幫著沈懷綠收緊,又鬆了幾下掌心,惹得沈懷綠竟對那地都起了不舍之心。
沈懷綠泛紅的眼尾激起宋竹秋更想欺負的心,宋竹秋覆著沈懷綠的手背,帶著她緩緩靠近那馨香處。
宋竹秋突然懊惱,好像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斷,“阿懷,你瞧,我都忘了,即便是阿懷的手…指,也是需要排隊的呢。”
未曾貼上,宋竹秋輕輕地裹著沈懷綠的手又退離。
沈懷綠懸著的生理淚水在眼眶處轉了幾圈,而後掉了下來,溫熱的淚砸到宋竹秋手上。
沈懷綠那本就被宋竹秋撬開的檀口微微張合地呼吸著,宋竹秋終於宣布這根食指結束運行,轉而到下一個待機狀態的中指替換上位。
沈懷綠說不了話,隻能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情緒,殊不知是在宋竹秋身上添火。
皓月當空,仍沒能擺脫衣櫃這方小小天地的兩人火勢蔓延,木質衣櫃仿佛經不起這般灼燒似的,晃了幾下。
“阿懷,不許躲。”
“阿懷,是你說要試試呢。”
“阿懷,倦了嗎,不想和我試了嗎?”
“阿懷,你瞧,她起身歡迎我了,好熱情啊!”
沈懷綠無力招架,任由宋竹秋一茬接一茬的葷話碾過她,任由宋竹秋手胡亂動作,身上因過於敏.感而引發的異樣愈發明顯。
“嗒”、“嗒”——房內的聲音清晰可辨。
沈懷綠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竹秋,而後僵硬著轉頭看滴到地麵的津澤。
隻一眼,沈懷綠閉上眼睛,紅著臉羞憤地埋到宋竹秋懷裡。
“彆看。”單掛在宋竹秋脖子上那隻手無力地掰扯著宋竹秋的腦袋。
宋竹秋很聽話,確實沒扭頭去看,但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語氣輕佻道:“阿懷,我可什麼都還沒做呢。”
瞧那自信的語氣,仿佛自己很行似的,沈懷綠仍清楚地記得宋竹秋不行這件事情。
沈懷綠悶聲道:“回房。”
宋竹秋給兩人都裹好浴袍,抱起沈懷綠,穿過布滿梅枝的小徑回到上房。
輕輕地把沈懷綠放到床上,又散開了她的衣物,用著懇求的語氣,“阿懷,你幫幫我。”
沈懷綠捂著滴血般通紅的臉,羞澀挑開。
“阿懷,到她了。”
沈懷綠已經沒在數這是要造訪自己雙唇的第幾根手指,宋竹秋排到哪根便是哪根。
已造訪過唇齒的手指濕潤亮澤,沈懷綠羞紅著臉,緊閉眼睛,不忍直視。
和唇瓣舌頭的觸感不一樣,宋竹秋的手指乾爽柔韌,關節處微凸性感,比舌頭要硬的指節輕輕刮著舌尖。
沈懷綠腮部發酸,又是柔弱無力地瞪了宋竹秋一眼,激起宋竹秋另一隻手上的動作。
“秋秋,酸……”終於,沈懷綠雙腮承受不住發酸,咬了一下宋竹秋的指尖。
宋竹秋被勾得一股無名火身上直竄,喉頭發癢,想喝水。
宋竹秋乾咽了幾次仍是難以緩解,於是宣布了中場休息,“阿懷,我們去喝點水?”
沈懷綠一陣羞惱,憑什麼宋竹秋掌握著全部的節奏,她決定讓宋竹秋今晚夠不著桌麵的水。
沈懷綠勾著對方的脖子,微微挺身,耐著羞恥,主動挽留,“秋秋,不要。”
宋竹秋:“?”
不渴嗎?
宋竹秋困惑地看了一眼沈懷綠:“阿懷不渴嗎?要不你躺著我給你帶過來?”
沈懷綠冷笑一聲,輕按著宋竹秋後頸把她往自己身上壓。
宋竹秋控製著力度,沒讓沈懷綠出力,又沒有徹底壓到她身上。
本已從旖旎氣氛中稍稍清醒過來準備喝水的宋竹秋,因著沈懷綠的動作羞紅了臉,“阿,阿懷……”
沈懷綠很明白宋竹秋要說什麼,畢竟她自己也有感覺,“秋秋,不舒服嗎?”
言罷,扭了扭腰,惑人的身段,誘人的姿勢,說是妲己現世也不為過。
宋竹秋白皙的肌膚霎時被磨成淡粉。
宋竹秋目瞪口呆地看著沈懷綠,一時無法從攻防逆勢中反應過來,心臟哐哐一頓亂砸,仿佛要跳出胸腔離家出走。
“阿,阿懷……”宋竹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方才品出點點回甘,觸感難忘。
宋竹秋的神色由吃驚轉變為吃人,她舔了舔犬齒,開始模仿沈懷綠的動作。
仍是那個自帶深度學習技能的宋竹秋,幾番動作惹得沈懷綠眼裡迅速聚滿淚水。
第三下後,淚水往枕頭滑落。
沈懷綠白皙的脖子高高仰起,宋竹秋神色一暗。
若不是現在的動作需要,她會轉而寵愛那抹她沒造訪過的白皙頸脖。
宋竹秋的高數成績不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兩點重合並成一點,兩點相貼——還是兩點。
她更擅長將概率論應用到實際中,排列組合的原理紮根大腦。
經驗不足的宋竹秋隻能把沈懷綠寥寥幾個無意識的動作再拆解,經巧妙的排列組合,宋竹秋可以保證整晚的親密不重複,給身下人足夠的新鮮感。
若說沈懷綠的動作是自帶勾人天賦的本能,或是耳濡無目染地跟著白曼霜學了一些。
那麼宋竹秋的所有動作都是後天學習有意為之,鐵血宋中校此前從未涉及過這方麵的內容。
宋竹秋清晰記得沈懷綠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個觸覺印記:勾、滑、磨、按、挑。
不同的動作、地方、持續時間、力度和節奏等,這所有排列組合起來,能叫沈懷綠的盛夏每天都吃著不同的花樣。
宋竹秋簡單模仿過後,把握住了沈懷綠的反應,而後便是深度學習。
沈懷綠非常滿意宋竹秋,嗓子裡溢出的儘是讚美之詞。
“秋秋,好棒。”
“秋秋厲害呢。”
“秋秋…嗯…”
宋竹秋最愛沈懷綠發出類似“嗯”的單音節,那是對她的最高讚賞,而這些誇獎讓宋竹秋愈發的得寸進尺。
人體反應複雜多變,並非是一加一的簡單疊加,即便宋竹秋對排列組合結果十分明確,但仍時刻留意著沈懷綠的反應。
例如,本應該“挑”著會產生輕癢感的肌膚,經幾番不同的逗.弄後變得更為敏.感,惹得身下人顫扭著腰肢,直直求饒。
“秋秋…受不住……”
也不知道怎麼受不住,宋竹秋也沒做什麼過火的。
——宋竹秋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宋竹秋嘴欠地嘟囔了一句:“阿懷體力不太好……”
在宋竹秋構建的神經網絡體係中,考慮到了所有的可能性,也納入了沈懷綠的反應結果,每一次不同的反應都在開著新的分杈路徑。
但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介質的不同。
因而,宋竹秋將自己的反應直接遷移複製到沈懷綠身上是不妥的。
散亂的床上潤澤明顯,但兩人暫且沒心思去關注。
一個是因為沈懷綠已經被逗.弄得難耐不堪,無法再顧及。
另一個則是因為不會,宋竹秋沒接觸過具體的知識,她隻知道生理構造和基礎生理反應。
沈懷綠聞言羞惱地叼著宋竹秋下巴,牙齒輕輕摩擦,挺著,懸腰,雙腳圈掛著宋竹秋。
“秋秋,是我體力不好嗎?”
宋竹秋沒有回答,她以為沈懷綠隻是出於習慣反問,畢竟在床上,Omega也得爭一口氣。
她低頭仔細觀察研究,但惹得沈懷綠肌膚是愈發通紅。
“沈…懷…綠…”宋竹秋聲線繾綣,慵懶地一字拖一字,仿佛呢喃著情人的名字。
沈懷綠神色一怔,這是宋竹秋第一次喊她全名。
剛開始不太熟,宋竹秋總是用沈姓加上各種稱號地來叫她。
後來有一次,宋竹秋按著她在沙發上舔.吻,從此開發了彆人沒叫過的“阿懷”,沿用至今。
沈懷綠眉目繾綣,伸手描摹著宋竹秋的眼尾,隨即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宋竹秋的唇。
宋竹秋仔細地含.舔了那唇瓣一陣,而後放開,眉梢掛著喜悅,興奮地對沈懷綠說:“阿懷,我給你起個小名。”
沈懷綠柔情滿溢地望著她,期待宋竹秋給她起一個獨屬於宋竹秋的新名稱,如同“阿懷”一樣特彆。
“沈懷粉,阿粉。”
沈懷綠:“?”
她順著宋竹秋的視線低頭,視線聚焦之處……
沈懷綠:“!”
沈懷綠沒法直視“懷粉”這個彆稱,太葷了。
她惱羞成怒,揪起宋竹秋的耳朵:“好你個宋竹秋,你這是在耽誤時間給我起花名,掩蓋自己不行是吧?”
嗷!——
沈懷綠使了點力氣,但宋竹秋也沒什麼痛感,她隻是有點惱沈懷綠不識好意,還說她不行。
宋竹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算了,可能真的不行,她是真的不會。
宋竹秋耷拉著耳朵,低眉垂眼,呈單手俯臥之勢,虛壓在沈懷綠上方,另一手輕撫沈懷綠滑嫩的臉,委委屈屈道:
“阿懷,我不會,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