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終成空 “怎麼了?”姬漓願看嬴霍……(1 / 1)

走了許久,薑風璂一行人一路上問了不少,旅店都是住滿了的,好不容易才在一處稍稍偏僻且人不多的地方先落了腳。

這小客棧僅僅是提供住處,並不提供吃食。因為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們路上也並沒有買什麼東西。無奈,四人隻好按原路又返回到城中。

依舊是來到一個茶樓,這茶樓的建築風格和薑氏城中的無甚差彆,薑風璂覺得有些親切。

“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薑氏城人最多的時候,也不會出現客棧住滿的情況。”落座後,薑風璂淡淡道。有些口渴,隨意挑了個座位便坐了下來,順手拿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想給其他三人也倒一杯。

“中原城是南北東西要道,各地間遊人來來往往,難免會出現客滿的情形。”嬴霍江溫聲解釋道。見薑風璂要給自己倒,便趕緊接過她手中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而後給姬漓願和華陽淮漢也倒了杯。

動作連貫持續著,話自然而然地銜接上,沒有任何突兀,很是和諧有趣。

薑風璂微微點了頭。

“話說,我總覺得那位女子拿了盒子,會有什麼人覬覦。”薑風璂無心一句。

“我瞧著她讓身旁的侍從拿東西的時候,那些侍從看著不是很開心。”她頓了頓,接道:“好像有些忌憚她拿到東西。”薑風璂淡淡一句。

“是。”嬴霍江也是回道。

兩人對視,互相肯定了心意。

“怎麼會,那女子看穿著打扮一定是哪個世家的小姐,侍從若是存著彆的心思,被發現了,少不了挨幾個板子。”華陽淮漢在旁說道。

“不知道,我也就是猜猜。”薑風璂也是隨口一句,並不放在心上,想來那女子應該會保管好東西的。

突然感到空氣中有絲不善的氣息。嬴霍江警惕起來。

“有人。”她輕聲一言。

而後看見一個黑影自身旁忽地匆匆閃過。

那人蒙著麵,一身黑衣,右肩上背著一個大包裹,雖說看著其實很其它趕路的人無甚區彆,想來過往行人皆是匆匆在此落腳,背著大包小包也很正常。可直覺告訴薑風璂,那人有些古怪。

四人皆是看了那人一眼,而後四目對視,互相看了看。

突然,門口一聲響起:“在那兒!快!抓住他!”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自門外跑進來,神色嚴肅。

方才那人聽過後,趕忙匆匆跑走了。

“我就猜那人有問題吧。”華陽淮漢還吃著剛端上來的飯菜,見狀,有些看戲的眼神道。

嬴霍江和姬漓願看了他們一眼,不語。

“萬一是我們猜錯了,跑的不是壞人呢?”薑風璂突然反問一句。

“嗯......”。華陽淮漢聽她這樣,頓了頓,接道:“你說得也對。不過我們就不管了?”。

“暫且先不多事吧。”薑風璂望了望方才那幾人離開的方向,淡淡道。

四人吃完飯後,在城中四處轉了轉,閒來無事,當飯後散步。是個好習慣。

“薑風璂。”華陽淮漢突然叫道她,接著:“你今日,很厲害。一點兒也不膽怯。果真,你有把握的事,是很有信心的,你自信的時候,渾身都在發光。”他忽然沒厘頭的誇了一句。

薑風璂愣了一愣,有些呆滯。

“是啊,很厲害,所以以後你要相信你自己,堅定自己的想法。至於結果,你無需在意。”嬴霍江也是在一旁堅定道,語氣充滿了肯定和誇讚。

姬漓願亦是投來溫柔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臉上也是藏不住的表揚和認可。

“怎......怎麼你們突然。”薑風璂臉立馬紅了一片,說話都有些磕絆,接道:“誇我......我都有些不習慣。”她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她們,於是轉過去身。

“你要是不習慣,我們就經常這樣誇你,如何?”華陽淮漢笑嗬嗬打趣道。

“哼。”他這話說的曖昧,薑風璂不想理他,轉了頭就向前快步走去。但其實自己臉上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暗戳戳的開心。

三人在後頭跟著,便這麼看看著薑風璂走在前頭。她心情很好,這兒瞅瞅那兒也瞅瞅,仿佛什麼都好奇。

薑風璂一行人回到客棧準備去休息,突然,客棧內一陣動靜。

走近一看,方才那名一身黑衣,背著包裹的人正在裡麵掀桌摔物,但是並未傷人,看著似是隻想把客棧裡的東西打亂一通。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找上門了?”薑風璂一陣疑惑,心中隱隱不安。趕忙上前去阻止。嬴霍江三人也是其後跟著。

二話不說,薑風璂上手就開打。

那黑衣人見薑風璂過來,慌忙過來應付,擋了幾招,似是有些抵抗不住,自亂了陣腳,被薑風璂一掌打在了胸口,倒在地上。

黑衣人吃痛,身上背著的包裹被她扔在了一旁,左手捂著被她傷到的地方。那人躺在地上緩緩爬起,直盯著薑風璂,似是在看一個故人,但她眉頭微皺一言不發。

嬴霍江見狀,飛速移身,擋在了薑風璂身前。而後接道:“你是何人?”似是思索,而後接道:“若是搶劫倒也罷了,不搶不偷,隻為砸店,彆說你是跟這客棧老板有過節。”她頓了頓,又道:“倒像是故意惹人注意。你跟了我們一路,到底有什麼目的?”語氣平穩,不帶情緒。

黑衣人愣了一下,看了嬴霍江和薑風璂一眼,而後撇下了原本身上背上的那個包裹,然後迅速離開了。

薑風璂一行人看了看地上的包裹,皆是不語,而後自己彎腰拿起來打開看了看。

“那兩個盒子?”薑風璂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東西,分明是白日裡比賽的獎品。

“不是被那位女子帶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華陽淮漢問道。

“想必是她回去路上被那黑衣人截胡了。”嬴霍江道。

“可是為什麼那黑衣人要帶著這盒子跑這麼久來到這客棧裡?”薑風璂很是疑惑道。

“所以她方才說,這人應該是故意做戲給我們看的,隻為把盒子交到我們手上。”姬漓願在一旁淡淡說道,目光看向嬴霍江,示意她方才說的話。

“那時她經過我們身邊,應該原本就是想為了引起我們注意的,不過她失算了,沒料到我們不會出手。”嬴霍江分析道。

“我們先幫店家收拾一下吧,既然那人費這心思要交給我們,想必是這盒子有什麼秘密。待會兒上去仔細看看。”薑風璂對她們道。

其餘三人皆是點了點頭示意。

方才客棧裡的人都被那黑衣人的打砸嚇到了,紛紛躲了起來,沒人敢上前製止,店內也是一團糟,想著,若是那黑衣人當真是為把盒子交給自己,老板屬實有些冤,所以便幫忙收拾了一些。半個時辰左右,老板見收拾得差不多,生意也正常起來,謝過四人後,便去忙了。

薑風璂帶著盒子,四人來到自己的那間客房,那兩個盒子就這麼整齊地擺在桌上。

“打開看看?”四人圍了一桌,打量了會兒,華陽淮漢忽道,看向了薑風璂,挑了挑眉道。

薑風璂沒說話,但眼神中也是透出忍不住要打開的好奇,而後輕輕地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

裡麵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四人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又打開了另一個盒子。裡麵卻同樣是什麼也沒有。

“會不會是那人把裡麵的東西拿走了?”華陽淮漢道。

“不太可能,否則他拿了東西直接撇了盒子就行,何故還要費心思隻把這空盒子又交給我們?”薑風璂思索片刻道。

“會不會是那黑衣人想把這鍋甩到我們頭上,那女子肯定現在在找這個。所以她拿了東西之後就把盒子扔給我們,等那女子找上門來時,我們就解釋不清了。”華陽淮漢在一旁道。

“這盒子沒人打開過。”嬴霍江在一旁淡淡地一聲說。

“這怎麼看出來的?”華陽淮漢有些驚訝,轉頭看向她道。

“直覺。”嬴霍江又是淡定一聲道。

“什麼?”華陽淮漢被她噎住了,愣了一聲。可見她語氣肯定,不想在說謊,自己想了想,也許是她看到了哪處的機關,所以斷定這盒子之前沒被打開過,隻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他這樣想著,便沒有再多問。

“這東西還真是跟我們有緣,還以為就被那姑娘拿了去,沒想到又回到我們手上了。”姬漓願淺笑道。

“我們明日去打聽打聽那女子是何人,然後把這東西還給她吧。”薑風璂溫聲道。

“好呀。我也想看看,那女子是何身份。”華陽淮漢似是很感興趣道,而後看向了薑風璂,等待她的反應。

薑風璂見他又開始不正經,依舊是瞥了他一眼,無奈而已。

嬴霍江隻是輕聲一句:“好。”

“怎麼了?”姬漓願看嬴霍江似是有心事,但見她不願說出來,於是還是問了問。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那黑衣人不是壞人。”嬴霍江沒由頭的一句。

“他是沒傷人,就算他對我們沒惡意,但砸了這家店,店家損失可不小。”華陽淮漢看向她道。

嬴霍江不語,不知是因為沒法反駁還是在想彆的事。

“好了好了,我們就先休息吧。折騰了半天,明日還要去還東西。睡了睡了。”薑風璂見嬴霍江臉上掛著事,所以趕緊扯了話題。

薑風璂拉著嬴霍江先行一步,回頭看了看華陽淮漢和姬漓願,便也是示意她們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