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我們言言這是怎麼……(1 / 1)

“我們言言這是怎麼了?”

陸裎快步走到床邊,伸手將安言眼底的眼淚擦掉,請聲哄著麵前的小omega,結果越哄小omega越激動,眼淚想是不要錢往外流

看著小omega充紅的眼睛,陸裎的心跟著一緊,傳來一陣陣刺痛,見狀陸裎無奈一把抱住小omega。低下頭把每一滴淚吻掉,悄悄的釋放信息素安撫,良久懷裡的小omega在冷靜下來。

陸裎才低下頭和他接了個,威士忌和甜奶奇妙碰撞的吻。

望著懷裡嬌懶的某人,抬手輕撫他柔軟的頭發,見他完全放鬆下來,陸裎才一手抱著他,輕聲的詢問:“我們言言可以告訴他的alpha,剛剛為什麼哭嗎?”

冷靜下來的安言,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因為懷疑自己太作了,在alpha麵前控製不住掉眼淚,就想回到幾個小時前,把當時的自己掐死。

轉過身麵對陸裎,將臉埋在陸裎的懷裡,緊緊的將自己蜷縮起來,不願意麵對現實。

看小omega像隻小倉鼠一樣把自己藏起來,陸裎心都要被軟化了,拍拍小omega的後背,貼著安言的耳邊,語氣間帶著笑意:

“我們小言言是害羞了嗎?”

安言依舊縮著不動,抬起手在alpha後背打了幾下,發泄自己的不滿。

被小omega打了幾下,對陸裎來說就跟被小貓撓了幾下一樣,仿佛人泡在糖水裡,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泛著甜,不由的輕笑。

兩人相互依靠的抱著,靠在床上。

床頭櫃上點著醫生開的安神香,窗外陣陣涼風習習,兩人相擁的體溫剛剛好。

兩人聽著窗外的風聲,對方的心跳聲。

安言的鼻尖麵是alpha的味道,滿懷都是他的體溫,想到晚飯時自己的糾結,安言忍不住自嘲,他怎麼會認為這人不在意他呢?

從當年大學剛入學時匆匆一瞥,自己深陷泥濘時,對自己不求回報伸出的一雙手,到後來兩人相知相愛,對方是他一整個青春,反之亦然。

“裎哥。”

“嗯?”懷裡的人終於願意開口,陸裎鼓勵的揉揉小omega的頭發。

“你會不會覺的,我這段時間太作了?”安言揚起頭瞧著alpha,嘴上說著是詢問,要是alpha敢點頭他就完了,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覺了。

幸好alpha隻是回望他,垂下頭在小omega嘴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輕笑著搖頭,聲音低沉溫柔:“言言為什麼會這樣想?你懷崽崽了,你現在本來就已經很累了,想吃點喜歡吃的怎麼了,怎麼能說作呢,放著現成老公不用乾嘛。”

他巴不得安言依賴自己,他曾一度害怕安言像失憶前,隻會在偶然見對他展露自己脆弱,他自認為自己是個一個可以依賴的人,遇到一個獨立強的omega,能怎麼辦隻能克製alpha寵著唄。

不過經失憶這件事後,兩人都成長了些,安言終於學會不再是一個人麵對外界的風雨,而他也學會什麼叫等待。

安言用自己濕漉漉的小狗眼,盯著他看了幾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抽抽鼻子開口說道:“你晚飯那會為什麼不問我?”

不用安言明說,陸裎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就會告訴我。”陸裎回望著安言的眼睛,注視著他一隻一句的回道。

安言勉強接受他的解釋,從他的懷裡做起身,拉開一旁的床頭櫃,從裡麵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今天鄒哲又來找我了,鄒慈被帶走了,還是我可以給鄒慈出示一份諒解書。”

將手裡的紙條遞給陸裎,安言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回想到什麼痛苦的經曆艱難的開口說道:“我發生車禍那天,對麵車上副駕駛上坐著鄒慈。”

這是安言恢複記憶以來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之前兩人刻意回避這個問題,一時間被安言提起,兩人瞬間沉默下,之前溫馨的氣氛一掃而空。

出車禍前一天,安言接到一條匿名短信,提到安語和王川德的一些事情,確認這個號碼的所在地和內容的真實性,安言第二天一早就驅車前往S市。當天高速上沒多少車輛,剛上高速沒多久,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側麵衝出來,越過安言的車子,當時安言沒有在意,沒過多久黑色越野車從正麵衝撞過來。

安言坐在駕駛位上,一眼看見正對麵加速衝撞過來,駕駛坐和副駕駛上的人,安言後背瞬間被打濕,快速反應過來,連忙大方向盤往旁邊移。但是已經來不急了,眼見黑越野宛如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黑豹,死神的鐮刀懸在安言的頸邊。

死神在安言耳邊歎息,即將見到死神真正容顏時,落下的鐮刀在空中停住,對麵副駕駛上的人,一把奪過方向盤,一邊抗住駕駛座上人的捶打,一邊快速打偏車頭。

就在一瞬間電光火石,滾熱的雪灑在黑色的高速路上,超越極限的疼痛傳遍整個身體,頭頂的太陽照的安言目光混沌,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叫他,好像還有聲音,以及是誰在哭……

哭的那樣悲傷……

從陸裎的口中,安言才知道其中的後續,司機當場死亡,安言經曆十幾個小時搶救撿回一條命,要不是車頭偏了一瞬,安言的下場就和當場死亡的司機一樣。

而安言所說第三個人,車禍現場隻有兩個人的痕跡,後續的行車記錄儀上也隻有兩人的身影,鄒慈像憑空消失一樣。

“我看見他了。”

安言堅信自己的眼睛,鄒慈這個人肯定出現在當場,一雙狗狗眼盯著陸裎,期望從他哪裡得到肯定。

陸裎並沒有做出反應,從床上起身大步走出臥室,安言僵在原地,原本就有點紅的眼睛,又變得濕漉漉的。

就在安言懊惱為什麼要提這個話題時,陸裎去而又返,手裡拿著一份密封袋。

陸裎將安言一把抱到床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將手裡的密封袋打開,拿出裡麵的文件遞給安言。

安言接過文件粗略翻了一遍,這是一份車禍事故調查結果。安言不解的看了眼陸裎。

陸裎從文件中抽出一份,點了點其中的一行,示意讓安言看。

這一行上寫著:案發車輛詳細檢查,從副駕駛座椅內,填充物上發現大量第三人血跡。

安言猛的抬頭盯著陸裎。

“這是車禍過後,我再找人做的調查,我明白你希望這些都能自己親手去解決,所有調查結果沒有及時拿給你,想等你完全恢複記憶再說這件事,但沒想到這個小崽子,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說罷,陸裎伸手摸摸安言的肚子。

合上文件,半響安言看著自己的肚子目光溫柔,說道:“我想給鄒慈一份諒解書,不論他當時的舉動處於什麼目的,就算為我們崽崽積福了好不好。”

陸裎附上安言的手點點頭,“那我們崽崽可是最有福的崽崽。”

兩人相視一笑,陸裎起身整理被子,一張紙條被抖下來,安言起身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將這紙條忽視,拿在手中就要打開,獨肚子突然刺痛起來,沿著床邊緩緩蹲下。

陸裎鋪好被子直起身,見小omege臉色蒼白的蹲在地上,連忙上前將人抱起放在床,詢問小omega哪裡不舒服,也得不到回答。

抱起小omega就要往外走,小omega 才在耳邊虛弱的開口說道:“裎哥我肚子頭。”

聽小omega說肚子疼,陸裎的腳步加快,一邊給李主任打電話,一邊拿起車鑰匙往車庫走。將安言放在副駕駛上,握上方向盤的手微顫,從安言出車禍後,他再也沒有碰過車,隻要手觸碰到方向盤,就會不自覺的發抖,腦海裡就會浮現出車禍現場的畫麵。

深呼一口氣,側過身用力揉了把安言的頭發,回過身發動車輛。

等兩人到達醫院,李主任一早就等在急診室外,見到兩人敢趕忙迎上去,經過一番檢查,胎兒和安言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有可能是孕夫情緒波動太大,先留院察看。

等忙完一切,已經淩晨兩點多,安言靠在病床上,盯著手裡的紙條陷入沉思,剛才他再次要打開它,肚子又開始痛,隔段時間打開肚子就開始痛。

今天晚上自己另類的情緒,肚子無緣無故的痛,所以的事情都像是在阻止他打開這張字條。

陸裎打完電話回到病房,見小omega坐在床上發呆,走上前坐在一旁輕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安言沒有回答陸裎的問題,將手裡的紙條遞給陸裎,讓他打開。

陸裎疑惑的看他一眼,但沒有多問,結果安言手裡的紙條,剛打開最外麵的一折,一直注意安言狀態的陸裎,立刻察覺到小omega呼吸變粗。

打開紙條的動作一頓,抬起頭見安言的臉色蒼白,就要叫醫生,被安言打斷讓他繼續打開紙條,眼睛充紅可憐兮兮的望著陸裎。

陸裎咬咬牙,烈酒香刹那間充滿這個是室內,繼續展開紙條。

紙條打開瞬間,從肚子裡傳來的同感就消失了,在秋夜裡安言已大汗泠泠。

等安言緩過神,陸裎臉色難看眼間嚴肅,將紙條展在安言眼前。

皺皺巴巴蒼白的紙條上,鮮紅的字體微暈,明晃晃幾個字映入眼中:

救救溫嘉林 救救他 救他

我堅持不住了

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