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行一和徐泠聽說島上有炸彈後,兩人都是很震驚,難道這個島上有什麼寶藏還是什麼謎團?總不至於一個遊戲會招致炸彈客的覬覦吧。
閆行一還有疑問,她問道:“是不是歹徒故布疑陣,島上根本沒有炸彈,隻是嚇唬你們?”
那邊的人歎了口氣,“本來我們也是認為有人在戲耍警方,直到我們真的在直升機裡找到了炸彈,就是前些天警方借給消防部門撲滅山火的那個直升機,消防前天還回來,按照炸彈客所說,我們真的在裡麵發現了炸彈,我們才知道這一切是真的。”
兩人知道了部門一直不出警的原委,俱是心驚不已,沒想到歹徒早就布局謀劃了,為了恫嚇警方達到目的,竟然繞了一個大彎子,通過在林中點火造成火災,讓消防借警局的直升機,再借消防部門滅火慌亂的時候,在直升機中安放炸彈,用來威脅警方,真是用心險惡。
兩人一番商量,認為島上確實很可能埋下了炸彈,為免造成恐慌,決定先給小樓打了電話,悄聲告訴小樓島上有炸彈的事兒,讓他先不要驚動其他人,畢竟這些人裡可能就有這個炸彈客。
“你先跟著宋先生拍攝,我這就過去替你,然後你和徐泠去找炸彈。”閆行一又囑咐小樓道。
閆行一先回到自己房間拿了炸彈探測器。
炸彈探測器一直都打包放在閆行一的安保工具袋中,這次上島她也是一並帶了過來。
雖然眾人進入島上時經過了嚴格的檢查,基本保證了每個人所攜帶的物品沒有問題,但是不排除漏網之魚,或者炸彈客提前將炸彈隱藏在島上。
她將炸彈探測器拿給徐泠後,又趕往體育館,接替小樓的拍攝工作,而小樓則是跑去和徐泠彙合。
小樓和徐泠兩人一起行動,搜尋的重點是大家居住和活動的區域,不過忙活到了下午三點,並沒有發現炸彈的蹤跡。
閆行一拍攝著眾人的骨牌遊戲,此時大家還在聚精會神地碼著骨牌,投入其中,全然已經忘記了昨日的不快。
原來宋盈春還沒有告訴大家母淩誌已經身亡的消息。他想到了中午的時候才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大家,怕提前告訴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到了中午,閆行一和宋盈春決定將母淩誌身亡的消息告知大家,但暫時隱瞞炸彈客的事情。閆行一是想等一等小樓和徐泠,看兩人是否真的搜出炸彈。
“母淩誌不是自然死亡,我們懷疑是他殺,在場每一個人都有作案嫌疑,等會午餐時間請大家配合一下我,給一下昨晚九點到淩晨一點的不在場證明。”閆行一跟大家例行公事地說。
大家聽到後,騷動了起來,似乎不相信母淩誌已經死了。
宋盈春見大家不太相信,站出來,證實了閆行一說的話,“今天早上我們一起去了母淩誌的房間,當時徐泠警司當場證實了母淩誌的死亡。”
有了宋先生的證實,大家才安靜下來,願意配合閆行一的調查。
首先是公司中層職員熊永勤,他告訴閆行一,在九點鐘和閆行一打完電話後,就出了房間,在外麵散步乘涼,當時還碰見了同時在外乘涼的唐蘭一,大約在十點的時候,他就回到房間睡覺了。
隨後是大學老師唐蘭一,她證實了熊永勤的說法。
“確實,我在大約九點半的時候吧,散步的時候見到了熊永勤,隨便聊了兩句,我就到湖那邊去了。當時月色挺美,湖水也很安靜,我當即就來了興致,想要玩玩湖中迷宮的遊戲,就開了湖中的大燈,玩了起來,玩的都是最難的那種,真的太難了,我怎麼也出不來,直到十二點才出來的。所以我今天早上才起來晚了。”
說完她還拿出用手機拍攝的照片。照片中,她在湖中開著小船,四周都是無儘的迷宮。不過這些照片都沒有時間信息。
然後是生意人陳飛道,他的回答很簡單,就是一直在房間裡,直到今天早上。
大學生高飛的回答也是一直在船上休息,沒有出來。
宋盈春和閆行一等人在一起,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除了宋盈春,每個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沒有佐證,也就是說眾人還是不能擺脫嫌疑。調查隻能先告一段落。
閆行一隻好先等等小樓和徐泠那邊的情況。
到了下午兩點,徐泠打過來電話,告訴閆行一,沒有找到炸彈。
徐泠有些無奈地說: “除了個人居住的室內,幾乎所有頻繁出入的地方都查了,包括大家的車,都沒有找到炸彈。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炸彈是探測器識彆不出來的品類,這種就另當彆論了。”
閆行一也將這邊不在場證明調查的情況說了一下,說到唐蘭一,她讓徐泠和小樓去湖邊看一下,調查一下唐蘭一說的是不是實話,然後再回體育館,到時候三人商議一下,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過了一會,徐泠給閆行一打過來電話,告訴她,根據電腦上的記錄,唐蘭一選擇了兩個最難的迷宮。
“雖然不能查出來唐蘭一具體選擇的是哪兩個迷宮,但是能確定其中一個是樹形的,岔路極多,一個是螺旋的,有九層螺旋,難度都是最難,一般都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出來。”
閆行一問道:“電腦上有唐蘭一從開始玩到最後出來的時間記錄嗎?”
倒不是唐蘭一不在場證明有多可疑,隻是早上唐蘭一回答閆行一時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心事的樣子,閆行一才更加關注,說不定唐蘭一就是一個突破口。
“隻有開始玩的時間,是九點五十分,沒有她走出迷宮的時間。而且我也查了,沒有兩個迷宮的具體圖形,隻有電腦給的評級,都是最難等級。我查驗過,電腦上自帶的迷宮數據庫,難度是最難等級的,估計都要一個兩個小時才能破解。”徐泠將調查結果告訴閆行一。
接著他又說道:“不過,玩家也可以將自己的迷宮上傳,她就是這麼乾的。記錄顯示她上傳過幾百個迷宮,請電腦鑒定難度,再讓電腦從中選擇隨機出題。對於樹形結構迷宮,電腦會按照岔路的數量定級,岔路有三十個以上,就是難了。至於螺旋的迷宮,會按照中心點引出來的路徑層數算難度,九層就是難度很大的,因為走出迷宮就要在湖中繞九圈,等從湖中心出來,怎麼也要半小時。尤其是,她讓電腦隨機從她上傳的眾多迷宮中選擇的迷宮,她就很難通過提前記住路線作弊。”
閆行一聽完後,暫時沒有什麼頭緒,就讓兩人先回來。
而體育館內,大家雖然還在碼著骨牌,但能看出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本來預計的擺放數量,不停縮減,最後在三點的時候,就馬馬虎虎地做好,隨後著急麻慌地推倒了。
推倒後,也沒有歡聲笑語和相互鼓勵和祝賀,似乎大家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
此時小樓徐泠兩人也回來了,宋盈春就和眾人商量,決定先到體育館一樓的餐廳集合。
等大家在餐廳坐定,宋盈春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鄭重地告訴大家,島上和跨海大橋上可能有炸彈。“歹徒的意思是我們這幾天不能離開島,當然警察也不能上島。根據警方目前調查的情況,懷疑是島上的施工隊因為沒有拿到工程款,有施工人員放炸彈泄憤。”
大家臉色巨變,打了個冷戰,都從震驚變成了恐懼,仿佛周圍就埋藏著數不清的炸彈,隨時會將大家炸上天。
“大橋上有炸彈?那我們坐直升機直接走就行了,趕快離開這兒。”大學老師唐蘭一說道。
“這是恐怖行為了。”大學生高飛憤怒地說道。
“是島上施工的工人做的?建築商真的是黑心,最終我們反而承擔了所有!”熊永勤譴責起建築公司。
“那我們還繼續骨牌遊戲嗎?”陳飛道詢問。
宋盈春等大家說完情緒緩和些,告訴大家:“保安現在還沒有找到炸彈,很可能隻是恐嚇,不會真的爆炸。我們現在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做。”
公司職員熊永勤的意思是就呆在島上,一動不如一靜,“既然歹徒說讓咱們待幾天,那就待幾天,畢竟即使搜不到炸彈也不等於就真的沒有,很可能是歹徒藏得太隱蔽,我們沒有找到。如果我們強行離島,說不定惹怒歹徒,真的啟動炸彈,到時候咱們真的就被包圓了。”
唐蘭一則是認為:“我覺得還是能早離開就早離開,畢竟死了兩個人了,事情開始變得詭異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高飛則是不信邪,“就留在島上,咱們行動起來,分組仔細搜查找炸彈,肯定能找到,要是真沒有,那就是歹徒放空炮,彆有用心。對了,說不定歹徒就在我們當中,咱們把他揪出來。說不定安可兒和母淩誌也都是他殺的,可能他還要殺更多的人。”
陳飛道也同意大家一起搜查,要把炸彈找出來。“跨海大橋的炸彈相信警察一定在想辦法處理,我們隻要確定活動區域內沒有炸彈,那就會安全很多。”
商量的最後,大家也是同意暫時不離島,明天再看看情況。
而明天的骨牌遊戲,也是進行了縮減,畢竟少了兩個人,但是天氣主題還是要按原計劃進行。
閆行一聽到還要進行主題骨牌,趕快阻止,她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雖然暫時還不能確定安可兒和母淩誌的死因,也不能確定凶手的動機,但是彆忘了,他們兩人都是在被確定為骨牌主題設計者後死的。”
高飛則是說道:“確實如此,但是凶手為什麼要殺死骨牌主題設計者呢,要知道即使是選中做骨牌主題,也沒有什麼獎勵,大家玩骨牌就是一個愛好,沒有競爭,沒有獎勵。真的搞不懂。不過也許凶手殺這兩個人是確定好的,隻是正好兩人是主題骨牌設計者,就是一個巧合。”
閆行一說道:“可能是巧合,但可能就是有目的,隻是我們暫時還沒發現。仔細想想,前天晚上暴風雨夜可是殺人越貨的最好時候,凶手完全可以趁機將安可兒和母淩誌接連殺死,可凶手為什麼沒有這樣做,而是等到確定母淩誌做第二個主題的時候才下手,要知道多等一天就多了一天被發現的風險,是什麼原因讓凶手甘願冒險,我想就是因為那時候他還不確定第二個要殺死的是誰,所以他必須等。所以我認為明天的骨牌遊戲可以進行,但是要把主題給去掉,這樣也是對大家的一種保護。”
陳飛道頭很鐵,他說道:“我就要跟這個歹徒叫個板,不是有個著名的ABC謀殺案嗎,按照字母表順序殺人那個什麼,好像是小說吧,我就要彆一彆這個歹徒,擾亂他的順序,要不明天的主題我來吧,我就占一個便宜了。”
高飛則說:“本來我想來做主題的,既然今天晚上刮西北風,配合潮汐來看,明天淩晨就是大退潮,按照骨牌遊戲根據天氣來變化的規則,明天應該有潮汐動畫,那我就做明天的潮汐動畫吧。”
閆行一聽了高飛的話,有些不明白高飛說的潮汐動畫是哪來的。這個時候,宋盈春解釋說道:“其實除了天氣主題,我們最後一天還有一些其他的小安排,比如明天是不是有大退潮,是不是有海上日出,朝霞,海浪等等,有的話,就會做一些相應的骨牌設計,反正就是切合海島景色的一些擺放。”
很快唐蘭一說明天做朝霞畫麵,而熊永勤會做日出畫麵,而宋盈春則是做小島畫麵。
閆行一看到大家要完成骨牌遊戲的態度堅決,也不好再阻攔,隻是要大家都小心一些。
陳飛道也安慰大家說:“沒事,我膽子大,晚上誰敲門我都不給開。”
他的話一出口,倒是把大家說笑了。
“既然有炸彈威脅,咱們就集體呆在一起到晚上十一點,然後由我們保安親自護送大家回房休息,這樣可以吧?”閆行一提議說。
大家也都讚同,就呆在餐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