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羽毛球,兩人一身的熱汗,在小攤上隨便對付了晚飯,就直接往酒吧走去。
此時已經夜幕低垂,燈光閃爍。到了酒吧外麵,就看到吳文軒和一眾保鏢跨入了酒吧的大門。兩人也趕快跟了進去。
此人穿著衣冠楚楚,表麵上看像是個豪門貴公子,但是看他那一雙色色的桃花眼,注意力一直在周圍的女子身上,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但是閆行一的目的是那個偷窺者,所以也不想在吳文軒麵前太暴露自己。兩人找了一個視野好的角落坐下。
小樓知道閆行一此行的目的,於是自告奮勇的幫忙那個偷窺者。他們兩人借著喝酒聊天做掩護,偷偷觀察著周圍的人。
徐泠給小樓打電話,他是約小樓晚上出去散步的。聽說小樓在酒吧,二話不說,也要過來。
徐泠其實沒想到小樓是跟著閆行一來的,他以為小樓是獨自一人出來散散心。等到了酒吧,才發現閆行一也在。兩人招呼他過來。
沒想到吳文軒看到徐泠後,臉色一變,他向身邊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那名保鏢心領神會,起身攔住了走過來的徐泠。
徐泠本來一直朝著閆行一和小樓的位置走去,哪知道半道有人攔路。他看到一旁坐著的吳文軒,明白他是故意找茬,也不客氣,當即朝著吳文軒說:“麻煩你們讓開點,當然如果你們故意找事兒的話,我也不會客氣。”
那名保鏢仍然十分傲慢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吳文軒也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是徐警長嗎,今天這麼有心情來這裡消遣啊。”
“趁著還沒進去,有些人蹦躂的挺歡啊。倒也是,要不然進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享受了。”
吳文軒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話,怒極反笑,“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想要找我的罪證,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你還是收斂點好。須知,福氣是自己掙出來的,不是像你這樣浪費出來的。”徐泠也不甘示弱。
閆行一和小樓看到徐泠被一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攔住,遲遲過不來,知道是吳文軒有意為難徐泠,因此兩人也離開座位,走過去給徐泠壯壯聲勢。
兩人一副要找人彆扭的表情,來到保鏢身後。“哥們,是有人要找你彆扭嗎?”說完看向吳文軒。
徐泠說道:“你們兩個先回去,這裡有我,不會有事?”
徐泠不知道吳文軒早就進了閆行一的黑名單,因此想讓兩人遠離這裡,不要趟這趟渾水。因為他深切的知道吳文軒是個怎樣的瘋子。
但是閆行一是一定要跟吳文軒卯上的,雖然她本來不想這麼快暴露自己,但是看到吳文軒找徐泠的麻煩,她又豈能袖手旁觀。
“告訴你,我們不惹事兒,但也不是怕事兒的,要找我們的麻煩,好好掂量掂量自己。”
閆行一說完,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擺出一個要打鬥的姿勢。
其實閆行一也不是真要打鬥,畢竟她是有法製理念的。但是看到吳文軒找徐泠的不快,她明白肯定徐泠以前調查過吳文軒,讓吳文軒記了仇。麵對吳文軒這種人,就應該秀一秀自己的肌肉。
吳文軒果然將目光轉到了閆行一身上。他從上到下看了閆行一一個遍,目光邪惡惡毒,像是一條滴著惡心粘液的舌頭,要趁著閆行一不注意,把她用舌頭一卷一口吞下去。
她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突然出手如電,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去搶吳文軒手中的啤酒杯。吳文軒還沒反應過來,啤酒杯已經到了閆行一手中。隻見閆行一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暗中用力,厚厚的玻璃杯啪的一聲碎成數塊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名保鏢見到閆行一挑釁,為了自身的飯碗,就要發作,要跟閆行一比劃。
徐泠厲聲說道:“住手,你要乾什麼,隻要你敢出手,那咱們警局裡見。”說完掏出了手銬。
吳文軒看了幾眼閆行一,“徐泠啊,你什麼時候看上這麼一個發福的‘胖馬’了。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眼光了,要不就是你有特殊癖好。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種貨色你都吃得下,改天我能送你一打。”說完不住地搖頭。
徐泠知道吳文軒這是故意這麼說,激怒徐泠的同時,也離間他和小樓,因為很明顯,小樓和閆行一是一對情侶,兩人是相擁著走過來的。
徐泠才不會上他的當,就讓他占占嘴上的便宜也無所謂,如果徐泠他自己沒有表示,反而吳文軒會更加生氣,因為他的奸計沒有得逞。
閆行一可不是好惹的,她輕輕的用溫柔的語氣對著吳文軒說“你小子,給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麼辦你。”說完,將擋路的保鏢推開,徐泠走過來,三人一起走到座位上。
剛才彆看閆行一輕輕地推保鏢,實際上手上用了暗勁,保鏢肥碩的身體,被她輕輕一推,本來要反抗,但是那力道綿綿不絕,他不自覺的就被推開了。
吳文軒惡狠狠的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似乎徐泠的到來掃了他的興致,他轉頭小聲跟著旁邊的保鏢說了句什麼,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閆行一三人看著吳文軒一群人離開,徐泠才開口說道:“這個人很有問題,很多人告發他,但是他很狡猾,我們一直找不到他確定的犯罪證據。而且他這個人心理又陰暗又惡毒,像毒蛇一樣,有強烈的記仇心和報複心,像跗骨之蛆一樣,陰魂不散。所以,你們以後小心一點,我怕他會找你們的麻煩。”
閆行一和小樓點點頭。
徐泠要了一杯啤酒,看到兩人在喝汽水,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跑到這個高檔酒吧來了,你們很喜歡到酒吧玩嗎?”
兩人是因為在酒吧才被誤會而帶到警局的,徐泠也才見到閆行一的,所以有此一問。
兩人都搖了搖頭。
“我們是偶然進來的,平常很少到這種地方。”小樓解釋說。
徐泠下班後找小樓本來就是想跟他出來走一走的,然後晚上回去玩玩遊戲。
他年輕時候朋友其實不少,但是等到大家畢業後,很多都出國了,再不了就是當了公司的高管,還有些結婚後,以家庭為主了,所以這些朋友越來越少聯係了。
當他跟小樓說起自己學生時代朋友的時候,感歎自己過去也經常和朋友聚會,現在則是越來越少了。
這一點小樓深有同感。他自從大學畢業,真的和朋友們相各一方了。不過好在他收獲了愛情。
兩個人在燈紅酒綠中又聊起了女朋友這個話題。
閆行一則是用心觀察著酒吧裡的人,看看哪個像是吳文軒的偷窺者。
雖然吳文軒已經離開了酒吧,但是那個偷窺者可能不會緊跟著出去。
三人已經在酒吧呆了兩個多小時,閆行一還沒有什麼收獲,不過她倒不強求,畢竟來日方長。
徐泠邊喝啤酒邊告訴兩人,他們下午的調查有了進展。
“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個迷魂男的案子,我們也發現了新的線索。”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
小樓邀請徐泠到他家詳談。於是閆行一和小樓坐著徐泠的車離開了酒吧。
到家後,徐泠先從餐桌上拿了些飯菜微波爐熱了吃。原來他到酒吧找小樓的時候還沒吃晚飯。
而閆行一帶著小樓到了車庫給小樓隆重介紹了一下他的新車,小樓非常喜歡,狠狠親了閆行一一口。
一會徐泠吃完了飯,閆行一讓徐泠先說說迷魂男的情況。
“我們一直有人監控迷魂男的家,給迷魂男做工作,讓他在家當誘餌,我們答應對他從輕發落。他考慮再三,終於同意了。就在這兩天,我們發現有人徘徊在迷魂男家附近,非常可疑。我的弟兄們為了實施抓捕,喬裝打扮成迷魂男,而真的迷魂男則被我們藏了起來。最後,雖然沒有真的抓到那兩個闖進屋的人,但是拍到了兩人的樣貌,找到這兩個人是早晚的事情。”
徐泠一口氣說完,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也調查了你們交贖金的時候,托運的那家物流公司,但是他們沒有監控,因此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閆行一真誠的說了一聲謝謝。她又問到李汀李湘那邊的情況,可曾在他們居住的附近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不過我們一直沒有放棄監控。”
閆行一也讚同徐泠的做法。
徐泠接下來說到了他們下午的收獲。“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在搶劫案發生地附近,不到十公裡的距離,發現了一輛汽車,駕駛室已經被撞得塌了下來,這輛車很可能就是和押運車相撞的那輛。”
如果這輛車還保留著車架號和發動機編號,那麼就能獲得更多線索了。
徐泠幾句話講完,就和小樓兩人出去夜跑了。他們問閆行一去不去,閆行一沒有夜跑的習慣。
她一個人在家,準備再仔細研讀一下吳文軒的資料。這些資料很多都是她的同事費儘心機獲得的密辛。包括紙版和電子版的文件,大部分是加密的,都放在她一樓的書房裡麵。
她在書房認真的看著資料,腦中構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她回想起昨天吳文軒在辦公室說的話,他說過兩天就會出國到日本旅遊,表麵上說是去看櫻花,其實應該是躲避什麼去了。因此她的正式行動應該會在吳文軒回國之後了。那時候應該已經解決了李汀李湘案子了。
她看完資料後,又來到花園,在花園裡麵打了打拳,活動了一下筋骨。
花園中開的花更加多了,很多花都爆盆了,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各種花香,令人陶醉。
小樓說要用這些花製香。他已經在他的工作間萃取了很多鮮花。而且小樓說有些花可以吃,他會做些鮮花餅,讓大家嘗嘗。
閆行一一邊想著一邊打著拳。她很有些武術功底,自小生活的家庭中就有習武之人-她的爺爺,也是她的啟蒙老師。等她長大後,到少年宮去玩,結實了她的教官,也就是小樓的母親,正是這位教官,帶著她來到了更廣闊的武術和搏擊的世界,包括她現在的工作的部門,教官也是她的引路人。因為她的教官最開始也是這個部門的一位指導員。
因此她知道小樓應該也會些武功,至少是有些功底的。雖然平時沒見他打過拳,她猜測是因為他有些恨他的母親吧。
畢竟她的教官後來叛變了,當了內奸。雖然具體情況她也說不太清楚,這件事在部門內是個忌諱,不讓打聽。
她一邊想著一邊運足內力打拳,到後來拳打的虎虎生風,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震蕩開來。等一套拳打完,她已經渾身冒汗,通體舒泰。
等到小樓和徐泠夜跑回來,她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下了。也不知道這兩人都跑到哪了,整整跑了三個小時嗎?
回來後的兩人還在一起說了好長時間。小樓又一次邀請徐泠留宿。這次小樓笑著調侃說:咱們家安全,監控做的好,而且地理位置好,四周都沒有高建築,沒法偷窺咱們。
這還用說嗎?這個房子和方位是閆行一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精挑細選,而且安全是首選,報到局裡,局裡很快就通過了。
說到徐泠借宿的事情,這讓閆行一一度懷疑徐泠是不是自身遇到威脅了。問小樓,他隻是笑而不答。
想到徐泠不是沒數的人,閆行一也沒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