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展 閆行一光著腳,每當徐……(1 / 1)

安全顧問 且無用 4444 字 10個月前

閆行一光著腳,每當徐泠用力摟著她的腰時,她都會裝作不經意用力踩他的腳。但徐泠不僅不生氣,反而說他最愛的就是她的這股勁兒。

“什麼勁兒,是草根氣兒嗎?”閆行一故意這麼說。其實閆行一有點不羈,有點小反骨,這是她承認的。草根氣應該是很隨性的東西,她也從不會拒絕隨性而為。

“你覺得你有草根氣嗎,你今天穿的清純又漂亮,一股濃濃的貴婦氣。”

徐泠早已經接受利克曾經不光彩的身份,正因為最開始他曾經掙紮過,猶豫過,所以當他最終接受利克的身份後,他才能坦然麵對這份愛情。

閆行一確實有一股清冷的貴氣,但她將草莽之氣和貴氣融合的很好。徐泠與其說喜歡閆行一的氣質,不如說就是喜歡閆行一本身,至於她是什麼氣質,他無所謂。

“但我畢竟出身草莽,跟你是不同的。就算我偶爾扮演貴婦,就算我有錢,我本質還是一個走江湖的混子。”

閆行一還是承認了利克的身份。既然徐泠明白了她的苦衷,那麼他一定理解自己當初不承認的原因了。

“那你的演技真的天衣無縫,不當演員可惜了。”

“你看來不是真的喜歡草根氣,你也不是真的喜歡利克,你隻是生活的圈子接觸不到底層,所以對他們有新鮮感而已,時間長了,你熟悉了,也就厭倦了。”

徐泠這時候沒有反駁,“也許吧,對於我而言,利克是什麼身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喜歡的是你。”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你還插手我們,做第三者。”閆行一有點驚訝。

“你們又沒有結婚,那我就有公平競爭的機會。”

徐泠說的有道理。他能夠真實坦白而且直接的麵對愛情,這也沒錯。

“明白了,我和小樓明天就去登記。”閆行一隨口說道。其實閆行一跟徐泠在一起,她真的沒什麼心理負擔,因為她也會直接坦白的麵對他。而至於他對她的愛意,她也是直接回絕。

兩人相處模式很隨性,閆行一對於愛情的油鹽不進,徐泠也已經習以為常,她是醃不透的。

兩人一邊跳舞一邊說著話,跳了很久,太陽照在身上,曬的兩人身上太熱了,才停下來。

徐泠帶著閆行一到船艙裡,他給她開了一瓶汽水,閆行一接過來喝了幾口,感覺緩過來了,便一頭倒進身後的小床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她被徐泠叫起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已經做好的龍蝦大餐。

“我釣的龍蝦,大不大?”

“你自己釣的嗎,挺厲害的。”

閆行一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讓自己趕快清醒。

“剛才你在睡覺,沒找你拍照,你來嘗嘗我的手藝。”徐泠有些得意的說道。

不得不說,徐泠是一個很會享受優渥生活的人,他做的海鮮大餐也是味道很好。他說是他在外國讀書的時候跟知名大廚學的。

閆行一一邊吃的滿手滿嘴都是,一邊點頭誇他的手藝好。她吃的完全沒有了形象和餐桌禮儀,畢竟她不在乎徐泠的看法。是他主動請她吃的,難道她逼著他請自己了嗎。

如果對麵是小樓,她也不會講究,因為小樓不在乎什麼形象,隻要開心吃好就行。

如果是宋盈春請她吃飯,她肯定放不開,她會板著拘束著,因為要表示對宋先生的尊重。

徐泠一邊彬彬有禮的吃著,一邊看著她胡吃海喝,內心非常滿足和喜悅。

等吃完了飯,閆行一將嘴和手擦乾淨,開始有點無所事事。

“能叉魚嗎,有魚槍嗎,我們叉魚去吧。”閆行一突然來了興致。

“你這麼血腥嗎?”

“那算了,無端殺戮不好。如果為了吃飯,那還情有可原。哎,無聊啊,但是我一點都不想看案宗,白把它拿過來了。”閆行一靠著床頭,半躺著,百無聊賴的說著。

“說吧,你什麼時候回過味來的?”閆行一突然問徐泠。

徐泠很快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在片場把我打下水的時候。”

這跟她推斷的差不多。

他接著說:“你的身手這麼好,肯定不是一般人物,還有你表演放排,這不是一般體力的人能乾的事情。不過那時候你說你是雜技演員,成功的蒙騙了我。”

他終於想明白了。還好不算晚,還好也沒給閆行一帶來麻煩。

“利克的身份就隻能是個掩飾。但你又矢口否認你們是一個人,那就是你怕你的身份被彆人發現。想到這,我就明白了,隻好裝作與你之前不認識了。”說到這,徐泠一臉的無奈。

徐泠是個聰明人,他確實反應很快。他想通了這一點後,反倒釋然了。他很快想到了利克突然不辭而彆的原因,他懷疑利克當時甚至知道自己臥底的身份。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閆行一黯黯地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警察派去的臥底?”徐泠追問。

“你把證件放在室內,我找你玩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我把證件藏起來的。”

“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壞人了,要不我怎麼找上你幫忙。所以,我就有目的的翻了一下,在地板下找到了一些證件了。”

閆行一有什麼就說什麼,完全倒出來了。

“果然是特工,你。”徐泠學著她說話。

“我不是,你一定要記住。”

徐泠點點頭,“知道了,長官”。

閆行一以為他要往回走了,他卻駕駛著遊艇往更遠的地方走。他說要到好玩的地方去,她一定會喜歡。

“縱火案你不要跟進了嗎,罪犯可不會休假。”閆行一的意思是玩夠了,可以回去了。

“弟兄們已經布局了,現在不能跟的太緊,被察覺反而不好”。

徐泠有自己的安排,她也不好多插手,她等一個結果就好。

到了中午,太陽正盛,閆行一躲在船艙看小說,徐泠在外麵喊她,她戴著白色的寬簷草帽出來,見到遠處一片海灣,還有一個植被青蔥的半島,半島上一座高山。

“我們去半島上麵嗎?”閆行一看著氤氳水汽環繞的高山問他。

“對,但是我們靠岸後,先穿過海灣的一條公園小路,然後再到山上。”徐泠拿過一個望遠鏡給閆行一後,手搭涼棚,指給她看。

她看到海邊停靠了很多船,有大小不一的漁船,也有白色的遊船,還有各種帆船。岸邊也有很多居民勞作,有貓狗和小孩嬉鬨。

船靠岸後,兩人下船來到岸邊的公園。這處海灣有很多小區,煙火氣息很盛,他們作為遊客,走馬觀花。

她喜歡這種市井的喧囂,她感到很自在。

她知道徐泠很少到這種地方,他衣著低調華麗,和這種街頭文化並不能融洽的相通,至少在他的內心他是不欣賞這種氣息的。

但是閆行一卻喜歡這種隱入煙塵的感覺。她不時在各種小攤小販前停步,擺弄各種小東西。她會從小販那裡買些沒用的小玩意,甚至想買一隻小鴨子帶給小樓養,但是考慮到路途太遠,還是算了。她也買了各種奇葩的小吃零食,一邊走一邊吃。她更會在某個街角脫下外套,迎著微風,在溫暖的陽光中旁若無人的搔首弄姿,對著來往人群亂拋媚眼。

每當她停下來要買東西的時候,徐泠就會安靜的站在旁邊亦步亦趨的等著她。她買了小吃的時候,請徐泠吃,徐泠都會沒什麼胃口的婉拒。她在路邊肆無忌憚的招蜂引蝶的時候,徐泠會安靜的看著她。

她知道就算不是上下級,徐泠也一定會耐心的陪她走街串巷,但是徐泠自己顯然是不認同這種生活方式的。

等她繞夠了,體會完了這裡的風土人情,她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來到了海邊的公園。

公園緊挨著大海,人不多,很安靜,兩人沿著石頭鋪成的小路,慢慢的走著,誰都沒有說話。然後一個拐角,前方山穀傳來一縷一縷幽幽的芝蘭清香,在潮濕的海風中,輕拂麵頰。

閆行一尋香望去,不遠處的空穀,一盆盆的蘭花,在長長的遊廊中,靜謐的獨自綻放著。

幽穀芳菲,猶如北方佳人,遺世而獨立。

她輕跑過去,伸長脖頸,湊近細細的嗅著。

蘭花之氣息,似有似無,猶如初春的細雨,沾染著衣襟卻不濕。

蕙花如草,君子如蘭。

閆行一徐徐欣賞著百餘株名貴蘭花。徐泠也沉浸在蘭花的風姿中。

兩人沿著長廊走到儘頭,眼前是一條樹蔭掩映的清幽小路。徐泠告訴閆行一,沿著這條路就能登上半島山上。不過需要步行,沒有纜車。

山腳下有土地廟,上山的半路上還有貓貓廟和狗狗廟。山頂有觀雲台和觀星台。

“我經常過來這邊,看海邊公園的蘭花展菊花展等各種花展,如果登山,晚上還可以看星星,我會在山上住一夜,第二天才回家。”

“你的生活還蠻有意思的。”

閆行一覺得徐泠生活確實挺講究的。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就到了山腳下的土地廟,自然要進廟裡給土地公公拜一拜。尤其徐泠說土地公很靈驗的,他每次過來都會拜拜的。

閆行一一邊拜一邊許願。徐泠問她許的什麼願。“願你覓得心愛伴侶,但那人一定不能是我。”

徐泠一愣。

閆行一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刺激你,你想想,我就一個人,難道劈成兩半分給你和小樓嗎?

他們繼續往山上走,在一個樹木掩映的大路上,終於看到了閆行一心心念念的貓貓廟狗狗廟。

這兩個小廟建在了一起,修的有將近半人高半米多寬。一個朝南一個朝東,朝南的是貓貓廟,

泥塑小貓差不多真貓大小,樣子活靈活現的趴在石台上。狗狗廟的泥塑小狗是隻大黃,雖然它的形體隻有真狗一半大小,但也是靈氣逼人。

徐泠說這兩個小廟都有五六十年的曆史了,是當時的道長為他的小貓小狗建的。兩個小廟曆經滄桑歲月磚瓦破敗,經過了多次修補已經煥然一新。當地人經常過來祈福,香火旺盛。

他說自從自己的貓貓狗狗離開自己後,他就常來這裡。

閆行一也是一一拜過,祝願自己家裡和氣生財。

兩人一路登到山頂,徐泠興致勃勃的介紹了這裡的觀星台。這是他姥姥姥爺小時候經常帶他來玩的地方。他姥爺退休前就在天文台上班。公園的蘭花展中就有他姥姥姥爺捐贈的蘭花。

在下山往回走的路上,閆行一突然問Jessica是不是他到這邊玩認識的。

徐泠問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其實想知道Jessica怎麼認識你的,你是不是經常帶她來這邊玩。”

徐泠搖搖頭。“Jessica是我父母介紹給我的,但我跟她隻是普通朋友,我也沒有帶她來這邊玩過。”

Jessica顯然是得到他父母認證的準兒媳,可不是普通朋友。

等兩人回到船上,徐泠駕著他的遊艇駛出海灣,再次駛入了波濤浩渺的大海中。

他指著前麵一座小島說有時間會帶她來玩,他說他在那裡認領了一些果樹和菜地。但是今天時間不夠了,隻能下次了。

“那我們直接回去?”

“我們還要去河裡麵過一圈,然後就可以回去了。那時候正是晚上,在大海裡可以看日落,幸運的話,還可以看到海裡的熒光。總之,晚上的大海也很漂亮。”

既來之則安之,閆行一決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