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巡查 早上醒來,閆行一衝……(1 / 1)

安全顧問 且無用 5529 字 10個月前

早上醒來,閆行一衝了個澡,簡單洗漱後,將昨天收到的相親女子的資料簡單過了一遍。

楊丹鳳,今年28歲,高中畢業後到美國,在美國讀完的大學。學的是平麵設計專業,畢業後回國自己創業,有一家公司。父母是成功的企業家,家境富裕。從照片來看女子長相不錯,而且很會打扮,據說她的工作也跟化妝品有關。

據閆行一了解,宋先生比該女子大三歲,今年應該是32歲,宋先生也曾在國外讀過大學,這樣說來,兩人倒也挺般配的。

不過在閆行一看來宋先生的長處是長相,長臉,長眼睛,皮膚是正常的淺黃色,屬於剛開始看還不錯,越看越好看禁得住長看的類型。

閆行一將女子的一些資料分享到工作群中,略去了相親的緣由,隻說是生意夥伴來訪。

平常保安小隊都會不定時安排人到彆墅外麵巡視。這次輪到閆行一。小樓說過要幫忙清除殺手在彆墅外設置的陷阱。她正好約上他一起去。

換上休閒裝,穿上靴子,稍微打扮了一下,看著朝氣蓬勃,背上背包,打扮得像個露營的背包客。

徑直到廚房,廚師說還沒有人給小樓送飯,她便拿了雙份飯菜到小樓房間。

小樓正匍匐在地上做單手俯臥撐,他的外傷早就好了,見到閆行一拿著飯菜進來,也停下了動作,起身擦了擦汗,來到餐桌旁坐下,眼睛看著閆行一。

閆行一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擺好,在小樓對麵剛坐下。

小樓拿著筷子就開始說話“你今天打扮很時髦啊,夠味,以前都沒見過你穿這麼暴露的衣服,其實你還是穿這種衣服好看,符合你的氣質。”

見閆行一低頭夾菜麵無表情沒有理他,他繼續加大力度說道“你身材這麼好,平時就應該穿的靚麗一點,不要老是運動服迷彩服的,還有你長得這麼出眾,平時不要打扮的像個男的,頭發留長一些,不要板寸。”

閆行一還是沒有理他。

他繼續說道:“你這個換裝確實不錯,看來你挺有演戲天分的,你不如當個職業演員吧。”

“怎麼,你想當演員?你投奔我是不是假的,你在我這兒的表現是不是有劇本,你是照著劇本演的?”

小樓一聽立馬急眼了,“我是真的棄暗投明,你不要亂猜疑行嗎?”

停頓了一會,他又清了清嗓子“你還沒結婚呢吧,要不考慮考慮我。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我跟你一定有特彆的緣分。真的,要不我不會放棄殺手這麼賺錢的職業來投奔你的。”說完,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還伸出手來握住閆行一的手。

閆行一立即反手拍在他的手上,他訕訕地縮回手。

看他老是嘮叨,也不吃飯,她隻好停下筷子,“你說的那些建議還不錯,謝謝你的誇讚,但是我也沒長得多好看,你是帶了濾鏡了。還有我有男友了,就快結婚了。你呢,你好好考慮考慮自己,你還這麼年輕,應該多享受一下單身的生活。而且我跟你說,咱倆可不般配,我都三十歲了,你可彆打我的主意。”

其實閆行一沒有男友,而且她也沒有三十歲。她是按照虛歲,再加上懷胎十月的時間,再四舍五入算出來的。她就是不想要讓小樓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

小樓聽了也不生氣,仿佛早有預料似的。

“我也二十多歲,咱倆差不多。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有錢人,那個宋盈春。我看他好像對你有意思,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我跟你說他不適合你,看他那個養尊處優的樣兒,絕對跟你不是一路。”他說話酸味十足,故意刺激閆行一。

其實小樓也快三十歲了,但是他故意說自己二十多歲,畢竟他還沒三十歲嘛,不算撒謊。

閆行一懶得理他,繼續不緊不慢地吃著飯,小樓見她實在懶得說話,自己討了個無趣,也拿起筷子吃起來。

“吃完飯,你收拾下,咱倆去外麵樹林裡看看,敢去嗎?”

“敢去啊,跟你去把陷阱拔了嘛,我知道在哪兒,放心吧,包我身上。”說完開始往嘴裡夾東西。

兩人不再說話,專注乾飯。吃完了,閆行一還讓小樓喝了果汁蜂蜜水,然後從背包中拿出準備好的內外衣服,讓他換上。不光有衣服,還有手表和手鏈項鏈等配飾。這些配飾是為了偽裝身份用的。

“配飾是先借給你的,等回來你要還給我,其他的都給你了。衣服都是乾淨的,本是給我們保安自己用的。你有衣服臟了,拿給我,我給你洗了。”

小樓在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抱怨沒有新鞋,自己的那雙鞋有些舊了,跟新衣服不配。閆行一又出門給他找了雙新的運動鞋和背包。

“你這給我的衣服都是名牌貨啊,手表也是名表,手鏈項鏈都是金的吧,這麼沉,我還是第一次戴。這條金鏈子真的粗哇。運動鞋也是名牌貨,這可是不少錢啊,你真舍得在我身上花錢啊。”小樓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兩個彎彎的月牙兒,“咱倆現在並排走,那叫一個般配。人家肯定認為咱倆是情侶!”

閆行一盯著看了看,覺得還可以,點點頭。

“我要用一下你的洗手間。”閆行一說道,當然不是商量的語氣。

她走進洗手間反鎖上門,趁機查找小樓有沒有可疑的物品,畢竟衛生間是監控死角。沒有發現異常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準備好了,兩人出門。剛到樓外,小樓一把就摟住了閆行一的肩。閆行一一驚,要把他的胳膊撇開,小樓摟得很緊,他目視前方,麵帶微笑,閆行一再一思忖,想著要不就假扮成情侶?那就隨他去吧。

兩人依偎著往大門處走的時候,遠遠看到一名女子在門口。閆行一一眼認出是楊丹鳳,也就是宋先生的相親女友。

“不是應該下午過來嗎?怎麼早上就來了。”

很快宋先生也出了樓,在貼身保安的陪同下過來迎接楊丹鳳。他在樓門口看到走在大前麵摟著的兩人,先是一愣,乍一看還沒有認出閆行一的背影,看了一會,突然間才反應過來是閆行一和那個殺手小樓。

兩人並不知道宋先生在後麵。出門口的時候,閆行一注意到楊丹鳳特意看了兩人幾眼。但兩人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徑直走出了大門。出門後,閆行一還能感覺對方還在扭頭看自己。

小樓摟著閆行一走了一會,到了周圍的山上的時候,也就把手放下了。因為他看到閆行一一直很配合自己,沒有反抗,兩人這樣的表現真的太像一對情侶了,他反而失去了興趣,感覺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有些被動。

“該乾活了。”閆行一提醒他。

“好。”小樓說完,往前走去,閆行一跟在他的後麵。

此時的天氣,微微刮著清風,太陽也不熾烈,草木還帶著露水,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走得很慢,都沒有說話,似乎已經沉浸在秋日早晨的靜謐中。

小樓會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閆行一,看她的側臉,越看越喜歡,心裡湧上了一絲絲的甜蜜。此時她在專注得探查周圍,並沒有注意到小樓。

小樓專心看閆行一,因此他完全沒有察覺即將到來的危險。

他的前方一道綠色的影子突然竄出,朝向他而來。

“小心!”閆行一一聲驚呼,一個箭步衝到前麵推開小樓,同時右臂往外揮,右手牛皮護腕閃電般擊出。電光火石間,隻見一道青影被瞬間擊飛,改變了方向,啪一聲落在三米開外的樹林中。

剛才那道青影是一條蛇。它通體綠色,隱藏在樹葉中,除非特意去看,否則人眼很難捕捉到。

閆行一經過訓練,熟練記憶過多種野生動物的形態和動作,大腦已經自動形成了條件反射,而且對於危險的感知也很靈敏,同時她眼角餘光看到的也會自動進入腦中分析,因此她雖然目光一掃而過,但是很快回過味來,覺得有異樣,會再仔細看一遍,這一看就看到了毒蛇準備攻擊的畫麵。

蛇在攻擊的時候速度快如閃電,人類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閆行一也是根據蛇的姿勢和角度,感覺出它的攻擊路徑,而且出拳的時候也是條件反射,根本來不及過腦子。

也就是閆行一自幼習武,又得到名師親傳,而且從小到大一直都沒落下拳腳功夫,出拳的速度和力度是穩準狠快,才能將那蛇攔下,以上原因缺一不可。若隻是一般的練過拳腳的人,是無法在速度力度準確性上做到的。

閆行一將右手護腕卸下來,扭頭問小樓有沒有事,小樓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那條竹葉青有沒有咬到你,過來我看下。”閆行一一把提起他的胳膊,撩起他的短衫,將他的右半身每一寸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傷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有沒有冷的感覺,有沒有麻的感覺?”閆行一追問。

“我感受下,好像沒有異常,剛才那個是竹葉青嗎,劇毒蛇?”

“對,不過被我打飛了,正好打在它的下顎處,估計它現在正暈著呢。你要小心,野外是動物的天下,有很多危險。”看來他真的沒事,閆行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叮囑他道,一邊彎腰將之前卸下來扔在地上的護腕小心撿起來,指著牛皮上紮著的一個白色的小尖給小樓看,“看,這就是毒蛇的牙,上麵還沾著毒液,我們需要將毒牙小心拿下來,埋在土裡。”

閆行一將護腕展示給他看,小樓彎腰湊近了仔細地看過來,他甚至想伸手摸一下,被閆行一製止了,然後她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再從應急盒中拿出一個小鑷子,將毒牙拔下來,扔進挖好的坑中,再用土埋好,做完這一切,還沒完,她又拿出打火機將護腕前前後後都烤一遍,這才放心地扣在手上。

小樓伸了一下腰,“謝謝你了,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我都想以身相許了。”說著身體靠了過來。

“不用,你隻要好好做個人就行了。”閆行一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他要說什麼話,有點不屑地說。

這次小樓不敢自己在前麵走了,他要和閆行一並排著走,而且離著她更近了,跟她肩貼著肩。閆行一感覺有點擠有點熱,想要離著他遠一點,但是剛往旁邊挪兩步,小樓又如影隨形地湊過來了。

四周的樹林地勢比宋先生的彆墅要高一些,很多地方便於隱藏,又便於對宋先生進行長距離狙擊,是殺手喜歡埋伏的狙擊點。

閆行一主要是找出這些位置。當然這些地方也往往是最危險的,萬一有殺手隱匿其中,那麼首先遭殃的就是她自己。所以她表麵上看著輕鬆,實際上是一直提著氣,不敢鬆懈半步。

她會仔細檢查這些位置是不是有人活動的跡象。哪裡有草皮被壓過了,土層有印記或者鬆動了,藤蔓被砍了,有沒有足跡,是有人還是動物經過踩踏的,鞋印大小,甚至是氣味等等,這些她都會停下來仔細探查分析。之後,還會在地圖上標示出來。

“前麵我記得有個陷阱,就是給你們下的。”小樓停下來指著前麵一個很普通的地方說。

閆行一舉起望遠鏡朝著小樓指的地方看去,就在路邊,靠近彆墅的方向,有一個凹進去的山坡,確實適合狙擊手隱蔽。正待更近一步,小樓拉住了她,示意自己先過去。

閆行一讓他稍等下,她三下五除二從旁邊的大樹上用鏈鋸鋸下來一根樹杈,用匕首削去樹杈上的葉子,將樹杈遞給小樓。

樹杈一米有餘,正好可以用來做觸動陷阱的觸發裝置,小樓不禁點點頭,伸出大拇指一個稱讚,兩人會心一笑。

他鎮定自若地走過去,伸出樹杈微微一挑,倏的一聲,樹杈就脫手飛出去,被隱藏的繩索勒緊彈到樹腰上,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閆行一也慢慢走過去,試了試繩索的力度,說道:“我以為是捕獸夾這類的陷阱,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可是門老手藝了,這要是上山遊玩的人一個不慎踩上去,就算是身體強健的,最起碼去半條命,如果是老弱,基本沒命。這些東西都要拆掉,決不能留著誤傷了人,你趕快拆。”她的語氣都有點生氣了。沒想到殺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恨!她深深的看了眼小樓。

小樓似乎察覺到背後投過來的濃烈怒意,他慌忙往後看去,看到閆行一彆過臉去,不再理他。

他似乎也覺得殺手組織玩的有些過火,一個好的殺手,是隻殺該殺的人的殺手,這麼一想讓他心裡很窩火,有點不管不顧的用力撕扯藤蔓起來。

“哎呀,怎麼回事,我的胳膊好像被紮了一下,特彆疼。”一邊說他一邊猛搓胳膊。“哪都疼,一大片都疼。”他的臉都皺了起來。

閆行一聽見他大呼小叫,又看他痛苦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看了下他的胳膊,有一片微紅,應該是他自己撓的。她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環顧四周,終於在一片有小窟窿眼的綠葉上發現了一隻小毛毛蟲,身上長滿一簇一簇的尖毛,這種小毛毛蟲俗稱肉麻鐵,要是被它麻一下,可是會疼得厲害。

她拿出自己背包的急救箱,取出藥物,托著小樓的胳膊,讓他先放鬆,感覺下具體疼的位置指給她,然後從一個泡著蠍子的藥酒中倒出一些液體在棉簽上,再然後用沾滿藥酒的棉簽輕輕塗抹在小樓說的位置上。

“好些了嗎?這個起作用需要時間。”

“這是什麼?”說完拿過來藥酒瓶子仔細看裡麵的蠍子。

“蠍子酒,是我在我老家的山裡麵翻石頭費大功夫抓的。用這種蠍子泡的酒,可以攻毒止痛。不過是偏方。”

“送我吧”小樓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閆行一。

“好,但是不要口服,隻能外用。”閆行一又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如果還疼的話,我給你塗一些蠟,把紮進你肉裡的毛粘出來,不過有些疼,你要忍一下。”

小樓看了看那些蠟,“這不就是除毛的那種蠟嗎?我還沒用過,要不試一試,這個是不是你用來除毛的,大腿毛這些的。”

“這個是男性除毛用的,你找個地方坐好,我給你塗上。”

小樓坐好後,看著她認真專注的給自己塗蠟的樣子,她的臉離著自己好近,鼻子呼出的熱氣能噴在胳膊上,她的手也有些熱,他的心變得有些不平靜,跳的砰砰砰的,似乎要跳出來了。

“可以撕了,有點疼,要忍著點。”閆行一用手試了試粘度,也不猶豫,用寸勁一扽往下撕,小樓微皺了下眉。

“好了,如果還有什麼不適的話我再給你塗一些清涼舒緩的啫喱。”

小樓說可以了,他現在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