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側! 皇後怒極反笑,“那我們……(1 / 1)

誰說本王是下嫁? 九忻 3885 字 10個月前

皇後怒極反笑,“那我們便來看看,若是你有難,他是先來救你,還是躲著不敢現身!”

“來人,將秦輿慈吊到城門上去,褚初栩一日不出現,就一日不許放他下來!”

秦輿慈麵色不改,隻要皇後一族的陰謀無法得逞,褚初栩能安然無恙,他就算吃些苦頭也無妨。

很快,秦輿慈便被吊在了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雖好奇卻不敢駐足觀看。

不過半日,茶館中便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城門上吊著的那人究竟是犯了何事啊,今日都還沒被放下來。”

“聽說是在朝堂上得罪了皇後娘娘。”

“朝堂上得罪了皇後娘娘?不是說後宮不可乾政嗎?皇後娘娘為何會出現在朝堂之上?”

那人左右看了看,湊近了些小聲道:“你久不出門,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傳言,皇上身中劇毒,恐不久於人世,如今皇上被皇後一族圈禁,整個朝堂都被皇後一族把控著的!”

同伴一臉詫異,“那皇後一族當真如此囂張?”

“誰說不是呢!這可是明目張膽的謀權篡位啊!”

“噓,噤聲,這話你都敢說,真是不要命了!”

那人連忙捂住嘴,見身側無人,又忍不住訕笑。

“我這不是看四周無人才敢說嘛。”

“唉,那位大人將真相公之於眾,可得罪了皇後,怕也是活不成了。”

“皇後為何要將他吊在城門上?若是真得罪了皇後,將人直接斬首不更是解恨嗎?”

“誰知道呢。”

一旁角落中單獨占了張桌子的茶客聽得他們的討論,放在桌上的手微微動了動。

此人正是隱藏身份出門來打探消息的玄時,在秦輿慈上朝後不久,褚鑒便將秦府和栩王府之中的人秘密轉移了,隻留下了玄時打探消息。

玄時聽了那兩個茶客的對話,趕緊到城門口瞧了一眼,見秦輿慈當真被掛在城門口,當即便想衝上去將人救下來。

可剛跨出一步,便瞧見了在一旁巡邏的禁衛軍,犀利的眼神掃視著每一個靠近城門口的人。

他心中一緊,在禁衛軍銳利的視線看過來時隨意地瞥了一眼,偽裝成路人,好歹順利蒙混了過去。

秦大人已經昏了過去,情況不太好,他得趕緊回去告訴王爺,若是再耽擱下去,秦大人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這邊,秦輿慈被掛在城門上整整一日,滴水未進,被吊著的雙臂已經麻木,他強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乾涸起皮的嘴唇已經粘住,他無力地垂下頭,也不知初栩現如今情況怎麼樣。

好在,皇後一族的陰謀如今天下人皆知,即便是初栩的大軍兵臨城下,與褚王爺一同攻入皇城,也算是師出有名。

隻是不知,他還能不能見著那一日......他眼皮越來越重,思緒逐漸下墜,落入無儘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褚初栩正帶著一小隊人馬極速趕往京都。

就在剛剛,他得到褚王叔的傳信,輿慈被皇後生擒,吊在城門口已整整一日,並傳話說若是他不出現便將人一直吊著。

他們也嘗試過營救,可皇後手中掌管這禁衛軍,他們不是對手,均以失敗告終。

他心裡焦急,大軍行進緩慢,若是這般速度,輿慈恐怕早就沒命了。

與幾位將軍商量之後,他便決定,他帶領一小隊人快馬前去救人,其餘將領帶著剩下的人馬緊隨其後。

褚初栩一路上快馬加鞭,總算是在天黑前到了京都。

此時被吊在城門上的秦輿慈已經徹底陷入昏迷,整整兩日滴水未儘,他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圈,嘴唇皸裂,麵頰深陷且帶著詭異的紅暈,褚初栩看著被吊在城門上低垂著頭的秦輿慈,心疼不已。

他打馬上前,飛身躍上城門,將秦輿慈救了下來。

一旁守著的禁衛軍見狀連忙拔劍阻攔,可褚初栩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禁衛軍久在皇城內地,並沒有真正與人廝殺,缺乏血性。

而褚初栩帶來的軍隊,可都是與敵軍真正在邊疆戰場上以命相搏活下來的血性男兒。

雙方一交手,高下立見。

禁衛軍的人幾個回合便被繳了刀劍,捆了扔在角落。

此時褚鑒也帶著秦府和栩王府眾人趕到,沒了禁衛軍的阻攔,剩下的城門守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裡應外合便將城門打開。

見褚初栩將秦輿慈小心翼翼抱在懷裡,褚王爺連忙叫來郎中來為他診治。

見著秦輿慈的模樣,褚王爺滿臉愧疚,“都是本王考慮不周,才讓輿慈陷入險境。”

無論是褚初栩臨行前在信中的囑托,還是與輿壽的關係,他都理應照顧好秦輿慈,可這兩日,看著秦輿慈受苦,他卻隻能看著乾著急,若不是初栩來得及時,隻怕...

褚初栩搖頭,“這怪不得王叔,在這種情況下,您能幫我們護住秦府和栩王府的人實屬不易,至於輿慈受的苦,我會讓呂氏一族加倍奉還!”

城中百姓早在雙方打起來時便躲了起來,褚初栩一路上暢通無阻帶著一行人回了栩王府。

隨行的大夫在為秦輿慈做了初步檢查後便道:“秦大人在發燒,他被吊了太久,氣血不暢,加之兩日滴水未儘,腸胃虛弱,此刻情況非常不好,若是不及時醫治,恐有生命之危。”

“而且...”郎中吞吞吐吐,瞄了一眼褚初栩的臉色,“而且後續得好好調養,否則會影響大人壽數。”

褚初栩臉色難看得緊,對呂皇後的恨意又深了幾層。

他想起當初為他解毒的鶴老,當即便讓小喜去將人請來。

好在先前他感念鶴老的救命之恩,逢年過節便讓小喜多備了一份禮送去。

有了鶴老的加入,秦輿慈的情況終是穩定了些,褚初栩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留下心腹在秦輿慈身邊保護。

褚王爺吩咐玄甲衛去了呂家,誓必要將呂氏一族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而他則是和褚王爺趁著夜色帶著小隊直逼皇宮,清君側!

大軍雖還在路上,但他褚初栩已經對皇城禁軍的實力了然於心,他這一隊人馬,儘夠了!

褚王爺心有戚戚,禁衛軍的實力放在普通人裡確實還算不錯,可一旦與真正的軍隊對上,便毫無反抗之力。

夜幕黑沉,兩方人馬分頭行動,緊張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京都城。

皇宮守衛今日增加了一倍不止。

秦輿慈被褚初栩救下的消息早已經傳入了呂皇後的耳中。

她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可沒到最後一刻,她還是不死心。

褚初栩和褚鑒帶著人一路從宮門殺進去,所過之處,若是繳械投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金鑾殿上燈火通明,呂皇後穿著華麗的宮裝,坐在龍椅寬大的龍椅上。

被圈禁已久的小皇帝坐在她身邊,垂著頭,看不清麵容。

殿門被推開,帶著血腥味的冷風立馬竄了進來,呂皇後忍住作嘔的衝動,抬眼看去,一身煞氣的褚初栩持劍大跨步走了進來。

身後的褚王爺緊隨其後,兩人走到殿中央便停住腳步。

呂皇後端坐在龍椅上,看著兩人,“本宮果然不該心慈手軟,留下你這個禍患!”

饒是褚初栩心智堅韌,也被呂皇後的無恥震得愣了一瞬。

這女人壓根就和心慈手軟扯不上關係,這些年若不是他福大命大有嫂嫂暗中相救,恐怕如今墳頭都長草了。

他不欲和呂皇後多言,秦輿慈雖有鶴老照料,但他終究還是不放心,他想在秦輿慈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他麵前。

褚王爺在一旁開口道:“呂氏,你作惡多端,如今大軍壓境,你還不束手就擒!”

呂皇後聞言大笑,“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早就該死!實話告訴你們,本宮已有身孕,這是皇帝唯一的血脈,你們若是不想被天下人唾罵便放本宮離開!”

褚初栩眼眸微眯,“是嗎?如今這大殿上僅我們三人,誰會知曉。”

呂皇後豔麗的唇角微勾,“誰說隻有我們三人?”

話音剛落,從四麵八方湧進來手持刀劍的黑衣人。

“你以為本宮真的會毫無準備嗎?”

褚初栩兩人被黑衣人團團圍住,卻是絲毫不慌。

“你們放心,待你們伏誅後,皇上也會來陪你們的,到那時,我腹中孩兒便會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這天下,終究還是我呂家的!”

褚王爺鎮定自若,“皇上早已中毒,你腹中孩子是如何得來的?”

勝券在握的呂皇後不介意讓他們死得明白一點,“本宮說,這孩子是皇室血脈,那便是皇室血脈!”

褚初栩勾唇,“也就是說,這孩子並不是皇上的血脈,而是你穢亂後宮的野種!”

呂皇後一愣,隨即冷笑,“將死之人,便讓你再逞一逞口舌之快!”

褚王爺道:“是嗎?借你剛剛所言,你如何確定我們便是將死之人。”

兩人身處絕境卻沒有半分慌亂之色,呂皇後皺眉,心中頓時劃過幾分不好的預感。

她強自鎮定,“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陷入她的層層包圍,她不信他們還能長出翅膀飛出去!

“給本宮拿下!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