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檢驗結果讓陸家三人欣喜若狂, 即便是陸深臉上也是洋溢著格外舒心的笑,他一高興就忍不住想要給溫涼打錢。
但是這個時候才想起昨天自己給的是支票,陸深就忍不住有些扼腕,早知道應該要問大師要銀行卡號才對。
不過他要是想去調查的話, 銀行卡號的事情也是信手拈來, 隻是這麼一做反倒會讓事情變得不美,畢竟大師也不會喜歡自己被人調查。
而到了中午的時候, 陸深昨天吩咐的關於溫家資料的事情, 已經由保鏢恭敬地提供了上來。
陸家三人此時正在包廂裡吃飯,資料遞交過來的時候,三人輪流查看了起來。
溫家人以為他們將自己想要隱藏的東西都藏得乾乾淨淨, 毀滅的乾乾淨淨,但是以陸家的本事, 不過半天功夫就把他們曾經想要隱藏的全都調查了個清楚。
包括這並不是所謂的從小被抱錯,而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溫益小的時候自己走丟了,因為陸家口頭上的婚約, 他們不願意放棄這能夠鯉魚跳龍門的好事,所以愣是按照他們兒子的出生年月, 在各大孤兒院福利院尋找相似的孩子。
最終被他們找到了溫涼。
資料上顯示,孤兒院的院長表示當初兩夫妻來領養孩子的時候,院長也很高興,並且還將他們院裡乖巧聽話的孩子都選了出來,但是這夫妻倆獨獨就隻要溫涼。
而溫涼從小個性就比較獨特,成熟像個小大人似的, 他也明確地跟院長園媽媽表示過,他並不願意被人領養走。
院長媽媽雖然對此覺得可惜,但也隻能向溫家父母表示了溫涼的意思。
誰料到, 溫家人是直接砸錢讓他們同意了。
孤兒院本身就是靠著社會各地的捐贈才能維持他們的運作,再加上一般被遺棄的孤兒都是身體上多多少少有點毛病的,所以即便有社會人士的捐贈,維持一個孤兒院來說也是非常困難。
而溫家人就是利用這一點,打了一筆巨款,相當於是從孤兒院買走了溫涼。
而且院長媽媽還明確表示當時收到巨款的時候,她震驚萬分,也想過把錢還給溫家,是溫涼阻止了她的這個舉動。
這個孩子早慧,知道孤兒院現在缺錢,所以願意被他們領養。
而他被領養之後,院長媽媽就再也沒能見過溫涼,更沒能聯係上他,所以迄今為止也不知道溫涼過得好不好。
直到他們現在找上門來。
陸母看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有些懊悔,“若是我知道溫家是這樣的人家,我肯定不會信口說那樣的話。”
陸芊寬慰她道,“媽,說起來大師待在孤兒院,吃不飽穿不暖的,能夠被溫家領養,可能反而是件好事。而且你看資料裡說的,孤兒院因為那筆錢給很多小朋友動了手術,讓他們能夠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我覺得以大師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的離開能夠幫到這麼多人,他一定也很高興的。”
話雖如此,但是陸母心中總是不得勁,總覺得自己的錯。
她還對著一旁的陸深歉意十足道,“以後我再也不做這些事情了,什麼婚約都叫你自己做主。還有,除了這個溫大師之外,以後陸家再也不會另找其他大師。”
“媽現在看出來了,那些個大師除了糊弄人之外,還真的是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
陸芊笑著道,“說起來也是,那位大師還說溫家的那個溫益旺弟弟,我看分明是溫涼旺他,可溫涼又不是溫家人,所以那位大師總的來說也是算錯了。”
“可不是嘛!”
想到自己那些年花出去的錢,陸母倒不覺得心疼,就是覺得無語。
陸芊與陸深相視一笑,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他們的口舌了。
不過這資料上倒是沒顯示溫涼是師從何處,怎麼變的這麼厲害的。
這倒是讓兄妹兩更好奇了。
因為心中內疚,所以陸母吃完飯之後,立馬從她兒子手中拿到了溫涼的聯係方式,打了電話過去,要上門親自感謝他。
溫涼自然是表示不用了,若想感謝的話,下周他還會去給陸深做法,到時候再感謝也不遲。
溫涼既然已經明確表示了,陸母隻能作罷,但是卻買了好多她覺得適合溫涼的東西,叫保鏢送過,還讓溫涼務必要收下。
溫涼打開門的時候,就見一排的保鏢每人手上都提著好幾個盒子,是各種各樣的滋補品,很多甚至是溫涼在溫家見到過,溫母吃的一臉肉疼的存在。
對於這些東西,溫涼自然是來者不拒。
他發了個信息給陸母,表示禮物他收到了很喜歡,讓她破費了之後,溫涼便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一根百年老參,跟燕窩燉了起來。
畢竟昨天他可出了好多血呢,當然得好好補補。
這麼一碗補品下去,溫涼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值夜班都特彆的有勁。
而在溫涼吃著滋補品的時候,那個被他關在透明罐子裡的盅蟲還在不安分地瘋狂蹦噠。
溫涼吸溜一口燕窩,伸手敲了一下隱隱震動的罐子,冷笑著道,“認命吧,現在你在我的手上,想跑出去那就是做夢。與其想著自己偷跑出去,不如祈禱一下你的主人能夠找到你。這樣的話,我也就不需要再浪費我的時間跟精力了。多好啊,你說是不是?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得虧盅蟲聽不懂溫涼的話,要是聽懂了的話,那必然更是氣的觸腳直跳。
溫涼喝完燕窩之後,又重新開始擺弄起了盅蟲。
這是個子盅,母盅自然是在幕後之人的體內。
吸收了陸深的生機與壽命之後,子盅就會通過母盅反哺給幕後之人,就是這麼神奇,又不講科學。
像其他盅蟲分母子中的時候,就算子盅受傷,母盅也不會出事,但若是母盅受傷,那子盅必然暴斃。
但因為這種盅蟲格外的與眾不同,當子盅並不是在母盅示意下,加上幕後之人的陣法,主動脫離了陸深的身體,那麼幕後之人也會受到相應的反噬,不會危及他的生命,但總歸不會好受。
而且,對方一直靠著吸收陸深的生機保持著自己的年輕體態,一旦吸收不到,便會開始迅速衰老。
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要是被奪走的話,那麼反噬起來的速度自然很快。
再加上一個星期後,他解決了陸深身上陣法的事情之後,那速度更會是跟坐了火箭一樣。
到時候連查都不用查,直接叫人去打聽就成。
哦,不,或許不用等到那個時候,現在直接去打聽這玄學界中哪位德高望重的大佬一把年紀了還膚白貌美、青春永駐,就知道誰是幕後之人了。
想到這裡,溫涼翹著二郎腿直接發了個信息給陸深。
“你們陸家這些年接觸的大師應該很多,有沒有哪位大師一把年紀了還風華正茂?那可能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不過記的,知道人選後,不要大動乾戈直接去調查他,畢竟你體內盅蟲被挖出,對方受到相應反噬,肯定也會開始密切調查你們。所以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了。”
陸深接到信息的時候,一縷暗光從他眼中一掃而過,溫涼說的,陸深一聽就懂了。
畢竟從他太爺爺到他這一輩,這百年時間這盅蟲一直在使用,那就說明對方年齡也很大了。
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媽之前在尋找大師的時候,好像就提過類似的人物,一臉欽佩外加震驚地表示有這麼一位大師,能力強悍,道法自然,明明已經上百歲了,但卻是童顏黑發,就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沒什麼兩樣。
她也想請這樣的大師出山,畢竟這樣的大師一看就是有真本事,可惜這大師即便是像他們陸家這樣有錢的都不一定能夠請到。
他們能夠請到的,隻有大師的徒子徒孫。
這徒子徒孫陸母真的請來了,就是之前張口表示溫家之子旺他的那位大師。
就因為對方是那位大師的徒弟,所以陸母才會深信不疑,並且當即就口頭說下了這個事情。
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急躁。
陸深眼睛眯了眯,立馬就詢問起陸母關於這個大師的事情。
陸母研究了這麼多年的大師,對於那幾個有名的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陸深所說的那位,她一下子就想了起來,表示對方今年好像已經一百五十歲了,但依舊年輕,皮膚光滑,就是很少出山,一直都在門派之中,輕易不見人。
想要求他辦事的人那是絡繹不絕,但是那位大師選的都是有緣人。
當初他們陸家雖然有錢,可卻不是大師的有緣人。
她還問陸深怎麼突然想起這位大師。
陸深冷笑道,“因為溫大師說他可能就是害了我們陸家的幕後真凶。”
陸母陸芊一聽,整個人都愣了。
但想起陸家這百年發生的種種,結合溫涼之前所說,他們恍然大悟,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就難怪對方一把年紀了還能如此年輕。
即便是養尊處優的陸母都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而陸芊更是暴躁的想殺人。
陸深安撫道:“先不要急,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我們隻要確認就好。畢竟他的手段,我們普通人根本對抗不了,主要還是靠大師。現在要做的是先確認是否是這個人,調查的時候,不要以陸家的名頭去查。像這樣的大師找他的人肯定很多,查他的人同樣很多,隻要不是用我們的名頭去查,對方肯定不會在意。”
陸母點點頭,“行,這件事情我叫人去辦。”
陸家調查出溫家隱藏多年的所謂真假少爺的秘密之後,便沒有再繼續深入。
保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他們想要的東西查出來,已經非常不錯,至於溫涼的更多信息,如果他們想查,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但是陸家人了解溫涼的本事,並不想因為這個事情引起他的不滿。
而且隻要確認溫涼對他們無害,溫涼這身本是從哪裡學來的,對他們來說確實沒有任何的意義。
畢竟他們陸家人也沒有打算要去學這些方麵的術法。
至於溫涼,他甚至不用掐指算就知道陸家肯定會調查,至於能調查出什麼,那就看他們的本事。
他美滋滋地吃完夜宵,刷了會兒手機,又將那盅蟲當做解壓神器在手裡不斷地晃蕩來晃蕩去,隻把它惡心的都吐出毒液了,這才滿意地將它放到茶幾之上。
“我要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的聽話。”
溫涼語氣溫和,伸手碰了碰那個透明盒子,那醜陋的盅蟲豎起兩個觸角,看著這個可惡的人類麵帶笑容的衝自己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拿著手機離開了房間。
盅蟲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見到那個人離開,它興奮極了,瘋狂地利用自己的身體撞擊蓋子,然而沒有任何的用。
被溫涼畫符鎮壓住的蓋子哪怕是人來開,都不一定能夠打得開,更不要說以這種小蟲子的力道了。
盅蟲被氣的罵罵咧咧,它的觸角抖動,散發出屬於它的音波,然而母盅不在這裡,根本沒有蟲子能懂它的憤怒。
瞎折騰一番後,它默默地流淚,不再亂動亂跑,因為就算它再怎麼努力,都逃不開那個可惡的人類的禁錮。
它的主人什麼時候才能來找它?
說起來,它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主人了。
好難過,母親也沒有召喚它!
被抓出人類身體的它會不會就這樣被拋棄了?!
在陸家男人身體裡數百年的寄養與溫存,恐怕連幕後之人都想不到,它這個小小盅蟲竟居然也慢慢地生出了些許神智,甚至比它的母蟲還要更聰明一些。
而醫院裡,溫涼如同前兩日一般拿著自己的清掃工具,穿上自己的工作服,開始了自己一天輕鬆的打工時光。
他白天無所事事便補眠,晚上精神抖擻來上班,那些個上了夜班的醫生護士都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彌補熬夜帶來的疲倦與勞累,偏偏溫涼天賦異稟,完全不帶難受的。
劉梅跟同事交接的時候剛巧碰到了溫涼,看著他那瓷白的臉上連個黑眼圈都沒有,真是把她羨慕的不行。
跟溫涼說了幾句話,劉梅又忍不住起了張家的事情,她嘴巴大憋不住,所以張家這事情她忍不住早就在鄰裡之間宣傳了出去。
而且就是因為溫涼的幫助,所以張家人才能找到真正殺害他們孩子的凶手,因此張家夫婦在外奔波,而張奶奶因為自己對這些一無所知,幫不上忙便,隻能到處跟著劉梅一起宣傳溫涼的本事。
這一宣傳,劉梅手頭上立馬就多了不少的客源。
所以她今天才會特意在交班的時候跟溫涼說上幾句,表示這些都是老鄰居了,溫涼有沒有那個時間幫他們也解決一下問題。
溫涼笑著道,“我出手的話,費用可不低,所以如果隻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的話,我勸他們還是省了那點錢吧。”
劉梅想想覺得也是,就衝溫涼的本事,用來找回她樓上那家掉了的不過千把來塊的金戒指,請他的錢還不如重新再買金戒指呢,說不準還能多買好幾個。
“那成,那我就把大師你說的話跟她們說上一說,看她們是不是願意出這筆費用。”
溫涼點了點頭,在劉梅離開之後,他便開始四處亂晃。
醫院晚上都是有值班護士的,一般來說,晚上沒什麼事情,護士都會忍不住聊聊天來打發時間。
因此,溫涼四處晃悠的身影,很快就被護士們發現。
醫院裡多出來這麼一個帥氣的小哥哥,哪個護士不心動啊,所以大家便經常想方設法地偶遇。
因此她們發現這個小哥哥打掃的負責區域居然每天都在變,有人去過後勤處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好像跟劉梅有點關係,所以對方負責的區域每天都可以自己隨心所欲地換。
主要是他負責的地方打掃的衛生也乾淨,又有劉梅當靠山,所以也沒人想著舉報。
而且有不少膽大的護士還跟溫涼說上了話,這一搭訕才知曉,原來溫涼有著這麼可憐的身世。
一時之間關於溫涼是他們醫院老板曾經抱錯的孩子的事情立馬就傳開來了。
也因此,之前陸深半夜急診,進入溫家私人醫院,溫益著急忙慌地跑過來,並且還指著溫涼的鼻子罵的小道消息也傳播了出去。
當時急診室也是有醫生護士在的,不過人少,加上是關於頂頭上司的私事,所以那場大八卦迄今為止都沒怎麼流傳出去,而且他們也隻看了一半。
直到其中一個當事人正大光明地在他們醫院當保潔員,當天晚上的護士跟醫生也憋不住地把這事情就說了出去。
這時候大家才知曉原來溫涼的靠山不是劉梅而是溫家,隻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靠山。
好歹養了二十多年,一朝被發現不是親兒子,之後就將他扔到了醫院當個保潔員,而且還讓他做的是晚上十一點到早上七點這樣的夜班,這分明就是來折磨人的。
可看溫涼,每天都笑嘻嘻,還時不時會買一些甜點投喂她們,對於夜間打掃衛生,並且三天兩頭還要去太平間報道等這一係列事情沒有任何的不滿,反倒是引得各大護士憐愛不已。
多好的人呢!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養父母?
而且雖然溫涼確實占了真少爺在溫家二十多年的好日子,但是據某可靠小道消息透露,這二十多年溫家父母對溫涼也不是很好,感情都淡淡的,就連溫涼上的大學都很普通,反觀彆人透露的,據說溫家現在正花大價錢在給真少爺買文憑,這一對比就叫人覺得心酸不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溫涼這邊的親生父母好像已經都不在了,也就是說,他徹徹底底就是一個孤兒。
帶入自己簡直就是難過的要爆哭的程度,可是溫涼卻是那樣積極向上,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簡直就像一株朝氣蓬勃的向日葵,連帶著他們這些人看了之後,每天上夜班都精神抖擻。
這樣一來倒是不用劉梅怎麼護著溫涼,就有一群的好同事幫溫涼當間諜了。
比如說,今天值班的護士在瞧見溫益帶著幾個狐朋狗友指著溫涼的位置在那兒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後自己離開後,立馬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於是趕緊發了個消息給溫涼,告訴他有情況,讓他小心。
溫涼在收到消息之後,剛回謝謝二字,就見到護士嘴中說的三個狐朋狗友正衝著他走來。
溫涼這時候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麼溫益沒跟他們一起,畢竟這家夥不是特彆喜歡當眾打他的臉嗎?
“你就是那個鳩占鵲巢的溫涼?”
溫涼微微一笑,將掃帚橫在自己的麵前,“我是溫涼,但是跟鳩占鵲巢無關。”
“你們是溫益的朋友?”
溫涼上下打量起這三人,一時之間隻覺得辣眼睛的很,也能夠想到為什麼他們能夠跟溫益處成朋友。
一個黃毛,一個銀毛,一個紅毛,簡直不要太殺馬特。
“對,我們是溫哥的朋友,聽溫哥說他還有你這樣一門親戚,所以特地來看看。你也識相一點,占了溫哥位置這麼多年,能不能還要點臉?”
溫涼挑了挑眉,“所以溫益沒有出麵,反而是叫你們三個蝦兵蟹將出來找我麻煩?”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三個蝦兵蟹將?你知道我們是誰不?”
三個殺馬特氣的上躥下跳,他們年紀都不大,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
溫涼的目光著重落在一開始就挑釁他的黃毛身上。
沒辦法,他背後那個穿著紅色戲服的女人太顯眼了,顯眼到她抬起頭,那猩紅的雙眼對上溫涼的眼睛時,溫涼都忍不住衝她開心一笑。
真好,又有生意上門了。
那黃毛正氣急敗壞地要跟溫涼掰扯一番,結果卻見溫涼衝他笑的如沐春風。
還彆說,這小白臉長得確實是比一般人要好看。
但是他又不是同性戀,怎麼會被敵方的微笑所俘虜。
黃毛使勁晃了晃頭,正準備繼續張嘴說話,卻聽麵前的青年忽的開口道,“嘿,小黃,你是不是很喜歡聽人唱戲?黃梅戲?越劇?京劇?”
被喊小黃的黃毛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隨後暴怒,“你喊誰小黃呢?你呼狗呢!”
倒是旁邊兩個男人聽了溫涼所說之後一臉驚詫,“你怎麼知道他喜歡聽戲?”
三人雖然是狐朋狗友,但是彼此之間混的時間久了,所以自然知道黃毛有個極其不符合他年齡階段的愛好,那就是喜歡聽唱戲,尤其是黃梅戲。
彆人車裡放的都是流行音樂,唯獨他的手機裡放的是戲曲,而且有事沒事還會跟著唱起來,真是聽得他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特殊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