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奇怪呢?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 這叫溫涼的跟你同時被抱錯,而且還是剛出生的時候。那溫涼又有什麼錯呢?他才剛出生,根本就不知曉一切。”
“又不是他一門心思主動把他跟你對換的, 要怪也隻能怪將你們兩人對換的始作俑者。你如果因為溫涼代替了你的位置, 錦衣玉食這麼多年還覺得憤慨不平的話, 你更應該去恨那個罪魁禍首。說起來我也很好奇當年是誰調換了你們?”
溫益在聽到陸芊替溫涼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炸了。
他雙眼突出, 胸口急速起伏, 捏緊了拳頭,一副大受打擊又憤怒萬分的模樣。
溫涼看著他,時常覺得溫益就好像古早電視劇裡麵的反派角色,沒有智商, 沒有大腦的那種片麵反派。
但是這個世界被這樣的反派搞死的自己, 也真的是讓人由衷地覺得心塞。
他揮著掃帚在那片區域晃來晃去, 雙眼亮晶晶, 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對, 我也很想知道,真的是誰把我們給替換了嗎?”
他一開口, 溫父溫母立馬就一個激靈。
溫益不清楚, 難道溫父溫母還不清楚嗎?
當年他們領養溫涼的時候, 雖然溫涼年紀還小, 但是孤兒院的一切他都記得。
並且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溫涼也依舊記得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是他們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的。
雖然溫涼在此前很少對外說, 也因為他們的耳提麵命,不曾提怎麼提起過,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
如果溫涼現在當著陸家人的麵大大咧咧地說出他根本就不是被抱錯, 而是被領養的話,那麻煩才大了。
那就是欺騙陸家人。
所以溫父立馬沉下臉,對著溫益一頓指責,“溫益,陸大小姐說的對,這個事情錯不在溫涼,溫涼也是無辜的。當年他那麼小,要不是那個護士粗心大意,否則的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溫母雖然不舍得指責自己的兒子,但是在溫父說出這話後沒多久,她也反應過來了,不讓溫涼說出真相。
“對對對,錯不在他,都怪那個始作俑者。兒子我知道你難受,但是這跟溫涼真的沒關係,以後爸爸媽媽會好好補償你的。老話說的好,先苦後甜,你是我們溫家唯一的兒子,溫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不會再讓你吃苦受委屈的。”
然而溫母說的再多再心疼,在溫益看來,都是屁話。
他隻聽到溫父溫母一再強調跟溫涼無關,他頓時隻覺得兩人偏心。
平時在他麵前言語之中是如何地嫌棄溫涼,可在溫涼麵前卻又是如此地袒護他,分明就是覺得他比不上溫涼。
溫益氣的大吵大鬨,溫父溫母生怕他沉不住氣,會把真相給抖露出去,連忙一人一胳膊架著他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之後,溫母這才心疼地抱著兒子道,他們說這些都是為了不讓陸家人起疑。
溫涼那個臭小子怎麼比得上自己大寶貝兒子。
溫父也是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你,這麼沉不住氣,也不知道剛才是什麼場合,你那些話是能說的嗎?聽了隻會讓人覺得我們溫家不會教人。”
溫益現在雖然知道了溫父溫母的意思,但聽到溫父指責,他還是忍不住犟嘴道,“這麼多年我一個人跟野草似的生長,確實沒人教過,難怪我會長成這樣,還不如溫涼討喜。”
“你你你你怎麼說這話?”
溫父被他氣的吹胡子瞪眼,對著溫母道,“這段時間就找人好好教一教他上流社會的禮儀,不要到時候進了陸家,還丟臉我們溫家的臉。還有,大學學曆也給我撿起來。哪怕是買,也要給我買一個文憑回來。堂堂溫家人,怎麼能是個初中畢業呢?哪怕溫涼讀的學校不好,那也是好歹是正規大學畢業的。”
雖說那個專業功夫他看不上,但是好歹實打實的是個大學生,後麵他還想讀研,但是因為自己的親生兒子找回來了,所以溫父溫母不願意把心思花在他的身上,自然也不肯同意。
提到學曆,這又是溫益的一大痛楚。
他氣得直跺腳,但是卻無法反駁溫父所說 ,確實,溫涼都是大學畢業,他卻連初中都沒讀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矮了他一頭。
現在太有錢了,買個文憑那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而醫院這邊,看了一出笑話的陸芊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離開的溫家人身上。
都是跳梁小醜,她根本就不屑放在心上。
反倒是她麵前的這個溫涼,看似人畜無害,乖巧聽話,但是給她的感覺,對方並沒有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溫和。
至少他能夠拿著掃帚在同一塊地方掃來掃去,在她表示這塊地已經很乾淨了的提醒下,還能厚著臉皮表示多掃掃沒關係,就能看出這人有點意思。
這一般人還真的是乾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在陸芊漫不經心地想著這事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
陸芊立馬站直了身體,神色緊張地圍了上去,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衝陸芊點了點頭,表示病情控製的很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以後,醫生也無法打包票。
因為不管他們怎麼用儀器檢測,都無法檢測出陸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隻知道從他過完生日之後,他的五臟六腑就開始迅速衰竭。
緊接著心臟也開始出問題。
一切都太突然了。
因為陸家人對身體健康非常看重,所以每半年便會全身體檢一次,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而在陸深29歲生日前半個月,他剛好已經全麵體檢過一次,數值都非常漂亮,沒有任何問題。
然而半個月之後,他卻突然生病,且病情迅速惡化,昏迷吐血,誇張到讓醫生都忍不住想著陸家這個所謂的詛咒是不是真的存在,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離譜。
就算是從醫數10年的老醫生都沒辦法解決這個現象。
太詭異了。
而到目前為止,他們能做的也隻是在陸深每次病發的時候,想方設法地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隻是他每病發一次,身體狀況就會越糟糕。
而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孱弱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很難說,他還有多少時日。
並且每次並發的時間也不固定,所以更難預判。
這個事情,隻有陸芊還有少數陸家直係知道。
畢竟如果陸深出現問題的話,對陸家的股份也有極大的影響。
不過有陸芊坐鎮,再加上她的能力也並不比弟弟差,所以這段時間雖然陸深病重,但沒有引發陸氏股份的大幅度動蕩。
連陸深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他真的出事,那麼陸氏集團便會交由他姐姐負責。
其實陸氏集團本身就是由他們二人負責的,陸芊也是集團的二把手。
也是因為姐弟倆這般坐鎮,所以陸氏集團一直沒有出什麼差池。
現如今,陸深出事,陸芊心裡也並不好受。
陸家因為這個詛咒的原因,直係親屬很少,目前陸芊也就這麼一個弟弟。
他們姐弟倆感情好,從沒有因為陸氏集團爭吵過,相反的,因為這個詛咒,所以陸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接過陸家家主這個位置。
隻是陸家百年傳承,老一輩的要求必須由他繼承。
而他也一直死扛著,沒有像父輩那樣年紀輕輕就娶妻生子,為陸家留下後代,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麼痛苦。
他的想法是能活就活,如果真的不幸,同樣跟父輩一樣被詛咒,那麼陸家就由他姐姐陸芊來掌管。
陸芊生下的孩子,繼承陸家的一切。
這樣一來,說不準陸家的百年詛咒就會因此消失。
當然,陸深也知道這個事情要是提出來的話,會遭到陸家直係的強烈反對。
畢竟百年的封建思想,那些個老古董可不會認為身為女兒的陸芊生下來的孩子就是陸家的血脈。
但是陸深可不管這些,真要到那時候,他兩腿一伸,遺囑一下,再加上他姐姐的能力跟手段,就算是那些人反對,也僅僅隻能是反對而已。
而陸深的這個想法,陸芊也知道。
但她寧願不要陸家,也不想弟弟出事。
再說了,雖然她有事業心,但是管理一個陸氏集團真的很累,她想要的人生是既能實現自我價值,完成她女強人的夢想,也能夠自由自在,想旅遊就旅遊,想開心就開心。
如果真的跟一家公司綁定在一起的話,那麼快樂的日子隻能是遠離她而去。
就跟古代那麼多人想要做皇帝一樣,他們隻看到了皇帝的權利與享受,卻沒看到當皇帝有多大的壓力與痛苦。
她弟弟與她現在這樣分工明確,其實挺好的。
可惜——
陸芊深深地歎了口氣,等她弟弟被推送出來的時候,她連忙迎了上去。
陸深臉色蒼白,臉上戴著氧氣麵罩,人還處在昏迷之中。
醫生建議還是不要移動為好,等他蘇醒後,再送去陸家私人醫院。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嘿,我掐指一算,躺病床上的這位仁兄黑氣纏身,需要我幫忙嗎?”
陸芊:???
陸芊以及一乾保鏢都快被溫涼突如其來的話給整笑了。
說起來陸家被詛咒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隻不過那些人從不曾在他們麵前提起過罷了。
但是溫涼這個人倒還真的有點意思,居然還敢這麼正大光明地在她麵前提起這些,是真不怕她們陸家惱羞成怒,給他一個教訓嗎?
還是他覺得自己依舊是溫家人,所以想要借這個機會乾脆將整個溫家都拉下水?
陸芊眉頭微挑,沒有直接斥責溫涼,反而還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你還是個大師不成?我可從未聽說過溫家在這方麵有所研究。”
溫涼將掃帚當做自己的拐杖,就放在一旁杵著,笑眯眯道,“可不是嘛,我就是個大師呀!陸大小姐你真是慧眼識珠,一眼就瞧出了我的本質。即便是溫家人,他們都不清楚呢!”
這個呢字還被溫涼拖長了音,聽起來就極有靈性。
陸芊以及保鏢們:……
陸芊現在開始懷疑溫涼這就是在耍她玩,她正了正神色,有些疲倦道,“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既然你是這個醫院的保潔,那就好好乾自己份內的事情。”
溫涼晃動著掃帚道,“保潔是我份內的事,我剛才所說的我是大師,專門幫忙捉鬼驅邪,這同樣也是我的工作。我想陸家應該不止找了一個大師吧?既然陸家信這些,那為什麼不讓我也上前幫忙幫忙參考參考?反正我在都在了,看看又不吃虧。要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也不收錢。”
陸芊:???
這家夥怎麼油米不進?
難道是剛才自己替他說了聲好話,以至於對方覺得自己特彆好說話?
陸芊不再說話,直接示意保鏢將溫涼拖出去,免得礙眼。
保鏢按照陸芊行事,臉上嚴肅一片,心裡卻在嘀咕,年紀輕輕的,乾保潔就算了,還坑蒙拐騙當大師,怎麼就不乾點好呢?
結果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來到溫涼身邊,想要將他拖出去,卻愣是沒能將他挪動半分。
明明瞧著溫涼瘦削的身材不過100來斤,但卻愣是拽不出去。
兩個保鏢都傻了,彼此互望,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懵逼二字。
兩人不信邪了,按照彼此的默契,在默數123之後,加大了力氣。
好家夥,加了跟沒加一樣。
這溫涼就好像腿在這地上紮根了一般,怎麼拔都拔不起來。
就連一旁的陸芊瞧見了也忍不住納悶了起來。
她當然不會覺得保鏢是在陽奉陰違,兩個保鏢拔蘿卜一般,想要拔起溫涼,使的勁老大了,他們西裝下的肌肉都隆起,臉更是青筋暴動,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力氣。
可結果呢,溫涼紋絲不動,那粉白的小臉還掛著笑。
就衝她那倆保鏢使的力氣,不說其他,就單說他兩隻胳膊吧,肯定會受傷,不受傷也得勒出紅印疼的不行,可他卻像是毫無知覺一般。
陸芊的眉心蹙了蹙,擺手示意兩個保鏢鬆開,目光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起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青年。
兩人鬆開之後,溫涼還若無其事地伸了伸懶腰,“陸大小姐怎麼樣?是不是要我幫忙?真的免費的,看診不要錢。”
陸芊眸色深深,看了眼前方被推入病房的弟弟,語含威脅道,“看診免費不要錢,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看不出什麼東西的話,我們陸家也不是猴子,任你耍。”
溫涼嘴角的笑就沒有落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陸芊的威脅。
甚至還拍著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吧,絕對物超所值,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免費的才是最好的,當然後續如果需要我治療的話,那費用不能少。”
陸芊勾了勾唇角,眸色涼涼,“若你真的能治,區區費用算什麼。陸家可以奉你為座上賓,陸家旗下所有產業的產品,你都可以免費使用。除此之外,報酬更不會少。”
溫涼的眼睛閃了閃,好家夥,這大手筆了!
要知道陸家產業遍布全國甚至已經進軍海外,包括但不限於服裝區,日用區,護膚品區,科技區,基本上無論哪個產業鏈都有涉及,甚至日後點個外賣都能免費。
哎呀呀,就想想就覺得老美了!
本來溫涼就想搞波大的,現在聽到陸芊的承諾,他更是美得就差翹起二郎腿在那兒悠哉悠哉地當米蟲。
“行行行,就這麼一言為定,走走走,立馬走!”
看著對方興致衝衝,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似乎還真的胸有成竹,陸芊更是好奇。
進了病房,陸深還處在昏迷當中。
他的臉色蒼白,唇色極淺,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襯著他的眼睛跟眉毛才會濃烈的如同墨一般。
星眉劍目,輪廓深邃,看上去矜貴優雅,命格不凡。
或者說,不管是陸深還是陸芊,兩個人的麵相都非常不錯,人中龍鳳。
隻不過陸深的更為出挑,顯然這也是陸家男人被挑選成為被所謂詛咒對象的原因。
像極了溫涼以前看過的因為主人公氣運十足,命格不凡,所以被人借運借命。
真的是太慘了。
不過彆人都是可著一個人薅羊毛,這個幕後之人倒好,就可著這一個家族薅。
不過他確實是有眼光,溫涼剛才偷偷地上網查了一下陸家男人的圖片,個個都是福澤深厚,隻可惜全都因為這個所謂的詛咒導致命格早夭。
而且聽傳聞說是陸家百年,這個詛咒一直流傳。
那看起來幕後之人竊取陸家男人的命格氣運這麼久,早就是個老不死了呀。
見到溫涼一臉嘖嘖嘖地看著自家弟弟,陸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出聲打斷他的注視,“看完了吧,看完能說說我弟弟怎麼了嗎?”
溫涼也不含糊,直接張嘴就道,“以前你找的那些大師都是怎麼說的?就隻是說詛咒?”
陸芊懷疑溫涼是想從她嘴裡騙些什麼,所以故意道,“我們遇到的大師太多了,再加上我們陸家人發生的事情太多人知道。所以基本上大多數的大師都說是詛咒問題。所以我很好奇,溫大師你怎麼看?”
陸芊在溫大師三個字上還加重了音,一聽就帶著點嘲諷的意味。
溫涼卻像是聽不出來一般,在陸芊喊溫大師的時候,還非常滿意地點點頭,看的陸芊簡直無語至極。
“我的看法跟其他大師有點不同,對方應該是中蠱了。”
聽到溫涼這麼一說,陸芊:?怎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並且,你爺爺、你爸爸、你弟弟一代一代傳承下來,都是因為那個盅蟲通過血肉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說是詛咒,外行人不清楚的,還真的會這麼認為。大約是你太爺爺那一輩起,體內被種了盅蟲,幕後之人透過盅蟲,吸取你太爺爺的壽命與氣運,轉嫁到自己的身上。而在你太爺爺去世之前,對方會操縱盅蟲進入你爺爺的體內。然後是你爸爸,是你弟弟,如此往複。”
“一代一代下來,你們自然會以為這個是詛咒,且僅僅針對你們陸家男人。你的命格不錯,想來你們陸家女人的命格也都不差,為什麼他不選,就是因為隻有陸家人才是福澤深厚,受上天庇佑。不管是氣運方麵還是命格方麵,都是對方的首選。”
“可若是他選擇了女兒,女兒外嫁,誰知道你嫁的那個男人命格如何,誰又能料到你們生下的孩子命格會不會如同陸家那般好?與其去拚這些虛無縹緲的,不如直接就把目光盯死在陸家人身上。反正隻要是陸家人,那命格一定不差。”
溫涼說完這些之後,不光是陸芊,就連站在那兒警戒的保鏢都愣了。
陸母找大師的時候,這些保鏢也都在場,因為陸深也在場。
所以那些個大師說起陸深事情的時候,保鏢們七七八八都聽了不少。
可這是唯一一個說出了陸家其實不是被詛咒,而是因為一種盅蟲。
天,好像有點像天方夜譚。
陸芊也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描繪的漂亮的眼睛瞪的老大,思索再三,滿臉嚴肅地問道,“盅蟲?是什麼盅蟲,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除了那個盅蟲,是不是就能救我弟弟?”
溫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自然是靠我的眼睛看出來的,除了那個盅蟲,你弟弟的性命暫且可保,畢竟那個盅蟲是吸食你弟弟氣運壽命的關鍵所在,去除掉它,幕後之人就沒辦法再吸收他的一切。”
“但是你弟弟身上的黑氣纏身,並不會因為盅蟲消失而消失,所以後續還得解決。”
溫涼說的那般信誓旦旦,以至於陸芊都忍不住相信了。
她二話不說,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然後拿出鋼筆在上麵嗖嗖嗖地寫下了一串數字,隨後遞到了溫涼的麵前,神情恭敬,“溫大師,這是前期的報酬,希望你能幫我弟弟除一下這個盅蟲。”
“後續如果能幫我弟弟解除了他身上的其他問題,報酬自然不會比這個少,並且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全部作數,甚至大師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儘管提。”
溫涼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這零多的他一時之間都還得數一數到底有多少個。
數完之後,他笑得跟彌勒佛似地伸手接過,“好說好說。這事擱在彆人身上那是難如登天,你運氣好遇到了我。我溫大師這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雖然目前陸芊確實不知道溫大師有多響亮,但是她依舊滿臉帶笑,點頭應和。
管他什麼,反正隻要能救弟弟,那就是好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