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今天第一更(1 / 1)

第99章

在皇上陪愨靖玩的時候, 林翡兒喝完薑湯,又繼續吃酸奶疙瘩,新鮮的羊奶發酵後熬出來的奶皮, 酸甜口中夾著油脂的香味,她這幾日空口吃酸奶疙瘩都能吃好幾個,喜歡上這份油脂香。

“娘娘, 彆吃多了, 待會還要用膳呢。”綠枝在一旁小聲提醒她, 她隻好擦擦手,不吃了, 不過愨靖難得有機會跟皇上一起玩,父女兩平日裡一個月能見一次都屬難得, 她沒有湊過去,離得不遠不近, 靜靜地看著他們玩鬨, 過一會兒, 皇上便讓人把愨靖抱走了。

如春綠枝她們也很快知趣地走出去。

林翡兒忍不住一臉警惕地看著皇上。

“嗬……”康熙見到佟佳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輕笑出聲, “你乾什麼,怕朕吃了你?”

“臣妾還有真的有點怕, 皇上,臣妾真不想把病氣傳給你,免得到時候被彆人知道了, 彆人指責臣妾不顧聖體,不顧皇上安危,隻知迷惑皇上。”

康熙笑吟吟地看著佟佳氏,她可不是會迷惑他嘛, 她鮮少主動過來乾清宮找他,不像彆的小主嬪妃,偶爾還會給他送一份熱湯或是上好的糕點,她這一生病,牌子拿下去,他十幾天沒能翻她牌子,更是見不到人了,見不到人自然會想念,她不來找他,隻能是他來找她。

“朕的身子好得很,你不用擔心,真有人怪罪你,你就告訴朕,朕會收拾他們。”

“臣妾的身子不好。”

林翡兒站起來想往外走時,皇上察覺到她的意圖,伸手拉她,她往後躲,之後便成兩個人在房間內你追我趕,你躲我抓的戲碼,最後她被抓住,被桎梏在懷裡時,她頓時覺得兩個加起來幾十歲的人幼稚得像三歲小孩,於是樂個不停。

康熙滿臉無奈,跟佟佳氏在一塊,他一個英明的帝王也退化了,陪著她玩這種小孩子玩的遊戲,人在他懷裡笑得咯吱亂顫。

“你若是真是不想,朕不會勉強你,躲什麼,朕要想真吃了你,你還能躲得掉?說,你想不想,你若是不想,朕就饒過你。”

氣氛正好,林翡兒也沒法說不想,剛才跑得身子都熱了,她真是越來越墮落沉迷了,她昂起頭,在皇上唇上輕啄一下,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皇上炙熱的吻直接落下來。

衣衫一件件褪去。

過一會兒,他們便已經不知不覺從外間挪到裡間,再之後雙雙倒在床上。

這屋內不僅僅是炭盆裡的炭被燃得紅熱,還有兩個人被彼此點燃,身子升溫,彼此連呼吸都交.纏在一塊,密不可分。

一場酣暢淋漓過後,兩個人不急著叫水,就這樣相互依偎摟抱著。

“皇上,你病了千萬彆怪臣妾。”

“病不了,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虛弱,動不動就生病。”

一年病兩三次也不叫動不動就生病吧,林翡兒撇撇嘴,本來還是白天,她竟有一絲睡意,這屋內被烘得暖和,加上皇上的懷抱很寬厚,她閉上眼睛想睡過去。

“困了?”

“有一點,臣妾要先睡一覺。”

“睡吧。”

林翡兒真的很快就睡著。

待人睡著後,康熙才動作放輕,下了床,自個穿好衣裳後走出外麵,本來想跟佟佳氏一起用午膳的,不過她這一睡肯定一時半會醒不來,他隻能先離開,的確還有折子要批閱。

……

林翡兒睡醒不見皇上,問了一句才知皇上回乾清宮了,她細琢磨著,皇上過來一趟莫不是隻是為跟她行床笫之事來著,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乾清宮便來人通知,說是皇上傍晚會過來跟她一起用膳。

皇上既然過來用膳,這距離晚膳時辰還剩幾個時辰了,她讓如春去交代膳房的人準備膳食,她自己不餓,也省去過了時辰的午膳。

傍晚,冬日天黑得早,明明是酉時,紫禁城卻提前進入黑夜,宮燈燭火都亮起來,這膳食先做好了,不過怕涼了,一直用小爐子煨著。

林翡兒忍不住站在殿外的屋簷下往外翹望,見到皇上一行人的轎輦過來時,她嘴角是忍不住上揚,殷切地看著人一步步走近。

“這麼冷的天,為何站在外麵?”

“臣妾在等皇上,想快點見到皇上。”

康熙對上佟佳氏飽含情意的雙眸,以前的她還會收斂一二,如今是全然表露出來,那眼神看他時濕漉漉的,像是一隻純情的小鹿直接露出她最柔軟的地方引人攫取,他直接當著一幫奴才的麵親了一下她的眼睛,她長睫毛顫動一下,見她此時又像受驚的小鹿,有些無措驚慌,捂著臉怕彆人看到。

“外麵冷,不用站在外麵等朕,你都說自己快生病了,這麼冷的天還站在外麵,你說你是不是傻?”

“臣妾穿得多,不冷。”

康熙擁著她進去。

今日膳食大多以肉菜為主,冬日吃肉才能保暖,兩人雖然餓了,但不會大快朵頤,都是慢條斯理地吃,等皇上吃得差不多後,林翡兒讓皇上喝一碗薑湯防寒。

到了戌時末,兩人才躺下。

外麵寒風刺骨,還擊打著菱花木窗,偶有細碎的響聲傳來,床帳裡麵的兩個人沉浸在情.事中,對這點動靜不甚在意。

林翡兒額間都出了一層薄汗,她已經不奢求佛祖原諒她的放縱,她隻想著自己能跟麵前的人一直這樣下去。

事後,他們叫了水,過了兩刻鐘才真正歇下。

一殿寂靜,隻有風聲,天冷到外麵的蟲鳴聲都消失了。

……

接下來十幾天,林翡兒沒有生病,喉嚨也好了,也不鼻塞了,可能是她預防得當吧,每日一碗薑湯不是白喝的。

又是一年除夕,除夕宮宴時,林翡兒心情很好,特釀的桑落酒呈上來後,她不知不覺中貪喝不少,這桑落酒據說是特供給宮廷飲宴時的酒,不辛辣不嗆鼻,反而口感絲滑甘甜。

除夕宴結束後,林翡兒回承乾宮,帶著如春她們守夜,之後才真正歇下,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她被叫起來的時候特彆不想起來,可耳邊一直有人在說話,還有人推她,她好不容易睜開眼,又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沉重,好似被人碾過一般。

“彆喊我,我的頭很疼,我再睡一會兒。”

“娘娘,你可是感染風寒了?為何會頭疼?娘娘,你不能再睡了,娘娘要過去寧壽宮給太後賀春,娘娘是忘了嗎?”

林翡兒理智才依稀回籠,昨日除夕,今日便是大年初一,她作為後宮嬪妃,的確應該過去給太後賀春,不過她的頭真的很疼很沉,頭疼欲裂,不是感染風寒,而是昨日的酒喝多了,一時貪杯,以為沒什麼酒勁,結果這麼難受。

“我起來了,看能不能給我弄一份醒酒湯,愨靖醒了沒有?”

如春一邊給她更衣,一邊無奈道:“娘娘,果然昨日喝多了,小格格早就醒了,綠枝,你快讓人弄一份醒酒湯,這裡我來就好。”

林翡兒尋思給太後賀春不能遲到,她頂著頭疼,儘快梳洗穿衣,醒酒湯也匆匆喝幾口,便帶著穿著紅色雙喜的長春棉襖的愨靖過去寧壽宮給太後賀春。

今日沒下雪,不過三天下的雪此時也隻能融得一點點,這青石路還是滑的,愨靖走到半路不願意走了,非要她抱著她才肯走,林翡兒隻好把她抱起來,一路上沒見著其它小主嬪妃。

一路上,她也叮囑愨靖待會要說的吉祥話。

果不其然,她們到寧壽宮時發現人差不多來齊了,她們幾乎是最晚到的,一進殿,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她們身上。

大年初一,她們要向太後行大禮,她們一行人跪下來。

“妾身參見皇額娘,祝皇額娘新年大吉,萬事如意,福星高照。”

她說完,示意愨靖說話。

“祝皇祖母天天開心,如意萬歲。”

她們說完後,大殿內靜默一片,太後沒有讓她們平身。

隔了這麼久,上次潤顏膏的事情發生後,林翡兒就沒有真正見過太後,昨日的除夕宴也隻是見到太後坐在中間的高位,算不上碰麵,今日算是第一回碰麵,想來太後不會放過這麼難得刁難她的機會。

她們繼續跪著。

“佟妃,你讓哀家久等,讓後宮這麼多人久等,你可知罪?”

“妾身知罪。”

“你是宮妃,你應該以身作則,而不是得寵就胡作非為,哀家不想大過年的觸黴頭,今日暫且放過你一回,都起來吧。”

“多謝皇額娘。”

林翡兒拉著愨靖起身,回到她們的位置坐下。

“翠喜,給大家發發賞銀。”

賞銀到她們手上,太後說皇上今日要接受朝賀,恐不能過來寧壽宮,她也讓人給每個小主嬪妃一份素餃,大家坐在一塊把這份素餃吃了便是過年了。

等吃完素餃,太後讓她們自行離去。

她們一行人從寧壽宮出來,準備回宮時,林翡兒見到通貴人朝紅葉發難,大家腳步也頓住,側目過來。

“你怎麼回事,走路不看路嗎?竟然踩到我的腳,你一小小庶妃,彆以為自己得寵就目中無人,誰不知道你當初是佟妃的侍女,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爬上去的,大過年的,你是不是故意觸我黴頭?”

通貴人的聲音不小,基本上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林翡兒見到紅葉跟佟貴人低著頭道歉,不過通貴人不依不饒,繼續罵道:“真是晦氣,彆以為你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麻雀就是麻雀,永遠不可能變鳳凰,自己要點臉,皇上寵幸你不過是看在佟妃的麵子上,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

願意為紅葉說話的人不多,通貴人是前幾年的時候很得寵,之後漸漸不得寵,不過通貴人好歹是貴人,而紅葉隻是庶妃,還是從宮女變成主子的人,大家冷眼旁觀看戲的人居多。

同住在延禧宮的庶妃章佳氏實在忍不住,出聲為紅葉說話:“通貴人,不過是不小心踩了一腳,不是故意的,這大冬天的,大家穿的冬靴都厚,不小心踩著一腳應該不礙事,沒必要如此生氣,得饒人處且饒人。”

通貴人一聽就更不高興了,瞪著章佳氏:“又不是踩你的腳,你當然可以慷他人之慨,寬宏大量,正因為靴子厚,踩著腳才會疼,我不過是罵幾句而已,我又沒打她,怎麼就不饒人了?”

“你……”

“鬨什麼?在寧壽宮前,還是大年初一,你們嫌上一年過得太順遂了是不是,傳到皇上太後那裡,你們是不是就得臉了,都是正兒八經的小主,不是市井裡的潑婦,吵吵鬨鬨像什麼樣子!”恵妃開口,淩厲的目光掃一眼眾人,“通貴人,羅庶妃既然已經道過歉了,此事就了了,彆抓著不放,彆人得寵那是彆人的本事,你們若是人人都像佟妃一樣得寵,那也是你們的本事,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恵妃是宮裡的老嬪妃,如今又掌管後宮,她說完後沒人再出聲,之後她先離開。

其他人也各自散開回宮。

回承乾宮的路上,林翡兒對恵妃有些改觀,本以為恵妃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佛性子,在後宮裡幾乎是很少有她的消息,可以說是默默無聞,除了皇上在找不到人協理六宮時會找上她,其他時候,她都是待在延禧宮,沒想到恵妃其實有性子的,甚至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並非是泥捏的人,完全沒有脾氣。

果然,在後宮裡能坐到宮妃的位置,又得皇上器重敬重,又怎麼會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性子平和,不理世事呢,總歸是有一些過人之處。

“敏姐姐,恵妃是怎樣的人?”她問一旁的那拉貴人。

“恵妃娘娘她是一個……”那拉.訥敏回想一下,“先前的四妃中,恵榮德宜,恵妃居首,論心計,她不輸給其它嬪妃。”

林翡兒腦海中立即閃現出不好惹三個字。

紅葉先前一直沒機會侍寢,可她住在延禧宮,很難界定是皇上真的隨意翻了紅葉的牌子,還是恵妃將紅葉推舉到皇上麵前的。

這宮裡人人都不如表麵那般簡單。

這一次到寧壽宮賀春吃素餃,沒見到貴妃,不知貴妃身子如何。

皇上過年這幾日都很忙碌,林翡兒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一直沒見著皇上,到了初六晚,皇上召她侍寢,她才見著皇上。

“有沒有想朕?”

“沒有。”

“口是心非。”

林翡兒笑著就被吻住了,皇上將蟠龍繡絲羊毛被蓋在他們身上,他伏在她身上,被子隔絕掉外界,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們兩,皇上的呼吸也淺淺灑在她臉上。

“皇上……”她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

“嗯。”

康熙覺得佟佳氏身上長肉了,終於是胖了一些,這下巴也有肉了,他應完後就繼續動作,聽到她時不時的嬌哼聲在他耳邊響起時,他隻覺得渾身的筋都軟掉了。

……

大年初八,林翡兒召集承乾宮的人都坐在一塊吃鍋子,熱騰騰的爐子燒著,這煮好的食材即撈即食,無論是主子還是奴才,大家圍坐在一塊,有說有笑,氣氛很好。

他們是吃過鍋子後幾個時辰才聽聞貴妃鈕祜祿氏在一個時辰前病逝,原先就傳來病重的消息,沒想到幾個月後還是沒等來好消息。

過了兩日,皇上將貴妃的梓宮臨時安置在朝陽門外的殯宮,她們一眾小主嬪妃先過去祭奠,第二日,滿漢五品以上的朝堂大臣們前去祭奠。

因貴妃的病逝,後宮上下連著披白縞,貴妃畢竟家世優越,皇上要給她體麵,在貴妃病逝後十六天,皇上給她賜諡號溫僖,溫僖貴妃是已逝嬪妃中目前唯有一個有諡號的嬪妃,按照清規,貴妃是無需有諡號的。

宮裡沒有了皇貴妃跟貴妃,四妃為首,皇上這麼多年也沒有再立後的打算,而四妃會不會有人加封為貴妃,無人知曉。

不過宮裡盛傳皇上會立佟妃為貴妃。

德妃聽說這個傳聞後,忍不住有些焦躁。

佟妃若真的為貴妃,那她就一下子越到她們幾個嬪妃頭上了,論資排輩,怎麼著都輪不到佟妃被封為貴妃,佟妃年紀小,入宮晚,又沒有生下子嗣,憑什麼被封為貴妃。

真正有資格被晉封為貴妃的人是她,她生下三個阿哥三個格格,為皇上生了那麼多孩子,她才是最有資格被封為貴妃的。

“娘娘,內務府送過來的冬棗,娘娘要不要嘗嘗鮮?”

德妃擺擺手,她完全沒有胃口,看向香彤,忍不住問道:“你說皇上會不會真的封佟妃為貴妃?”

“娘娘,貴妃才剛走,皇上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封新的貴妃吧。”

溫僖貴妃死後可是得皇上加榮的嬪妃,不管皇上究竟對溫僖貴妃是何種情感,在貴妃死後,皇上給了貴妃還有她們鈕祜祿家族極大的體麵,正因為這份體麵,皇上應該不會自打臉,在貴妃死後不到三個月就立新的貴妃。

“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本宮是怕皇上對佟妃盛寵太過,難保皇上不會不動心思,鈕祜祿家還是比不上佟家,死了的人怎麼能跟活著的人比較,皇上已經慢慢削弱鈕祜祿家族的勢力了。”

“娘娘,你彆忘了,皇上終究是皇帝,以大清的江山,以朝堂的穩固為重,皇上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皇上再喜歡佟妃,也不會讓她動搖朝堂,溫僖貴妃的家族的確勢弱,不過鈕祜祿家畢竟在朝中盤根錯節近百年,並非完全沒有勢力,仍然是京城貴族,其黨羽不少,皇上若是立即立佟妃為貴妃,怕是會引起鈕祜祿家族的不滿,皇上不會這麼做的。”

德妃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侍女,她竟不知道她身邊的人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連朝堂上的局勢都有所了解,分析得有條有理。

“香彤,你知道的竟然比本宮多?”

香彤笑了笑,否認道:“娘娘,奴婢是跟在你身邊多年學的,娘娘是當局者迷,奴婢是旁觀者清,並非是奴婢知曉得多。”

香彤說得有理,皇上的確不是兒女情長的人,鈕祜祿家族龐大,溫僖貴妃的祖父是後金開國五大臣之一,祖母是清太祖的女兒,阿瑪又是早些年的輔政大臣一等公遏必隆的女兒,不是一般小門小戶的家族,皇上既然在貴妃死後給她體麵,必定也考量顧及到鈕祜祿家族。

德妃想通了,皇上再寵佟妃,都越不過大清的江山,越不過這最高的位置,不過她也明白自己是年老色衰,不似年輕時那麼青春靚麗,所以恩寵也少了,比不過佟妃,香彤的話讓她忍不住注意到她。

“香彤,你幾歲了?”

“奴婢二十三了。”

“你跟本宮多少年了?”

“奴婢從十三歲進宮,十四歲到娘娘跟前伺候,如今也有九年了。”

德妃端詳香彤的臉龐,宮女打扮都樸素,香彤亦是如此,才二十三歲,佟妃好像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香彤比起佟妃那個當了主子的侍女,姿色還要出色一些,至少五官清秀,身段也正。

羅庶妃是背主才當上主子,香彤跟在她身邊也有九年,這九年儘心伺候,忠心耿耿,為她籌謀想計,她如今年老色衰,皇上翻她牌子次數少了,恵妃曉得推一個羅庶妃上去爭寵,她也可以,不能讓皇上完全注意不到永和宮。

德妃握著香彤的手,懇切地說:“香彤,你願意幫本宮嗎?”

“娘娘,奴婢為娘娘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德妃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她坐下,“香彤,本宮知曉你對本宮忠心耿耿,如今擺在你麵前有一條康莊大道,你往後不用當宮女,而是當主子,你可願意?”

香彤一驚,她進宮多年,娘娘這話的意思,她聽出來了,但覺得不可置信,“娘娘,奴婢……還是願意伺候在娘娘身邊。”

德妃笑了笑:“傻姑娘,你在本宮身邊已經是一等宮女了,升不上去了,你老實跟本宮說,你曾經肖想過皇上嗎?”

香彤猶豫,不敢承認,這宮裡每一位宮女恐怕都肖想覬覦過皇上,皇上是天之驕子,大清的皇帝,器宇不凡,龍章鳳姿,她們怎麼可能沒肖想過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就像當初的德妃一樣從宮女變得得寵的嬪妃,可肖想歸肖想,她們萬萬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自己的主子瞧出來,不然就是背叛主子,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她們是奴才,不得僭越,而且肖想不是癡心妄想,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敢表露出來,隻是偶爾在陰暗的角落裡幻想一下。

“娘娘,奴婢,奴婢……”

德妃寬慰她,撫著她的手背:“香彤,你不必緊張,如實跟本宮說就是,本宮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你這麼多年對本宮如何,本宮是看在眼裡的,你如實回答即可,不用擔心本宮會怪罪你。”

“娘娘,奴婢……曾經有過,不過奴婢從來沒有為此做出不妥的舉動,奴婢從來沒有背叛娘娘,奴婢沒有勾引過皇上,還請娘娘明鑒。”

德妃先前也是宮女,也明白這宮裡的九五之尊是皇上,皇上氣度不凡,而且還正處盛年,宮女們盼著自己能被皇上看上,飛上枝頭變鳳凰,從奴才變成主子,這種事是常有發生的,誰都這樣幻想過,人之常情,隻要沒有做出勾引的舉動,她們就不算背主,畢竟宮女也是八旗女子,身份夠不上選秀,但是也算是大家閨秀。

“彆害怕,本宮說了本宮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