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啦 偏心的母皇欺負人啦~好委屈……(1 / 1)

兩人在床上鬨了一番才收拾起身,正欲用晚膳之時,宮內來了人,是今日見過的禁軍統領桓利。

桓利拱手見禮,平緩開口:“見過七皇女殿下,見過七皇女妃。”

“桓統領不必多禮。”薑寧之抬手虛扶了一把。

“微臣此來是奉陛下旨意,由微臣護送二位進宮。”

薑寧之與池洛瑤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了然,隻是桓利還在一旁等著,隻好先隨著桓利一同入宮。

仍是那輛陪著薑寧之去迎親的車架,但此時卻不是薑寧之一人獨乘了。

薑寧之摸著熟悉的軟墊,心思卻不在車架之中。

薑寧之:“霍家小姐可真厲害,短短半日,母皇都不得不低頭了。”

池洛瑤抿著唇笑:“噢?殿下為何如此說?”

“自然是因為我聰明。”薑寧之哼笑,驕矜的微昂起頭。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省力,不需要直白的說透,點到為止,就能意會。

她中午與霍錦文那短短的一番對話裡,便有想假借霍家之手,將此事宣揚出去,宣揚的天下皆知,要讓天下萬民都知道,三皇子喪德敗行竟敢當街搶擄妹妻回府囚禁,欲行不軌之事。

更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是何等猖狂,就連雍王這樣的忠臣良將,為國拚殺半生的功績在前,輔佐女皇平定邊境的榮光在後,竟也無法護住自己的女兒,更遑論平民百姓家的坤澤子女呢?

霍家為禦賜皇商,所營產業頗多,若有心想要宣揚點什麼,隻消半日不到的時間,便可讓京城之內無論男女老少,街頭巷尾皆在談論此事。

無論是為了皇家顏麵,還是為了挽回三皇子的聲名,女皇都不得不儘快出麵處理此事。

即使女皇原先是想要將此事按下悄無聲息的隱晦處理,此時也不得不擺到明麵上來,給她倆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結果,才能向天下萬民交代,才能向那些為國家安定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臣良將交代。

是以此時兩人坐在入宮的車架中,心中雖有波瀾,但也並不驚奇。

“殿下自然是聰明的。”池洛瑤捧場,並沒有說出自己早在婚前便與霍錦文議定此事,那時她雖不知道薑寧縉會做些什麼,但她知道,想要對付一個被女皇寵愛、美名在外的皇子,隻有打破他那個金玉其外的殼子。

女皇就是再偏疼他,一個聲名狼藉德行敗壞的皇子,又如何能夠坐上東宮太子之位?

天下萬民不會同意,朝中重臣也不會同意,即便坐上了那個位子,也坐不安穩。

薑寧之被老婆誇了,更是得意,身後那條隱形的狗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

“他這樣壞,我定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薑寧之緊握著池洛瑤的手,眼神堅定的望向她。

“今日做不到,我明日也會做,明日做不到,我就日日都努力做,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他拉下來,讓他狠狠摔到泥地裡。”

“更要讓他再也無法傷到你!”擲地有聲。

薑寧之手指靈活穿過池洛瑤指尖,十指緊扣。

“嗯,我信殿下定能做到,也祝殿下能早日如願。”池洛瑤用力回握。

......

兩人進了議政殿,女皇臉色難看的背著手,除了薑寧之上次入宮見過的宰輔任千秋,殿中還有幾位大臣,池洛瑤認得,都是女皇信重的內閣學士大臣,武將倒是隻有兵馬司都指揮使越錦凡在場,看來今日來的都是女皇的心腹。

“母皇/陛下。”兩人一齊下拜,女皇稍緩和了神色,親自來扶起二人,隨後吩咐宮人賜座。

薑寧之心裡冷哧,倒是做足了麵子功夫。

女皇溫聲開口:“小七今日往來奔波受累了,身子可還吃得消?”

“謝母皇關心,兒臣還能堅持。”薑寧之也客套回應。

女皇點點頭,又看向池洛瑤:“洛瑤今日受委屈了,好在小七去的及時,沒有釀下大錯,都是朕教子無方。”

歉意的說著便要彎身賠禮,池洛瑤哪敢受女皇的禮,連忙起身閃過一邊。

“陛下不可,兒媳如何能受您的禮。”池洛瑤連忙阻止。

女皇擺擺手,滿臉不以為意:“朕說你受得,你便受得。”

薑寧之撇嘴,她算是看出來她這位母皇安的是什麼心了,女皇天子之尊,如今卻擺出這副低姿態,自然不是因為女皇為人有多麼不拘小節,而是替薑寧縉先將她們的嘴堵了,讓她們見好就收。

池洛瑤當然也看出來女皇的意思,她沒有再反駁,隻是乖巧的回身坐在薑寧之身邊,擔心的抬眼看了看薑寧之,怕這人會著急的為她找回公道,從而開罪女皇。

輕輕的扯了下薑寧之衣袖,薑寧之隱晦的捏了捏小貓爪,示意她安心。

女皇見她們二人沒有吵鬨,心中滿意二人的懂事,不由也感覺到對二人有些虧欠,畢竟此事是薑寧縉讓薑寧之與池洛瑤受了委屈,微微歎息,看來隻能從彆的地方去補償二人了。

於是女皇看向殿中眾人,嚴肅開口:“此事朕已查問清楚,縉兒受了罰,心中難受飲醉了酒,身邊人擅作主張,瞞著縉兒私自犯下此事,隻為討縉兒歡心,蠢材可惡,差點鑄成大錯。”

殿中眾人心中如何想無人可知,但麵上俱都是演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與女皇一同罵著‘該死的奴才’,紛紛叫囂著要女皇下旨將那膽大包天的奴才斬首示眾,平消眾怒。

真是好算計,把薑寧縉摘的乾乾淨淨,頂天了也就是一個禦下不嚴的罪名。

薑寧之不甘心,但看殿中諸人都是女皇心腹,與女皇沆瀣一氣,她又能怎麼樣呢?

池洛瑤悄悄將手擠進薑寧之手中,緊貼的手心給薑寧之傳遞著力量,她的小狗好像被暴雨淋濕一樣濕乎乎黏噠噠的頹喪低頭,耳朵委屈耷拉著。

她心裡早有預料,本就對女皇沒有什麼期待,是以此時見女皇這樣的態度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她家的小狗不一樣。

那不僅是薑寧縉的母皇,也是她的母皇,在進宮的路上她還那樣滿懷期待,此時想必心中是萬分委屈,真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將可憐的小狗抱入懷中,告訴她,她也是有人疼愛的。

薑寧之感覺到了,於是她回頭衝池洛瑤笑了一下,她沒那麼脆弱,她知道的,薑寧縉身上有男主光環,沒那麼容易對付。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受了委屈的人是池洛瑤,池洛瑤都能忍著,她又有什麼不能忍的呢?她早就想好了,無論有多難,無論有多久,她一定會一樁樁一件件的為池洛瑤將這些公道都找回來。

宰輔任千秋出列:“陛下,雖則是三皇子身邊的奴才犯下此事,但是打著三皇子的名號,便也如同三皇子親為。”

兵馬司都指揮使越錦凡也出聲道:“宰輔所言不錯,旁人不知真假也隻會以為是皇室為保全三皇子聲名推下人出來頂罪,隻怕女皇英名受損。”

女皇不滿地蹙眉,話雖不好聽,卻在理:“卿等以為如何?”

眾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任千秋開口:“不如讓三皇子負荊請罪,自請入宗緣寺清修三年以贖罪,待得此事了結,風頭過去後再找個借口將三皇子請回。”

這個辦法不錯,畢竟三皇子頗受女皇愛重,若是責打,女皇心疼,若隻是隨意貶斥幾句,又顯得不夠公正,本就是被罰在府中禁足,便是延長了禁足時長,也沒什麼大的意義。

女皇點點頭:“就依卿所言,隻是三年太久,就半年吧。”

隨即便吩咐內侍擬旨,然後又看向坐在下首一直未曾言語的薑寧之二人。

女皇:“皇七女寧之睿質夙成,英姿特立,封為昭王,封地鋯京,七皇女妃池洛瑤素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冊為昭王妃。”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昭王身子弱不能多折騰,朕也舍不得小七遠離身邊,特許長留京城,不必遷至封地。”

隨後女皇便讓二人早些回府安歇,薑寧之與池洛瑤一起跪拜謝恩後領旨離宮。

才將將回到府中便見女皇身邊的內侍總管帶著人送來了許多賞賜,二人心知這是女皇對她們在此事上的補償,隻恭敬謝恩,又給內侍總管塞了張地契以示感謝。

待得一切妥當,兩人坐下用晚膳時才得空喘口氣。

薑寧之口味不佳,挑挑揀揀,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裡放。

池洛瑤無奈:“好好吃飯。”

“嗷~”薑寧之乖巧的給池洛瑤夾菜“洛瑤也吃~”

“為何不高興?”池洛瑤明知故問,但這事總得說開來,否則看這人的樣子得憋怒幾天,到時怕不是要氣壞了身子。

薑寧之睜著那雙委屈巴巴的狗狗眼:“沒能為洛瑤討回公道,委屈~”

池洛瑤失笑,抬手捏著薑寧之臉上軟肉扯開:“不許嘟嘴~”

薑寧之更委屈了,怎麼不讓人嘟嘴,嘴巴一扁,泫然欲泣的樣子。

池洛瑤手指推開這人腦袋:“不許裝可憐~”

“我哪有!”薑寧之不滿的嘀咕,明明是真可憐,老婆好凶。

“洛瑤怎麼這麼霸道~什麼都不讓~”嘟嘟囔囔的,想說又不敢大大方方說,碎碎念的樣子像小狗乞食又得不到滿足。

池洛瑤無動於衷,已經開始對某人的小伎倆免疫了:“嗯,霸道,不許,快吃飯。”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