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套啦 狗男主設計動手,卻不知深陷計……(1 / 1)

倒是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就在薑寧之懷疑男主是不是打算就老老實實待著不來作妖的時候,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薑寧之近段時間趁著身體恢複,每天也會早起抽出點時間做些鍛煉,雖然不能增加幾分武力,但是好歹能讓體力變好一些總是沒錯的。

今日她鍛煉完畢正要回去沐浴的時候見霜兒急急忙忙前來報信。

霜兒:“殿下,皇妃失蹤了。”

薑寧之聞言急的跳起來:“什麼?怎麼回事?”

霜兒趕緊將事情始末講來,前兩日池洛瑤收到好友霍錦文來信稱不日將要回京,盼望相聚一敘。

於是今日一早池洛瑤便出發前去赴約,車架行至半途時遇見一場紛亂,一群紈絝子弟起了爭執,本就是各有身份的人,這是某位大人家的乾元小兒子,那是哪位公侯家的乾元大女兒,身邊都圍著仆人侍從的,也不知是誰先動起手來,隻片刻便亂了起來。

霜兒雖然著急但還是穩住了情緒,語速極快的說道:“他們將路給堵了,咱們的車架進不得退不得,奴婢本在車架內伺候,皇妃讓奴婢下車看看情況,奴婢便下去了。”

薑寧之眉頭緊蹙,她安排了不少人在池洛瑤身邊護著,早已囑托過即使池洛瑤出門,這些人也需扮作仆從跟隨,時時守衛不可懈怠,按理來說已經足夠安全,她又聽霜兒繼續說著。

霜兒:“奴婢下去之時,鬨起來的人群已經圍散在車架附近了,於是奴婢便吩咐了幾名侍衛前去控製場麵,那些人人數雖多但是都是沒什麼身手的普通人,沒多久場麵控製好了奴婢便回到車架內,一進車架便發現皇妃不見了。”

“哼。”薑寧之冷笑,看來不需要多想,這是明擺著早有預謀,想必是這幾天探查過七皇女府上守衛森嚴,沒有漏洞可以鑽,於是便在府外等著。

薑寧之不再多想,轉身囑托霜兒前去雍王府上給池元正報信,請他安排人手尋找,又將芊蕊喚來,讓她前去京城府衙門請府尹派人調查皇妃失蹤之事,將她身上的皇女印信交給芊蕊,讓她同各處城門守軍說一聲,加嚴對欲要出城之人的盤查。

雖然她心知這事大概率是薑寧縉出的手,想來也不會輕易將人送出京城,隻會擺在眼皮子底下,但總要防個萬一。

心中雖然著急萬分,但也沉著冷靜的一項項事務,隨後她喚來折秀,吩咐折秀用輕功帶自己快速前往皇宮。

就在薑寧之前往皇宮之時,得到消息的池元正便派了人手暗中將三皇子府給監視起來,無論人是否被薑寧縉藏在三皇子府中,但既然抓了人,薑寧縉勢必是要親自前去的,盯死了薑寧縉的動態便不懼找不到人,這是前些天薑寧之便與池元正商議好的。

她們不知道薑寧縉會如何出手,所以便將所有的可能都一一準備了對應之法。

折秀輕功了得,還沒花了半柱香的功夫薑寧之就來到了皇宮裡,見是七皇女,宮中守衛也不多攔,一路順暢無阻的來到了議政殿,一般這個時辰女皇都會在議政殿裡與內閣大臣們議事。

內侍進去通傳七皇女求見時女皇還覺得驚訝,畢竟無論是原主還是現在的薑寧之,都算是第一次來到議政殿這個地方。

女皇猜測應是有急事才會著急入宮前來此處求見,於是便停了議事,先讓人進殿。

薑寧之一進殿內便跪下重重跪下,殿中準備先行退下的內閣大臣們一時之間都愣住了,薑寧之趁著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就磕頭喊道:“請母皇救命!”

女皇急忙來到薑寧之麵前欲要將她扶起,隻見薑寧之麵容哀切,雙眼通紅,於是開口安撫:“發生了何事?地上涼,小七先起來回話。”

薑寧之不肯起,執拗的重複道:“請母皇救命!”

女皇見她堅持,隻好無奈說著:“好好好,母皇一定救你,究竟何事?”

薑寧之:“兒臣的皇妃今日一早在鬨市中被人擄走,不知所蹤,求母皇救救洛瑤。”

說罷,薑寧之重重磕頭,女皇本欲阻止的手卻在聽清薑寧之話語裡的內容時停住,一時顧不得去扶薑寧之。

震怒道:“什麼?豈有此理,天子腳下皇城之中,竟敢有人擄掠皇女妃?”

女皇大怒,喚來禁軍統領安排了三千禁軍在京中搜查,又著人前往京郊大營調了一萬兵士在京城附近要道上設卡把守。

女皇是又氣又驚,池洛瑤可不僅僅是七皇女妃,還是雍王愛女,若是池洛瑤出了事,那不止是皇室丟了顏麵,更是將皇室與雍王之間的關係推到尷尬的境地之上。

女皇心中翻過了無數的猜測,冷氣森森的開口:“眾位愛卿且退下吧,今日議事便先到此。”

眾人點頭稱是便退出了議政殿,女皇低頭看著還在地上趴跪著的薑寧之,歎了口氣。

安撫的開口:“小七起來吧,朕已派人前去尋找,不會讓你的皇妃出事的,你且安心。”

薑寧之見眾人都退下,再度磕了個頭:“母皇,求母皇答應兒臣一事。”

女皇好奇:“何事?你說。”

薑寧之:“兒臣自小身子便不好,一直在府上養病,從不與人相爭的,洛瑤一個坤澤,嫁與兒臣之前也從未與人結下仇怨,今日此事,隻怕賊人是想使得雍王與皇室離心才有此舉。”

女皇聞言點點頭,確實,若不是這樣的目的,何人會冒著這樣大的風險當街擄掠皇女妃,女皇眼中冰涼,腦海中掠過許多人選。

女皇:“那小七又欲求何事?”

薑寧之心中知道若是此事是薑寧縉所為,目的肯定就隻是要得到池洛瑤,就算到時候將池洛瑤救回來,女皇為了皇室的顏麵也會將這事按下,更何況女皇最是寵愛薑寧縉,欲要他入主東宮,來日好能承襲皇位,自然更是不會將他重罰。

但此時薑寧之已經將此事擺放到可能危及江山社稷的高度上,剛剛又在這麼多內閣大臣的麵前說了七皇妃當街被擄,就是要讓這事鬨的更大,薑寧縉膽大包天,仗著女皇的寵愛為所欲為,若是這次沒有狠狠打痛他,那她和池洛瑤以後隻會麵臨更多麻煩事。

想到這裡,薑寧之冷聲開口:“無論此事是何人所為,必是想亂我江山社稷,陷母皇於不義,更是有辱洛瑤聲名,讓我皇室蒙羞,如此歹毒心思,兒臣請母皇到時嚴加懲罰,不可放過。”

女皇雖然詫異於往日性子溫軟的女兒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果斷理智,但也知道此事就如薑寧之所言,影響頗大,所以她答應的毫無負擔。

女皇:“自然,若是查出何人所為,為了你和洛瑤,為皇室,為雍王,朕定當嚴加處罰。”

有了女皇這話,薑寧之才算是放下心來,就算這次要不了薑寧縉的命,她也要一步步的削減女皇對薑寧縉的寵愛與看重,隻有不斷剪除男主身邊的助力,她才能夠對付得了薑寧縉。

畢竟她一個炮灰想要和滿身光環的主角對上,說是雞蛋碰石頭也不為過。

女皇:“好了,快起來吧,朕知道你擔心洛瑤,但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薑寧之:“是。”

女皇又彎下腰扶起薑寧之,薑寧之這次倒是沒有再推拒,順從的起身,和女皇一並在殿中等待消息。

沒多久,殿外就傳來了內侍的聲音,是禁軍統領桓利求見。

桓利入殿行禮,女皇急切的聲音便響起:“免禮,如何了?”

桓利看了一眼薑寧之,有幾分猶疑的開口:“稟陛下,已尋得七皇女妃的下落,隻是...”

薑寧之見他這樣便知道下手之人必是薑寧縉,她心中冷笑麵上卻隻是保持著一臉著急憂心的樣子。

女皇不耐煩的看過去:“隻是什麼?七皇女妃現在何處?是否安全?”

桓利:“是,是三皇子府上的人,七皇女妃現下應該在三皇子府上,不知是否...微臣不敢帶人闖入三皇子府內,讓人圍著,便入宮來回稟了。”

原來桓利得了吩咐之後前去了解池洛瑤失蹤的前因後果,於是派人去將今日圍在鬨市中的那群人都抓起來,都是些嬌貴的紈絝,哪裡能受得了嚴刑審問,沒多久就有人招了。

這個人是兵部侍郎的次子,本來酒樓裡喝著酒,三皇子府上的管事前來吩咐讓他在帶著人手在鬨市中將其他家的公子小姐圍起來,說是這幾人前些日子得罪了三皇子,讓他前去給個教訓。

這人也沒多想,得了吩咐便帶人前去,想著替三皇子辦事,十分賣力,當時雖是擋住了七皇女妃出行的車架,他也不以為意。

對於七皇女妃被擄失蹤之事他倒是全然不知情。

女皇聽了稟報勃然大怒,將手邊茶盞摔碎:“混賬東西,才罰他禁足府中一月,竟然就敢心生不忿想要報複。”

薑寧之聽著話頭不對,女皇雖是在發怒,言語間的意思卻分明是將薑寧縉的行為說成是鬥氣,她內心嗬嗬,看來女皇還真是對這個男主寵愛的不行,還沒怎麼呢,就先想著給人脫罪了。

薑寧之立刻跪下:“母皇,求母皇救救洛瑤,三皇兄便是對洛瑤有意,可如今洛瑤已為兒臣之妻,兒臣無能,護不住自己妻子,若是洛瑤有事,兒臣真不知如何該向嶽丈大人交代。”

說著說著哽咽起來,女皇看她哭的情真意切的,不知她是有意提前雍王還是無意,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好語氣不佳的衝著桓利吩咐起來。

女皇:“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三皇子府中將七皇女妃安全帶回,誰敢攔你,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