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啦 論殿下的無形撩妹大法有多厲害……(1 / 1)

與葉南春一番交談,讓薑寧之的部分疑惑有了答案,可也帶來了新的問題。

仿佛一團疑雲將她與池洛瑤團團包圍,怎麼都走不出去。

比如葉南春所說的這個蠱術乃是當初的山塬部落聖女所創,除她之外無人知曉,但她個聖女失蹤已久,是否存活於世仍未可知。

就算她活著,那麼她為什麼要給薑寧之下這個蠱術?

而且這個蠱毒必須是在女子有孕時一點點植入母體,也就是說薑寧之早在娘胎裡時就有人對她的生母下了這樣的蠱毒。

薑寧之對原主的生母並不了解,原書中對原主這個炮灰角色的描寫實在太少。

那麼,那位大長公主,當今女皇的姐姐,薑芙,現在如何了呢?

雖然原書中沒有出過場,薑寧之不知道這個人,但池洛瑤是知道的。

池洛瑤蹙眉思考了許久,方才開口。

“大長公主薑芙年輕時確實體弱多病,隻是我記得大長公主如今倒是身體康健,應當早就病愈。”

言罷她又轉頭看向葉南春,眼神犀利如劍,清靈的聲音帶著篤定開口。

“既如此,宮中太醫或是蓮心堂堂主如何多年不知殿下所中蠱毒?隻說殿下乃是因早產所致的先天不足,虧虛難補?”

葉南春亦是眉頭緊鎖,七皇女即使再不得寵,畢竟也是擁有皇位繼承權的皇女,若是宮中太醫把不準,也竟然沒人請師傅出麵為七皇女看過嗎?還是說...

師傅看過?卻沒說。

薑寧之微微笑道:“不管如何,總算知道病因,葉小姐可否為本殿下解了此蠱?”

池洛瑤不滿的瞥了薑寧之一眼,這人怎麼就這麼放過此事不提?但眼下確實也是先將蠱毒解了最重要。

於是兩人期待的目光都轉到葉南春身上,倒是葉南春微微俯身作揖。

葉南春:“這蠱毒我也隻是從師傅早年的手劄上看見過,但師傅並未記錄下解法,若真有解法,也許世間隻有我師傅與大長公主知道。”

薑寧之與池洛瑤聞言不由感到錯愕又覺得無語,且不說這位蓮心堂堂主已經多年未曾路麵,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人治病純憑心意。

若他想為薑寧之治,怎的這麼些年薑寧之還是這麼個樣子,皇家必不可能不去請,隻怕是未曾請到此人,才將薑寧之的病拖至今日。

池洛瑤沒再多想,喚來霜兒吩咐她向大長公主府去遞張拜帖,雖說也能等到幾日後的宮宴上再問,但薑寧之體內的蠱毒誰又知道何時會爆發,看見池洛瑤眉眼中的急色,霜兒一刻亦不敢耽擱的連忙去將此事辦了。

而薑寧之看著池洛瑤略有急切的樣子,心下一熱,是被人關心看重的感覺,自從院長媽媽離世後,再也未曾體驗過的溫暖。

葉南春:“雖然在下不知道如何解此蠱毒,但有一抑製之法,殿下尋得解法之前可以照此法先將蠱毒抑製住,在下回去之後也會修書一封給師傅詢問解法。”

薑寧之:“如此,那就多謝葉小姐了。”

葉南春沒有把握能請出自家師傅來為薑寧之解毒,而且師傅當年所書手劄之中並沒有提及後續治療,也許不是未曾記錄,也可能是並沒有治好,也許是人家大長公主自身的際遇解了這蠱毒也未可知。

是以葉南春隻留下抑製蠱毒之法便告辭離開了。

薑寧之讓管事付完診金後又將人好生送出府。

葉南春留下的抑製蠱毒之法其實是一種藥浴之法,原主的身體常年病弱,內裡早就被蠱毒侵蝕的破破爛爛,能夠抑製蠱毒的藥物藥性剛猛,若製成藥丸吃下,隻怕薑寧之承受不住。

於是將九九八十一種藥材放入水中,浴桶底部要文火燒著,好將藥性緩慢但持續的熬出來,也能夠讓薑寧之脆弱不堪的身子能夠吸收。

每日兩個時辰,須得連續不間斷的泡上七個療程,每七日一個療程,每個療程結束後葉南春會來診脈,根據情況調整後續用藥。

所以此時光著身子泡在浴桶裡的薑寧之感覺自己就像被文火烹煮的一鍋湯,鼻子微微抽動,仿佛能聞到肉香。

最尷尬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這個藥浴需要薑寧之保持清醒,但藥力入體,人又泡在溫熱的水中,會逐漸困乏。

怕她睡著將自己淹死,須得有人一直守在身邊,那這個人自然就是剛剛與她成婚的皇妃池洛瑤了。

雖說隔著一個屏風,但薑寧之多少還是感覺不好意思。

畢竟兩人還沒有真正的坦誠相對過,更何況其實兩人並不熟悉,薑寧之雖然心中將池洛瑤視作自己的妻子,會想要照顧她保護她。

也因為池洛瑤是她來到這個陌生的書中世界裡最熟悉也是羈絆最深的人,對池洛瑤比旁人親近了些。

可是,可是說到底,她倆跟那些盲婚啞架的普通妻妻也沒什麼區彆。

身上是被熱熱的藥湯泡得紅彤彤的,臉上卻是因為不好意思而爬滿了羞色。

“咳,洛瑤可會無聊?”

想著倆人一直這麼悶不吭聲的實在尷尬,薑寧之隻好輕咳一聲打破這一室寂靜。

池洛瑤搖頭,卻突然想到那人害羞的樣子,可能未必看得到。

於是簡短的回答:“不會。”

薑寧之撇了撇嘴,見她好像並不是很想搭話,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沒再開口。

倒是池洛瑤反應了過來剛剛的回答可能會讓薑寧之誤解,又啟唇。

池洛瑤:“我剛剛在想一些事。”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剛剛想著事情所以不無聊,薑寧之見她有意聊天,自然也就開口接話。

薑寧之:“是很難解的事情嗎?”

池洛瑤:“是。”

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開口說道:“也是很重要之事。”

薑寧之一愣,琢磨著她語氣裡深藏的意思,遲疑的說:“是,與我有關嗎?”

池洛瑤倒是愉悅的揚起了嘴角,這人,該說是很有自知之明還是很厚臉皮呢?

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池洛瑤不急不緩的調整坐姿,隔著屏風看著後麵朦朦朧朧的人影。

池洛瑤:“若我說是呢?”

薑寧之:“若是與我有關,我自然是開心的。”

池洛瑤:“那,若不是呢?殿下可會傷心。”

薑寧之聽出了話語裡的逗趣,並不計較,隻是認認真真一板一眼的繼續回答。

薑寧之:“若不是,我會慶幸不是我為洛瑤帶來了煩惱。”

昨日還在想這人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今日卻這樣嘴甜會哄人,池洛瑤隻感覺胸膛裡的心悄然跳快了幾分,臉上亦漫上了幾分薄紅。

又想到明明這人說自己什麼都不會不了解的,可是,可是標記之時,那霸道叼著她信腺的樣子,一直安撫她不停吮~弄~著信腺的軟唇,更是一陣燥意上來。

越想越覺得這人就是個假裝老實的大尾巴狼,感慨自己大約是被她披著的羊皮給糊弄了,懊惱不已。

薑寧之有些迷糊的看著屏風外坐著的池洛瑤,不知道她這樣說有什麼不對,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薑寧之:“洛瑤?”

池洛瑤:“在呢。”

有些冰冷的語氣讓薑寧之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脖子,心裡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老婆大人,坤澤的心思你彆猜,猜也猜不著。

但這樣泡著確實有些犯困了,於是薑寧之隻能硬著頭皮再次提起話題。

薑寧之:“洛瑤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喜好嗎?或是說說小時候的事,我想要多了解自己的妻子。”

池洛瑤聞言倒是有些愣怔,她自小到大所見的乾元君中,她父親與幾位兄長皆是軍中之人,性格冷硬,似乎從未見他們會想要關心自家坤澤有什麼樣的喜好,或是什麼樣的過去。

在她覺醒之前,所受教育也隻是坤澤應當溫順懂事,要能替郎君料理內宅事務,要賢德聽話,要事事以郎君為先。

她想說她沒什麼喜好,自小她學習的一切,隻是需要為了如何做好一個郎君心中的好坤澤。

即使她父親待她與旁的坤澤不太一樣,會教她習武強身,亦會教她兵法知識。

但更多的是因為她父親隻會這些,不是因為她喜歡。

父親為她請的先生所教,也隻是讓她能夠成為一個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還從沒人問她的喜好。

大家都以為,她所擅長的便是她所喜愛之物。

於是池洛瑤隻是淡淡的說:“我沒有特彆喜歡的東西。”

薑寧之本想說人怎麼會沒有喜歡的東西,突然想到了這是一個多麼傳統的時代,坤澤在家得聽從父母的,出嫁後一身榮辱皆係於郎君身上。

於是她沒多糾結非要池洛瑤給她一個答案,隻是轉而說起了一起用午膳時的發現。

薑寧之:“用午膳時我發現了,洛瑤喜歡吃剃好了魚刺的魚肉,酸甜可口的脆藕也多吃了幾口,葷菜倒是不太感興趣,都隻用了一口便不再多用,羹湯也沒用兩口,飯後的蓮子糖水倒是多飲了小半碗...”

池洛瑤有些恍惚的聽薑寧之喋喋不休的說著,不確定的想自己中午用膳時是否如她所說,後來發現好像真的是如此。

用膳時這人一開始給自己夾的魚肉沒怎麼吃,嫌刺多所以沒有再夾,後來這人倒是有幾次將刺去了後給她放進碗裡。

原來...當時她不曾在意的一切,卻是這人這樣用心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