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妻,就不能乾那事了嗎?
法律都隻管非自願和強暴,不管這你情我願的婚外情事,誰去管這閒事?
隻是郭婉華這麼繪聲繪色的一描述,李雲海頓時感覺軟臥包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像有一種特彆的情感在發酵,房間的溫度驟升十幾度,讓人燥熱難耐。
窗外是刺骨的嚴寒和呼嘯的北風,滿目蕭條的冬景,不著一片葉子的樹丫。
那光禿禿的樹,倒讓李雲海想象隔壁那白花花的情景,也是如此這般,不著片葉。
郭婉華臉上的紅暈尚未消退。
她明晃晃的歡喜之情,從嘴唇角掛上眉梢,那目光熱辣辣地要在李雲海身上燎著了火來。她動了動唇,半詞沒蹦,這世間所有的情話都在她眼裡漾開了。
郭婉華是個30來歲的女子,這樣的年紀,對一個女人來說,身體和情感,都處於成熟的階段。
她的心和她的身體一樣,都渴望某種關懷和愛撫。
可是,她又是那樣的家庭。
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就算還有點乾勁,又豈能令她滿意?
何況據她所言,她和陳萬兆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平時不想不看,也就可以做到不念不動。
今天忽然之間看到那樣的情景,讓她怎麼能不心猿意馬?
她心底渴求的繾綣情誼,似初春的細雨,綿長而溫潤不離不棄正好滴落在她的身上。
李雲海和她四目交彙的時刻,他來不及躲閃她的火辣與溫潤。
兩人脈脈相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有渴望,卻不敢奢求,隻能羞澀地讓時光在那輕展的素箋上留下李雲海的豪情與剛毅。
哪裡有紅塵,哪裡就有女人多情纏綿的身影。
哪裡有女人,哪裡就有紅塵如花般的燦爛。
她多麼想在李雲海的耳邊問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情緒激動的抱了你,你會立刻把我推開,還是會把我抱得更緊。
兩人相視的片刻,其實隻有一刹那,卻仿佛永恒般的凝固。
“郭姐,我看看撲克。”李雲海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他分明年輕,卻又如此沉靜!
難道她嬌俏的容顏,並不能讓他心動分毫?
郭婉華滿眼的情意,化成了一聲長長的無聲歎息。
她剛才差一點就不顧一切的想要投身於李雲海的懷抱!
就像隔壁那對沒羞沒臊的人一樣。
也在這軟臥的車廂,來一場愛過即忘的旅途。
李雲海的冷靜,帶給郭婉華無比的心酸,但又給了她繼續這段友誼的勇氣和借口。
兩人交接撲克牌的時候,手指不經意間輕輕觸碰。
她往日微涼如玉的肌膚,此刻卻像是被火燒過一般熱辣。
李雲海接過撲克,打開封口,倒出一盒嶄新的牌。
軟臥隻有一張椅子。
郭婉華便在下鋪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李雲海熟練的洗牌,說道:“我們打什麼牌?”
郭婉華以手支頤,溫柔的問道:“伱們平時打什麼牌呢?”
“十點半、湊十、接龍,都可以。”
“接龍怎麼玩?”
“把54張牌任意分為兩堆,我倆任選一堆,分牌者後選,按照分粥原理進行,兩人依次出牌排成一列,有兩張一樣的牌時就可以收起,變成你的手牌。直到對方手裡無牌者為勝。”
“這個好玩,就玩這個。”
“郭姐,你來分牌。”
郭婉華把牌分成兩堆。
李雲海選了一堆,郭婉華拿了另一堆。
兩個人你一張,我一張的放牌到桌麵上,遇到有相同的牌,就可以將兩張牌之間所有的牌收走。
這種玩法可以消磨時間,如果雙方運氣都好的話,一次可以玩大半天。
郭婉華問道:“你們平時玩,賭不賭彩頭?”
李雲海笑道:“賭啊,誰輸了,就親對方一口。”
“你還真會玩,怎麼樣你都不吃虧。”
“我和林芝是準夫妻嘛!誰親誰不是一樣的?”
“那我們之間呢?玩點什麼花樣?我看彆人玩牌,都是貼紙條。”
“呃——和女人玩牌的話,最好就是賭脫,咳,衣服。”
“你要和我賭嗎?”
“哈哈!”
“你怕輸光吧?”
“郭姐,你要是這麼激將我的話,那我真敢和你賭。”
郭婉華到底還是慫了,噗嗤笑道:“天氣太冷了,還是不玩這個,怕讓你感冒了,林芝那邊不好交待。”
兩人開著玩笑,輕鬆的玩著牌。
李雲海就要贏了,郭婉華手裡隻剩三張牌。
結果她放了一個3,把桌麵上的十幾張牌都給收走了。
兩人又玩了十幾分鐘,這才分出勝負。
外麵傳來列車員的喊聲:“盒飯,盒飯啊!盒飯供應啦!想吃飯的請抓緊時間啦!啤酒白酒礦泉水,花生瓜子煮雞蛋。”
李雲海打開房門,問道:“同誌,有什麼菜?”
餐車員麻利的喊道:“道口燒雞、宮保雞丁、紅燒魚塊、青椒肉片、豬皮凍飯。”
李雲海問郭婉華要吃什麼?
“紅燒魚塊。”郭婉華說道。
李雲海買了個紅燒魚塊飯,一個青椒肉片飯,又問礦泉水怎麼賣?
“嶗山礦泉水一毛五,益力天然礦泉水兩毛。”
李雲海又買了兩瓶益力牌天然礦泉水,這也是我國最早的礦泉水品牌之一。
他見那煮雞蛋還行,又買了六個煮雞蛋。
列車上還沒有流行用一次性的泡沫飯盒,都是用的鋁飯盒,吃過以後餐車員會過來回收。
郭婉華將桌板上的撲克收起來。
李雲海把吃的放到桌麵上。
郭婉華先到軟臥自帶的洗手間洗了手,然後把雞蛋一個個的剝了,放了四個在李雲海的飯盒裡。
李雲海笑道:“每人三個,我吃不了這麼多。”
“你是男人嘛,飯量比我大。”郭婉華又扒了一些飯菜給他,這才開吃。
吃過飯,兩人繼續玩撲克。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
晚上,李雲海把門關緊了,爬到上鋪休息。
郭婉華躺在下鋪,問道:“米國那個叫傑克的,不是問你拿貨嗎?你發過去了沒有?”
李雲海道:“還沒有呢!等他的貨款打過來了再發貨。郭姐,你出來這麼久,工程機器的生意離得開你嗎?”
“那點小生意有什麼離不開我的?工程機器都是一套一套的采購,又不像你的產品,一萬、幾萬台的賣!”
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停止交談,準備睡覺。
李雲海側身而臥,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
他張開眼睛,借著外麵閃過的燈光,看到郭婉華在換睡衣。
她是等李雲海睡著了這才換睡衣的。
但她哪裡知道,李雲海並沒有睡著呢!
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
白花花的身影,在他眼前忽隱忽現。
郭婉華的身材無可挑剔的完美!
她身形頎長,多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
優雅的脖子和鎖骨,玲瓏曼妙的體形。
微微彎腰時,曲線畢現。
她有一幅修長窈窕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婷婷玉立。
李雲海閉上了雙眼。
一切複歸於平靜。
列車況且況且的聲響,像催眠的搖籃曲,讓人沉醉夢鄉。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郭婉華換回了衣服,坐在窗口,怔怔的望著外麵出神。
李雲海下床來,活動一下手腳,問道:“郭姐,你起這麼早?”
“睡不著。”郭婉華轉過頭來,溫婉的一笑,“姐年紀大了,覺反而少了。”
她不好意思說的是,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儘是她和他渴望而不可得的情景。
以她這樣的品貌,哪怕她已有家室,追求她的男人必定不會少。
但她囿於傳統的禮法,從來沒有邁出雷池一步。
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就無法回頭。
而郭婉華現在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李雲海洗漱完畢,和郭婉華一起到餐車,點了些吃的。
列車上的東西賣得貴,一般人舍不得在這上麵吃飯。
但能坐軟臥的人肯定不在乎這幾個錢,所以餐車這邊人挺多的。
李雲海他們剛坐下,幾個男人走過來,坐到了他們的旁邊,因為座位不夠,有一個中年男人四下一瞧,坐到了郭婉華對麵。
中年男人顯然被郭婉華的豔光四射所吸引,先是小心翼翼的瞥上幾眼,然後大膽的張望,繼而主動的搭訕,問道:“這位小姐,你是從香江來的吧?我看你像是香江人。”
郭婉華淡然的道:“我是香江人。”
中年男人見她搭話,很是高興,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持著,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說道:“我也是香江人,我看你有點麵熟,或許我們在香江見過麵?”
郭婉華接過名片,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說道:“徐保祥先生,你是藝城影業的股東。你們公司在內地也有業務嗎?”
徐保祥西裝革履,外麵披了件呢子大衣,很顯瀟灑。他嗬嗬笑道:“我們和內地的電影公司合作拍一部電影。小姐,請問貴姓?”
“我不是小姐,我是太太了。”郭婉華道,“你說你見過我,那我們應該是見過麵。我先生在你們藝城影業也有股份。”
徐保祥大為驚異,問道:“你先生是哪位?”
“陳萬兆。”
“哦!對,陳萬兆先生是我們影業的股東。你是陳家的五姨太!”
“不,我是他的妻子。”
“對對對,我的口誤。陳先生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陳太,你來內地是談什麼投資嗎?”
“嗯!”
“陳太,你這次到花城,還是直接回香江?”
“我暫時住在花城。”
“太好了,我也會在花城逗留一陣,有空我們約個飯局吧?”
“到時再說吧!”
徐保祥拿出一支筆,問郭婉華在花城的聯係方式。
郭婉華淡然回答道:“我還沒有確定住在哪裡。”
徐保祥隻得收起筆,笑道:“我們訂了花園酒店的套間。那是內地最好的酒店,你也可以住到花園酒店來。”
“我在那邊有朋友招待,不勞你費心了。”
“這位先生是你的弟弟吧?”徐保祥看了李雲海一眼,問郭婉華。
郭婉華沒有回答他,而是起身說道:“徐保祥先生,我吃完了。再見。”
李雲海放下筷子,和郭婉華起身離開。
徐保祥起身,跟在他倆身後。
郭婉華停下腳步,問道:“徐保祥先生,你還有事?”
“哦,沒事,我上個洗手間。”徐保祥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和你先生是好朋友,以前經常在一起打高爾夫球。隻是很少看到陳太你出席各種活動呢?”
“我不太喜歡那種社交場合,平時都在家裡帶孩子。”
“真是賢妻良母!要不是陳先生身體抱恙,他也舍不得讓你拋頭露麵,到內地來跑業務。”
徐保祥說是要上洗手間,卻一直跟在李雲海和郭婉華身後。
郭婉華和李雲海進了自己的軟臥間,把門關了起來。
李雲海問道:“郭姐,你不想見到他?”
郭婉華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噓了一聲。
李雲海心念一動,冷不丁的將房門打開來。
徐保祥果然站在門外。
李雲海咦了一聲:“徐先生,你怎麼替我們守起門來了?”
這是暗諷對方是看門狗。
徐保祥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笑道:“旅途漫漫,難得碰到一個熟人,我還想找陳太聊聊天。”
他對裡麵的郭婉華說道:“陳太,到了花城以後,我要怎麼聯係你?”
李雲海堵住門口,不讓他進來,說道:“她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徐保祥眼神一厲,盯著李雲海道:“你是誰?為什麼和陳太住在一個房間?”
李雲海沉聲說道:“這與你無關。”
徐保祥冷哼一聲:“陳萬兆先生是我的義兄,陳太就是我的義嫂!我有理由替他照顧好義嫂!你如果陳太的保鏢,你無權乾涉她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其他什麼人,那你更加沒有權力管她的事!”
郭婉華揮了揮手,說道:“徐保祥先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雲海,把門關上。”
李雲海昂然說道:“徐先生,你如果不離開的話,我喊列車上的乘警過來了。你已經打擾到我們的休息。”
說完他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上了門閂,轉身坐下。
郭婉華手扶著額頭,輕聲說道:“他和老頭子很熟。但老頭子很少帶我在他的兄弟麵前露臉。”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也知道,他那幫狐朋狗友,沒一個靠譜的。人前是大哥,人後睡——大嫂。這樣的事情,並不鮮見。”
“看得出來,他對你有企圖心。”
“雲海,你覺得姐是什麼樣的人?”
“美人!好人。”
“是嗎?你給我的評價挺高。”
“我看人不會有錯的。既然你不願意見他,不見便是了。他還敢亂來不成?”
“老頭子現在病了,很多產業上的管理,都有些力不從心。如果你以為徐保祥接近我,隻是貪圖我的美色,那你就錯了。他算計的是老頭子在藝城影業的股份。”
“藝城影業,那是香江三大電影公司之一。”
“你對香江的事情,也知之甚詳啊!”
“我也隻是聽說過,看港片的時候,曾經看到這家影業公司。”
“嗯,是的。”
李雲海對香江的電影圈有一定的了解。
每個喜歡港片的人,對香江那幾家大型的影業公司都不會陌生。
藝城影業火了整整一個八零年代。
可惜的是,到九零年代後,這家影業公司便分崩離析,於1991年停止營業。
一家公司的倒閉,原因是多方麵的,股東之間不和,明爭暗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藝城影業的倒閉,或許和陳萬兆的去世有關係。
李雲海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便提醒郭婉華道:“藝城影業紅不了幾年了,你們如果手裡有它的股份,還不如趁現在賣掉。”
“藝城影業現在如日中天,你怎麼說紅不了幾年了?”
“日月盈昃,這是自然之理。何況一家影業公司呢?如果你要拋售手裡的產業,當然是在它最輝煌的時候,才能賣出高價。等到它日薄西山時,你再想拋售也不值幾個錢了。”
“這?你的話有幾分道理。雲海,我爭的遺產中,就有藝城影業的股份。因為我覺得這家公司以後會發展得更好。你看啊,公司現在拍的很多電影,都十分的賣座,票房收入也有保證。”
“陳萬兆手裡的藝城影業的股份,會留給你繼承?”
“嗯,暫時來說還是的。”
“那你一定要聽我的,把這部分股權全部賣掉,或者你不要這部分遺產。”
“你真這麼肯定?”
“郭姐,我的判斷不會有錯。一家股份公司,最忌諱的就是股權之爭。有人覬覦你的股權,說明公司內部存在分紅不均的情況。遲早會敗亡。”
“好,我想想。反正股權現在也沒有落到我手裡呢!我們玩牌吧!”
列車於下午兩點半鐘抵達花城。
李雲海和郭婉華收拾行李下車。
徐保祥似乎特意在下車的地方等候郭婉華。
他對李雲海充滿了敵意。
李雲海護著郭婉華走向出口,也不理那個家夥。
徐保祥提著行李箱,大步走上前來,笑道:“陳太,要不跟我們下榻到花園酒店吧?”
“不必了。”郭婉華目不斜視,冷傲得就像冰美人。
她這一形象,和李雲海認識的郭姐,完全不同。
看來郭婉華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麵具。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會有很多種不同的麵具,見什麼人戴什麼麵具。
郭婉華的司機和助理先行到達花城,開著車在出口處等待。
李雲海把行李交給司機,和郭婉華坐進勞斯萊斯的後座。
徐保祥看著郭婉華揚長而去,看著車屁股,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他的朋友走上前來,笑道:“徐總,追女失敗了啊!”
徐保祥冷笑一聲:“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陳萬兆的五姨太嗎?”朋友們都笑,“你和她搭訕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我們可都知道,陳萬兆很喜歡這個五姨太,把她當成珍寶一樣,從不輕易帶出來見人。”
徐保祥點著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她叫郭婉華,還在讀書的時候,就被陳萬兆收了,還懷了孩子,她在香江大學女子學院的畢業證書,還是生完孩子以後才領的,要不是有陳萬兆罩著她,她早被雷老板收走了。”
“哈哈,陳萬兆出了名的老牛愛叫嫩草!郭婉華被他看中,還能跑得掉?隻怕他們這對夫妻,當初能在一起,也上演過全武行呢!不過終究還是陳萬兆勝出,把這個美人兒給抱回家裡了。”
“陳萬兆現在病得不輕,這個美人兒隻怕是寂寞難耐了啊!徐總,你有機會了。”
徐保祥抬腕看看時間,說道:“我們走吧!下午三點半,還有一個大陸的女明星要來麵試角色!聽說是個大美女!”
“徐總,就怕你的魂,已經被郭婉華勾走了,看誰都不入眼了呢?”
“哈哈哈!”
且說李雲海和郭婉華來到了東山口。
郭婉華問他:“你住我家還是?”
“我那套彆墅能住人,我還是住那邊吧!林芝說了,等手頭的事情做完了,會過來找我的。”
“你倆啊!真的是,讓姐羨慕。”
“郭姐說笑了。”
“行吧,那你回那邊住,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鋪麵。”
“好的。”
李雲海回到自己的彆墅。
這邊安裝了電話,且已開通國內和國際長途。
他現在生意做大了,到哪裡都離不開電話。
國內還沒有開通無線電話服務。
但在上海、花城等地,已經有了BB機業務。
西州也即將有BB機尋呼台。
等西州開通BB機尋呼台後,李雲海肯定會第一個購買。
尋呼台,也被人戲稱為尋夫台,因為不管你在哪裡,老婆一個尋呼都能找到你。
李雲海打開芝園,進入自己在花城的洋房。
偌大的房子,隻有他一個人。
他們不在花城的時候,就拜托郭婉華的傭人幫忙照看,每周過來搞一次衛生,收拾一下院子。
郭家的傭人,也樂得拿兩份工錢。
李雲海放下行李,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無比的想念遠在西州的林芝。
他拿起話筒來試了試,電話線是接通的。
李雲海打給林芝。
林芝在辦公室裡,接聽電話,嫣然笑道:“雲海!肯定是你!”
李雲海哈哈笑道:“你鼻子這麼靈,隔著千裡遠,也能聞到我的氣息?”
“嗯,我想著你已經到了花城,該給我打電話了,一直在等著你的來電。”
“妹坨,我想你了。”
“滿哥,我也想你了。怎麼辦?你一走,我的心就好慌。”
“等你辦完事情就來找我。”
“嗯嗯,我這不正在加班加點的趕工嘛!你在哪裡打的電話?郭姐家嗎?”
“在我們自己家!你忘記你的芝園了?”
“你應該在芝園種上靈芝!”
“哎,這是個好想法!靈芝很容易種的,隻是要按時收。等哪天我們住到這邊來了,我們就種點靈芝。”
“嗯!好,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工作。”
“對了,你告訴沈秀蘭,讓她留意米國傑克的彙款。到了就發貨。”
“你才是老板,直接打電話跟她說唄!我一個人事經理,吩咐財務經理做事,這不合流程。公司就得有公司的規矩。我不能以公司的老板娘自居,那你就管不好公司了。”
“行吧!我等下打給她。”
兩人聊著甜蜜的情話,聊了半個小時才勉強掛斷電話。
李雲海又打給沈秀蘭辦公室。
沈秀蘭接聽電話,喂了一聲:“你好,請問是哪位啊?”
李雲海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聲音,不由得笑了起來。
沈秀蘭驚喜的喊道:“雲海,是你啊!你到花城了?”
聽著她發自內心的笑聲,李雲海心裡一暖,說道:“我剛到。我跟你交待個事。”
“是不是米國傑克的彙款?你放心吧,我會盯著的呢!”
李雲海輕咳一聲,說道:“那好,就這樣,再見。”
“雲海,你一個人在花城,注意保暖,不要凍著了。”
“花城很暖和。凍不著。”
“嗯,等你回來。再見。”
李雲海掛斷電話,先去衝了個涼,換了套衣服。
花城的氣溫,比西州高十度以上。
就像有人說的,在這邊的12月,開空調還是有點冷的。
李雲海穿著白襯衫和青色長褲,套了一件中山裝外套。
他坐下來喝了一口水,目光忽然落在地下室的入口。
來過這房間幾次,但他一直沒有去過地下室。
地下室的鑰匙隻有他有,當初請人收拾房子的時候,也沒有開啟過地下室。
他這時有空,便翻出鑰匙來,推開一個重重的木櫃,打開了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建得很隱蔽,房子鋪的是木地板,而地下室的蓋子,和地板融為一體,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下麵是地下室。門鎖隱藏在一個沉重的櫃台後麵,必須搬開櫃子,才能打開地下室的鎖。
李雲海打開客廳所有的燈,朝下麵張望。
他沒有立馬下去,而是靜等裡麵的空氣流通。
李雲海找來一個手電筒,慢慢的沿著樓梯下去。
裡麵做了防潮防濕的處理,四麵牆上甚至還貼了好看的壁紙,有桌椅,有櫃台,跟上麵的客廳差不多風格。
當初建這些洋房時,時局還不穩定,房子的第一任主人肯定要建地下室用來避難。
李雲海四下瞧了瞧,看到旁邊還有一扇門,他手裡有全套房屋的鑰匙,其中有幾把鑰匙,一直不知道做什麼用的,便試了一下,果然,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那把鎖。
裡麵是一個儲藏室,堆著各種雜物,看起來很久沒有人進來過。
把房子賣給他的人,肯定也是個不缺錢的主,也許不隻這一處房產,並不經常過來住,這次舉家出國,又匆匆把房子轉讓給了他,也沒有想到地下室裡還有東西吧?
李雲海左右無事,就把儲藏室清理了一下,在一堆雜物下麵,有一塊木板。他掀開木板,發現下麵還有一個地洞。
這個地洞並不大,正好僅容一人藏身進去,就跟地道戰裡的那種地洞差不多,肯是用來躲避戰亂用的。
李雲海用手電筒朝下麵一照,看到有幾個銅製的箱子。
他本不想下洞,但又有好奇心,便跳下來,抱起銅箱子。
沒想到入手十分沉重,一下子用力不足,居然沒抱起來。
李雲海將四個箱子抱到外麵,又照了照地洞,確定沒有其他東西,這才出來。
他不由得很是好奇,這四個箱子裡,到底放著什麼?為什麼要藏得這麼隱秘呢?
這座房產,已經數易其主,這些箱子,也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
銅箱子都上了銅鎖,是那種很老式的銅鎖,鑰匙很長的那種。
李雲海確定自己的鑰匙串裡並沒有打開這幾個箱子的鑰匙。
他更加好奇了,難道這並非前任房主遺留下來的東西?
沒有鑰匙也難不倒李雲海,他將四個箱子搬到一樓的客廳,然後到處找工具。
彆墅裡麵肯定都有工具箱,甚至還有專門的工具房。
他找到了一把鐵榔頭,照準一個箱子的銅鎖,狠狠用力砸了下去。
大力出奇跡。
那把銅鎖應聲歪了。
李雲海又砸了幾錘,銅鎖的插銷徹底脫離開來。
他放下鐵榔頭,打開銅箱子。
然後他就怔住了!
全是金條!
一條條的碼放得很整齊!
這個銅箱子,倒像是專門為了放金條定製的,正好放得下這些金條!
李雲海拿起金條來看。
金條入手沉重,一麵刻著“傳世之寶”四個字,另一麵刻著“戊子年”三個字。
戊子年?
這是哪一年?
李雲海在心裡推算了一下。
乾支曆中,每60年一個輪回。
最近的戊子年,隻有兩個,一個是未來的2008年,還沒有到來。
往前推就是1948年!
再往前推就是1888年,那太久遠了,這房子的曆史沒那麼久。
這些金條,居然是1948年的?
李雲海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房子已經換了好幾個主人,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這些金條嗎?
李雲海看向另外三個銅箱,心想這些箱子裡麵裝的莫非全是金條?
買房子送四箱金條?
第一更,求月票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