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進門後,他便取下我那積灰……(1 / 1)

不*******人 c*******蟬 4941 字 2024-05-01

進門後,他便取下我那積灰的吉他,撥調了幾下,我沒想到他的禮物居然是送我一首歌。

他語氣訕訕,有些懊惱:“本來是想送你對鼓槌,但我定得晚了,今天拿不到...... ”

“沒事,你送我什麼我都很喜歡。”我發自內心地說道。

他罕見地有一瞬的不好意思,嘖了一聲:“將就著聽吧,大學才學的。”

說著,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手指掃弦:“送給薑沉,生日快樂!”

“謝謝。”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感覺自己笑得像個傻蛋,一定是酒喝多了,心底湧上的幸福的感覺都被放大,我的頭甚至比之前還暈。

他開始彈唱了起來,說是新學的,但還有模有樣的。因為喝醉了,他整個人的姿態懶懶的,異常地放鬆,他靈活的手指不急不慌地在弦上跳動著,是一首粵語歌,以前在KTV大家都愛點著聽但不太會唱的灰色軌跡。

“酒一再沉溺,

何時麻醉我抑鬱,

過去了的一切會平息,

衝不破牆壁,

前路沒法看得清,

再有哪些掙紮與被迫,

踏著灰色的軌跡,

儘是深淵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

你眼裡卻此刻充滿淚,

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的空虛,

我不想你彆去。”

直到結束,我還撐著頭看著他。

“哎… … 尾奏太難了,我練了很久都還很僵硬。”他很是鬱悶地說著,然後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低頭看著我:“喂,你發什麼呆呢?”

我抬頭對他笑著說:“沒什麼,很好聽。”我看他有些挫敗的表情繼續安慰著:“這首歌難度很大,你能彈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想練的話可以嘗試把速度放慢到你能接受的範圍,把每個音準確清楚的彈出來,再嘗試連接… … 而且木吉他推弦很費勁,你可以試試滑弦… … ”

我有些說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總之,不知道為什麼… … 他的眼神變得奇怪,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然後坐了下來。

我們靠得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濃鬱的酒氣,伸出手指落在我的唇角,聲音很低:“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感覺我的臉更熱了,被他觸碰過的地方酥麻得要命,而他的手還在我的唇上摩挲著,可我卻無法動彈,好像身體已經失去控製。

我看到他慢慢壓近的臉,他的手穿過我的腰緊緊地抱著我,一個溫柔得近乎纏綿的吻,我感覺到一種令人眩暈的幸福感,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我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才從這一陣抽離,我睜開眼,他已經脫掉一大半的衣服,正把我的上衣往上推,然後伸手急迫地解開了我的皮帶,將我的褲子往下扯。

腰腹間一陣涼意讓我打了個激靈,我立馬清醒了過來:“你乾什麼?停手!”

他卻不為所動,我的褲子幾乎被扯到腿彎,我惱怒地踹了他一腳:“混蛋!你他媽乾什麼?”

他按住我的腳,又壓了過來:“乾你啊...... ”

我瞬間瞪大了眼看著他,就在我要發火的時候,他壞笑著貼了過來吻住我:“彆生氣嘛,說著玩的...... ”

他的手繼續在我的腰背上遊走,貼著我的嘴唇吻到了下巴和脖頸:“薑沉...... 我很想要...... 你幫幫我吧...... ”

又是這句話,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我用出全身的力氣推著他:“混蛋!你他媽彆來我身上發情!”

但顯然,身形比我高出一個頭的他,在力氣上也能夠壓製住我。

【……】:“你這麼抗拒乾什麼,你剛才不是挺主動的嘛......而且......你不是gay嗎?”

這不一樣。

我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果然知道。我咬著牙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我說彆弄了!”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著我,甚至還有點委屈,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一樣,我差點冒出給他道歉的念頭。

我忽然覺得一陣疲憊,剛才的幸福好像一場睜眼就忘的夢一樣。我深呼吸一口氣:“對,我是gay,你是嗎?”

“我不是!”他當即否認了。

“那你這是乾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撲了過來:“你管我,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難不成你和那小白臉是認真的?”

我被他極其無賴的話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他看著我的樣子,繼續逼問:“你真喜歡他?”

“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和他們玩是玩,和我玩也是玩......沒關係的...... 我也會讓你舒服的...... ”

“薑沉......好不好?”他低頭在我臉上輕蹭輕吻,企圖用這些溫柔的動作迷惑我,讓我放鬆。

我盯著他,心裡好像空了一塊,說不上來的難受,甚至有點想笑。

於是我看著天花板,笑出了聲:“行啊,但想和我玩,你得躺下麵。”

“你做夢!”

回應我的是他理直氣壯的聲音,和急迫粗魯拉扯和掰弄我的動作。

我緊緊閉上嘴沒說話了。

他愛撫的動作實在拙劣,也沒有和男人SC的經驗。【……】我知道這樣肯定不行,但我不想開口再說什麼。

他急的滿頭大汗,讓我背過身再來一次。我沒動,他便將我擺弄成更方便的姿勢,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以這樣下賤的姿勢作為承受的一方。

【……】

我在滿頭冷汗中低低地喘著氣,調整呼吸,努力地發散思維,然而效果有限,甚至有些惡心得想吐。

而他已完全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中,嘴裡說著渾話:“嘶......你現在的表情,真讓人受不了......明明長得那麼野,怎麼比片子裡的女人還要性感......”

我閉上眼:“你去死吧。”

“嗬嗬...”他得逞一般的笑:“薑沉......你真棒......我愛死你了......”

我真的不想再看著他,我隻能天真地安慰自己,快做完吧,做完了我就真的不要再喜歡他了。

我這幾年,到底是為什麼會如此著迷地喜歡這樣一個人呢?

我真蠢啊。

到最後我已記不清這個晚上他了多少次,傷口處的血混著JY讓他進入得更為順利,他開始從正麵抱著我,嘴裡無一例外地喃叫著諸如真性感、真爽、太他媽棒了之類的話......

在這場XA當中,除了強烈屈辱和疼痛,我幾乎感受不到彆的任何東西,除了......除了他汗濕的頭發,偶爾會隨著他的動作掃過我的脖頸和臉龐。

這一瞬間,我竟然會可笑至極地感到錯覺一樣迷幻的溫柔,意識逐漸恍惚的我幾乎是被本能驅使著想要回抱住他。

“天哪......和你居然比和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爽......薑沉,你要是女的,我就完了。”他失了神智一樣地呢喃著。

過了一會,他突然被嚇到一樣放緩了動作,低頭吻了下我的眼皮:“你怎麼哭了?真的很痛嗎?”

我睜開眼怔怔地看著他,麵前的人帶著一臉童稚般的亢奮與任性,渾然不覺地施舍著最醜陋的溫柔,可我最後仍然縱容著他。

他還在安慰著:“沒事的......很快就好了,你放鬆點......抱著我吧。”

我沒有再猶豫,身體和精神上極度的痛苦將理智高牆摧毀碾碎,我幾乎是懷著死亡的覺悟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

薑沉啊薑沉,你真的無藥可救。

我也不知道我這一晚上有沒有真的睡著,因為渾身都難受得要命,但那個混蛋卻是做完倒頭就睡了。

隨著天慢慢亮了起來,我們都醒來了。

視線對上的時候,他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一樣,例行公事一般地慰問:“感覺怎麼樣,怎麼這麼看著我,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我沒有回答他,這不重要。

他有些自討沒趣,站了起來開始套褲子,一邊穿一邊沒話找話:“說起來,以前還真沒想到你背地裡玩得還挺開的...... 難怪以前看毛P你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早就不屑去看這些玩意了吧…… ”

真奇怪,他現在說任何話,我都不會覺得吃驚,或者難受了,我還挺佩服我這一流的接受能力和忍耐能力,讓我沒有一拳打在他臉上。

僅僅隻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我就能平靜地回答他:“以後不要再這樣了,陸江明,你弄錯了,我隻把你當朋友,我們不適合這樣。”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我盯著他:“隻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咱們關係太熟了,你知道吧...... ”

我撐著床坐了起來,本來想和他一樣開始穿衣服,但是實在是不方便,那難堪的痛讓我沒法像他那樣輕鬆。

於是我隻能歪著身從旁邊櫃子上摸了一根煙來抽,我猛吸了一口,腦子更加清醒了。我又調整了下坐姿,企圖維持著男人的自尊:“關係太熟了,以後要有什麼的,反而抹不開臉麵。”

我停頓了下,繼續補充:“而且兩男的也不光彩,你和我不一樣,沒必要為了圖一時刺激而陷入麻煩。”

“嗬嗬......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他的語氣很生硬,不用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我的話讓他很下不來台,他不高興了。

“你知道就好。”

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然後更快地就離開了。

我默不作聲地靠在床上又連著抽了幾根煙,我也不知道我還維持著這古怪的姿勢乾什麼,是痛嗎。

的確很痛,哪怕隻是挪動一下身體都勢必牽扯到那難以啟齒的痛,痛得我幾乎想嘶吼大叫,想把桌子凳子掀翻,想把鼓錘爛,還有那把破吉他,統統都全部毀掉。

可我最終什麼也沒做,連著三天我都沒有出門。持續的低燒,和多次清理傷口耗費了我所有力氣。

勉強把床單被套換了之後,我便成日成夜地倒在床上,如果不是渴了餓了到極點了,我甚至不願意離開床一步。

又過了幾天後,我的狀態恢複了不少,正想打電話聯係小舟,卻突然發現電話欠費停機了,趁著出門吃飯的功夫我順便交了個話費。才充上,小舟便正巧打來電話,說廣州那邊有個團可以跟,問要不要一起去。

我看了眼混亂不堪的房間,一口應下了,我受不了待在這裡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收拾好東西出發,剛打開門,卻看到樓梯口蹲著一個人正在抽煙。

我聞到這股陌生的煙味,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換了個牌子的煙抽了。

聽到動靜,那人回頭看了過來,他臉色一喜,正開口要說什麼時,視線落在我的背包上:“你要去哪?”

我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廣州。”

“這麼遠?你一個人?”

我搖頭:“還有樂隊的人。”

他看著我不說話了,我問:“你怎麼來了?”

他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隻說:“沒什麼,打你電話一直沒接,路過順便來看看。”

他就這樣看著我,語氣和眼神都像是有點無言的委屈。

“我欠話費了,沒接到。”我猶豫了下,解釋道。

“哦...... 這樣...... ”

我定定地看著他一會:“還有彆的事嗎?”

他沒做聲,真是莫名其妙。我把門鎖上:“那我走了。”

我下了樓梯,他也跟了下來,一直出了小區,我回頭一看,他已經朝另一個方向回去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真是有病,我暗暗地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