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要垮台的婁家(1 / 1)

第378章 要垮台的婁家

“嗨,這算是什麼事兒?主要是,吸納的時候說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話,那姑娘還不樂意。

也沒有什麼培訓,也沒有什麼任務,就是掛個名,互相都放心一些。”

老徐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不消說,表麵上說沒有什麼,可心裡還是有些膈應的慌。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掌握的資金量。

就現在和杜媛媛還沒有結婚的情況來看,這種事兒,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違法的不能乾。

可要是默許的那他李茂可就糖衣吃下,炮彈打回。

“你們是放心了,可我這心裡,那就有些膈應了。我這身板,這模樣,說一句十裡八鄉的俊後生不為過吧?

就這麼被你們給送人了?想過我心裡的感受沒?”

能有一個自己人在外麵闖蕩出來基業,那是很難得的事情。

“資金?我說老徐,之前我可給咱們爭取了那麼一大筆的資金!

這麼快就花完了?就算駱駝有錢,以後還能弄錢,咱們也不能這麼造吧?

真要是弄回來,伱就不怕我身份暴漏,資產被收繳了?”

咱們自己人,犯不著跟他們一樣。”

當然,老徐你家的那一位想要什麼,隻管說就是,就咱爺倆這關係,你閨女那不就是我姐麼。

老徐開口刺了刺李茂,言語中充滿了揶揄。

跟婁半城那種徹頭徹尾的人相比。

彆說,沙發雖然是純木,可這感覺,那真的是挺舒坦的。

真的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誰的東西是誰的不知道麼。

李茂神情古怪,信口打岔胡說。

誰說的這話,就讓誰弄錢去。老大不小的,還這麼天真呢?”

李茂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雙手攤開,大大咧咧的往沙發兩邊的扶手上一放,整個人慵懶的靠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你小子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要不是看在你功勞實在不小的份上。

可要是讓出去的太容易。

廠子我能讓人收,但是安排生產什麼東西,那得是我說了算。

見著李茂這般模樣,老徐也沒有生氣,隻是笑著搖著頭,口中用著軟話拉近兩人的關係。

行了,不跟你扯這個,資金的事情,你到底怎麼想的?”

再說了,我那錢可是在白頭鷹的地盤上。

你以為上頭會開這個口子?

這不是商量,是通知啊!

得,我沒得意見,也莫得錢。

這事兒你看怎麼樣?”

“豁,您這話說的,這裡麵還有我什麼事兒?地點,模式,你們都圈好了?

交給咱們多少份額?那就得讓他們自己跟我談。

更彆說,還是於海棠這種動手能力強的。

圖窮匕見,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李茂終究是扔出了自己的籌碼。

這個時候,外麵到處都在嚴防死守。

“不用改,就這麼挺好的。反正啊,誰想的招就讓誰出錢去。

老徐侃侃而談,說的那叫一個輕鬆愜意。

總有一些人腦子容易短路,認為他李茂好欺負,想著從其他地方動手。

左右婁家的廠子垮了,乾脆你讓你的人,把那邊的廠子收購了。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可既然賭贏了,還沒有用到咱們的資源,想找我打秋風,那就得把態度拿出來。

李茂這個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自己人,就讓人感覺格外的親切。

“豁,我說李茂,你有話就直說。咱們兩個之間,還需要擺出來這些姿態?

有什麼不滿的,你直說就行,不合適的話,讓他們改就好。”

弄個皮包麵,咱們放自己地盤上生產。左右你不吃虧,咱們也能占點便宜。

雖然心中早有了準備。

有這個心是不假。

可事到臨頭,李茂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東西給讓出去。

回頭投資一下,轉個型。

“這事兒倒也是真的.所以啊,我們開會的時候就想了一個招。

就自己這模樣,看看何雨水就知道,一般的小姑娘根本扛不住。

更多的,還都是像婁半城這樣,想著法子挖牆腳,多頭做生意的人。

老徐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跟家裡的孩子意見不太和。

左右都是撒錢,乾嘛不給自己人?

“你小子!行吧,那我回頭讓家裡人看看,手底下缺點什麼。

你都喊姐了,該乾活的時候,可不能省著來。

你要是跟我打馬虎眼,我可就把電話打到媛媛那去了。”

真正目的達到,老徐也就不再說彆的事兒。

至於其他的?就像是李茂說的,誰想乾嘛誰自己來談,真拿他老徐不當盤菜。

使喚他?

哼哼。

“不是?怎麼還打到媛媛那?我說老徐,你們辦事這麼沒譜的麼?

於海棠,那不是你們準備的麼?

合著你們乾事之前,沒有跟媛媛通氣?”

李茂身子猛然一挺,雙手按壓在膝蓋上,上半身微微前傾。

微微眯著眼睛,口中壓抑著驚呼出聲。

“什麼叫沒有跟媛媛通氣?工作上的事情,媛媛能理解,可誰能想到,這裡麵還多出來一個人啊。

行了,這事兒就先這樣。

等晚上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出去吃個飯。

機械的事兒,是婁家不對。今晚上這飯,就是他們的賠禮。”

老徐擺著手,沒好氣的打趣著。

臉上的表情,更是寫滿了‘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賠禮?不是,這麼大的違約,吃頓飯訴個苦就算了?我說老徐,怎麼著的,上了年紀,心也軟了?”

李茂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因就有果,有些事情,就算機緣巧合,結果過分了一些,那也都是婁家自找的。

“行了,你小子也彆在這跟我嘴皮子硬。

不就是一些機械麼,回頭留在廠裡,你們再組個車間,專門用來生產方便麵就是了。

大不了到時候送到南邊,你姐有法子給你很換成物資弄回來。”

知道李茂心裡怎麼想的,老徐也沒有多說,隻是打趣著,留下了一張寫了自家閨女名字和單位的紙條。

以前沒有發跡的時候,兩人接觸不合適,現在麼,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閨女結婚時間早,孩子都有了,總不能還有什麼事兒吧。

默默地將這些記在心底。

掏出火柴,刺啦一聲引燃紙條。

“今兒中午準備了正宗川菜,領導要不要中午的時候在咱們廠吃頓飯?”

時至傍晚。

機械廠下班。

安排妥當了廠裡的事務之後,李茂坐上了老徐的專車。

車內沒有老徐,問了秘書,說是人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婁家。

到了婁家?

這可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

原本心中還以為自己是主角的李茂,到了婁家之後才發現。

此時的婁家內,竟然已經有了不少人在談天。

你來我往,言笑晏晏,頗有一種還沒有被收公的時候,那種觥籌交錯,往來賓客皆豪門的錯覺。

“領導?這是”

李茂來到老徐身邊,探著頭小聲詢問。

就連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都在不停地窺探周邊。

在場的有些人李茂見過。

更多的人,隻是聽過名頭。

“被擺了一道,不妨事,你自己找個地方呆著,今天晚上這飯局,你也不用上心。”

老徐同樣小聲的開口。

看似臉上都掛著笑容,可心中怎麼想的,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諸位,諸位!感謝諸位百忙之中,能夠參加我婁家的拍賣會。

不怕諸位笑話。

我姓婁的,趟了半輩子的泥水,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卻是這麼不爭氣。

原本想著在那邊打好根底,為咱們得事業增磚添瓦。

結果誰能想到,這從小養在身邊的孩子,放到外麵就嬌慣起來了。

先是得罪了泥轟的人,後麵又跟貼靠那邊的跑船佬有些不對付。

這不,從彆人手裡弄的機械,生產東西還沒有幾天。

咱們自己地盤上訂購的機械都沒有到位,那邊的廠子就垮了。

連帶著我們家原本的成衣廠,製鞋廠,都被跑船佬給封鎖。

街麵上的生意,整天被那群混道上的人砸來砸去。

金毛不管事,隻認錢。

沒法子,我這個當爹的,隻能想法子砸鍋賣鐵,支援過去。

今天我婁某人不是訴苦,也不是賣慘,是真心實意的,想發賣家中的東西。

還有之前軋鋼廠贖買的股份,這筆錢,我想買上一些物資,送過去幫我兒子度過難關。

不說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就單說這些東西,該多少是多少,還請諸位,看在我婁家以往配合的態度上,多少幫幫忙。”

最前方,婁半城舉著酒杯,滿臉苦澀的高談闊論。

頭頂上明亮的燈盞,像是要將婁家的餘輝,裝點的更加悲壯。

嘴上說著沒有訴苦,可實際上,卻已經把委屈都給說出來了。

得罪了泥轟的產業,又得罪了不靠著老家的跑船佬。

受了苦,受了罪,如今也隻想著變賣家產,能夠給自己的兒子填補空缺。

沒有想過麻煩上級,也沒有想過從公家找補。

聽聽,就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婁家在外麵的產業,全都上交給了公家。

光說彆人的背景,一點都不說自己家到底乾了什麼事兒。

這避重就輕,一切都往自己有利的一麵發言,真不愧是久經考驗的生意人。

要不是其中有李茂插手。

遠隔數千公裡,信息不通,交流不便,怕是不少人都得被蒙在鼓裡。

不過變賣家產

“領導,他想跑?”

老徐的沙發後麵,原本站著的李茂,朝前傾了傾身子,小聲的詢問。

“放寬心,他們走不了。”

老徐眼底閃爍著精光,人多嘴雜,隻是粗淺的回應了一聲,並沒有細說。

“要打亂節奏麼?”

李茂點了點頭,表示心中明了,順口一說就準備給婁半城搗搗亂。

真的是,他李茂做生意,主打的一個忠厚老實。

連他的錢都賺,還往他的臉上撒土。

以後這段歲月解密了,他李茂的臉還要不要了?!

老徐沒有回答,李茂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默認。

“咳咳。婁董這麼一說,確實是有些讓人為難。

遠涉重洋,說不清鼻子眼的事情我就先不說,咱們就說說,之前婁家在我們廠裡訂購的機械。

如今毀約,咱們是不是應該按照合約處理?

婁家突逢大變,我心裡感同身受,可是講道理,這失敗的負擔,也不應該由我們機械廠來承擔吧。

說到底,婁家在外麵的廠子,可不是跟咱們一盤棋。”

李茂抬手放在嘴邊,用力的咳咳兩聲。

明知道這話一出,就會讓婁半城不舒坦,可李茂還是這麼說了。

“而且我聽人說,婁家的那個廠子,好像是沒有得到專利授權吧。

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想必也都知道,那邊開的方便麵廠,用的機械是從我們這出去的。

他們當時跟我說的,可是獨家授權,您這我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但是著實大為震撼。

當然,我是年輕了一些,說話有些不懂得彎彎繞繞。

這樣吧,我代表我們機械廠表態,隻要婁家願意履行合約,我們機械廠可以退讓一步,對一些內容,進行適當的讓步。”

“這麼一說,李廠長確實是年輕了一些,說話有些過激。

趕著這個時候說話,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不過婁董,人李廠長有一點可沒有說錯,婁家在外麵的廠子,跟咱們可不是一盤棋。

您願意變賣家底,咱們也確實願意捧場。

但是感情牌?那還是算了,該多少就是多少。

期間弄東西過去,飄了多少,也都有一個準數。

婁家不容易,兄弟廠子裡,可也都承擔這風險呢。

有錢沒用,關鍵是,得有份額才行。”

說話的是李懷德。

因為老丈人的緣故,楊廠長都沒有進來的局,李懷德竟然都混了進來。

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風聲。

李懷德出麵說話,他身前的老丈人竟然沒有出口製止。

這可不是下麵廠裡的例會。

要是沒有老徐默許,李茂也輕易不會開口說話。

“兩位李廠長說話多少有些言重.行吧如今不必往昔,該多少.咱們就是多少。

這樣,都說萬事開頭難,就從我們家這傳了兩代人的宅子開始。

往後啊,我們家就出去租房子住。”

婁半城頓了頓手中的文明杖,明明心裡恨不得用上手段收拾李茂。

可這個場麵下,還是強行壓著心口的怒火,不敢節外生枝。

滿心滿腦的,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把家底給清理出去。

明明還沒有正式交鋒,可婁半城就已經明白,自家已經處在了風口浪尖上。

對於李茂之前的質問,也沒有說應下,就是單純的打著馬虎眼。

不過李茂也不在意,目的已經達到。

從老徐那得到許諾之後,機械廠也沒有什麼損失。

反而還能拓展車間,名正言順的為李茂的屯糧計劃提供由頭。

拍賣會足足持續到了深夜。

沒有什麼實物,都是口頭上的報價。

就當時在場的人而言,也做不出出爾反爾的行為。

深夜。

趁著老徐的車來到胡同口。

人還沒有進院,就看到秦淮茹慌裡慌張的蹲在院子邊上的死胡同口。

見到李茂回來,秦淮茹趕忙起身。

踉蹌著拖著蹲麻的腿腳,慌亂的奔著李茂這邊跑來。

“李廠長,出事了!出事了!

晚上的時候,許大茂偷偷給柱子下瀉藥,被易中海給抓了個正著!

不知道怎麼的,這邊許大茂剛被抓,在大食堂吃飯的人就都鬨肚子。

許大茂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不少食堂的人,也都被帶走調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