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酒裡有毒?!
那天機械廠發布公告之後當晚,劉海中就組織了工友,一起到外麵去挖草木。
甭管能不能叫上來名字。
反正花盆裡栽著的,一個個那都是枝繁葉茂。
更有甚者,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尋摸來了一個小小的橘子樹。
每個房間都給扔上了那麼幾盆,敞開著窗戶,就等著屋裡的味道散掉,他們好儘快搬進去。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
今天,正是劉海中一家搬離四合院,於海棠搬到四合院的時候。
同時,也是李曉梅接到錄取通知書,參加學校提前jun訓的日子。
早上李茂剛風塵仆仆的下了火車。
半上午的時候,就得去給搬了新家的劉海中祝賀。
口中是這麼說著。
說到一些字眼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還總是往新買的床榻上撇。
今兒老許家的房子,裡麵可沒有許大茂的東西。
今兒早上趁著他們乾活的空檔,我就給把酒挖了出來。
平時乾活舍得賣力,分房子的時候,肯定比從秦家溝那邊招攬來的工人靠前。
不知道是脫離了老於頭掌控,獲得了新生還是彆的什麼。
好不容易搬了家。
從何雨水那羞澀紅潤的臉頰來看,這姑娘肯定看過。
“李茂哥,今天搬家辛苦,彆的不說,等下我就去便宜坊買上兩隻烤鴨,等會雨水你弄些配料,咱們用瓦罐偎一偎還能喝點鴨架湯。
“辛苦,辛苦!辛苦李茂哥了!
從今天開始,我於海棠,就是有自己房子的人了!”
彆看於海棠學習不行。
動手之前,李茂還擔心自己和兩個姑娘抬不起來。
“對了李茂哥,我看今天後院這麼冷清,是出什麼事兒了?
抖摟著手中在街道已經備案的換房協議,於海棠的臉上掛著笑容。
破家值萬貫,於海棠跟劉海中換房子,那真就隻是換了一個空殼房子,可沒有說,還能給她剩下什麼東西。
咱們後院的住戶,除了老許家,那可都是機械廠的工人。都是最早一批,響應我跟劉大爺的招呼,到我手底下的工人。
眼睛咕嚕的一轉,口中的話題,不知道怎麼的就扯到了許大茂那邊。
更多的是,舍不得家裡的那些老物件。
於海棠眯了眯眼睛,想到李曉梅平日總是掛在嘴邊,讓老李家開枝散葉的言語。
看我不抽死你這個孫子!
拋開這時候的人都節約不說。
到了下午,就得搭把手,跟何雨水一起,幫於海棠把一些自己的東西搬進來。
結果一動手,這才發現這箱子實際上就是個樣子貨,除去上學的課本之外,裡麵也就十多本‘不堪入目’的愛好書籍。
就是那種過去用來放嫁妝的厚實木箱。
昨個的時候,不是說許大茂跟那個寡婦結婚了麼?
我剛才瞟了一眼,許大茂家門上,也沒有什麼喜慶味道啊。”
“後院?今兒又不是光你一個人搬家。
用上了年紀的話來說,好日子才過幾年?竟然這般糟蹋東西!
弄了一張床支棱在了屋裡。
於海棠可是看的清楚。
不說跟她這‘新’房子差不多,卻也是磕磕顫顫的,看著就寒酸。
還有許大茂家?
今兒這幾家,早在昨天的時候,就把房子給收拾出來。
今天的於海棠,說起話來含糖量那叫一個超標。
早上劉大爺搬家的時候,他們也跟著一股腦的搬到新房子去了。
不用怕,我留了字條,還在桌子上壓了五塊錢,這酒啊,咱們喝不出來問題!”
不光是嘴上這般說著,身體上,也是時不時的朝著李茂這邊靠攏。
可這姑娘搬家,光書就弄了一大木箱來裝。
對了對了,還有酒!搬家開火,哪能沒有酒!
我那還有一壇放了十八年的女兒紅,我爹說是給我姐準備的。
但凡開個頭,後麵怕是都得被狠狠地抽上一頓。
斷舍離?
這個時候可沒有哪個小輩敢在老一輩的麵前說這個。
結果我姐出嫁不合他心意,這酒就沒給。
就連院裡的房子鑰匙,都交到了咱們廠辦。”
李茂接過何雨水羞澀著捧過來的茶水,咕嚕的一飲而儘。
於海棠剛剛搬來,家裡除了床單被褥,衣服,一個大木箱,還有廠裡發的生活用品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就這茶水,那還是何雨水從李茂家裡泡好,放涼了才端來的。
聽著李茂這話,不知道怎麼的,於海棠心底不光沒有害怕,眼底竟然還閃過了一絲雀躍欲試的渴望。
儘力強壓著心中的欣喜,口吻之中,依舊飄出來一些難以察覺的雀躍:
“這麼說,今天晚上,後院就我跟李茂哥了?”
“怎麼?害怕?反正雨水就在中院住。
真要是害怕,你可以讓雨水過來陪你嘛。”
李茂擺了擺手,隨口而言:“廠裡短時間不會招工,這些房子交到了廠辦,怕是得有一段時間住不進來人。
這種空曠的感覺,你可得儘早習慣。”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呼呼吐出肺中熾熱的呼吸。
實際上,不光是短時間。
跟軋鋼廠那邊不同,距離開始大範圍清退臨時工,卡死城市戶口的日子可沒有太久。
等到那時候一來。
這後院的房子怕是得有上年把不能住人。
就算後麵機械廠擴張,廠裡還有那些住到單元房的工人,交上來的房屋可以使用。
反正隻要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李茂這個當廠長的,在李曉梅外出上學,幫忙看房子的這段時間,是不打算讓其他人住到四合院。
說是浪費資源也好。
一次權利小小的任性也罷。
反正啊,李茂是沒有打算把這些資源同其他兄弟廠子共享。
還是那句話,以廠為家,要是真的共享了,到時候機械廠擴招,那可就真的要不回來。
一推三四五,二推四五六,都是場麵人,犯不著為了房子撕破臉。
正是有著這樣的前提,李茂才會跟於海棠說出這些話。
卻不料,這一次不光是於海棠,就連何雨水的眼睛,都跟著發亮起來。
“乖乖,這要是許大茂家再搬走,或者雨水跟許大茂家換換房子。
到時候再弄個門,這後院不就是咱們家的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於海棠眉眼一挑,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想什麼呢?什麼咱們家?我說海棠,你好歹是宣傳科的,怎麼用詞這麼不準確?
你跟雨水可都還沒有結婚呢。
這要是胡亂說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再說了,咱們要是鎖了門,後罩房的老太太怎麼辦?
我可不想因為鎖門這點事,就讓人以為接過了對老太太的贍養義務。
人聾老太太說過的,後罩房的房子,那是留給傻柱的,這義務,自然也是傻柱的。”
聽著有些偏轉的話鋒,李茂趕忙開口打斷。
“嗨,這點小事.要是雨水真的能換房,咱們完全可以在牆上開個側門嘛。
反正我看中院的易中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還有那老賈家的棒梗,一看長大就不是好東西。
要是能開一個側門,也能省的他們鬨出什麼幺蛾子,給咱們臉上丟醜。”
拿過毛巾抹著臉上,脖頸上的汗水。
於海棠肆意的描述著心中的暢想。
這感覺怎麼說,就好像她們是一家人,於海棠跟何雨水是他養的情兒一樣。
隻要關上門,他們就能過上與世無爭的日子。
“可彆,這事兒啊,想想就行了。
再說了,雨水那房子那麼好,要是真的跟許月玲換了,那才是浪費。”
李茂擺著手,卻沒有看到身後咬著下唇,雙手握拳的何雨水,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許月玲?這房子怎麼成許月玲的了?”
於海棠先是一愣,轉而又好奇的探究起來:
“雨水,這是什麼情況?許大茂腦子抽風了?自己搬出去,把家裡的房子給許月玲了?
好家夥,這麼大腿,他就不怕以後許月玲結婚,把房子帶到夫家去?”
被於海棠這麼大驚小怪的叫嚷,何雨水這才從自己內心的遐想中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李茂的背影。
何雨水略顯無奈的歎了口氣,失落的說著:“啊,聽院裡人說,是許大茂不想讓那個鄉下來的寡婦占便宜。
被迫結婚之前,就把房子轉給了許月玲。
至於說帶到夫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聽院裡人的意思,他們家好像弄了什麼協議,許月玲隻能找入贅的姑爺,不能結婚。
要是真的結婚,第一個孩子也得姓許。
要不然得話,這房子他們還得收回去。”
“豁!”
於海棠用力的瞪了瞪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儘是一片八卦:
“這架勢許大茂真的沒救了?”
“這誰能說一個準?反正都是姓許,跟咱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這些,李茂心思很是欠奉。
左右許大茂一堆爛褲衩,掉底子的事兒。
就算能重新找到工作,從跟被帶綠帽子的小寡婦手裡走出來。
後麵盯著的可還有傻柱跟易中海。
李茂可是從秦懷安那知道了不少消息。
不說傻柱,易中海盯著許大茂,可也有段時間了。
想到之前從秦淮茹那知道的,關於賈張氏對易中海使用的手段。
不難猜出,易中海要對許大茂動手。
不對,許大茂眼下的境地,已經是易中海動手之後的結果。
嘖嘖,多事之秋啊。
心中促狹的笑了幾下,嘴邊上,李茂卻是喊著招呼著,說是等過一會去大食堂吃飯。
“彆介啊李茂哥!今兒伱幫我搬家,咱們可是累的不清。
再說了,我都說了咱們今天吃好的,喝好的。去大食堂?那不是打我的臉呢麼?
跟街坊鄰居見麵,隻要大食堂還在,什麼時候都能借花獻佛。
可我這搬家的日子,那可就這麼一天。
不管怎麼說,今兒晚上,咱們仨都得吃好喝好。
李茂哥~不能因為曉梅去外麵上學了。
你就對她的親親閨蜜,不管不顧吧~你要是真的這麼來,明天我可就給曉梅寫信,說你欺負我跟雨水~”
聽到李茂說要去大食堂吃飯。
心中不知道打著什麼注意的於海棠,一下就著急了起來。
腳下猛然站起,腳下一個踉蹌,滑落在李茂懷中。
冷不丁的一撲,於海棠的臉上,鼻翼間,滿滿的都是屬於李茂的味道。
顧不上這些。
於海棠就賴在李茂懷中,蹭著身子嬌聲著。
這語調,可是真的甜度超標。
“真的是,給你省錢你還不樂意了?就你預支的那點工資,買了一張床,又訂了些其他的家具。
今天要是在吃烤鴨,你往後幾個月不過日子了?”
李茂一邊說,手上趕忙推著於海棠的肩膀,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嗨,不過就不過了,反正吃大食堂又不用掏錢。
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去買烤鴨!
雨水,你先彆著急衝涼,等我回來,咱們把鴨架煲上了一起洗!”
說話之間,於海棠已經跑到了門口:“雨水,你自行車借我騎一下!”
“哎,雨水你慢點,我自行車的鑰匙就在鎖上掛著!”
何雨水羨慕的看了一眼於海棠的背影。
腦海中卻是在反複回放,於海棠剛才賴在李茂懷中的模樣。
想到之前打過照麵的杜媛媛。
何雨水心中免不了自卑起來。
同氣質容貌都是上上之選的杜媛媛比起,何雨水隻感覺,自己好像過去在夫人身邊掃貨做飯,還要幫忙推腰的小丫鬟。
不過能當丫鬟的話,好像也不會很差
眼角的餘光,不知不覺之間,就飄在了於海棠的木箱上麵。
李茂猜的沒錯。
那裡麵的書籍,何雨水也是真的看過的。
“李茂哥我.我先去生爐子海棠今天搬家不能用咱們的灶台。”
還不等李茂說些什麼,羞紅臉的何雨水,一甩馬尾,慌亂跑出門去。
因為太過慌張,穿過月亮門的時候,竟然還拌了一腳。
天邊蒙蒙泛起黑意。
今天九十五號院輪班,按照街道的標準,怕是得到後半夜才能回來。
廠裡的工人可以提前休息。
其他的無業盲流,小孩,婦女,都得等到交班。
反正,在後罩房的聾老太太回來之前。
偌大一個後院,隻有李茂還有於海棠跟何雨水在。
許是因為搬家欣喜。
於海棠拎著屬於於莉的女兒紅,一杯接一杯的跟李茂碰杯。
就連何雨水,也跟著喝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喝著喝著,李茂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看著大夏天一反常態關緊的門窗,鼻翼間飄著於海棠特意購買的帶著花香的香皂。
“於海棠這酒你往酒裡加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