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什麼?要分房了?!!!(1 / 1)

第374章 什麼?要分房了?!!!

“啥玩意?許大茂的身子骨又壞了?”

食堂內好事的工友互相看著對方,口中忍不住的驚呼。

“好家夥,許大茂這人,祖上得造了多大的孽啊。

前麵是絕戶,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忽然來了這麼一出。

彆說身子骨壞了。

就算身子骨好著,娶了這麼一個會戴帽子的寡婦,老許家怕是都不會有後!”

有工友單純的看熱鬨,就有工友習慣性的往那方麵想。

“嗨!可不能說,可不能說,什麼祖上不祖上的,現在可不興說這個。”

一名工友聽到這話,趕忙開口打岔。

晃著身子撞了撞說話的那人,眼角的餘光卻是微微朝著傻柱那邊撇了撇。

被這麼一提醒,先前說話的工友也反應了過來。

許大茂人還在醫院躺著呢,發生在廠門口的壞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醫院。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要不是這樣,估摸著何雨水也得哎上不少罵。

傻柱可是專業的。

雖然都是拿東西。

賈東旭,老賈家的名聲壞就壞了。

見著秦淮茹如此提防,傻柱心底不經意的劃過一絲晦暗。

但是他們自認為,食堂拿剩飯的性質,跟賈東旭從廠裡偷東西拿出去賣錢的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

“你你說什麼?!”

搞許大茂?

“嗨,我也沒有說不悔改.得,我嘴笨,說錯了話,秦姐你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哈。

聽的食堂的工友心裡一陣膈應。

不少人表麵上不說,心裡已經把傻柱朝上的八輩給罵了個透徹。

要我說,許大茂這全都是自找的。

“柱子你可彆這麼說。我們家東旭犯了錯,已經接受過教育,並且真心悔改了。

至於傻柱,這會的功夫都放在秦淮茹這邊。

沒了那是賈東旭自己的問題。

保不齊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把工友給舉報了。

秦淮茹連連擺手,生怕自己說話慢上一步。

就算之前傻柱針對是食堂領導。

那什麼,你們都忙活著。

傻柱可是有前科的。

傻柱這話說的。

也就是知道何雨水跟傻柱不一樣。

跟其他人可沒有關係。”

外加還是在隔壁機械廠上班。

到時候啊,後院可就有熱鬨看了。

要不是他之前多嘴胡亂說話,你們家也不會落到這麼一個境地。”

扯到這一茬。

“秦姐你瞧著吧,我看要不了兩天,咱們院就得在大食堂吃他許大茂的喜酒。

慌張的看了一眼傻柱,低下頭什麼也不說,直接就從人群中擠開離去。

她秦淮茹和棒梗可還要繼續過日子呢。

記小本子,告黑狀這事。

就會被扣上不服從判決,死不悔改的名頭。

嘴上說著去外麵打探消息,實際上卻是想著,怎麼樣才能給許大茂悲慘的人生添磚加瓦。

我去外麵再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稀罕的消息。”

但是這人容易上臉。

再不濟,小當以後長大了,那也得嫁人。

舔著一張臉,笑著討好著秦淮茹。

食堂的工人可就沒有一個敢搭腔的了。

躺在病床上,唇角慘白的許大茂,有氣無力的晃了晃身子。

抬在半空的手,都顯得很是踉蹌。

傳遞消息的劉光天沉默著。

這事雖然挺可樂的,可當著街道王主任,以及公安還有保衛科的麵。

劉光天是真的笑不出來。

至於一旁,本就為自己畢業生涯惆悵的許月玲,更是身子骨一搖晃,貼著牆滑到了地上。

“哎?許月玲?”王主任一把扶住許月玲的肩膀,不讓她躺平在地上。

然後趕忙轉過頭,使喚著劉光天。

眼下街道的工作非常多。

臨時抽出來一些時間,看一看許大茂這邊,已經是很難得。

身邊沒有帶辦事員,周圍又隻有王主任一個女流。

喊人的工作,就隻能讓劉光天去。

“哎!我這就去!”

劉光天應了一聲,趕忙出門。

一名老大夫進來,捏了捏脈,抬手紮了幾針,喚醒許月玲之後,又給開了幾瓶葡萄糖就沒有再管。

一些小問題,連床位都不用開。

公安和保衛科的工作人員,記錄了許大茂被襲擊的相關信息,並且離開。

直到病房裡隻剩下許大茂和許月玲兩人的時候。

許月玲這才幽幽的開口:“哥,咱們家往後可該怎麼辦啊”

許大茂沒有回話,隻是雙眼放空,呆呆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

因為那個寡婦到軋鋼廠鬨事,並且驚嚇到李懷德的緣故。

就算到了這一會兒,廠裡依舊沒有人來處理許大茂被人襲擊的事情。

敞開的窗戶外麵,伴著交錯起伏的蟬鳴。

過了好半晌,許大茂才後知後覺的偏了偏頭:“等我好了.我教你怎麼放電影.

大不了我把軋鋼廠的工作讓給伱去彆的單位混日子”

“啥?放電影?”

聽到許大茂開口,剛有些希冀的許月玲,口中悶悶出聲:

“哥我是高中畢業生.高中畢業還去放電影.說出去會讓人看笑話的

我同學他們不是八大員,就是報社辦公室,再不濟也是廠辦的辦事員

我.那幾十斤的設備,我帶都帶不動

哥你這麼壯的身子,下鄉回來都被人給敲了悶棍。

我要是下去,萬一萬一我可該怎麼活.”

這話一出,就算許大茂這會蒙圈,也能聽出來許月玲心中的不樂意。

客觀條件一擺,所謂離開軋鋼廠,讓許月玲接替的事兒,更是被扔到一邊。

之前大夫給他診斷的時候,並沒有避諱著。

有些專業名詞雖然聽不懂,但是結論還是可以理解。

他許大茂,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身子,這一下又給傷著了。

一想到許月玲成了放映員,下鄉的時候被那些鄉下人給灌醉然後懷孕,不得已之下結婚,然後把那個狗東西帶到京都。

吃著他們老許家的飯,住著他們老許家的房子,還打著他許大茂的養老希望。

心裡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這可不是許大茂想的多。

彆的不說,就說有一次許大茂放電影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叫崔大可的。

那個狗東西,要是有機會的話,絕對能乾出來這種事兒!

“我我再想想吧.”

口中嘟嘟囔囔了好幾句,許大茂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臨近中午,許月玲拿著飯盒,回到大食堂去給許大茂帶飯。

外麵的大食堂吃飯不要錢。

可醫院的小食堂,吃飯還是要給錢的。

恍惚著回到街道,剛打完飯,就被街道的王主任給喊到了一邊。

聽著王主任說了一大堆。

許月玲心中的委屈一下就放大了起來。

“王主任我是高中畢業之前我哥說讓我當放映員就夠傷人的了。

您這讓我去下鄉.難不成那麼大的京都,就多我這麼一個女孩子?

我.我.”

說著說著,許月玲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憋了這麼些天,許月玲心底的委屈一下就宣泄了出來。

“也不是欺負你,實在是現在各個單位的招新工作都差不多完成。

名額就是這麼些名額。

就算是高中生,趕不上趟也沒辦法,總不能你這麼一個高中畢業生,在家裡吃一年的白飯,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在分配吧?

這不是對資源的浪費麼?

下鄉的日子雖然苦了一些,可又不是回不來。

前段時間的報紙你看了沒?

最早去下鄉的那些人已經回來了,最低最低,也都在街道當了一個小領導。

下去苦上三年,可比在京都按部就班的上班晉升快的多。”

王主任語重心長的安撫著許月玲。

這話倒是不假。

最早的主動下鄉的那些人,如今回來的待遇確實不低。

報紙上,也確實是有提倡知識青年主動申請下鄉。

但是說是那樣說,許月玲的心裡,還是不想離開京都。

“我我不去.”

許月玲拗著頭,小小的拳頭握緊,死死的咬著嘴唇。

明明現在麵對的是王主任,可不知道怎麼的,許月玲的心思,就飄到了何雨水跟於海棠的身上。

要是沒有李茂她們兩個也不一定能分配到工作!

如果她肯定能過上現在想都想不到的日子!

心中這般懊惱著,對後續王主任的勸說也就一點都不上心。

見著勸說無用,王主任也不好說些什麼。

沒辦法。

許大茂這個人雖然不太行。

可這跟許月玲又沒有什麼關係。

紛紛擾擾的事情還在繼續。

另一邊,機械廠。

跟李懷德分開之後,回到辦公室的李茂,正準備帶人去驗收第一批蓋好的單元房。

在機械廠工人的各種盤外招支援下。

機械廠家屬院,第一批預製板單元房已經蓋好。

不光是蓋好,裡麵的大白,門窗,水管等配套設施都已經弄好。

要是不嫌裡麵有些味道,願意整天敞開窗戶風通風,直接住進去都沒有什麼問題。

“劉主任,你去喊上廠裡的工人代表,咱們去驗收一下第一批單元房。”

李茂衝著劉海中的辦公室喊了一聲。

不用多交代,劉海中就火急火燎的去車間喊人。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對於廠裡的單元房,劉海中和廠裡的工友,是最看重的那一批。

至於李茂又或者是侯二侯三。

不是家裡有房子,就是在外麵有院子。

不需要住單元房來漲麵子,也不是特彆在意單元房的便利條件。

對於有的人來說。

上工的時候是同樣的人,下班回家麵對的還是同樣的人。

有的人心裡甚至還會膩味。

“哎!好嘞廠長!我這就喊人去!”

留下這麼一句話,劉海中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平日可以擺出來的穩重。

相比自己住在四合院的屋子,劉海中對於單元房,那叫一個眼熱。

這一出去,那就是幾個小時。

等到一行人回到機械廠,廠裡的工人都快下班了。

“哎,廠長,這房子真不愧是您設計的。

這格局,這分配,看著就是舒坦!不怕您笑話,就今兒去轉悠了一圈,我這心裡就癢癢的,恨不得早點住到裡麵去。”

辦公室內,劉海中一邊泡著茶水,一邊跟李茂有說有笑。

實際上不光是劉海中。

今天被帶著一起去檢驗單元房的工人代表,也是一樣的想法。

原來單元房隻是框架的時候,他們心裡就眼熱的厲害。

趕今兒驗收,將那些提前在木工廠預定的軟包裝上。

那種煥然一新的清爽,還有在大雜院,四合院從沒有見過的布局,更是讓他們眼前一亮。

牆壁雖然都是刮的大白,可那感覺,就是怎麼看怎麼舒坦。

“怎麼?想住進去?”

李茂挑了挑眉頭,打趣的說著。

“那可不!不光是我,還有今天跟著去的工人代表,他們也是一樣的。”

劉海中果斷的點了點頭。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當然想儘快的搬過去。

“工人代表也是一樣?”

李茂呷了一口茶水,點了點頭。

“可問題的關鍵是,屋裡刮大白的味道可還沒有散掉,這個時候住進去,對身體可不是太好。”

話雖然是實話,可放到這個時候,並沒有幾個人在意這些事情。

“嗨,我當是什麼事兒呢,不就是一點味道麼。

咱們工人可沒有這麼金貴。

要我說,反正咱們廠的分配名單都列出來了,乾脆咱們直接通知人搬進去算了。

不就是一點味道嗎?

要是能提早搬進家屬樓,咱們廠保準沒有一個心裡有怨言的。”

劉海中擺了擺手,全然不把這些東西當回事。

李茂雖然知道這東西的危害。

可在沒有權威機構出麵解讀的情況下,他也不能胡亂開口。

明明是好心。

可要是被有心人一傳,很容易就出現問題。

一方麵是廠裡工人的健康,一方麵是身家安全,李茂心中,也做實有些為難。

“不行,房子這事兒,還是在等一等。

咱們廠的名單雖然出來了,可畢竟家屬樓那邊還沒有全部竣工。

周邊都是工地,地麵也不平整,白天吵鬨就算了,要是有什麼不注意的時候,傷著了可不好。

我聽人說,刮了大白的屋裡,放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能加快散味兒。

這樣吧,劉主任等會去後勤跑一趟,讓後勤那邊的列出來一個單子。

咱們弄一些花花草草的回來,等到房子裡沒了味道,順帶把周邊的地麵平整一下,確定沒有安全隱患之後。

咱們在安排廠裡的工人進駐。”

聽著李茂這話,劉海中果斷的點頭應著:“哎,還是廠長想的周到!

不過說到花花草草,咱們根本就犯不著去找後勤。

回頭晚點的時候,我組織工友騎著廠裡的三輪車什麼的往外麵走走。

隻要不挑品種,外麵水庫邊上的花草多的是。

就算咱們不認識,花個幾毛錢,讓老閻陪著跑一趟就行。

咱們廠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弄來的家底,可不能浪費嘍。”

就在李茂和劉海中說道這些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廠長,劉主任,我是宣傳科的於海棠,就單元房分配上麵,我有點事想跟劉主任商量商量。”